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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無限之外,無上之劍

飛翔鳥中文    人在仙武,有小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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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賬號:第一百八十九章無限之外,無上之劍!夜間人在仙武,有小游戲黑心的大白:、、、、、

  臨淵界域,此時此地。

  方圓千萬里內開始煥發出絢爛的色澤。

  無數多姿多彩的光流充斥了此地的一切,混雜著陸銘的血氣、內天地之力、與超品界限之力,使得此方時空脫離于臨淵界域,自成一體。

  這是無限的領域!

  此領域中,一切皆被容納,一切皆為無限。

  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還是精神,還是物質,皆以陸銘為源頭,皆受陸銘所掌控。

  當身上的劍創緩緩愈合之時,時宇心中卻沒由來的升起一縷寒意,仿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怎么也無法違背的存在,十成力量發揮不了一成。

  “無限…”

  低聲喃呢這兩個字,時宇隱約理解了無限的含義。

  世間一切的一切,皆屬于無限的一種,無限的分支。

  自己的血氣如此,自己擅長的時間之道如此,甚至于自己,同樣如此!

  回想剛剛的劍氣風暴。

  那不是為了傷敵,那只是陸銘為了“接觸”“觸碰”自己。

  一旦接觸,即被容納,即被掌握,即被控制!

  這也是初時的劍風毫無殺傷力,劍風的最后卻給自己造成了真實不虛的傷害——因為自己已經被無限之力所解析。

  自己的時間之道,已經成了陸銘力量的一部分!

  這般念頭剛剛升起,時宇便立刻感覺到了身體與靈魂上的僵硬。

  這是被容納的前兆!

  剛剛的劍傷看似淺淡,微不足道。

  但以此為紐帶,卻聯系起了時宇與陸銘二人,使得時宇的一切開始走上被容納的流程…

  他或早或晚的,就將成為陸銘的一部分!

  前方,陸銘輕抖劍花,不再攻擊,只是含笑看著時宇。

  當看到時宇的臉色陰晴不定之時,陸銘陡然笑出聲來。

  “這既是無限的力量,這既是武宗的傳承。”

  “而這些,本應該屬于你們臨淵界域,卻被你們臨淵界域主動推走,最后方才落入了我手…”

  他的聲音輕輕淡淡,仿佛在與時宇聊著家常。

  忽略掉時宇臉上的難看之色,陸銘繼續說道。

  “武宗留下的真功,名曰三相轉魔功…世間獨此一份,能修無限之力。”

  “而無限,為橋梁,為過程,能容納代表了開始的化道之力,也能容納代表了終焉的歸一之力。”

  “但其實,這份功法本該是你們臨淵界域的。”

  “當日你們背刺武宗之前,武宗大抵就已經研究出了三相轉魔功的雛形,奈何時也命也,因為你們的沙幣操作,他終究只能帶著三相轉魔功遠走高飛。”

  “你們自己滅了你們的希望。”

  “而眼下,你也大概領略了無限的力量…所以又何必掙扎呢?不如干脆與我融為一體,我做時宇,你做我的一部分,我也會擔下你的因果,代替你繼續守護臨淵界域。你自己想想,這也未嘗不是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陸銘的聲音如同魔音入腦,在時宇的心底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竟然真的開始思考,陸銘所講的可能性…

  然而當身體的滯澀感已經瀕臨某一界限之時,時宇的目光卻陡然一凝!

  “你…你搞我…”

  “你在…你在陰我…”

  想到剛才陸銘開口問出問題,自己不受控制的做出了回答。

  想到現在陸銘再開口給出提議,自己認真思考這方面的可行性。

  然而自己不應該回答,更不應該思考“被陸銘容納”這種可行性!

  答案只有一個。

  陸銘,正在以類似心魔之力的手段,影響自己的判斷!

  頃刻間洞察了這一點后,另一個問題從時宇的腦海中油然而生…

  既然無限之力如此強大,陸銘又為何要以“話聊”的方式,影響自己的戰意戰心?

  答案同樣只有一個!

  陸銘并非必勝,無限并非無敵!

  這般念頭剛剛升出,時宇體內的界限之力便自發流轉。

  身體上的僵硬之感在界限之力下快速散去,時宇的思維亦快速活躍!

  記憶回到了往昔…那是武宗講武之時所提出的觀點。

  “世界上絕對沒有無敵的力量。”

  “即便再怎么看上去無敵的力量,都必然有兩大克星!”

  “其一,道果之力。”

  “道果之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它自成規則,超越規則,任何事物任何概念,都無法影響道果之力的生效。”

  “其二,界限之力!”

  “武者的界限之力,乃是內宇宙與外宇宙相互磨擦而帶來的產物。”

  “這種力量用之攻,則無物不破,用之防,則無堅不摧,乃是一種能夠與道果之力相互匹敵的力量!”

  這般言論一經生出,便快速占據了時宇大腦的全部。

  念頭再回剛才…

  那陸銘若真的無敵無解,又何必在現身之際跟自己扯了一大通?

  原因即是他借著剛剛的對話,在影響自己的心境,讓自己潛意識下不使用界限之力,并瓦解自己的反抗之心。

  神念頃刻通明,界限之力瘋狂運轉籠罩全身。

  剛剛那種宛如面對天敵般的錯覺立刻消失無蹤。

  被無限之力同化的身體,亦是重歸于自己掌控!

  目視前方陸銘,時宇這叫一個氣啊…

  自己癡長了幾十上百萬歲,結果差點兒被一個小輩的嘴炮給搞死!

  無數光影陡然流轉。

  千千萬萬個時宇瞬間出現在了陸銘周圍。

  無數時宇同時舉劍,眉心處淺淡的豎痕陡然裂開,化作銀白之眼!

  秘法:逆時之瞳!

  觀時間長河,窺未來命運!

  無數景象瞬間被時宇收入眼底。

  有陸銘防御的未來支流,有陸銘閃躲的未來支流,有陸銘猛攻的未來支流!

  或勝或敗,或死或生。

  直到逆時之瞳凝固,時間支流結定!

  浩蕩劍光奔流而出,裁決此戰的未來。

  劍光中傳出時宇暴怒的聲音!

  “給我死!!”

  他卻沒看到,其頭頂的因果之線已然與陸銘相連,且不斷變粗變長…

  見得時宇窺破了自己的計謀,陸銘登時聳肩無奈一嘆。

  “還真讓你破了局。”

  迎面處,億萬劍光被界限之力裹挾,向自己浩蕩涌來。

  陸銘驟然啟動法身,化作吞天轉輪相,六條手臂揮舞著不同兵器,射出億萬毫光!

  光中有萬獸奔騰,有五行輪轉,有純粹佛光,有六道輪回——這是曾經被陸銘所吞噬的一切武者之力,并在超品的無限之下演化做超品層次!

  于這一刻,陸銘仿佛并非一人,而是千千萬萬超品武者共同出手。

  劇烈震爆響于此方界域。

  界限之力與界限之力的連環對撞,使得劍光被不斷磨滅。

  而沒了界限之力的守護,時宇的劍光剛剛暴露,便被無限之力所同化,化作陸銘的力量。

  但這也印證了時宇的猜想!

  無限,無法克制界限之力!

  是的,哪怕陸銘步入超品,無限也仍舊拿道果之力與界限之力毫無辦法。

  這意味著在超品這一階段中,陸銘的無限之力不再無敵與無解…仙尊與超品也不似仙王法身那般,被陸銘的無限完全克制,找不到一絲翻盤的點。

  再考慮到陸銘初入超品,底蘊不足,界限之力的強度與儲備遠低于時宇。

  從本質上講,這一戰時宇反而是占據上風的那個!

  ——他畢竟是超品巔峰,王佛那一級數的強者!

  ‘只是可惜,從菩提妙樹上所領悟的心魔之劍,并未攻破時宇的心防…否則讓他一直想不到使用界限之力防御無限之力,我就能在極短時間內終結此戰。’

  遺憾的念頭一經升起,便被陸銘掃出腦海。

  看向前方目露火光的時宇,陸銘嘴角一挑,猙獰一笑。

  ‘不過誰說心魔一劍沒發揮作用的?心魔一劍配合因果一劍,也是一個很好的組合嘛。’

  眼下之戰,時宇最應該做的不是強殺陸銘,而是轉身就跑,撕開無限領域,回臨淵七星碼人…

  陸銘孤家寡人的,他時宇可不是沒朋友沒兄弟。

  然而在心魔與因果的雙重作用下,時宇卻并未思考逃跑的可能性,反而繼續留在此地,想要與陸銘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無數劍光對撞湮滅,帶起狂暴能量流。

  雙方的界限之力擊打在無限之領域上,引得無限領域開始龜裂,有崩潰的趨勢!

  ——無限塑造的獨立時空,同樣壓制不住界限之力,戰斗如果再持續下去,等到這處無限領域崩潰,超品之戰的波動必然被臨淵界域的超品所感知。

  從這方面講,時宇與陸銘死戰的選擇,也不能說錯…反正時間在他這邊。

  然而在心魔與因果的挑動之下,時宇卻只有一個念頭。

  ——以最快的速度擊殺陸銘!

  正值時宇收劍,千萬分身重歸于一。

  順著逆時之瞳給出的指引,時宇劍勢醞釀,界限之力爆涌!

  終式,命定之劍!

  這是從無數條時間線中選定的終極命運。

  劍出,則命運既定,無可更改!

  然而劍光剛剛騰起,卻陡然煙消云散。

  只因前方陸銘收斂笑容,法身頃刻蠕動,再生變化!

  劇烈的威壓陡然從陸銘體內蕩開,引得時宇呼吸一滯,命定一劍自行崩解。

  宛如本能一般,他同樣開啟了法身。

  便見時宇身體膨脹,變化為恒星大小,白色冠冕加身,腳踩云紋白靴,白色流蘇飄蕩左右,時間之河懸掛身后。

  逆時永恒法身!

  其眉心處,逆時之瞳卻于頃刻間爆出無數血絲,并在下一秒如同玻璃珠般咔嚓碎裂。

  于時宇的慘叫聲中,陸銘的法身徹底成型!

  吞天轉輪相上,左右雙顱瞬間爆開,從脖頸的分叉口處,兩枚顏色不同的光球緩緩凝聚,開始放光!

  左顱的球體呈現出五彩光澤,化道之力從中氤氳而出,道化輻射開始逸散。

  它的氣息與道化原點一模一樣,只是強度要低很多,但本質相同!

  右顱的球體呈現出金色的色澤,歸一之力從中奔騰,仿佛在孕育著什么。

  從這顆球體之中,時宇仿佛感應到了武宗的氣息!!

  正是這道化原點與武宗的氣息,讓時宇情不自禁的開始發抖,讓時宇爆了逆時之瞳!

  這是他永生永世也無法規避,無法勘破的心魔,也是他的逆時之瞳永遠無法窺測的更高位力量!

  然而值此時刻,陸銘卻微微嘆息一聲。

  無限之顱左瞧一眼,右看一眼,漩渦隱隱加快了流轉速度,似乎做出了無奈的表情。

  是的,就是無奈…

  因為他的超品法身,并不圓滿與完美…

  時間太緊,條件也不足,導致陸銘只能以取巧的辦法成就超品。

  他將兩枚武意精華,融入金身,化作吞天轉輪相的左右雙顱,并借助六道界主的超品界限之力,成功突破了超品關隘。

  但本質上,陸銘對歸一與化道兩種武意的領悟,仍舊不完美,甚至相當粗淺,導致法身有缺。

  ——就如同他法身時,并未吃飽的吞天轉輪相般。

  而對于自己后續的超品之路,陸銘亦是有所領悟,也有計劃。

  但在那之前,時宇與這臨淵界域,卻是陸銘不得不突破的一關!

  深深吸氣,手中六把兵器崩潰五把,只余兇劍。

  慢慢將兇劍舉至身前,以界限之力守護,使得兇劍可容納更強的力量。

  六條手臂不分先后抓在了兇劍的劍柄上。

  三顆頭顱亦是同步揮灑出光芒!

  五彩光最先流轉,從化道之顱慢慢漾到無限之顱中。

  在經歷了無限之顱的轉化之后,這多彩的光芒又慢慢的漾到了歸一之顱內。

  最后的最后,法身胸口的轉輪開始轟鳴。

  圓球狀的歸一之顱陡然裂開一絲縫隙,仿佛嘴巴一般,吐出一縷金中帶彩的氣息。

  氣息與兇劍融匯。

  劍中響起劍靈的呻吟。

  “好舒服好舒服!”

  “我無敵啦!!!”

  陸銘不理會劍靈的豪言壯語,只是舉劍揮斬。

  轟鳴聲音從其口中響起。

  “無上劍典無上劍之,錯誤!”

  光芒騰涌如若閃電,頃刻間掃過了慘叫的時宇。

  時空為之一寂,大道亦被磨滅。

  非仙非武但本質更高之力一閃而逝,名為時宇之人頃刻僵在了原地。

  青鸞仙界,青鸞仙宮內。

  長相俊美的青年忽地抬頭,目中有光流轉。

  忽聞耳邊傳來聲音。

  “怎么了道宗?”

  道宗轉頭,看向那張同樣年輕,卻眼含滄桑的臉。

  “沒什么,只是有一種熟悉的味道…算了,大抵是我感知錯了,讓楊志大哥操心了。”

  楊志撓頭一笑,復而神色一緊。

  “有啥事兒可別藏在心底,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得跟我說啊。”

  道宗笑著點頭,再道:“對了楊志大哥,咱們還是接著講陸幫主的故事吧。”

  楊志神色一晃,繼續娓娓道來。

  眼底卻有一分哀意,一絲仇恨。

  臨淵界域。

  時宇一動不動。

  其眉心處,點點劍光緩緩躍動,替代了爆掉的逆時之瞳,凝聚成了一顆混沌的,拇指大小的光斑。

  然后,光斑開始煥發吸力與輻射。

  肉體開始異變,開始扭曲。

  但其生機,早就在剛剛一劍之下被斬殺殆盡,從根源上便不復存在!

  “無上劍?錯誤!?”

  他喃呢著,眼底有劇烈的恐懼閃過。

  前方,陸銘已經收劍大步走來,一手點在了那混沌色的光斑上。

  二話不說將之摳出,投入到無限之顱內,伴隨著主顱瘋狂旋轉,道道裂痕從法身上迸濺開來。

  光流從裂痕中涌現而出,化作扭曲的光影,仿佛有道化怪物在光影中生出,但又被陸銘張口吞入肚中。

  如此往復…

  這一幕,卻讓時宇笑了…

  “你有辦法啊。”

  “啊,我有辦法…只是代價很大罷了。這也是我不想輕易使用這一劍的原因。”

  想了想,陸銘再做補充:“而且我只能處理新生的錯誤,處理不了成長了一段時間后的錯誤。”

  無上劍典無上劍篇,并非是系統提供,乃是陸銘成就超品后自創的功法。

  當前無上劍共有三招。

  心魔,因果,錯誤。

  而錯誤之劍,乃終極之劍!

  以半步化道與半步歸一之力交融,經無限之力貫連!

  這一劍,創造錯誤!

  陸銘使用起來代價極大,且后續處理起來也極其麻煩,能要了陸銘半條命的那種。

  只是時宇絕非易與之輩,陸銘無奈之下只能斬出此劍,盡快結束戰斗。

  看著忙忙碌碌的陸銘,感知著體內的一切生機,皆早已在錯誤的力量下崩潰瓦解。

  時宇忽然嘆息一聲。

  “你早說你能打出這一劍,我就不與你斗了…”

  陸銘不作回應。

  直到時宇本體瓦解,化作流光涌向陸銘,主動與陸銘融合為一,陸銘這才動作一頓,嘆息一聲。

  耳中依稀響起時宇的臨終遺言。

  “臨淵界域,再經歷不起第二個錯誤。”

  “還有,請代我們對武宗說一句,對不起。”

  聲音寥寥消散,如同時宇的存在一般。

  無限之力啟動,一切重新閉鎖,將初生的錯誤局限在了這一隅之地。

  無上劍創造出的錯誤的力量被陸銘納入體內,在他體內亂竄。

  劇痛鉆心…

  甚至開始磨滅陸銘的武道根基。

  卻又在化道、無限、歸一的力量下以極度緩慢的速度分解,重新歸流于化道與歸一之顱中。

  如此,整整半個月之后,陸銘方才徹底收拾好這個爛攤子…

  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制造出的錯誤留在此地,那樣必然后患無窮。

  隨著無限領域崩潰,“時宇”重返臨淵界域。

  其氣息微弱,仿佛被重創。

  忽然察覺到前方有光劃來,化作八席的身影。

  他上下打量時宇一番,眉頭一皺:“核子那么麻煩?”

  時宇和善一笑:“比你想象的更麻煩…話說你怎么來了?”

  八席當即開口:“青鸞和東皇的使者都來了…點名要見你。”

  時宇頓時一默,復而點頭長嘆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

  八席:“…”

  “你是不是瞞著我們做了些什么?”

  “時宇”微微一笑,卻不作答。(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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