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三品之路,求道之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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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中，陸銘斷絕了對外界的一切感知。
他在夢中飄蕩著，沒有目標，也沒有方向。
夢境片段不再出現。
呈現在陸銘面前的，唯有一片混沌。
陸銘不知道此般現象究竟意味著什么。
但福至心靈，陸銘卻立刻明晰自己該怎么做，該如何做。
不再漫無目的的飄蕩。
只是盤膝坐在原地。
隨著夢境中陸銘念頭一動，一尊巨大的雙首魔像便從陸銘背后騰出。
魔像高十米，雙頭四臂。
左顱偏小，五官扭曲猙獰駭人，臉上帶著惡劣笑容。
此乃惡煞之顱。
右顱偏大，沒有五官光滑平整，面部如同鏡子。
此乃毀滅之顱。
空蕩蕩的虛無之中，陸銘輕聲開口，聲音回蕩著，隱有驚天動地之感。
“三品之路我已明晰。”
“最初級的，無非就是雙顱平衡，三品路自開。”
說著，便有劍意從陸銘體內升騰而起，仿佛氣流一般飄蕩著，流入惡煞之顱的口中。
“雙顱平衡對我而言太過于簡單了。”
“簡單到，從涼國之時，知悉超品之路后，我便能輕易做到。”
“此乃逆亂七劍之劍意。”
“以前六劍為養料，助惡煞逆反之顱成長。”
聲音落下，惡煞之顱陡然狂嘯一聲。
六劍的武意涌入惡煞之顱內，促使惡煞之顱飛快膨脹，變強，很快，大小便與毀滅之顱相仿。
至此，三品路已通！
外界，天光須臾垂落至陸銘頭頂，煌煌磅礴引人矚目。
天極與地極齊齊轉頭看向天光垂落之地，復而面面相覷。
他們不清楚，為何在此等關頭，又出現了一位破關者…更不知道這位破關者的身份。
天極和地極不清楚破關者的身份，申屠言和福大海更不清楚。
兩人目露驚奇，卻仍是按兵不動——別管是誰破的關，也甭管那人是誰的人。
他們只看戲，只撿漏。
倒是城外，溫柔目露欣喜之色。
“又一個。”
“好，很好！”
“這意味著我的道傀又能多一個！”
說著轉頭看向了趙子恒。
“你，去拿下他！”
趙子恒口中發出“赫赫”的雜音，慢慢轉身向天光垂落的方向走去。
見狀，溫柔嫵媚一笑，不再關注那邊了。
畢竟老祖下達的命令，她不敢不從——血祭靜海城。
找道傀什么的，這些都是附帶的，主次要分明。
完成任務是主，給自己撈好處是次。
夢境之中，陸銘亦察覺到機緣已到，卻微微撇嘴，不屑一顧。
三品對他不難…
真不難。
哪怕沒有當時涼馭龍的虛境，沒有刀之絕顛的闡道，陸銘也能通開三品之路——三相轉魔功搭配藏劍術唄。
但三品與三品之間還有不同！
這涉及到了三品境中的戰力強度，更涉及到了未來的武道之路！
以藏劍術養意，耗費大量時間磨穿三品這條路，是陸銘能走的最垃圾的一條路，也是潛力最差勁，即戰力最弱的一條路。
而此刻，以逆反前六劍養大惡煞逆反之顱，使之與毀滅之顱達成平衡，這算是倒數第二檔的路。
不能說弱…
陸銘隱有這般預感，自己此刻突破后，潛力也能摸一摸二品的邊，再算上小游戲系統的后續獎勵，大概也能稱一句前途無量。
開掛嘛，不寒顫。
即戰力方面，應該與六成散人相差仿佛，比了空稍弱一絲。
這不夠…
至少，陸銘花了這么久時間游歷周國，觀百家武藏，只是如此絕對罔顧陸銘這番良苦用心。
念之所至，陸銘再次開口。
聲音轟鳴在夢境空間之中。
“逆亂第七劍，名曰吞天。”
“此意吞天食地，實乃惡煞吞天之意的完美寫照。”
“以此劍劍意，融入惡煞逆反之顱中，使惡煞逆反之顱，蛻變為惡煞吞天之顱。”
聲音落下，劍意離體、崩潰，化作流光，涌入惡煞逆反之顱內！
于是肉眼可見的，惡煞逆反之顱開始變化！
扭曲的五官慢慢平整，慢慢光滑，慢慢變得沒那么兇神惡煞，卻有更多的貪婪浮現于惡煞之顱上。
饑餓…
這是這一刻惡煞之顱的真正表達！
外界，陸銘的身體開始輕顫。
唯有距離最近的張海能夠察覺到，陸銘頭頂的天光強度更高一籌，這一刻陸銘成就三品，已是順理成章。
——甚至于，陸銘以此成就三品，將會與自己初成三品時相差仿佛。
戰力，潛力，皆相差無幾。
這已經是個了不得的程度了…
恐怕周興林剛剛突破三品之時，大抵也就是這般。
但夢境之中，陸銘還是撇嘴。
“不夠…”
當然不夠。
他積累了太多，感悟了太多，只是如此，陸銘自然不會滿意。
忽有魔龍騰空翱翔于天。
魔龍代天之武意，于此刻，化作助力，化作養分！
“以周興林的魔龍代天之意，喂養惡煞吞天之顱！”
“使之完整，使之圓滿。”
“使之成就真正的惡煞之顱！”
魔龍化光，融入惡煞吞天之顱內。
于是，惡煞吞天之顱展開了最后一重蛻變！
貪婪饑餓的表情慢慢消散。
五官慢慢柔順，直到徹底變成了陸銘的模樣。
然而，新的惡煞之顱終究有別于陸銘…
以人代天，天道無情。
故而能從惡煞之顱中看到的，只有無窮的冷漠。
外界，張海瞳孔微顫。
很快卻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他緩緩點頭，目視城外倀軍破城，展開屠殺，卻無表情，只是輕聲開口。
“果然，會是美夢的延續。”
陸銘走到這一步，便已經超過了他本身，一旦突破三品，戰力絕對強于張海初入三品時的戰力。
然而正當張海以為，陸銘的突破之旅到此為止之時，天光陡然變得更強，更烈！
這讓張海驀地轉頭看向陸銘，眼皮不由一挑。
“這你還不滿意？”
“當然不滿意！”
“還差了最后一步！”
仿佛回應張海的疑問，陸銘這般嘟囔一句。
轉頭，看向身后的雙首魔像。
左首，惡煞之顱。
右首，毀滅之顱。
此時此刻，惡煞之顱的大小，已經超過了毀滅之顱，甚至將毀滅之顱擠到了一旁——但這不會影響陸銘成就三品。
畢竟之前所謂的雙頭不平衡，只是因為惡煞之顱強度不夠，才使得陸銘破不了三品。
毀滅之顱的強度本身就是夠的，自然也不在乎惡煞之顱有多強。
深深吸氣排空雜念。
陸銘再次思考，復而輕緩開口。
“刀之絕巔的龍氣之說，確有可取之處。”
“龍氣助力武道之法，也確實有可行性。”
這段時間，陸銘游歷周國各派，觀百家武藏，普通回夢丹也沒少吃。
他重點研究的，便是這個龍氣超品之說！
到現在，已經有所得。
而陸銘口中的最后一步，便是借用自己廣傳新血煞星決而凝聚出的“武氣”，助推武道，使自己的三品之路徹底圓滿！
忽有嗡鳴聲從陸銘胸口蕩出。
一柄閃爍著微光的虛幻長劍破體而出，落在陸銘眼前。
這是藏劍術的實體化呈現。
此時此刻，陸銘能看到藏劍術中無數氣流氤氳，色彩繽紛數之不盡。
——這是他這段時間觀百家武藏所得，也包含了那丁無敵的虛空之道。
慢慢伸出手，撫摸在藏劍術凝聚的虛幻長劍上。
感知著內里的駁雜之意，陸銘輕聲一笑。
“以惡煞之意吞世間萬物，以藏劍術消化萬物為己用，使自身包羅萬象，無所不能，最后以身代天！”
這是陸銘一早便定下的武道之路。
“而武氣…也即是所謂的萬民意，則能輔助我的藏劍術，快速消化內蘊的意與天象。”
“就如同…這樣！”
這樣兩字剛剛落下，大量流光便從虛無中來。
此乃武氣，也即是萬民意！
武氣融入到虛幻長劍之中，引得藏劍術不斷嗡鳴，不斷震顫。
加速純化，加速提煉！
很快的，純粹但多彩的氣流便從藏劍術中升騰而起。
陸銘身后，惡煞相猛地睜眼，張開口兇猛吞噬。
于是，整個雙首魔像便如同吹氣球一般，瘋狂成長瘋狂壯大！
混沌被巨大的雙首魔像推擠著，排斥著…
直到魔像大到無邊無沿，且聽“轟”的一聲。
它炸了。
外界。
天光垂落更粗更大。
張海看到，陸銘的身體開始出現變化。
肌肉變得緊實，似乎有淡淡金光流轉在陸銘的皮膚上。
金身鑄就內天地開辟。
此意味著三品已成！
但不同于他人。
此刻陸銘明明已經成就三品，氣息也已經平穩，卻仍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張海卻能看出，這似乎是一件好事，無需過多擔心。
目光忽地偏轉看向身后。
卻見身后，門外，一道身影緩緩駐足。
大門無風自開。
露出站立在門外的身影。
白衣長劍，五官俊朗，瞳孔卻慘白一片毫無人色。
“趙子恒！？”
即便以張海的心性，都忍不住驚呼開口。
卻見對面，趙子恒慢慢拔出腰間長劍。
一滴淚珠卻從其眼中緩緩滑落。
磕絆聲音響起。
“殺了我…”
破滅之后迎來新生。
當整個雙首魔像轟然破滅之后，陸銘卻并未感到有任何不適，那崩滅的雙首魔像化作精純能量，反哺自身。
即便正身處于夢境之中，陸銘亦感覺到自己的肉身正在不斷變強！
比之壯體的效果，更恐怖，更直接，哪怕數千道壯體也不足矣與之媲美！
金身成就。
而在三品境中，成就金身的目的只有一個——使武者更方便的容納內天地。
‘那么，我的內天地呢？’
這般疑問剛剛生出，陸銘便若有所感般的看向了眼前的一切。
前方，混沌不在天地分界。
仿佛新開辟的天地，呈現在陸銘面前。
陸銘這才恍然。
“這就是我的內天地…”
忽有氣流從虛無中來，越來越多。
五顏六色，多彩繽紛。
虛空之道，殺戮之道，吞天代天之道，毀滅之道，時間輪回之道，因果之道…
有的意有的道，陸銘感悟頗深，故而氣流很多。
——比如虛空之道，殺戮毀滅之道，逆反吞天代天之道。
有的意有的道，陸銘淺嘗輒止，故而氣流稀疏。
——比如所源自于四季劍的時間輪回之道，和寂滅無常的因果之道。
邁開腿，行走在自己的內天地中。
時不時的牽引氣流拿在手中細細把玩，陸銘便略有所感似有所悟。
念頭一動，陸銘整個人飄蕩飛起，很快便站立在虛空最頂端。
看著腳下方圓之地，與丁無敵的內天地做對比，陸銘很快便滿意點頭。
“大小要比他小不少。”
“但內蘊的意卻更多。”
——所謂內蘊的意更多，便是指內天地內氣流的多寡。
于是，兩相抵消，陸銘覺得初入三品的自己，從戰力上講大抵不會比丁無敵弱多少。
復而曬然一笑：“不過戰斗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
搖頭不再思考這一問題，重新打量自己的內天地，很快，陸銘目光一凝。
看向內天地中央。
隨著陸銘念頭一動，他整個人便已經出現在了此地。
抬頭，看向前方。
便見前方，虛幻光流飄蕩匯聚著，隱隱構成了一尊看不清面容和細節的雙首魔像。
而在這雙首魔像的心臟部位，則還有一柄同樣模糊不清的虛幻長劍。
兩物昭示著什么再明顯不過：三相轉魔功與藏劍術！
陸銘凝望良久，復而一笑。
“武印雛形。”
三品，凝結內天地。
二品，則凝聚根本武印。
根本武印何來？
以意為本，以功法為本，以此為基，為核，強化內天地。
此際，陸銘初成三品，內天地中便出現了武印雛形。
足以證明陸銘的武道之路潛力巨大，成就二品的概率要比丁無敵這類沒有武印雛形的三品武者高得多！
思及于此，陸銘悠然長嘆一聲。
“也不枉我沉淀了幾個月的功夫。”
神功在手，機遇眾多，外掛輔助。
種種相加，根基牢固豈不是理所當然？
“但也不能自傲…”
武印雛形也只是雛形，只是證明武道之路還有方向和目標，代表不了戰斗力強弱。
有武印雛形者不見得必成二品。
無武印雛形者也不見得必成不了二品。
正值這一顆極限回夢丹效果結束。
陸銘意識恍惚著，慢慢睜開了眼。
迎面處，張海神色凝重，趙子恒面無表情。
趙子恒的長劍置于鞘中，遲遲無法拔出。
當陸銘清醒之后，最先看到的便是正與張海對峙的趙子恒。
此刻趙子恒氣息內斂，但很容易的便能看出，其已經有了三品實力！
這與外面的說法——趙子恒隕落于三品天關毫不相符！
成功突破三品的喜悅瞬間煙消云散。
迎著趙子恒慘白無人色的眼，陸銘忽地開口。
“誰干的？”
趙子恒一語不發，長劍抽出，又歸鞘，如此循環往復，仿佛道出了其心中的糾結與不甘。
“誰干的！？”
陸銘聲音再響，音調上揚，卻是已經從床上爬起，立于地面。
他邁開腿，很快來到了趙子恒面前。
仿佛不懼怕趙子恒三品實力那般，目視那雙流著淚，慘白色的雙眸，第三次問道。
“告訴我，是誰干的？”
趙子恒仍不開口。
許久后，方才有嘶啞聲音從其口中響起。
“殺…殺了我…”
目視眼前的趙子恒，陸銘很快閉上了眼。
嚴格意義上講，兩者交情并不深，也未見過幾次面。
只是當初潛龍宴之時，自己一句話，趙子恒便二話不說趕來捧場，雖不算是個多大的人情，但行走江湖，也能道上一聲“朋友”。
此刻且看趙子恒的模樣，明顯被旁人所算計。
這使得陸銘心中騰起怒火，愈演愈烈。
最后看了趙子恒一眼，陸銘一字一頓道。
“等我片刻。”
“張海，幫我看住他。”
聲音落下，陸銘一步踏出，轉瞬之間便已經出現在了靜海城上空。
下方，倀軍沖城，城門已經垮塌。
身為內地城池，靜海城雖然城墻高聳巍峨，但城衛軍著實拉胯。
在最弱者也有六品實力的倀軍面前，城衛軍完全沒有任何守備能力，甚至連戰意戰心都提不起來，只能倉皇逃竄好似喪家之犬。
陸銘暫且不理下方的人間慘劇。
只是目光飄遠，看向遠方鬼氣最濃郁之地。
那邊，三品巔峰的倀將宛如明燈一般，在陸銘的視野中熠熠生輝。
倀將身側靈氣氤氳，顯然是筑基大修無疑！
即便趙子恒不說，陸銘對其經歷也有幾分猜測。
仙道秘法眾多，歹毒手段也多。
若是趙子恒沖關之際被筑基大修盯上，落得現在的下場便也算不上奇怪了。
念頭這般翻涌，陸銘慢慢閉眼。
腰間兇劍嗡鳴。
陸銘一步踏出。
身影如繁花泡影般瞬間破碎。
再次出現之時，陸銘已經立于倀將與溫柔頭頂！
虛空之道，最擅挪移。
雖暫且沒有瞬間移動穿梭虛空之能，但做到相似的表象對陸銘而言也不算太難。
睜眼，拔劍！
眼中魔光沸騰！
體內血氣呼嘯！
三品位階的血氣在經脈中瘋狂流竄，速度遠比四品時快了太多——金身鑄就之后，經脈的強度與承載能力更上一層樓，便可儲存更多的血氣，支持更強大的血氣爆發力量！
這也是三品比之四品，強橫的地方之一。
而其二，便是內天地之力！
使用身法時，陸銘調動的乃是內天地中的虛空之道。
而這一刻出劍之時，陸銘所調動的，便是自己最擅長的惡煞吞噬之道！
黑光自劍鋒凝聚，坍縮成一點。
劍動，人動。
說不清是人御劍，還是劍馭人。
一點黑光先到，隨后轟鳴聲響！
溫柔正站在倀將身邊。
體表靈光氤氳，護體法寶被激發到最大程度。
同時靈識擴散揮灑，籠罩四方，以防備任何突發事件。
畢竟是深入敵境，小心一些總沒過錯。
而當陸銘出現在她頭頂上空之時，溫柔已有所感。
猛地抬頭看向頭頂上方的天空，卻只見煌煌劍光從天而降，如若黑星降世吞噬一切。
防御秘寶光芒更勝，五道花環模樣的法寶從儲物袋中激射而出，環繞在身側。
——遇襲先保命，這個邏輯顯然無錯。
唯一有問題的只是，陸銘的首要攻擊目標并非是她溫柔，而是其身邊的倀將！
以虛空之道融入身法，陸銘的速度如若電光火石，快得讓溫柔眼花繚亂。
兇劍頂著坍縮的黑洞瞬間從倀將背心處灌入，防御能力堪比筑基期法器的護體甲胄如同薄紙一般被捅穿，被撕裂。
劍鋒深入倀將的鬼軀，見此一幕，溫柔毫不驚慌，只是身影蹁躚轉瞬飛退，直到退出上百米，方才回首看向倀將所在之處。
驚人爆炸聲轟然響起。
那是血氣與鬼氣相沖，所帶來的劇烈反應。
凝望前方的塵埃，溫柔眼中流淌出絲絲不屑。
“倀將之強，豈是爾等凡夫俗子所能想象的？”
倀將，以三品武者之肉身煉制而成。
一方面保留了武者的部分特征，另一方面亦有仙道、乃至鬼孽之特性。
說它們是三品巔峰，但實際上倀將之力，要比正常的三品巔峰武者難纏的多。
——不是強，但難纏。
溫柔反而覺得這個暗殺者有點兒毛病…
如果他以自己為目標，這一次突襲也許還能建功，但他以倀將為第一目標，結局便注定只有一個！
被倀將糾纏住…然后在自己與倀將的圍殺之下慘死當場！
一條紅菱從儲物袋中飛出，如同紅蛇一般盤旋在溫柔體側，凝視遠方塵埃泛濫之處，溫柔單手掐訣，便有紅色霧氣從紅菱中噴涌而出。
神仙香！
觸者迷魂，身不由己，被擊殺，還是被煉成道傀，便全在溫柔的一念之間！
忽有狂風從前方刮過。
狂風呼嘯吹散塵埃，更是組構成風墻，擋住神仙香，使其再不能寸進。
溫柔目光一凝。
靈識掃過，溫柔立刻明晰這風墻哪里是什么風墻，那分明是無數道無形的劍氣！
來者身份呼之欲出。
未等溫柔開口，陸銘卻猛地回首看向溫柔。
“果然是你！”
左手成劍豎劈而出，無窮劍氣呼嘯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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