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從娶女知青開始 第70章 馮雪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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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向前的話非常有信心,似乎他這個辦法一出,那個宮琳就肯定會從醫學院出來,從紀元海手里面拿九朵玫瑰的愛情花束。
紀元海聽后,說道:“你如果真有辦法讓她出來,那我倒是的確可以送一下。”
“不過,你大概什么時候讓我去送?我這小店得專門再開始種玫瑰,或者花錢專門進玫瑰花,時間上不一定能夠趕得上。”
馬向前吃了一驚:“啊?玫瑰現在開始種啊?”
紀元海點點頭:“是啊,要么我就得去其他花草鋪子臨時給你買來,再送去,也挺折騰的。”
“我是這么想著,伱要送花,越快越好,最好是現在收拾一下,就給我送到醫學院去。”馬向前說道,“就要九朵玫瑰花,這也不行?”
“現在啊?”紀元海面露為難神色,“現在是不太可能,我這店鋪里面沒有現成的玫瑰花。”
“再者,我這里不光是送的不及時,價錢也偏貴一些——要不你去這個花鳥街上的其他店鋪問一問?”
馬向前打量著紀元海,忽然露出幾分笑意:“小紀老板,你是不是感覺九朵玫瑰總共才四十五塊錢,犯不上給我辦這么麻煩的事情?”
紀元海面帶微笑:“這怎么可能呢?我這店鋪里面沒有玫瑰花,你一眼就能看見;這總不是假的,你說對吧?”
馬向前嘿嘿一笑:“行,這也算你說的有理,那我不送玫瑰了。”
“我從你這里挑花,挑九朵,你能不能送去?”
紀元海心中冷笑一聲,就知道這家伙不是單純的貪花好色!
連續兩次跟著岳峰來,還把紀元海姓名都打聽清楚,怎么可能是來送花給別人的,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百分之百是沖著馮雪來的。
紀元海說道:“你從我這里挑花,當然也可以……我也可以讓人送到醫學院門口去。”
“顧客上門,生意肯定是要做的。”
馬向前疑惑地打量他一眼:“你不自己送過去?”
“有人把這件事情辦妥了就行,應該不用必須我去吧?”紀元海微笑著問道。
“那倒也是……”
馬向前點點頭,眼角看向馮雪,見到她一臉嫌惡表情毫不掩飾,頓時心內有點不安。
媽的,我別真把事情搞砸了!
還是趕緊把這花弄出去,然后找機會跟馮雪搭話吧。
馬向前想到這里,又是笑了一下,指向一盆花,“我就要九朵這種花——”
“行啊,一盆四十塊,共計三百六十塊錢。”紀元海說道。
馬向前的笑臉頓時僵住,再次發出疑問:“多少!”
紀元海平靜說道:“明碼標價,四十塊錢一盆,你要九盆花做一個花束,就是三百六十塊錢。”
這他娘的……我百十塊錢就能領著姑娘玩遍省城,找機會拉上床了!
馬向前十分惱火,這些狗屁花草怎么這么貴!
他是個精打細算過日子的——除了花在女人、吃喝玩樂上面,其他的地方,他不感興趣的絕對不花,比如書籍他就一本沒買過。
這三百六十塊錢,給宮琳那個已經不可能再談戀愛的女人送一次花,馬向前是堅決不可能答應的。
這不是純屬浪費嗎?有這么多錢,他能再破三個新鮮的了。
馬向前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你這里也太貴了!我實在是沒辦法買,等一會兒我去其他店鋪再問問吧。”
紀元海面帶微笑,對馬向前的評價在心中再次降低。
有心眼,不是單純的色鬼,但是格局也是真小——你是為了跟馮雪打好關系來的吧?你是想要套近乎來的吧?為了幾百塊錢,落得不三不四,不進不退,就這么不舍得這點錢?
同時,紀元海對馬向前的警惕也隨之提高。
岳峰、朱教授這樣的人,人家是帶著目標,為了達成目標可以花幾百塊錢,可以笑臉迎人,可以給紀元海等人起碼的尊重,大家彼此都有個正常人生活的框架。
而馬向前這種道德水平低下,有點小聰明,又沒什么格局的人物,紀元海真是很難預測到他會不會突然干一些惡心人、下三濫的事情。
尤其是這種人跟皮三猴子還完全不同,就算是岳峰都不好給他一巴掌,跟他翻臉。
這就是紀元海不警惕岳峰,卻要警惕馬向前,以及他口中提起來的狐朋狗友們的緣故。
紀元海是不動聲色的微笑,馮雪卻是抱著手臂,忍不住“嘁”了一聲。
馬向前看過去,笑道:“我這……手里面剛好沒錢,別笑話我啊。”
馮雪冷笑道:“沒錢,可以賒賬,你買嗎?”
馬向前干笑:“不是我不買,說真的,是真的有點貴……”
“那還是不買。”馮雪說道,“不買就走吧!”
馬向前嘿嘿直笑:“不是……那個……這個……我其實跟那個宮琳,也是沒多少感情,這么做就是想要試著挽回一下,實在不能挽回,那我也沒有辦法。”
“要說掏這么多錢,實在是,呵呵……呵呵……你懂吧?”
馮雪的嫌惡表情,根本不加掩飾:“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你們這些玩弄感情的伎倆!”
“還有,別把我們這些人當傻子,今天你來應該也是認識我的。”
“就你這樣的表現,還想跟我多說兩句話?你回去問問你父親,你自己干的事情合適不合適吧!”
馬向前倒是沒感覺自己有什么錯,陪笑說道:“我這個人也是個人感情生活豐富了一點,容易讓人造成誤解。”
“其實我對人沒什么壞心眼,就是特別真誠,真的——”
馮雪直接搖頭:“你沒必要說了,這里不歡迎你,也不歡迎你的那些朋友們。”
“你們不要來這里,也不要再來找我。”
“我改天跟岳峰說一說,如果你們都是這樣的態度,讓你這種亂搞男女關系的人來跟我接觸……我在河山省這邊上學,還真不能跟你們任何人接觸,省的臟了我的名聲!”
馬向前從小在蜜罐子里面長大,之后身邊的人都恭維他“真性情”“感情豐富”,除了父親偶爾訓斥他兩句之外,還真沒有人當面罵他亂搞男女關系,說會臟了名聲。
他再嘻嘻哈哈,那也是混慣了,浪蕩慣了,可不意味著外人這樣當面說他下流,他沒有羞恥心。
這時候馬向前已經是笑不出來,臉皮漲得通紅。
操他媽的,這京城來的女人,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
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能這么居高臨下說我!
但是一肚子怒火,馬向前還真沒辦法發出來——話說回來,人家就這么居高臨下,他還真就只能這么聽著,別想還嘴罵回來,更別提打回來!
漲紅著臉,咬著牙,馬向前說了一句:“好,我這就走!”
馮雪卻是又開口說道:“那個叫宮琳的姑娘,長得挺不錯,挺適合嫁人的,你別再找人家去。”
操你媽!管的真多!
馬向前心里面罵著,嘴里不得不答應:“我知道了。”
“還有,你用什么手段,能把人家逼著出來接受送花?”馮雪問道。
馬向前是真不想說這個狗屁問題,又不好不說——他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省城這個圈子里面,相處起來“瀟灑自如”的情況,直接被人當面罵一通,現在臉面掉在地上,還得跟人家回答問題。
“那個宮琳,雖然是醫學院的學生,其實想要拍電影,想要當女演員,進藝術團。”
馬向前說完之后,馮雪有些可惜地搖搖頭:“那長相挺好的,干嘛要去當戲子啊?”
又對馬向前問道:“然后你就騙她,說可以讓她進藝術團,可以讓她拍電影,對吧?”
馬向前實在受不了這種逼問了,“吭哧”一聲快步跑了。
要是他爸這么逼問,他還能接受;一個京城來的,陌生的姑娘,就這么仿佛跟他長輩似的逼問他,這臉真是丟盡了!
這小姑娘真是不給他留面子。
當他走后,馮雪又哼了一聲:“這個姓馬的一家子怎么想的?讓我跟這種東西交朋友,我還要不要臉啊?”
紀元海微笑著說道:“馮雪,你不能理解這里面的邏輯?”
“對啊,我真不能理解。”馮雪說道,“他們家應該是跟岳峰家不是一回事,想要跟我表達善意。”
“我也承認,馬向前的確不是個傻子,有點聰明機靈。”
“但是這品行和德性,確定不是故意來惡心我的?他是怎么能自以為是,認為可以跟我交上朋友的?當我是傻子嗎?”
紀元海摸著下巴,說道:“馮雪,我想這就是一個簡單的‘知見障’,人再聰明,也很容易被自己的眼睛、感情、認識蒙蔽,從而難以認識身邊的人。”
“以馬向前的父母來說,他們眼中的馬向前,應該是什么樣子的?”
“聰明、活潑、懂事、感情豐富,大部分時間出去和朋友玩,偶爾跟姑娘逛逛街——他們肯定不會想到,馬向前這樣一個接一個的專門去找姑娘欺騙感情,做的事情骯臟惡心。”
“你說對嗎?”
馮雪、陸荷苓、王竹云聽著紀元海的話,全都怔住了。
“會是這樣的嗎?”陸荷苓問道。
馮雪則是說道:“他們是瞎子嗎,真的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父母的愛,會讓子女對父母有不正確的認識,也會讓父母不能及時察覺子女的變化。”紀元海說道。
王竹云頓時恍然一拍手:“我感覺能理解!”
馮雪疑惑地看向她:“你能理解?”
王竹云點頭,看向紀元海:“對,我可以理解!元海,你想想看,自從我爸給我娶了后媽,生了王竹青以后,他的父愛就全給了王竹青。”
“王竹青調皮搗蛋,那是他活潑可愛;王竹青碰壞了我的東西,那肯定是我沒放好東西,險些傷了他寶貝兒子王竹青。”
“我是外人,他們父子兩個是親近的,是有愛的,在這種父愛籠罩下,王竹青完美無缺,一切都是外人的錯。”
“元海,你的意思是,馬向前這種情況,就跟我爸寵愛王竹青是一樣——我們看來他極端可惡,人品下賤,他父母看來,這孩子還挺好的,可以用來接觸馮雪,是這樣吧?”
紀元海點點頭:“對,這就是一重障礙。”
“因為愛子情深,所以不知道兒子已經發臭腐爛,還以為他是襁褓里面無辜善良可愛的孩子。”
馮雪頓時哼了一聲:“咦,他們家真惡心,沒有自知之明的嗎?”
說完之后,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似乎包括了王竹云的父親,而且王竹云似乎家庭環境很差,自己這樣說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馮雪看向王竹云。
王竹云卻是自嘲笑了一聲:“你這樣說,我倒是不會受傷。”
“我跟元海已經商量好了,今年是大三,等我大四畢業分配了工作,那個愛子情深的家庭,我就盡可能不回去了,省的給他們一家人添堵。”
她越是這樣說,馮雪心中越是感覺她可憐。
心想:以后還是不跟她做對了,她也挺不容易的,幾乎等于沒爹沒娘吧。
馮雪忽然又注意到一點細節:咦,這個王竹云以前去找紀元海,都是稱呼“紀元海”,現在怎么變成“元海”了?還說的是“我跟元海商量好了”,你們又不是兩口子,這算是什么口吻?
這個王竹云,該不會是看著陸荷苓老實好欺負,挖墻腳吧?
不行,我還得注意她。
陸荷苓對紀元海是最了解的,聽到他說起“一重障礙”,就感覺話還沒說完,問道:“元海,是不是還有另外一重障礙?”
紀元海點頭:“當然還有,那就是——馬向前根本沒認為自己有錯,他認為馮雪應該可以理所當然地理解他,并且和他交朋友。”
馮雪詫異:“他有病吧?我憑什么慣著他啊?他哪來的這股自信?”
“就憑,在省城這個地方,岳峰都是和他稱兄道弟,嬉笑打鬧,沒有人真正撕破他的臉。”紀元海說道,“整個省城,這么一個圈子,岳峰這樣的人都跟他稱兄道弟,對他亂搞不以為意,他會聽多少好話,會聽多少壞話?”
“他的狐朋狗友們會稱贊他什么?稱贊他講義氣,稱贊他重感情,稱贊他對人真誠,心眼其實挺好,感情豐富……”
紀元海說到這里,也是嗤笑一聲:“絕不會有人告訴他,你是個自私的壞種,把自己快樂建立在姑娘的痛苦上,你害了多少人。”
“沒人會提這么掃興的事情,你們說對不對?”
馮雪聽到這里,忽然感覺到一陣冷意。
紀元海說的這些話,說的是馬向前,但她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昔日在京城的情況。
那時候,也是有很多人圍繞在身邊,變著法子跟自己說好話,她也聽慣了那些好話,從來沒感覺到自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然后她來到了省大學之后,足足一個學期,始終沒能適應環境。
如果,她在京城的時候也是亂來,身邊那些說好話的人,會夸她的“愛好高雅”,還是像紀元海這樣看得通透,說的毫不客氣?
馮雪幾乎是瞬間,就有了答案。
那必然是不會的。
那些人,只會像是馬向前身邊的那些人一樣,一味的恭順,將丑陋的行為也加以美化。
然后,馮雪對于父親跟那些老人下棋、聊天、說話交朋友,又有了新的認識。
對自己現如今交朋友的情況,也有了全新的認識。
哪怕是關系一般的所謂“朋友”,說的話也比那種滿口順從恭維的“朋友”嘴里面說出來的更加可信一些,也能夠提供更多的,全新的角度,讓她來認識更多事情。
這些全新的認識和感悟,是來得那么突然,讓馮雪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幾乎是迫不及待就想要找人傾訴。
最好眼前就有一臺電話,讓她可以直接打電話給父親,讓父親知道自己的成長,自己的發現。
真的是太奇妙了。
可惜眼前沒有電話,否則馮雪可以對著父親喋喋不休,說上很久很久。
當她再看侃侃而談的紀元海時候,不由自主地多了一種其他時候沒有的視角。
他跟其他的人,其他的大學生,真的是截然不同。
“馮雪,怎么了?”紀元海停下話語,看向馮雪,“你是不是感覺我說的不是太好,有點感覺被冒犯?那我就說到這里。”
馮雪對剛升起來他的好印象,頓時又沒了。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以為我馮雪也跟馬向前那種人一樣?”
紀元海哈哈一笑:“我可沒說啊,你自己冒出來的想法,不要往我這里推!”
馮雪瞪他一眼:“你雖然沒說,但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紀元海無語搖頭:“算了,我繼續賣花,你們——”
馮雪眼睛一轉:“我們可不留在這里了!好不容易找到好玩的事情,今天我們出去玩!”
紀元海詫異:“什么好玩的事情?你們上哪里玩去?”
馮雪笑道:“去醫學院,找那個想要進藝術團的姑娘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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