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龍只想為所欲為 第二百二十六章 逐龍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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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逐龍盛典第二百二十六章逐龍盛典
眼見榨不出什么更多有用的情報了,戴維甩了甩尾巴吩咐道:
“把這幫長耳朵都給我打包收拾好,留著有用。”
他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下:
“最好讓她們繼續保持這種既清醒又聽話的狀態,可別給我玩壞了。”
特么的,以他對卓爾的尿性著實有些不放心。
生怕等到了盧爾瓦登王都結果幾名落在卓爾手中的精靈俘虜全成了只會哼哼唧唧流口水的玩意兒。
“是!殿下。”娜菲魯塔莉近乎本能的應和道,同時將幾名卓爾俘虜給一起捆到了鼻青臉腫一瘸一拐來到面前的白龍墨菲勒身上。
只是剛做完這些就覺得不對味兒了。
自己這次只是來‘求和’以規避來自這位第二赤災的清算的啊,怎么不知不覺就言聽計從搞得跟直接向他臣服了似的呢?
自己可是個傳奇哇!
她當初在幽暗地域摸爬滾打時面對她親媽都沒這么聽話過。
只是這個叛逆的想法才剛剛浮現而出,一股極度的空虛的怠惰感就涌了上來。
“啊居然都已經三天沒有碰男人了.啊,我好難受”
一雙手本能的就伸了下去試圖緩解一下這種饑渴難耐,結果就摸到了一陣堅硬且冰涼的感覺。
那一瞬間,一股莫大的絕望感仿佛將她所有的思潮都為之淹沒。
“啊這樣活著到底還有什么意義可言呢,啊!!!”
滿腹糾結的卓爾撅著腚在白龍背上瘋狂摩擦起來,企圖找到哪怕一點點的慰藉。
墨菲勒頓時就受傷的驚叫起來:
“停!停下來!老大,快讓這瘋女人停下來吧,我背上的鱗都快被她剖掉一層了!”
“.”眼看著僅僅給她戒導了短短三天就狀若癲狂失了智的模樣,戴維也是驚了。
權衡了一下利弊,他還是將一把篆刻著小型魔法迷鎖的鑰匙從鱗片中翻找了出來扔到卓爾面前:
“十分鐘,自己解決一下,十分鐘后我們準時出發。”
著名德魯伊周樹人都曾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癲狂。
為了不至于讓這名卓爾陷入徹底不可控的癲狂,戴維決定將十年懲戒模式改為獎勵模式,這樣似乎更加有利于操控這名似乎有些性癮的卓爾。
“感謝殿下的寬恕與仁慈!!!”
在撿起鑰匙插入鎖頭的一瞬間,在場的生物就第一次見識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開閘放水。
這名卓爾似乎也意識到了戴維不喜她與自己的任何追隨者發生關系,很可能是怕自己的眷屬被自己用這種方式腐化,為了爭取寶貴的時間,也不再徒勞嘗試‘搭訕’,而是轉過頭一溜煙的沖進了密林之中。
沒過多久,被龍威影響之外的森林深處,就遙聞林中群狼警惕的呼嚎,便有驚鳥飛起,既而傳來嚶嚶犬吠之聲,戴維訝然,群龍皆尬,唯有墨菲勒跟阿爾馮斯兩條沒見過世面的處龍雙雙伸頸,側目,微笑,默嘆,以為妙絕。
未幾,又有喧鬧起,微聞有物于林中急行奔走,繼而有重物被掀翻在地之沉悶響聲,一黑一白兩龍縮脖,正襟危坐,俱是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忽白龍大呼:“我去,棕熊?”
黑龍亦起大呼:“放屁!是地行龍!”
果然林中傳來地行龍恐懼的奔逃之聲,繼而林間四面猿聲啼聲不住,龍嘯不斷,百千狼吠,中間力拉崩倒之聲,地龍喘息聲,呼呼風聲,百千齊作,又夾數十生靈求救聲,爭相竄逃之聲,溪溪流水之聲,凡林間所應有,無所不有。
于是群龍無不面面相覷,原本還未至青年對于卓爾有些異樣遐想的黑白兩龍也是被嚇得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忽然咔嚓一下,群響畢絕,群龍望去視之,唯一名重新穿好鐵褲衩仿佛重獲新生滿面春光的卓爾自萬籟俱寂的林中步出而已。
“殿下,您的鑰匙。”卓爾行至戴維身前,單膝跪地,眸光如水道。
她忽然發現,禁斷的欲望也不全是壞事,長期的隱忍,在頃刻間爆發出來,反而讓她收獲了完全迥異于過去幾百年如一日的經歷體驗。
甚至就連她在傳奇天命之路已經碰壁停滯了幾十年的道途,仿佛都有了新的體悟與轉機。
戴維看到那把濕漉漉的跟從史萊姆野怪身上爆出來裝備似的鑰匙,伸出的尾巴尖頓時停滯在半空,轉而一只憑空出現的法師之爪屈指一彈,鑰匙就射進了墨菲勒至今都未能合攏的嘴里。
墨菲勒的臉當場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腮了,瞪大著鼻孔,連嗝了兩聲,還是被嘔出了幾口白沫,以他雕皮之龍的抗性都險些被當場騷翻在地。
長舒了口氣的戴維當即開口道:
“只要你恪守你我之間的契約,有需要就找這條白的。”這樣就可以讓這條容易出岔子卓爾每隔一陣子前來沃倫茲港主動‘述職’一次。
未等滿臉驚喜的卓爾千恩萬謝,戴維就已經重新振翼沖天而起,這才有功夫教育緊緊抱著他的龍角不知在想什么的塔妮婭道:
“下次別在我頭頂上放冰風暴了啊,凍我的腦殼疼。”
“.曉嘚,下次不會了,我改放火。”塔妮婭當即做了個鬼臉,也不管自家老哥能不能做到‘眼高于頂’,世事洞明。
“.”戴維心說放火就放火吧,也懶得糾結這體面不體面了,反正現在自己腦殼上也沒毛。
老妹兒難得跟自己出趟門,玩兒的開心就好。
又三天后,盧爾瓦登王都,埃爾維斯。
戒備最森嚴的王廳中,不利的情報如同雪花般不斷飄落堆積在克林斯曼這位年輕國王的雙肩之上:
“陛下,克萊因郡再次爆發抵抗軍起義,克萊因領主請求發兵鎮壓。”
“陛下,北部七領仍在遭暴雪之災,需調糧賑災。”
“陛下.”
而諸如此類的消息,早在他三年前繼位時就這樣了,確切的說,在他三年來千日如一夜的努力執政之下,情況已經算是有所改觀了。
盧爾瓦登動亂了太久,王庭掌控的力度太弱,又連年降災,抵抗軍起義不斷,諸領主大多聽調不聽宣,可供調度的資源又極其有限,是以處理此類事件,也僅能夠權衡利弊的拆東墻補西墻,更多無法觸及的地帶也只能聽之任之。
可在他日夜勤政之下,已經有了一批政黨乃至領主向他靠攏投效,如果這樣的時局,再給十年時間,他就有信心將其逆轉過來,逐漸讓盧爾瓦登重復生機。
可世間事,總是不遂人愿的。
北方的精靈王國不再滿足于偏居一隅,有了向南擴境的野心;
南方中土諸國的諸神信仰教派也在連年向國境內傳教,不斷的壓縮他們盧瓦爾登的先祖信仰;
西方海域墜落的神國之遺‘獸人之土’大陸聽聞宮廷法師預言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葛蘭耶爾大陸移動而來,終有靠攏的一天;
國境內的礦產大郡巴布洛領也被卓爾所腐化掌控,偏偏那名卓爾主母治理還算有方,持續比爛之下,竟持續有領民不惜拖家帶口的遷徙過去,以至于巴布洛領如同腫瘤一樣持續吸收著盧爾瓦登的養分;
如今就連東方對王庭最重要稅收財政來源的沃倫茲港也被五色龍群占領,他們的國境更是岌岌可危。
對于盧爾瓦登而言,這是必救之地。
一旦稅收大砍,那么也意味著他克林斯曼的新政也將徹底被打落深淵,萬劫不復。
為了從群龍爪下重新奪回這座重港,克林斯曼在群臣的建議之下,只好咬牙做出了一個違背先祖的指令:
那就是將北方與高等精靈王國接壤的奧格萊特領‘租讓’給高等精靈,以獲取資金的支持。
獲取足以招募起一支‘逐龍之軍’的支持,同時暫緩來自北方的壓力。
眼看著計劃在金幣流的注入下,如愿的吸引了不少中土諸國的自由強者入境,可同樣致命的消息也是一個接著一個:
“陛下,高等精靈使者傳訊,他們的四名飛馬騎士在奧格萊特邊境執行任務時失蹤,他們要我們為此事做出解釋,并配合尋回失蹤精靈。”
這位年輕的王終于無法繼續淡定下去了,強忍著屈辱,深吸口氣問:
“那么調查清楚是哪方干的了嗎?”
群臣皆否,一人回答道:
“現場被魔法干擾過,精靈的預言術都是模糊一片。”
另一名貴族開口:
“事發前三日,有人目擊到沃倫茲港那位‘龍法師’塔妮婭于城門前親送自己的六條五色巨龍巡視沃倫茲港一帶,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干的?”
聽到這個糟糕的消息,所有人同時屏息,克林斯曼王同樣呼吸一緊,趕緊問道:
“有查到他們的動向嗎?”
六條巨龍!過半還是青年龍,就如同一把隨時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對于任何一座城邦來說都隨時可能變成滅頂之災。
可能如今也就強者云集的王都稍微安全一些。
“沒有,他們可以隱于云層之上,凡人很難發現他們的行蹤。”
這時就有消息不太靈通的貴族質疑這消息的真實性:“可據我所知,那名龍法師率領群龍攻占沃倫茲港也不過一周,此時派出六條巨龍巡視領地,就不怕港口領民暴動出逃嗎?”
王廳中的氣氛明顯壓抑了一些,最終還是先前那名貴族解釋道:
“沒有任何人暴動,龍法師塔妮婭目送六條巨龍騎士出行時,沃倫茲港一派祥和,甚至有超過五千的民眾陪同龍法師一同歡送他們出行巡境。”
“這不可能!”這完全逆于常識的訊息仿佛瞬間擊碎了這群人類貴族的三觀。
“不僅如此,那名龍法師篡奪沃倫茲港后,不僅沒有做出命令群龍血洗搶劫沃倫茲港的舉動,反而大規模招募民眾興建龍巢和地下隧道。”
這名貴族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矚目下頓了頓,嘆息道:“還管飽”
這短短一句話卻像是一記巴掌扇在所有王庭貴族的臉上。
因為就這,在如今的時節上,都沒有哪個領主可以拍板自己辦得到,或者,愿意去干這種靡費糧食的事情。
只是這種種舉動,還特么是他們印象中只會橫征暴斂四處燒殺搶掠的五色龍嗎?
該不會是群披著五色龍皮的金屬龍吧?
最終還是王座上的克林斯曼王輕揉著眉心嘆道:
“又一個娜菲魯塔莉。”
眾貴族當然知道這位王的言外之意。
終究是外族,他們越是顯得‘賢明’,對于岌岌可危的盧爾瓦登來說,只會越致命!
眼看著諸位貴族再次‘忠心渙散’,克林斯曼王強打著精神勉力環視他們笑道:
“可越是這樣,越是要堅定的執行我們的‘逐龍計劃’,盧爾瓦登,養不起第二個‘巴布洛伯爵’了。”
旋即撫額揮手道:
“去吧。”
“陛下,‘逐龍盛典’的入場儀式就快開始了。”
所謂逐龍盛典,正是克林斯曼想出來的兩全之策:
由于招募而來的都是來自中土諸國的自由強者,不少甚至就是來自民間傭兵團。
除了一些難以請動的真正強者,很多所謂的強者都是‘吹’出來的,水分不少,所以他命人在這段時間于國境將不少平日里肆虐于諸領地內的地行龍乃至龍獸抓捕了回來。
屆時相當于一場場表演賽,只要能一個小團隊單獨搏殺一條地行龍或是龍獸,那么至少有被遴選的資格,要不然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錢招些廢物。
而這樣的表演賽,同樣能夠振奮王都的人心,光是門票錢,估計都能收攏回不少為了計劃而撒出去的金幣。
“先退下吧,我‘歇會兒’就來。”克林斯曼王吩咐道。
侍從當然明白王的意思。
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大批的舞女‘怯生生’的步入進來,等待王的臨幸。
這三年來,也唯有這樣,能夠消弭部分他那重山壓頂般的壓力。
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的,這位年輕的王不斷低吼著換著施法對象,卻怎么都無法像往常那樣連御十女了。
良久,揮斥走哪些膽戰心驚離開的舞女們,克林斯曼獨自一人呆坐床頭,頭一次在無人時流露出‘脆弱’與崩潰感:
因為他忽然發現,
自己立不起來了.
“啊!!!”年輕的王如受傷的野獸般嘶吼著砸碎著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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