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182 合則生分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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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合則生分則死
姜愈不見了。
經白濠老實交代,昨晚他的確沒怎么睡覺,在得知陸南深就是d先生后就別提多激動了,而且覺得能為d先生做事也是無上光榮。
又想著這種事也是挺天意弄人,原來他早就跟d先生認識了,而且d先生也做了他的老師,這緣分他哪敢去想?再者說他也想問問姜愈,既然早就知道這件事為什么不告訴他。
姜愈晨起洗漱后就進了音樂房,連早餐都沒吃,白濠半截話還在嘴里轉悠愣是沒倒出來。后來……
“后來他的確是出去了一趟,當時我有點困,迷迷糊糊的聽見門響了。我探頭一瞧,正好看見音樂房的門關上,我還問了他一句,你是出去了嗎?”
姜愈當時嗯了一聲,白濠發誓自己聽得很清楚,就是有人回應。
“你確定當時回應你的人是姜愈?”陸南深問他,“看見他本人了?”
人的聲音可以偽造,更何況只是個“嗯”字,作假的可能性更大。因此白濠一聽陸南深這么問也明白了,一時間就慌了神,“我、我沒看見正臉,就、就是我一探頭正好趕上對方快關門的時候……能是兇手嗎?”
說完自己都后背發涼,如果是兇手的話,那說明對方已經無聲無息進到工作室里了,他卻毫不知情?
陸南深看出白濠所想,淡淡給了他一個確定回答,“是兇手,而且的確是在工作室里你們都沒察覺。”
幾人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在陸南深的宿舍里。
上午,當年柏宵踹開音樂房的門卻不見了姜愈后,陸南深就第一時間聯系了陳葉洲。陳警官原本在休假,一聽是這事二話沒說便衣出警,并通知上級取消了假期。
警方在排查現場時陸南深跟隨左右。
現場很干凈。
沒有打斗和拖拽的痕跡,所以姜愈不像是被強行擄走的,至少不是在音樂房里被擄走的。音樂房里所有能入口的水和食物都拿去檢驗了,與此同時陳葉洲也命手下人去調周圍監控。
這處產業園有監控倒是不假,但姜愈所在的區域偏私人化,因此攝像頭安排得很少,兇手如果有心摸底,想要避開攝像頭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陳葉洲對監控資料沒抱有太大希望。
從現場排查的情況來看,姜愈極可能是在外面被帶走,而當時白濠看見有人進了音樂房,他以為是姜愈,實際上就是兇手。
白濠當時一個勁否認,覺得不可能,如果是兇手的話怎么不見他出來?后來陳葉洲檢查了音樂房的窗子,有被撬的痕跡。
從門進,從窗子出。
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留下一段不成調子的曲子和一段錄音。
錄音是存在u盤里的,很小的u盤,很容易就被人忽視。還是陸南深問了白濠一句這u盤是誰的,白濠看了半天說沒見過,這才確定。
曲子已經沒有了。
存在自動播放的電子設備上,有固定遍數的播放,次數滿了之后曲子就會被自動刪除。
陸南深到了工作室后,聽到的正好是最后的一次半。也就是說,他恰好是聽到了一遍完整的曲子。
可當時所有人并不知曉有這種設置。
顯然,相比u盤里的內容,那個不成調的曲子的重要性或許更大。
當場就聽了u盤里的內容。
是一段開車的音頻,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時長二十分鐘。
其他的信息就沒了。
“是不是姜愈就是被這輛車劫走的,這段音頻破譯出來就能找到姜愈的所在位置?”其中一名警員說。
陸南深提出不同意見,“首先,這應該不是完整的路線音頻,只截取了其中一段;其次我懷疑這是兇手的來時音頻,并不是去時的音頻,也就是說,聲頻里有些信息需要反著來破譯才行。”
陳葉洲問他為什么懷疑是兇手來時的聲頻,陸南深給了兩點理由——
第一,時間對不上。
聲頻時長二十分鐘,經推測實際上的路程應該比聲頻里的還要長,如果是兇手帶走姜愈時錄下的,那聲頻又怎么送到工作室的?兇手再回來時間上來不及。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來時的路。
第二,聲頻里泄露的信息。
“車子是穿過了一片樹林,樹林里有不少蟲叫和蛙叫,都是夜間才出來的動物。”陸南深說。
其他人能隱隱約約聽見蛙叫,至于蟲鳴聲就聽不到了。
陳葉洲將u盤帶走做技術鑒定,與此同時陸南深也復制了一份,他需要安靜的環境進一步尋找線索。
而擺在他眼前的難題是,要如何復原那段不成調子的調子。
陳葉洲先回所里看現場鑒定結果,要求陸南深隨時保持跟他的聯系。陸南深和年柏宵回了宿舍,因為需要進一步問白濠,所以白濠也跟著了。
很快,方笙和杭司也來了。
前因是年柏宵在臨回學校的時候給方笙打了通電話,跟方笙說了這件事。“雖然陸南深不想說,但我覺得應該跟你們講。”
方笙一聽這話都急了,“當然要跟我們講了,不是一條戰線上的嗎?你們逞什么能?”
等結束通話后杭司問她,“不夾了?”
在酒店里杭司很快修整了情緒,這兩年她只能靠著自己一遍遍修整自己才能熬過難過的日子。所以當年柏宵打來電話的時候,杭司的情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但情緒恢復歸恢復,并不代表她能從容接受陸南深。
方笙這邊一想到年柏宵就嘆氣,看上去比杭司都emo,她說,“夾有用嗎?他心里有別人,我就算夾死他也沒感覺。”
杭司不清楚素葉的事,聞言挺驚訝的。方笙也不想多說,杭司干著急也沒用,末了說,“既然都想得這么開,那聽見他遇上事了還著急?”
“是他遇上事了嗎?不是陸南深嗎?”方笙將矛頭甩給她,“我就問伱,去還是不去呢?”
去,當然去了。
杭司給的理由是,“一碼事歸一碼事,再不濟還都是朋友呢,一起同生共死過。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合則生分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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