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能有什么壞心思? 第87章 放心,你的腿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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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時舟露出一臉難為情的表情,“雖說我是大夫,但是二公子被蛇咬的位置……也著實讓人尷尬。”
“但身為醫者,又不能見死不救。幸好有孫大夫在,所以我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孫玉懷不由抬頭,怎得還有他的事啊?
時舟說:“孫大夫醫術高明,又是前輩,就跟孫大夫問個診吧!
時舟便開始詢問何晨暉的情況,里里外外都問了一遍。
甚至有些孫玉懷沒發現的地方,食粥了,孫玉懷又去重新查看了一遍。
孫玉懷抬頭,嘆氣說:“二公子已經感覺不到腰部以下的知覺了!”
時舟皺眉,“這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孫玉懷也覺得麻煩,這腿沒知覺就等于是沒救的必要了。
何員外一聽,什么也顧不上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眼前的兩個大夫大聲的懇求,希望他們能保住何晨暉的腿。
他絕不能讓兒子的腿沒了,哪怕是做做樣子,也得留著腿在!
時舟見何員外的樣子,露出一臉同情,她問:“何員外,您的意思是,哪怕二公子的腿不能走路,您也希望能留住他的腿?”
何員外點頭:“對,只要我兒的腿還在!”
頓了頓,何員外又說:“時大夫,我兒還未成婚,所以……”
還沒說全,時舟知道是什么意思,想保住何晨暉的下半截功能。
時舟微不可見地勾了下唇角,看下孫玉懷,孫玉懷一臉苦相,“何員外,二公子被咬的位置,距離太近了……”
話都不用太在說,大家都聽明白了,這是百分百保不住了呀!
話沒說完,何員外已經大聲哀嚎起來,他兒子還年輕,怎么能這樣?
“何員外,您得盡快下做決定,若不然,命都保不住了!”
孫玉懷都替何員外急,封住大穴那是暫時的,時間不讓血液流動,人也受不了。
中了山毒蛇的毒,還想跟正常人一樣,他去求神仙吧!
何員外還在糾結,圍觀的村民都看不下去了,“再不趕緊了,那就真得跟趙小武一樣了!”
何員外不由打了個哆嗦,不行,絕不能跟趙小武一樣。
若是腿還在,那人就是個完整的人,若是腿沒了,光想想那個肉段子,那就不能稱為人呀。
“時大夫,孫大夫,希望你二位保他的腿,至于其他的,還請兩位盡可能的保全!”
時舟聽他說完這話,便說:“若是這樣想的話,那我便盡力一試。不過,到底男女有別,二公子對我又有誤會,我自然是不好出手的,所以,救治的事,我只能從旁協助,主要還要靠孫大夫動手了!“
孫玉懷震驚的看向時舟,為什么是他?
時舟解釋,“這從頭到尾的檢查,都是您做的,二公子現在什么情況,您最了解,您又是前輩,我自然還得靠您啊。”
“再說了,我手傷成這樣,就算想做也做不了,何況我還年輕,比不得您治蛇毒的經驗豐富,由您親自動手,哪怕我說錯了,您也能及時糾正,何員外和二公子對我不放心,難道還能對您不放心嗎?”
時舟努力說服孫玉懷,那邊趙里正也過來幫忙勸說:“時大夫這話說的有理,孫大夫,您得多費費心啊!“
趙小武當初可是趙海和錢氏跪在半山醫館門前,求時舟救命,時舟才出手的,結果錢氏現在到處跟人說,小武是被時舟害的。
每每聽到錢氏胡說八道,趙里正都替時舟抱不平,當初他們不是不要時舟治病?后來又求人治病,現在竟然還怪起了時舟。
這天底下還有比時舟更冤枉的人嗎?
雖然有趙里正在旁邊說話,但孫玉懷有顧慮,他雖然給病患動過刀,但那都是膿瘡之類的,那些大多大夫都能做,如今是要做什么?
時舟看了看門外的人,拽著孫玉懷走到一邊,壓低聲音說:“孫大夫,如今大游山的人都說我的醫術在你之上,你就不擔心仁心堂的病患跑光了?我剛在斗醫大會拔得頭籌,若是我給你打下手治病救人,難道不是肯定了你的醫術?”
“這種小事,是幫你也是幫我,你若是拒絕,就是承認技不如人,承認你比不上我,外頭這么多人瞧著,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
果然時舟這話說是說在了點子上,孫玉懷當時就松口了。
他怎么可能會不怕?他一天天愁的覺都睡不好。
仁心堂是他全家賴以生存的地方,他自然希望病患不斷。
時舟的話點了他,這是個肯定他醫術的絕佳機會啊!
想想這時舟為了讓人知道半山醫館,還不是到處貼那什么廣而告之的單子?
現在可是時舟送上門的絕佳機會,他怎么可能錯過?
于是,孫玉懷決定給何晨暉治傷。
傻子這時候已經把時舟的藥箱送過來了,時舟掏出麻沸丹,捏著何晨暉的鼻子灌了下去,又讓人抬他去內間。
爐火和水都備齊了,孫玉懷拿出準備好的刀具,一番準備好開始剝衣裳。
“何員外要保腿,那就把腿給他留著,不過,他被蛇咬的位置周圍必然是要去掉的,要不然毒素只會越傳越廣。”
孫玉懷心里也是這樣想的,核心毒素源的地方被去掉,其他的毒可以一點點去,不讓毒素蔓延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
傷口距離那處太近,要是去掉附近的,那……
時舟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她在旁邊,老神在在的說:“留個蛋。”
“啥?”
這是他一個姑娘家能說出來的話?
孫玉懷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時舟當即改口,“留一半,給何員外一點指望。只要能去了毒,若是后期再調理調理,說不定還能站起來一會兒。”
孫玉懷:“……”
剛剛是誰在外頭說男女有別,她一個年輕不好意思替男子治病的?
怎的到了這里,她就敢說了?
孫玉懷的腦子有短暫的空白,一時分不清時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時舟一邊把何晨暉身上的針拔掉,一邊又重新扎入止血針,兩人相互配合,合作起來倒也趁手。
孫玉懷提手下刀,時舟幫著拿干凈的布吸血。
半響,孫玉懷問:“真的要去掉一半?”
時舟虛虛抬眸,窺了一眼,又一臉嫌棄地撇開,“都黑成那樣了,留著也沒用,回頭腐爛發臭,都走不到人跟前。”
孫玉華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便不再作聲,毫不猶豫的割掉了。
“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啊,你睡了一天一夜,該醒了。”
何晨暉的耳邊傳來女人的聲音,他在迷糊中睜開眼,赫然看到時舟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何晨暉當即睜大眼:“怎么是你?!”
說著他掙扎著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腿,“我的腿!”
“放心,你的腿還在。”
時舟臉上帶著微笑,一副和藹老母親的表情,“你爹苦苦哀求,要求保住你的腿。所以你的腿保住了。”
何晨暉狐疑地低頭,用手一摸,發現自己的腿還在,但是,他為什么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摸在腿上的觸感?
“我的腿怎么了?我為什么感覺不到我的腿?”
何晨暉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時舟說:“這……以后再說吧,你先喝了這湯藥,放心是排毒的,你身上蛇毒未解,需要每天喝藥排毒,這樣才能盡快康復。”
何晨暉用手撐著身體,不住地后挪,“你走開!是你害了我,也是你害了趙小武!全都是你這個毒婦害的!”
時舟一臉無辜,“二公子,您這就冤枉我了。唉,你是病患,我現在跟你說不到一塊去。我剛剛給你檢查了傷口,明顯有了好轉,這是好事。”
時舟站起來后退一步,道:“我知道你對我有些誤會,不過不要緊,你先養傷,養好了傷,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說完,時舟十分客氣的對何晨暉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何晨暉一臉驚恐的看著時舟離開的背影,滿頭大汗的喘著氣。
時舟剛走沒多遠,何員外就急匆匆進來了,“暉兒,你可算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時大夫,你現在還沒醒啊!”
何晨暉一愣,要不是時大夫?什么意思?跟時舟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提到時大夫?
何員外嘆口氣,就把給何晨暉治傷的事說了一遍,最后感慨,“大游山的人都說了,時大夫不計前嫌為你治傷,真正體現了醫者心胸啊!”
何晨暉當即被氣的吐出一口血,他咬牙切齒的說:“爹,是時舟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你竟然還要感謝她?你瘋了嗎?”
何員外一愣,隨即被氣到不行,“混賬東西!時大夫原本根本不愿意替你醫治,是爹親自去求了她,她才愿意出手相助的!”
“你以為是時大夫幫你看的傷口?人家一個年輕姑娘,根本不愿意替你看!是孫大夫查看,時大夫問診,最終商定了治療方案,最后替你治的人,是孫大夫,時大夫害你什么了?”
“時大夫就是怕你說她害你,才不肯治,她果然沒說錯,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覺得是她害了你,人家分明是救了你的命!”
何員外本來可不是好相與的人,他家中富裕了幾代,有祖產護身,跟大游山那些窮人是兩個世界的人。
如果兒子在外跟人爭執,何員外只關心一件事,兒子贏了沒?
若是贏了,他便給何晨暉大把的銀兩揮霍,若是輸了,何晨暉必然是要挨罵的。
也只有在兒子的事情面前,何員外才會方寸大亂。
“他們保住了你的腿,讓你不至于趙小武一樣成為廢人,那是你爹我,苦苦哀求來的,原本為了保險起見,一定是要去掉你的雙腿的!”
最后這句話終于嚇住了何晨暉,他動了動嘴唇,“爹,我現在怎么辦?我感覺不到我的腿……”
何員外嘆口氣:“我剛剛問了時大夫,時大夫說了,后續需要長期排毒,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會有些知覺。你若是不肯遵醫囑,肆意妄為,那這兩條腿,就算保了下來也是無用的!”
何晨暉倒在床上,眼睛看著上方,喃喃的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仁心堂,你現在情況危急,只能暫時留在仁心堂養傷,那時大夫是我請過來的,若是下回再看到她,你說話注意著點,時大夫大度,你也不能如此放肆!”
說完,何員外走了出去,臨走前還讓人看住何晨暉,生怕他的出了意外。
時舟去了劉青松家,把當初賒賬的錢都給了,她小心點算了算,發現去通州一趟,她賺錢了。
雖然比不上被騙走的四十兩多,但最近一段時間里,醫館的吃喝拉撒是完全沒問題的。
回醫館的路上,時舟哼著小曲兒,手里的荷包甩的亂飛。
傻子跟著她后面,一步都不落下。
自打上次時舟在他后面走,結果被人給抓走后,傻子在走路的時候,就堅決不肯走在時舟前面,而是走在她后面,還是一步之外的距離。
傻子盯著時舟的背影,都走到了醫館門前,他突然低頭看著自己的鼻子,正往外流血。
他“啊”了一聲,時舟回頭就看到他舉著手,面前的衣服和手上都是血。
時舟當即對著醫館的方向喊了一聲,然后沖過去扶傻子蹲下,等甄有福趕來,才架著傻子去醫館。
“東家,傻子哥到底怎么了呀?”
五娘子憂心忡忡地問,這都不是第一回了,到底還要來幾次啊
這也太嚇人了!
時舟坐在凳子上,“繼續熬蘿卜湯喂他吧。”
五娘子趕緊站起來跑走了,傻子哥都喝了好多天蘿卜湯了,結果鼻子又流血了,這蘿卜湯到底管不管用啊?
甄有福也擔心的說:“我怎么覺得他這一天比一天嚴重了?到底生的是什么病啊?”
時舟沒吭聲,好一會兒過后,她把其他人攆走,自己站在傻子床前,深呼吸一口氣,開始動手扒傻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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