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者密續 第四百九十九章 艾華斯:這可比槍好玩多了
玻璃臺階第四百九十九章艾華斯:這可比槍好玩多了:biquwenx
等梅林離開之后,艾華斯便在花園中饒有興趣把玩著這把“短矛”。
他試著將自己的光屬性法力注入其中。
瞬息之間,絢爛的光輝自紅寶石手柄中綻放——
只聽得“嗡”的一聲,與艾華斯的發色同色的白金色光刃便從中刺出!
它刺出之時,先是化為尺子一樣的巨劍。但艾華斯心念一動,那劍身便縮短并變窄、變成了一把正合手的單手劍。它完全由光組成,凝聚成了宛如發光水晶般的半透明質感。
那劍身明澈如琉璃,顏值高到一眼就讓艾華斯愛上了。
“……我超,光劍?”
艾華斯驚嘆著,輕輕伸手觸碰劍身。反正就算他指頭掉了也能隨便再長回來。
但與艾華斯想象的不同……或許是因為艾華斯激發的并非是火焰圣劍,這把光劍帶來的溫度并不高。
就只像是亮了許久的燈泡那種程度,略微有些燙手。還有一種捧著玻璃杯裝的熱水一樣的溫暖感。他伸手按壓劍身,被他所按的位置便化為了一種顏色稍重的橙金色。
艾華斯揮舞了一下,感覺輕盈無比。那劍身有一點點的重量,若是將握住劍柄的位置往后靠一靠,便也不至于讓重心太過靠后。
艾華斯并不擅長劍術,然而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強大如超人。只要夠快、夠準,倒也不影響戰斗,只是沒有能夠增幅力量的武技而已。
他一腳將那堆花踢飛了起來——隨后劍刃如流水般精確的劃過了每一朵花瓣,金色的烙痕將它們瞬息之間斬斷,就在劍刃離開之后也仍舊明亮。在夜空之下,就像是那種手持小型煙花般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光痕。
他揮劍斬斷了一根樹枝,又踢起一塊碎石、將其一劍斬斷。而到這時,艾華斯才終于感受到了“確實斬到了什么東西”的感覺,但也仍舊將其輕易斬斷。
他將光劍反手一背,它就吸在了艾華斯身后、離后背有一段距離的懸浮著。艾華斯蹲下檢查了一下那顆小石子,發現它的斷面無比光滑、并且變成了某種透明的玻璃,甚至還殘留著些許尚未散盡的光,像是逐漸熄滅的炭火。
“……有點意思。”
艾華斯饒有興趣的伸手觸碰了一下石子,卻發現它上面殘留著一種能夠將普通人燙傷的高溫。
是受到沖擊后瞬間變熱?還是什么原理?
但無論如何,這把劍都可以作為艾華斯的常規武器了。
平時也就是三十厘米長的一根短矛,一旦被激活就能瞬間變成單手劍或者雙手劍。
甚至應該還可以……
艾華斯從虛空中抽出了一張卡牌,隨后讓它消失于手中。
虹彩色的冰凝聚成長長的柄,覆蓋在“惡咒之柄”的上面。眨眼間就伸長并變成了刀身兩米有余的大刀!
——這東西艾華斯可就會用了。
來自赫勒欽的記憶,讓艾華斯掌握了精靈風格的槍術。武器是同樣的長度,只要稍微改一改、加上劈砍的動作,應該也可以作為一種長柄武器的打擊方式。
而且上面的光刃能變形、冰造的刀身還能如艾華斯心愿收縮或是加長——還頗具靈活性!
唯一的問題,也就是它所附加的詛咒易傷了。
解除封印之后,里面的詛咒氣息就泄露了出來。如今不使用圣劍術,只是握著這把劍就會更容易被詛咒傷害到。但還好“溶解之魂”本身就有對詛咒的強抗性,艾華斯拿這把劍的副作用也被極大的削弱了。
而且如果給敵人砍出了詛咒易傷,還能讓夜魔更容易傷害到對方!
甚至它的續航也大幅提升了——原本消耗一點法力注能才能臨時激活一分鐘的圣劍,而如今只要不主動收回就能一直存在、形態也變得穩定了起來。雖然激活時需要更多的法力,但這對艾華斯來說顯然不算什么太大的問題。
有那么一瞬間,艾華斯心中產生了這樣的念頭:甚至不用這把劍作為媒介去喚醒“太陽騎士”,就只是把它作為武器也挺好用的。
艾華斯像是一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興致勃勃在深夜的花園里面玩了快兩個小時,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伊莎貝爾今天已經很累了,很早就睡下了。明天她還有政務要處理,因此艾華斯沒有去打擾她。
正好艾華斯也有問題要問問維涅斯。
烏鴉形態的夜魔如往常一般安靜站在艾華斯的衣帽架上。純黑色的羽毛,唯有眼睛是猩紅色的,看起來比起烏鴉更接近陰影構成的魔怪。
“……莫里亞蒂家族的質押?讓我想想……”
維涅斯有些陌生的咀嚼著這個詞,梳理著自己都快要忘記的、本就殘缺不全的記憶。
這對她來說太過遙遠,遙遠到像是前世的債。
夜魔思索了好一會,才給出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我不太確定東西在哪里,畢竟我父母不是唯一的貝亞德。家族也是有旁系的……不過沒有我,他們應該拿不走大多數的東西。
“貝亞德家族畢竟是詛咒師家族,我們留下的東西就算是后代都不敢隨意觸碰。”
當年在維涅斯“失蹤”過后,貝亞德集團沒維持多久便自行崩潰。他們最終沒能撐過裂土戰爭。
在那之后,這些曾經作為詛咒媒介的“質押物”也就成了爛賬。
“這些質押物的本質,是因為詛咒的本質是‘服務性’的。”
維涅斯解釋道:“雖然也有一些詛咒是當場生效——比如說咒殺某人之類的。但大多數的詛咒都需要長期維持與維護。
“比如說詛咒莫里亞蒂家族直至七世——這種程度的詛咒肯定不可能一口氣完成。姑且不提這到底需要多強的力量才能延續如此之久……光是膨脹到這種規模的詛咒,就完全有可能——甚至必然會對被詛咒者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你們還要避免傷害嗎?”艾華斯頗為吃驚。
詛咒師還得保護被詛咒者?
“我不太清楚,因為我那時候太小了。還沒有接觸家族產業。”
維涅斯搖了搖她的鴉頭,發出沙啞空靈的聲音:“就比如說這七世——要是有人一直沒觸發詛咒,力量倒是有可能保存這么久。但如果中間每一代都有人觸發呢?一次都不觸發的詛咒,與每一世都觸發一次的詛咒,它所需的力量必然是不同的。
“那如何才能確定它恰好就到七世呢?始終沒觸發,殘存的力量也有可能留存到八世、十世甚至以后……就像是莫里亞蒂家族一樣。但如果觸發頻率過快,可能三世就沒了,因此必須得經常維護。
“而且,這種詛咒一個家族幾代的詛咒其實要少一些。最多的詛咒恰恰應該是保護性的詛咒。”
“保護性詛咒?”
艾華斯覺得這詞新奇到頗有口感。
“對,”維涅斯卻很認真,“就比如說墳墓,不希望他人來挖掘。也有一些寶藏,不希望被人偷走。想要布置一個禁地,不允許特殊者以外的人出入。或者是擔心自己被人殺死,因此提前給自己設置反擊詛咒來咒殺暗害自己的人——這種業務其實才是最多的。雖然儀式也能做到類似的事,但是儀式太容易破解了,本質上就是機關。而詛咒就像是毒,就算知道是什么也不一定能解開。
“而這種需求,就一定需要長期維持,數十年甚至數百年都有可能。所以投放業務的人,也不敢直接交完錢就不管了——萬一還需要后續維護呢?所以他們只會交定金,尾款要到業務結束時才給。
“但是家族也怕對方賴賬。畢竟那都幾代人過去了,后輩完全有可能賴賬、還有可能會敵視家族。甚至對方家族都完全有可能沒了……帝國時期直接絕嗣的貴族也不少了。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就會收取質押物。通常是某種傳家寶,或者對家族有特殊意義的東西。
“通過這些東西作為媒介,也可以遠程查看詛咒力量的殘余。”
夜魔回憶著:“但我當時被‘我’所殺……不對,應該說,身為月之子的我被身為影魔的我吞噬。它雖然是‘貝亞德’之死,但也意味著自我的補完。因此用儀式與預言無法判定我到底死了還是沒死。
“也正因為擔心我會突然回來,家族不太敢動我留下的東西。但之后貝亞德家族流落各地,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把那些東西帶走。
“——我記得你不是遇到過自稱貝亞德男爵之子的那個人嗎?他應該就在萊比錫吧,那么現在有可能已經被救到了阿瓦隆……你要不去找找看?如果他應該知道‘藏寶地點’,而我可以打開封印。”
“啊,我想起來了……”
艾華斯想起來了。
那也是在他作為阿萊斯特行動時,遇到的一個鳶尾花青年。
因為星銻許諾給他們一個男爵的爵位,他和他的父親從鳶尾花趕到了星銻。
結果來了不久星銻就炸了。
現在他應該就在阿瓦隆!
“我記得是叫……蘭頓·維涅斯·馮·貝亞德,對吧?”
艾華斯下定決心:“明天一早我去找找看……哦,不對。”
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
他坐在搖椅上,身體后傾,嘴角上揚:“明天一早,讓他來拜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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