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
劉備府邸,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益州別駕張松!
如今諸葛亮與蔣琬正在忙碌政事,徐庶則前往交州,與龐統正式做好了交接。
陪同在劉備身邊的,唯有義子劉封和糜芳。
“父親,張松獐頭鼠目,為人丑陋!”
“劉璋派遣此人前來,分明是對父親不敬!”
“何況,孩兒聽聞,此人先行去過北方!”
北方,那是曹操的地盤!
劉備目光中,表露出一絲不悅。
先去曹操,才去我這,分明是看不起我大漢皇叔!
“主公,正所謂來者是客,何不先行款待對方?”
糜芳走南闖北,身為生意人,深諳和氣生財的道理。
“也罷,就按照子方所言…”
劉備忍耐著心中不喜,接見了張松。
后者相貌實在是不敢恭維,但看五官似乎都不是太丑,但是組合在一起,那是丑的各有千秋。
“張松,拜見皇叔!”
“別駕此來,不知所謂何事?”
劉備隨口應付兩句,他更想去逗弄阿斗,或者前往軍械局,看看馬鈞等人改進的武器。
于公于私,他都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丑男身上。
“我主劉季玉與皇叔同為漢室宗親,特代表我主,前來探望皇叔。”
“張先生,客氣話就免了吧!”
劉封笑道:“我父麾下白毦,已經探得消息,你張松明明先去了鄴城拜見曹操,這才轉而來我江夏!”
“怎么?莫非在張先生心里,那曹操遠比我父更為重要?”
張松一時語塞,劉封如此咄咄逼人,令他面紅耳赤。
張松素有辯才,但劉封之言句句屬實。
他本想投奔曹操,奈何奸雄因為他的相貌不喜,加之他言語之中多有狂傲之意,曹操直接下令讓他滾蛋。
兜兜轉轉一圈,張松才來到荊州求見劉備。
誰知初來乍到,就被劉封一頓訓斥。
“呵!吾素聞劉玄德父子禮賢下士,不承想今日真公子沒來,反倒是一假子胡言亂語!”
張松一句“假子”,對于劉封而言,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如今隨著劉芒嶄露頭角,他在劉備陣營的地位,那可是越來越尷尬。
“你…”
“兄長,張永年遠來是客,咱們荊州豈能無待客之道?”
劉芒匆匆自江東趕來,時辰剛好,若是錯過了張松,劉備入蜀不知要猴年馬月!
“益州別駕張永年,博聞強識,過目不忘,在下久仰久仰!”
劉芒此言一出,張松暗自驚訝,若是其他恭維之言,他只會一笑置之。
但他的確是過目不忘,否則也不可能繪制西蜀地形圖!
“今日一見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
關羽看向張松,隨后繼續瞇眼,他對大侄兒的話,實在是難以茍同。
張飛看了一眼張松,只覺得自己不愧是涿郡殺雞屠狗的美男子。
趙云沒有多看,反正公子對其客氣,證明對方一定有過人之處。
“莫非,公子便是名滿荊襄的劉長卿?”
“名滿荊襄,長卿受之有愧!”
劉芒上前行禮,隨后笑道:“家兄劉封,不過一介莽夫,剛才頂撞了先生,我替他賠個不是!”
“先生快快落座!來人啊,將最好的酒中仙拿出來,給張先生品鑒!”
劉封老臉一紅,剛才是他故意只拿普通酒水招待張松,畢竟一個小小別駕,能給劉備帶來什么利益?
“呵呵!今日得見公子,方知假子就是假子,永無真龍之相!”
張松牙尖嘴利,豈會放過嘲諷劉封的機會?
后者有些惱怒,好在劉備及時開口:“今日張先生前來,備決定安排文武設宴款待!”
張松心中感動,他去曹操處,對方只是簡單接待而已。
來到劉備這里,除了劉封無禮之外,無論是大漢皇叔,還是長卿公子,都對他禮遇有加!
趁著尿遁的功夫,劉芒眼神示意,三位叔父全都出來。
“二叔!一會收收脾氣,跟張松喝上一杯!一杯足矣,莫要多喝!”
“哼!看在芒兒的面子上,關某便勉強跟那獐頭鼠目之輩喝上一杯!”
劉芒汗顏,能讓關羽“犧牲”到這種程度,可見他這個侄兒的面子有多大!
“三叔!一會往死里跟張松喝!他喝一杯,你就喝三杯,不行往酒里兌水!”
“大侄兒!憑什么二哥喝一杯,俺要跟他喝三杯?”
“誰不知道二叔不輕易喝酒?喝上一杯,就代表看得起此人!三叔你頓頓不離酒,你是喝得越多,越看得起張松!”
張飛恍然大悟,正好今日奉命行事,大哥詢問起來,這鍋也有劉芒來背!
“趙四叔,你平易近人,我倒是不擔心!就是你跟樊娟嬸子的婚事,也該大辦特辦!”
“咳咳!”
趙云老臉一紅,笑道:“多勞公子費心!云一定會好好對待娟兒!”
關羽面露喜色,笑道:“終于能喝上子龍的喜酒了!”
張飛大笑,摟著趙云,一臉喜色,“當日,定要跟子龍喝個痛快!”
三人得到劉芒指點,隨后便更衣,準備迎接張松。
“軍師,那敗家子,明知道咱們開發交州,要耗費不少錢財!”
“竟然大宴張永年,還讓云長,翼德,子龍他們出席!”
“唉!復興漢室,這點家底都不夠他敗壞!”
生活不易,玄德嘆氣。
“天地良心,備現在為了養兵,可是能省則省!”
“主公,張永年此來,乃是天助主公大業!”
諸葛亮輕搖羽扇,本來聽聞劉封對張松出言不遜,臥龍先生差點氣得罵人。
好在得知愛徒劉芒歸來,先行穩住張松后,諸葛亮這才放心。
“此言怎講?”
“益州人,對劉璋的不滿,已經到了臨界點!”
諸葛亮笑道:“主公,一會宴席,還望您禮遇張松!”
“我軍能夠入川,全系在張松一人身上!”
“公子為您抓住了良機,還望主公親之信之!”
莫非,敗家子又立大功了?
劉備輕咳兩聲,笑道:“軍師放心,禮賢下士,備在這方面,無人能出左右!”
“今日,我便與張松同塌而眠,睡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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