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趙名鼎撥通了魏九妹的電話,按照慣例,先是和爺爺奶奶拉了會家常,這才和魏九妹說話。
趙名鼎當初得到賣金磚的那三十萬元時,先是轉了十萬塊錢到魏九妹的銀行卡上,解決了她今后上大學學費的問題,叫她好好讀書,不要再為生活和學費操心,同時又叫她去買了一部手機,這樣,每個周末她從學校回到自己家時,就可以和爺爺奶奶打電話拉家常了。
出于謹慎,趙名鼎又交代魏九妹:“為了安全起見,今后在公共場合你若遇到我,你要裝作不認識我,千萬不要先和我打招呼。切記!切記!至于其中原因,你不用打聽。過一陣我要出國去辦事,可能有一段時間沒空打電話回來。這段時間麻煩你安撫照顧好爺爺奶奶。”
“我聽你的!”魏九妹千依百順地回道。
掛了電話,趙名鼎又撥通了華哥的電話,詢問有關盜墓團伙事情的進展。古城里的黑影以及新聯合國的事情一天沒得到結論,他的心里便一天不得安寧。
“目前還在審訊之中。這家伙咬得太死,多的信息一點都不說了,得慢慢磨,慢慢套。”電話的那頭,是華可無奈的聲音,“對了,你下個月去緬甸的準備工作進行得怎么樣了?”
“咋的啦?”趙名鼎已經告訴過棋哥他去緬甸的事情,所以華哥才會把緬甸的相關資料發給他。
“我和你說,我們的人已經先行一步到緬甸去了,為的是配合你的行動對你進行保護。當然,是在你需要援助的時候,我們才會出手。”華哥笑道,“你如果不出聲,我們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哪怕別人拿著槍頂著你的腦袋要槍斃你,我們也不會出手。”
“哈哈,那就先謝了!”趙名鼎笑道,“等這趟任務完成,咱們來個一醉方休!”
“誰怕誰啊?哈哈!”華哥哈哈一笑,掛了電話。
果然如趙名鼎所料,去緬甸的日期提前了。
趙名鼎和華哥剛通完電話,就接到了喬治的電話,通知他明天從香港乘飛機先到泰國曼谷機場,在曼谷先住下,等下一步的通知。
趙名鼎在香港國際機場乘坐的是18:35的航班,到達泰國曼谷素萬那普國際機場時已是20:35了。
接機的是一位的士司機,矮矮瘦瘦,戴著一個白色的遮陽帽,手里舉著一塊紙板,上面寫著三個中文:趙名鼎。
趙名鼎雖然沒有考上大學,但英語一直學得很好,加之在圣德堡做業務員時,經常和外國人打交道,所以一口英語說得順溜,可惜的是,接機的的士司機是位華僑,會講中文,因此,他們全程就用中文溝通交流。
司機接到趙名鼎后,直接把他送到了曼谷香格里拉酒店,臨走之前,趙名鼎給了他一百塊錢的小費,同時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待到安頓下來,已是晚上十點鐘了。趙名鼎本想和喬治打電話,問他后面的行程,想了想,還是作罷,對房間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之后,這才睡去。
第二天早最晨8點左右,趙名鼎正在餐廳吃早餐,接到了喬治的電話,叫他自己想辦法在第二天下午五點之前趕到緬甸克欽邦首府密支那找地方住下后,再和他聯系。說完,掛了電話。
考驗我?趙名鼎心里想著,開始查起了從曼谷到緬甸克欽邦的航班。
曼谷沒有直達克欽邦的航班,必需轉機。快的只需要一天,轉兩次機,慢的需要二天時間,轉四次機。
趙名鼎選擇了最快的一班航班,那便是當天上午10:40的航班,中途只需轉兩次機,由曼谷到仰光,再到曼德勒,第二天早上8:40到達密支那機場。
趙名鼎請酒店幫忙訂購機票的同時,也請酒店幫忙訂了密支那的酒店房間,同時,打電話給昨晚接他的的士司機,叫他過來酒店接自己去素萬那普國際機場。
趙名鼎吃完早餐,已是八點半,收拾好行李,拿到酒店幫忙在密支那所訂酒店資料,剛好九點,這時所叫的的士也剛好到了,于是直奔機場。這次,趙名鼎給了司機二百塊人民幣小費。
趙名鼎的行李很簡單,也就一個裝著幾件換洗衣服的小行李箱。拿了登機牌后,過了安檢,趙名鼎拖著行李箱直奔登機口,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將四周觀察了一遍后,便開始閉目養神,安心等待。
鞋聲嘀嗒,暗香襲來,跟著是一個糯糯的詢問聲:“請問,這個位置有人坐嗎?”
來者是一位年輕貌美的亞裔女孩,年約二十,身材修長,長發披肩,講一口流利的英語,由于身子微傾,趙名鼎觸目所及,便是山巒疊障,危峰兀立。
“哦,沒人,請坐。”趙名鼎微微一笑,禮貌地回道,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女孩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便在趙名鼎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將拖著的小行李箱放在了坐位旁,側過身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叫Li
da,很高興認識您!”
“我叫Patto
,很高興認識您!”出于禮貌,趙名鼎輕輕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纖纖素手,隨即松開。Patto
這個英文名,是曾小柔替他取的,中文為巴頓。
喬治·巴頓(Geo
),是一位美國陸軍四星上將,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著名的美國軍事統帥,他作戰勇猛頑強,重視坦克作用,強調快速進攻,有“熱血鐵膽”、“血膽老將”之稱。
巴頓不僅是將軍也是文人,是一個具有政治、軍事、哲學頭腦的人,更是一個最具個性和人性的人,使之成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一顆耀眼的軍事明星。
基于此,曾小柔替趙名鼎取名巴頓,個中含義,不言而喻。
“請問,您是去哪兒的航班?”Li
da似乎不想冷場,“我是到緬甸密支那的航班。”
“哦,很巧,我也是到那里的航班。”趙名鼎嘴上說著,心里卻暗暗道,“這就是到密支那的登機口,你如果不是到那里去,跑這兒來干嘛?”
“登機時間尚早,一起喝杯咖啡如何?”
“榮幸之至!”
登機口附近的咖啡店里,趙名鼎幫Li
da要了一杯卡布奇諾,給自己要了一杯黑咖啡,在取咖啡的時候,趙名鼎無意間一掃,看見附近幾位青年男子有意無意地望向自己,顯得別有用心。
“這是您的咖啡,請慢用。”趙名鼎毫不在意地把那杯卡布奇諾放到了Li
da面前,自己則坐到了她的對面,“我相信,這將會是一次熱鬧而又愉快的旅行。”
“但愿如此。”Li
da對著趙名鼎,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巧妙的是,Li
da不但和趙名鼎是同一個航班,同一架飛機,并且座位也是相連的。Li
a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趙名鼎挨著她,坐在中間,邊上是一位白人青年,一身休閑打扮,而在咖啡店曾經打量過他的那幾位青年男子,則散落在機倉艙里其它的座位上。
有點意思。趙名鼎心里想,暗中提高了警惕。
飛機爬升到了一定高度后,便開始平穩地飛行,趙名鼎無所事事,便開始閉目養神,感覺到了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將自己全身的口袋幾乎都摸了一個遍,最后失望而歸。
似乎是心有不甘,隨著時間的推移,熟睡中的Li
da慢慢將頭靠在了趙名鼎的肩膀上,又將手摸遍了他的全身,依然一無所獲。
那是一段愉快的旅程,醒來之后,Li
da朝趙名鼎俏皮地一笑,干脆就倚在了他的身上,似一條軟若無骨的美人蛇,散發出迷人的魅力,若是不明真相的人,都會把他們倆人當作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
“你如果沒有訂好酒店,你可以和我一起住。”在仰光轉機的時候,Li
da在趙名鼎耳邊悄悄說道。
“你訂好酒店了嗎?我想還是和你住在一起好了。”在曼德勒轉機的時候,Li
da又改變了主意,俯在趙名鼎耳邊悄語道,“你敢隨我去見我的父母嗎?”
“入鄉隨俗,一切悉聽尊便。”趙名鼎人畜無害地笑了笑,“就怕你父母見了,不喜歡我。”
“哪能呢?”Li
da笑道,“只要我喜歡,我父母就喜歡。”
“這么說,你愛上我了?”趙名鼎不得不逢場作戲,“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
“你這不叫一見鐘情,你這純粹叫自我多情。”Li
da嘻嘻一笑。
“自作多情,那看要對誰。”趙名鼎大度地一笑,不再言語,也不和她計較。
在泰國,無論是在曼谷或芭提雅,像Li
da這樣女子主動往男人身上貼的事情數不勝數,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而她們的目的,不外乎是為了錢,從而出賣自己色相,是以,趙名鼎實在不忍心將對方推開,強忍著心中的不舒,和對方周旋。
第二天早上8:40,飛機準時在密支那機場降落,趙名鼎走出海關的時候,意外地發現Li
da竟在外面等他,見他出來,迎了上來:“說好去見我父母,你可不能耍賴。”
“哦?”趙名鼎見狀,不由得吃了一驚。自己下飛機的時候故意磨磨蹭蹭并在洗手間呆了半晌,就是為了擺脫她的跟隨,誰知她竟陰魂不散,在出口處等自己。
幾個身影已從周圍圍了過來,手中都拿著槍,黑洞洞的槍口齊齊對準了趙名鼎。
“你們這是請呢,還是綁架?”望著向自己逼近的數名持槍人,趙名鼎苦笑道。
“當然是請啦。我疼你還來不及呢,又哪里舍得綁架你。”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