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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車廂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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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福建惠安火車站,有一列從福州開往漳州的火車徐徐駛入站臺。站臺上人的熙熙攘攘。人群之中,一個穿著破舊短衫,戴鴨舌帽的中年人(汪東海),拎著個皮箱,將手中的車票遞給檢票員,待檢票員剪票后,“鴨舌帽”大步流星地走進站臺,對著票上的數字進入5號軟臥車廂。

  此時軟臥包廂內已有一位中年乘客,頭斜倚在柔軟的被墊上。他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衣,敞開領口,手里拿著一張過了期的《閩南新報》,隨手翻看著,顯得心不在焉。

  “鴨舌帽”汪東海進入包廂,放下手提箱,用眼睛瞄了瞄那個斜靠在鋪上、穿灰襯衣的中年人。中年人顯得很帥氣、很干練,眉宇間透著一股正氣。湊巧那中年人也抬起頭打量著剛進來的“鴨舌帽”,見對方目光中充滿沉穩自信,又不露聲色。不覺然間產生了一絲好感。

  汪東海朝著對方淺淺一笑,一屁股坐在對面的鋪位上,然后整了整衣襟,轉身向車窗外望去。

  車窗外的站臺上,人們還在排著長隊進站,一片吵雜聲…

  火車終于開動了,將那個吵雜的車站和站臺上稀稀拉拉等候的人們很快甩向后面,消失不見。

  汪東海這才回過神來,禁不住地又看了看對面的中年人,欲問又止。他索性站起來,拉開包廂車,轉身朝門外走去,沿著長長的走廊,進入軟臥包廂旁的廁所里。

  汪東海正在上廁所,忽聽得在廁所外,有人走過來,他屏住呼吸,仔細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在廁所外的狹長過道里,一個套著白色襯衣、領口打著蝴蝶結的男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過來。

  一個著藏青色中山裝、戴禮帽的中年人,迎面走來,將帽檐壓得很低。他壓倒了聲音對推著餐車的服務生說:“干掉5號軟包穿灰色襯衣的中年人。”

  男服務生點頭會意。

  汪東海貼著廁所門聽到外面的談話,不由得緊張起來。他趕緊縮回身子,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又將廁所門拉開了個縫朝外面看了看。此時外面說里面的“戴禮帽”的陌生人已快速離去,給了他一個背影。

  而剛才那個男服務員,朝著前后都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又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包,麻利地打開的,將藥面倒入一個高腳杯的紅酒杯內,然后端起來輕輕地晃了晃,然后又繼續向前走去。

  汪東海趕緊從廁所里走出來,悄悄尾隨著青年服務生。倆人先后來到5號樓走進軟臥包間門口。

  服務生不露聲色地敲了敲門,這才端起托盤走進去。

  他沖著“灰襯衣”有禮貌地說:“先生您好,這是您要的紅酒。”

  服務生說著將那個高腳杯遞了過來。

  “哦!”“灰襯衣”聽了接過紅酒。

  汪東海從后面跟進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鋪上,裝出十分熱情的樣子,對服務生說:麻煩你也給我倒上一杯紅酒,我與這位仁兄在火車上相遇,實屬緣分,我們共飲一杯。

  “灰襯衣”端起來欲喝下去,聽到這里,便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對面的汪東海,一臉的困惑和疑問。

  男服務生笑著說:“好的,先生,請稍等!”

  然后,他便拿起酒瓶和酒杯,動作嫻熟地倒了一杯酒,遞給汪東海,汪東海伸手接過杯子。

  服務生又沖著汪東海說:“先生,請慢用。”說完他轉身欲走。

  汪東海沖著服務生喊起來:不對呀,你這酒的顏色怎么不對啊?

  “灰襯衣”抬眼看了看汪東海,又看看自己的這杯酒,一臉的不解。

  服務生眼里掠過一絲緊張,但很快鎮定下來。他一臉不悅地說:“先生不是開玩笑吧,這是我剛倒的酒,怎么會有問題呢?”

  汪東海故意地說:“你來看看這顏色,兩個杯子是不一樣的,一個深一個淺,其中的一個杯子一定有問題,你不會給我們下毒了吧?”

  “灰襯衣”放下酒懷,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倆。

  聽到下毒,服務生的臉色變得僵硬起來。

  汪東海觀察著服務生臉上的瞬間變化。

  “灰襯衣”意識到危險,頓時變得敏感起來。

  服務生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辯解道:先生真會開玩笑,我們彼此都不認識,無怨無仇的,怎么會給你下毒啊!這只是一個小服務生,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汪東海笑了笑:是嗎,既然這酒沒問題,你就把它喝下去?

  服務生頓了頓說:那好吧!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然后說:先生,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汪東海點點頭,“好啊”。他又指著“灰襯衣”說:“還有這位朋友的酒,你也把它喝下去,我才能相信你。”

  服務生臉色陡變,僵在那里。

  汪東海催促道:別愣著,喝啊!

  服務生突然從托盤下抽出隱藏的短刀,扔掉托盤,向“灰襯衣”扎去。

  汪東海眼疾手快,閃電出左手壓住對方手腕,用右拳重重在擊在服務生臉上,服務生“啊呀”大叫一聲,刀子落地。

  “灰襯衣”也不含糊,猛地抬起右腿,一腳踹在服務生胸部,服務生倒地,“灰襯衣”又一腳踩在服務生的臉上,并用皮鞋重重輾壓著,服務生發出陣陣慘叫…

  “灰襯衣”減輕了點力道,服務生停止了嚎叫。

  “灰襯衣”又問:快說,是誰派你來的?

  服務生硬扛著拒不回答。

  “灰襯衣”腳下用力,服務生疼得暈了過去。

  “灰襯衣”又麻利地將服務塞進床鋪的下面。

  “灰襯衣”又突然轉過頭說:“十分感謝仁兄救了我的命,您是怎么知道酒懷里有毒的?”

  汪東海說:“純粹是一種巧合,我去廁所時無意中聽到的,但不知這個服務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刺殺你?

  “灰襯衣”搖了搖頭,又忍不住說:復興社,一定是復興社。

  汪東海不解地問:復興社,復興社是什么組織?

  “灰襯衣”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汪東海也不便再問,倆人安靜地坐著看著窗外。

  “灰襯衣”突然轉過頭沖著汪東海說,“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兄弟。你愿意跟我走嗎?”

  汪東海淺淺一笑:“如今這戰火紛飛,世道險惡,我總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跟著你走吧!

  “灰襯衣”嚴肅地說:“報效國家,共赴國難!”

  汪東海聽了感慨地:“報效國家,我正愁報國無門呢?”

  他趕忙站起來介紹自己說:“卑人汪東海,敢問兄臺貴姓高名?”

  “灰襯衣”有禮貌地回答說:“本人,柯一鳴。”

  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火車繼續呼嘯著向前奔去。←→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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