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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又見(1/2)
一縷清澈的陽光,從東方天際線緩緩升起。
當日出而起,整個安氏莊園門口,已經恢復了干凈。
安家保鏢們的動作很迅速,整整一地的尸體,都被處理干凈,毫無痕跡。
清晨,安雅和安然姐妹從對面的別墅內走出來。
昨日一夜,母女三人,都住在徐楓的別墅內。
昨夜那場襲殺之后,導致她們徹夜未眠。
安然水汪汪的大眼眸還帶著黑眼圈,淡金色長發有些凌亂。
姐姐安雅也是俏臉疲倦,美眸帶著復雜。
經歷過昨夜那一幕,此時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為了以防萬一,安雅給妹妹配備了整整五輛車的保鏢。
用完早餐后,安然在五輛保鏢車的護送下,去了學校。
而安雅,打點好一切,也準備出發,去公司處理事務。
如今,安氏集團陷入動亂,她必須去公司坐鎮,處理危機。
五輛奔馳車隊安靜的守候在門口,安雅目光凝重復雜,緩緩上車。
徐楓一身西裝筆挺,點燃了一根煙,也跟著上了車。
就在此時,保鏢頭領龐風,突然面色鄭重的湊到車窗前,問道,“徐先生,昨夜那批尸體,已清理干凈,裝滿了三輛貨車。那些尸體,要怎么處理?”
徐楓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目光悠然道,“暫且,放著吧。這份禮物,待送之時,我自會通知你。”
“是。”龐風凝重點頭,退下。
五輛奔馳車隊緩緩駛出了安氏莊園,朝著集團大廈飛馳而去 半小時后,奔馳車隊緩緩停在了安氏大廈門前。
安雅踩著高跟鞋,跨出車子。
而秘書孫茵,卻已經在大廈門口等候多時。
“安總,董事長已經到公司了,他在辦公室等您。”孫茵上前,匯報道。
“父親已經到了嗎?”安雅聽到這個消息,美眸中,閃過一絲安心。
父親,終于從杭城回來了。
公司的股東,便,沒有人再敢造反了吧。
她與徐楓一同,乘坐電梯上了樓 來到九十九層,安雅直接來到了董事長的辦公室,敲門而入。
父親安懷民,一身西裝筆挺,臉上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就這么深邃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凝重。
“父親。”安雅款款走上前。
“昨日董事會…”
“不必說了,我都知道了。”安懷民嘆了一口氣,眼眸更加深邃。
他離開一日,集團就造成了如此動亂。
可想而知,如今的股東層面,已經到了何等分崩離析的地步?
那費家,這些年來不斷擴張蔓延勢力。
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幾十年交情,當年跟在他身后的下屬,卻不曾想,如今會叛亂造反。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當年,他親手組建的股東會,如今也有大部分人,被費家收買,試圖逼宮。
安懷民此時的面色有些疲倦,內憂外患,集團空前的危機。
“此次去杭城,我聯系了一家新的藥材供應商,這一場危機,暫且算是化解了吧。”安懷民目光凝重,點燃了一根雪茄。
他幾乎從來不抽煙的。
可今日,面對內憂外患,面對下屬的背叛,他終是頂不住壓力。只能戒煙消愁。
“父親,那費家您打算?”安雅美眸復雜,緩緩問道。
如今,不僅僅是供應商的問題。而是,上升到了股東會內部的矛盾。
安懷民長嘆一口氣。
“你隨我,去醫院,看望一下吧。”他聲音復雜,緩緩說道。
終究,是幾十年的老下屬。
他安懷民,下不了手啊。
安雅美眸微微復雜,遲疑著點頭。
重癥監護室。
費岳的整條右臂,都被纏繞著繃帶,打著厚厚的石膏。
他就這么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瞳孔無力渙散。
女兒費瑜,復雜的坐在病床前,陪伴著父親。
父親的手,暫且保住了。
被醫生用手術接上了,可醫生卻說,這條手臂縱使接上以后,也形同虛設了。
也就是說,還是殘廢了。
想到此,費瑜如琢的俏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狠辣。
她一介女流,卻有著與氣質截然不同的殺機。
“徐楓。”費瑜喃喃低語,聲音中帶著殺機。
她第一次,對一個人,起了殺機。
然而,就在此時,重癥病房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一陣敲門聲響起。
費瑜從冷戾中回過神來,起身,打開了病房門。
可,當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她的美眸一凝,有些呆住了。
董事長安懷民,帶著女兒安雅,就這么站在病房門口。
安家,來人了。
費瑜腳下的高跟鞋,下意識的哆嗦,倒退了兩步。
“不介意,我進來吧?”安懷民手里拎著一籃水果,緩緩問道。
費瑜美眸深邃,凝重。
她并未點頭,也并未搖頭,只是這么冷冷盯著安懷民父女。
如今她費家,落得如此地步全拜安雅所賜。
她,又怎能有好臉色?
安懷民也沒有征得同意,直接就拎著水果籃,緩緩走進了病房內。
他將水果放在病床臥榻前,然后目光復雜的望向病床上的費岳。
病床上的費岳,同樣目光復雜莫名冷冷的掃視了安懷民一眼。
費岳的野心太大了。
大到試圖吞并一切。
包括曾經的老大哥安懷民。
而今,局面發展至此,已是沒有任何收手的余地。
病房內,氣氛凝重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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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又見(2/2)
費瑜,與安雅的目光,也在無形間,對上了一眼。
兩人,曾是兒時玩伴。
曾是結伴閨蜜,親密無間。
可如今,早已化為針鋒相對的敵人。
費瑜挪開目光,踩著高跟鞋,走出了病房。
她不想見到安家父母。
可是,她走出病房時,卻見到了一個更讓她咬牙切齒的人。
徐楓!
他,一身西裝筆挺,就這么儒雅的靠在病房門前的墻壁上。
嘴里叼著一根卷煙,目光幽幽淡然。
他是跟隨安雅來了,當然不是來看望費岳的。
放眼整個滬海市,還真沒有人,能值得他親自前來探望。
他只是順路過來,保護安雅安全而已。
見到這個男人,費瑜的俏臉倏然冰冷如寒。
她美眸中,透視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冷。
她緩緩,走到了徐楓面前。
目光對視,那是幾欲殺人的眼神。
“徐楓,我保證,你不會有好下場。”
徐楓目光幽幽,對著近在咫尺的費瑜,緩緩吐出了一口煙圈。
“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看來,你想殺我。”他聲音平靜,帶著儒雅。
費瑜美眸一凝,瞳孔中的殺意掩飾不住。
“父親的仇,我會讓你加倍奉還。你和安雅,都逃不掉。”
徐楓笑了,云淡風輕,“拭目以待。”
臨近傍晚,滬海市卻突然迎來了一場細雨。
灰壓壓的一片天空,霧蒙蒙的細雨籠罩了江南。
蒙蒙細雨中,黑色奔馳車隊,緩緩行駛在雨幕街頭。
煙雨朦朧,傘下安雅淺嘆。
此刻的安雅,坐在奔馳車內,美眸卻輕輕凝視著窗外的雨幕。
車窗已被雨水沾濕,一滴滴流淌而下。
她的眼神,復雜的望著窗外,沒有對焦,似是有心事。
這場江南的動亂,讓她從始至終,都深陷泥潭。
高度緊繃的神經,讓她很疲軟。她只是一介女子而已。
縱使表面裝的再堅強,她也還是女人。
徐楓,安然平靜的坐在一旁。
嘴里,叼著一根煙。
吞云吐霧間,他眼角余光,輕輕掃了一眼一旁的女人。
其實,安雅是那種很美的女子。
成熟自信,氣場睿智。
如果拋開她集團總裁的身份,那么憑借她的形象氣質,縱使是與當紅一線女星相比,也毫不遜色。
可今天的安雅,卻顯得有些疲倦。
那自信成熟的氣場,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坐在車內的她,就像一個需要照顧的弱女子。
精神疲軟,羸弱憐惜。
這,或許才是她卸下表面堅強之后,真正的狀態。
她腳下的高跟鞋被踢掉了,就這么赤裸著黑絲玉足,坐在車內,安靜的望著車窗外的雨幕。
這短暫的寧靜,才能讓她稍稍歇息片刻吧。
車廂內,漂浮著她身上淡淡的女人淺香。
不知不覺,她眼眸疲倦,而后那一頭青絲長發斜依在車窗玻璃前她,就這么依在車窗前,陷入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安雅才被司機輕輕喚醒。
“小姐,到家了。”司機大叔在前排輕聲喊道。
安雅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她輕輕直了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
安雅一愣,這是?
西裝外套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煙草味兒。
這是,徐先生的衣服。
可是,徐先生為何會將西裝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是因為,見到自己睡著了,怕自己著涼么?
安雅越想,越覺得離譜。
這,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畢竟,他那么冰冷的一個人。
徐先生,冰冷如山。
怎么可能,照顧人呢?
她扭頭看向身旁,那個男人并不在車上,應該已經下車了吧。
“這件外套是?”安雅將外套小心翼翼地折疊好,然后穿上高跟鞋,跨出了車子。
“小姐,這是徐先生的外套。他見您方才睡著了,于是便主動脫下衣服,披在了你身上。”司機大叔說道。
“啊?”聽到司機的話,安雅有些呆,有些懵。
竟然,真是那個男人?
可是,真是很匪夷所思啊。
那個男人,平日里連跟自己多說一句話都覺得費力。
幾乎惜字千金,冷的就像一座冰雕。
那么冷的一個男人,今日卻破天荒的,為自己披上了外套,以防自己著涼?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徐先生,他人呢?”安雅小心翼翼地將西裝外套疊好,然后問道。
“徐先生說,讓小姐你們先吃完飯,不用等他了,他出去辦點事兒。”司機如實,將徐楓的原話轉告給安雅。
嗯?出去辦事?
安雅美眸輕輕一愣,閃過一絲狐疑的念頭。
“氣死我了!那小白臉臭家伙,又把我的跑車開走了!”不遠處,妹妹安然氣呼呼的從車庫里沖了出來,滿臉嗔怒。
她那輛最心愛的阿斯頓馬丁跑車又被那個男人,給偷偷開走了。
這輛車剛買來不到一個月,她可是一次都沒舍得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