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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小孩沒爹,說來話多。”
當松贊干布“對進毒者斷然盡行誅滅,令其絕嗣”,以泄殺父之仇的怨恨時,即開始了征服各部、統一高原的武裝戰爭。他在使用武力的同時,對蘇毗采取以招降為主的辦法,派已擔任吐蕃大論的蘇毗舊臣琳·尚囊前往說服,于是“對蘇毗一切部落不用發兵征討,有如種羊領群羊之方法,以舌劍唇槍服之。不損失戶數,悉歸真正之編氓。”蘇毗的歸服,使吐蕃人統一青藏高原的事業邁開關鍵性的一步。
故《新唐書》說,蘇毗為吐蕃所并,號孫波,“在諸部最大,東與多彌接,西距鶻莽硤。”另一部分則向東遷徙,在川西北地區建立東女國。蘇毗歸吐蕃后,與后來歸于吐蕃的吐谷渾人成為吐蕃的堅強后盾,“軍糧匹馬,半出其中。”《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所載692年收蘇毗部關卡稅事,即與此相關。
在重新征服蘇毗部落的前后,松贊干布也重新使歸而復叛的外戚部落羊同(象雄)歸于治下,象雄地區納于吐蕃轄下在南日倫贊時,即隨瓊保邦色(即蘇孜)所獻藏博盧二萬戶而轉歸吐蕃。隨后,象雄的達布首先反抗吐蕃統治,南日倫贊與諸大論商議平亂人選,有一名叫參哥米欽的人毛遂自薦,前往征討,“米欽乃克達布王,收撫達布全境。”
南日倫贊死后至松贊干布重新征服叛亂各部之間,象雄對吐蕃同樣經歷了一個由叛亂到歸服的曲折過程。因此,當松贊干布率軍北攻吐谷渾時,羊同(象雄)也在隨從者之列。關于此事,在《新唐書·吐蕃傳》中有所記載。在那個時候,吐蕃、羊同雙方還以婚姻穩固著政治上的同盟關系。到644年,象雄再次出現反抗活動,松贊干布出兵“滅李聶秀(lis
,又作李迷夏、李迷聶),將一切象雄部落均收歸治下,列為編氓。”他的做象雄王妃的妹妹,在其中起到一定的作用。《敦煌文書》稱,其妹賽瑪噶就象雄內部政事一直與松贊干布保持磋商與聯系,最后托人向他送上三十顆大粒松耳石,暗示“若敢攻打李迷夏則佩帶此松耳石,若不敢進擊則懦怯如婦人。”松贊干布乃下令,君臣火急發兵,由東贊域宋率軍滅李迷夏。象雄位于吐蕃西部高地,兩者之間只有瑪旁雍錯一湖之隔,吞并象雄就徹底解除了西部防線上的威脅,使吐蕃得以安心東侵。
誠如上文所言,象雄(羊同)直至8世紀上半葉仍牢固地掌握在吐蕃王朝的控制之下,羊同的軍隊,還是吐蕃擴大戰爭的先鋒主力之一。吐蕃在象雄設有軍政機構,653年,“以布金贊、瑪窮任象之‘岸本’(m
,財政總管)。”在此后的662年和675年曾兩次對象雄進行大清查。也許是出于吐蕃無休止的經濟勒索與抽調人員出征的不滿,677年,象雄地區又發生了反抗吐蕃的武裝暴動。719年,又有征集羊同青壯兵丁之事發生。
吐蕃在吞并蘇毗本部并穩定象雄之后,即發兵北攻黨項、白蘭羌,破之。其地歸吐蕃治下,其民很大一部分為吐蕃役屬,被稱作“彌藥”,即木雅(mi
yag)。另一部分則在吐蕃攻據黨項本部前后,內徙唐境。“貞觀三年,南會州(治所在今四川茂汶)都督鄭元壽遣使招諭,其(即黨項)酋長細封步賴舉部內附,太宗降璽書慰撫之。步賴因來朝,宴賜甚厚,列其地為軌州,拜步賴為刺史,仍請率所部討吐谷渾。其后,諸姓酋民相次率部落皆來內屬,請同編戶,太宗厚加慰,列其地為岷、奉、巖、遠四州,各拜其首領為刺史。”唐高宗龍朔(661~663年)以后,吐蕃擴大東侵規模,又有黑黨項及白狗、舂桑、白蘭等羌部為吐蕃臣服。在吐蕃占領河西、隴右以后,黨項人遷到今寧夏、陜北地區,后來建立于西夏政權。在他的詩歌與其他文學作品中常常追憶其先祖故地——青藏高原,其中有一首寫道:“黔首石城漠水畔,紅臉祖墳白河上,高彌藥國在彼方。”
與黨項和白蘭同時被征服的還有吐谷渾。其時,吐蕃使者向唐朝請婚,發生過一段曲折故事。說是早在松贊干布祖父達日年塞時,雅隆吐蕃人即與中原發生過武裝沖突,并從中原傳入了醫藥與歷算等書籍與技術。松贊干布統一高原諸部后,又一次面對中原的唐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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