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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時光飛快,轉眼已進入大梁開平三年(909年)寒冬臘月,天降鵝毛大雪,北風凜冽,大地山川,一片白雪皚皚。一位冰山上的來客,身跨白龍馬,正在側風而下。但見此人手持一桿亮銀槍,腰挎寶刀,錦衣鐵甲,一副武官打扮。這冰天雪地,寒風凜凜,雪花漫天飛舞,真可憐了這位風雪之中的行者。令人無不想起那曾經唱響在天山和戈壁之間的那首歌——
“戈壁灘上的一股清泉,冰山上的一朵雪蓮,風暴不會永遠這住。啊——啊——什么時候啊!才能看到你的笑臉?
烏云籠罩著戈壁灘,冰雪籠罩著雪蓮,風暴不會永遠這住。啊——啊——什么時候啊!才能看到你的笑臉?
眼淚會使玉石更藍,痛苦使人意志更堅,友誼能解除你的痛苦。啊——啊——我的歌聲啊!能洗去你的心中愁(仇)怨。
你的友情象白云一樣深遠,你的關懷象透明的冰山,我是戈壁灘上的流沙。啊——啊——任憑風暴啊,把我帶到地角天邊。地角天邊。地角天邊。”
你道這位冰山上的行者是誰?請君看完下面大唐邊塞詩人岑參的這首“白雪歌”,也許,你會從其中的風花雪月里尋覓出一絲新的感覺——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潮海闌干百丈冰,愁云慘淡萬里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皇阿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小妹?”
“噢?”程福貴起身望著程圓圓,道:“你這樣氣勢洶洶的,是要審問你這個做皇帝的哥哥?”
“不!皇阿哥!我是在和你談正經事,你總是心不在焉的!”
“哦!什么正經事?是不是你又想嫁人啦?”
“咳!你還說呢!你老實說,耶無害有沒有死?他的四弟耶天云又去了哪里?”
程福貴聞聽此問,心底不禁茫然一驚,但他馬上又鎮定地說道:“死了!真的死了!天下武林,盡人皆知。”
“好啊!皇阿哥!到現在你還瞞著你的小妹,你知不知道耶無害和我都是當今天下間的萬寶玉攜帶者?”
“這我當然知道!相信此事不僅傳遍京師內外,而且這則神奇傳說久已遍及大江南北、黃河上下。”
“皇阿哥此言差矣!”萬花公主隨即反駁道:“此乃皇家秘事,萬寶玉舉世罕見,不是大俠名劍的英雄事跡,可以編書成曲,流傳百姓人家!父皇要我尋得此人,你不但不助我,而且還從中阻撓,騙我說耶無害已死!你這不是存心要我不能實現心底的夙愿么?”
“皇妹!你不必著急!一切憑緣份,一切順其自然。我想日后你還會尋覓到這所謂的萬寶玉攜帶者。”
“照你說,一切在你的按排之中嘍?”程圓圓略帶譏諷地說道。
“嗯?”程福貴覷了皇妹一眼,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據我所察,耶無害已被你秘密發往邊關了是不是?”
“啊?這事你怎么知道?”程福貴驚慌萬分。
“格格格!怎么樣?你已承認了是不是?你還是告訴我耶無害墓中的替死鬼是誰?”
“咳!好吧!”程福貴無奈地說道:“你真是我的親妹妹,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一定要保守秘密。不然,天下武林若知道耶無害還沒有死,那他們一定還會找到他的頭上。”
“皇阿哥!我答應你。你告訴我替死鬼是誰?你又把耶無害送到了哪里?”
“替死鬼就是耶無害的四弟耶天云。至于耶無害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程福貴顯然又沒說實話。
“你還在騙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派人秘密打開過慕容天水的墓穴。只可惜尸體已經面目全非。”
“啊?你竟做出此事?!”程福貴惱怒萬狀:“你知不知道你揭開這墓穴之秘,不但救不了耶無害,反而更會把他推向火坑?”
“皇阿哥!你放心!”萬花公主胸有成竹地說道:“我揭開此墓,絕對保秘,而且已把它原封不動地恢復了原樣!”
程福貴聞聽此言,稍微放了一點心,正色道:“皇妹!此事干系重大,你切莫當作兒!此事乃是朕與黃重陽黃大人密秘策劃的一項重大決策,關系國家之安危!”
“有這么嚴重么?那也犯不著讓文科狀元耶天云替耶無害去死?”
“既然你心中有疑問,我也不想再隱瞞你。你隨我到密室來。”
于是,程福貴帶著程圓圓秘密進入了紫宸殿暗室,關閉上暗室機關。兩人來到一幅《大唐時期政區地圖》之下,程福貴手指契丹行政區域,向程圓圓說道:“你瞧這契丹,雖然踞東北,但它對中原及邊西大漠一向虎視眈眈,時有南下西進之心。我們程氏家族,于亂世之中搏得一席之地,實在來之不易。不及早為我們程氏家族的江山社稷謀些后路,怕是到時我們的京城成了別人的彈丸之地,那后悔也就來不及了。”
“噢?皇阿哥!你作了哪些打算?”
“一旦我們京城失守,我們打算立即遷往西域碎葉,以天山、大漠為天然屏障,控制北庭都護及絲綢之路,繼續拓展我們的程氏江山。”
“這么說,你已經在這些轄區按置好了朝廷守將?”
“不錯!我已派翰林學士袁再興進駐西域碎葉,劉綱劉大人駐守安西都護府,文狀元耶天云進駐北庭都護府庭州,沿區管轄伊州(哈密)、西州(吐魯番)、磧西樓蘭、疏勒,還有伊麗(梨)河及赤河兩岸,南至蔥嶺各地。”
“皇阿哥!那你把耶無害派到了哪里?他的四弟不是已替他死了么?如何又被你派去了北庭?”
“這就是我領你到這談話的原因。實話告訴你,耶無害兄弟倆都沒有死,耶天云去替慕容天水死于玄武門亂刀之下,也全是一場假戲。那是我和黃重陽暗派的一名死士,只不過當時讓他戴上了一層人皮面具,才瞞得了天下武林。其時,我早已派耶天云發往西北庭州多日,這里的情況,他一概不知。”
“照你這么說,耶天云還不知道耶無害已死,而且是假死?”
“當然!當然!我這樣一層一層、一級一級地隱瞞真相自有其妙所在。其實,我借此之機,一來可以保障他們的人身安全,二來可以為我守邊所用,何樂而不為?而且他們兄弟倆長得如此相像,天下武士無論見了他倆其中任何一人,都會追殺到底,我讓他倆從此在中原消失,也算平息了一場武林內亂,功不可沒!”
“不錯!你做得果然高超無比。有的人被你隱瞞了一層,有的人被你隱瞞了兩層,還有的人被你隱瞞了三層甚至更多層。直到今天為止,我才一層一層地揭開了此中的秘密,但還有一樣,你還沒有告訴我耶無害去了哪里?”
“他去了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能絕對保證你所知道的秘密不往外泄漏?”
“皇阿哥!你給我說了這些天下秘密,就是相信我。我更不會去散布此秘干出殘害耶無害及耶天云的事。你大可放心便是。只是我很想去見見這哥倆,我已經多日未能見得他們,心里很是惦念。”
“你這是死灰復燃!可以說耶無害哥倆已經死去多日,你也不再抱有什么幻想。如今你聽說他們哥倆都沒有死,又挑起你思念的奢望,真是難治之癥。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自會帶你去見他們。現在,你只要記著,耶無害和耶天云都沒有死便足矣!”
扯開這中原京城長安皇宮中的一幕,返回到西北邊疆天山腳下,風雪漸止,天光一色。這里,又是另一幕新的風光雪色:
日晚荒城上,蒼茫余落暉。都護樓蘭返,將軍疏勒歸。
馬有風塵色,人多關塞衣。陣云平不動,秋蓬卷欲飛。
聞道樓船戰,今年不解圍。
蕭條亭障遠,凄愴風塵多。關門臨白狄,城影入黃河。
秋風別蘇武,寒冰送荊軻。誰言氣蓋世,晨起帳中歌。
實不相瞞,那位腰挎寶刀、手持亮銀槍、錦衣鐵甲的白馬武官,正是北庭都護使耶天云。他手里所持的亮銀槍,正是昔日“四大槍手”之一的“南槍王”仇天亭的傳世遺物。
“抓住他!莫讓他跑了!”
只見一伙身著錦帽貂裘的家伙手持長矛兵刃向耶天云奔殺而來。
“你們是何人?為何追殺于我?”只見耶天云勒馬提槍喝道。
“你是外來人!侵犯我地,就休想活著回去。”
“哼!我身為北庭都護,管轄此地,正要肅清你們這些不法分子!”
“少給他羅嗦!都給我殺!”
剎時間,冰山雪地里,刀槍劍鳴,漫天雪花飛舞。白皚皚的雪地之上,時時撒下片片紅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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