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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此時的“無極侍衛”“三貓”耶無害和數名錦衣衛士將阿里耶庫爾帶至外三層、里三層的最深一道牢房,便又將阿里耶庫爾身上的繩索解去,用鐵鏈鐵索將他牢牢地捆在一個“十”字木架上,讓他的雙手雙腳絲毫動彈不得,才算對這個“朝廷一等甲級重犯”的大毒手阿里耶庫爾稍微放下了心。
這時,只見耶無害對他左右的一幫錦衣衛說道:“此是朝廷重犯,意欲謀殺天子,罪不可赦。你等在內外嚴密把守,不可讓外人進入。”
“是!”所有的錦衣衛,都領命而去。牢內,只剩下耶無害。他輕蔑、冷冷地直視著阿里耶庫爾,說道:
“你現在還有什么話好說!我今晚不僅要刮了你,而且我還要親手殺了法深大師,為死去的天下英雄報仇。”
然而,阿里耶庫爾并不畏懼,漫不經心地說道:“死有何懼?我一直等待這一天。”
“你還知道該死!”耶無害諷刺著阿里耶庫爾說道:“不過我還不想立刻殺了你。因為我很佩服你的膽量和武藝,短短幾個月的功夫,竟神出鬼沒地殺了這么多中原武士。一時間,天下武林人心惶惶,對你聞風喪膽!但我卻不認為你有什么三頭六臂,只不過手里有條毒蛇罷了。時至今日,你我已是第三次交手;可你還是敗在我們手里!”
“第三次交手?”阿里耶庫爾對他的話感起了興趣,疑惑地追問道:“你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耶無害大笑道:“什么人?明知故問!說來,你我還是曾是同門師兄弟!可那只是一時的!你我非同道之人。一正一邪!你大逆不道,殘害了無數的武林志士!”
“真沒想到,我和法深大師都曾被你一度蒙騙!我僅與你見過一兩次面,倒還不知你的功力有多高多深,更不知你早有殺我之意。”
“哼!殺你?早在惡虎山林你劫殺‘蜀東六雄’之時,我就想一劍殺了你!”
“怎么?!你如何得知此事?”阿里耶庫爾驚異道。
“哼!”耶無害聲色犀利地說道:“不要以為你當時蒙著面我就認不出你。只可惜,到現在你還不知那個最后將你打得吐血而逃的蒙面人是誰?”
“這么說那蒙面人竟是你?!”阿里耶庫爾恍然大悟,“…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只是一直把他錯認為是‘峨嵋飛人’陸文飛。”
“陸文飛!”耶無害沉色說道:“他已被你們這幫人殺害。我只恨當時我在惡虎山林沒有一劍結果了你。”
“哼!”阿里耶庫爾得意道:“一劍殺了我?沒那么容易。那時,你我只是打個平手。因為,你也是帶著劍傷逃走的,而且你還中了我的‘血手印’!”
“我現在一劍殺了你易如反掌!可我不會讓你死得這么痛快,你應該千刀萬刮。”說著,耶無害已拔劍在手,準備發泄胸中的積怨,替天懲治這個血債累累的劊子手。
恰在這時,只聽身后有人喊道:“耶將軍,劍下留人!”
“無極侍衛”“三貓”耶無害聞言,急忙停手回望:只見是天子程福貴和左丞相陳田中走進牢房,剛才那一嚷子正是陳田中所喊。見此情形,他立刻意識到天子必有急事,便收起寶劍,插手施禮道:“皇上駕到,有失遠迎,請恕罪。”
“耶將軍能抓到此賊,實乃大快天下武林,功高蓋世。朕理當獎賞于你,你何罪之有?不過朕到此處,是要與你商議一件大事。”
“為臣不敢!皇上吩咐便是!”
于是,程福貴望了望被鐵鏈綁在木架上的阿里耶庫爾,說道:“朕要你去辦一件大事,希望你圓滿辦成此事,回來復命。”
“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好!”天子贊嘆道:“有你去辦此事,朕才敢放心!因為只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究竟是何事?…”耶無害禁不住問道。
“就是你放了阿里耶庫爾,護送你他進入耶律氏國,同時帶上我父王的首級讓阿里耶庫爾交于耶律阿保機!”
“啊?!…”耶無害聞聽此言,不由抬眼凝望著天子程福貴,不知是驚訝、疑惑,還是沮喪、泄氣。他甚至是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的耳朵已經失靈,更懷疑天子竟說出這等話是不是瘋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的殺手阿里耶庫爾,一個犯盡了滔天罪行的特大劊子手,一個全天下武林恨之入骨的殺人魔鬼,難道天子一句話就可以“放虎歸山”么?容易嗎?如若這樣,他豈不是白費了這么多歲月的心機,又怎么對得起全天下武林,怎么為屈死的冤魂報仇雪恨?此等禍國殃民的人物又怎么可以讓他留于人世?僅此這一個“放”字,說出來是多么的輕松!耶無害已是瞠目結舌,無言以對,更不必說其他之事了。
不但是耶無害聞聽此言感到疑惑、詫異,就是那本已閉目等死的殺手阿里耶庫爾也不得不睜開了雙睛。他真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怎樣的命運?難道這位少年天子真的會把他父皇的人頭交于他?還要派人護送自己回歸?咦!這真是“天上掉餡餅”,完全出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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