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中小///438、修心養性,學法練武。438、修心養性,學法練武。→
“不必了!我們自行前去。”說著,法深大師帶著耶無害徑直走入寺門。他們走過一片石砌場地,又跨上十八級臺階,一直來到靈宵(霄)寶殿的前庭外。
耶無害乍眼望去,只見這院落寬闊寧靜,四周青松參天,紅磚綠瓦點綴其間;院落中央,直對靈霄(宵)寶殿處,一鼎香爐裊裊,氣沖九霄…此情此景,耶無害倍感心曠神怡,驚嘆不已!
“徒兒,這里的景物把你迷呆了?”
“哦!…不!師傅!”
“快隨我去見智遠長老!”
“是!”
于是,師徒倆再次走過庭院,登級而上。于此同時,大殿內傳來了“篤!篤!篤!”的木魚聲。
“阿彌陀佛!智遠長老可在否?”只見法深大師站在大殿中央尋聲問道。
隨著法深大師問聲的空靈回蕩,木魚聲停了下來。片刻功夫,一位老和尚從后殿悄然而出。
“原來是法深大師駕到,失迎!失迎!”
“長老不必客氣,我來到此寺,猶如出家有家一樣。”
“善哉!善哉!”智遠長老說著,側首望著法深身邊的少年白衣公子問道,“請問這位小施主是…”
“長老,晚輩乃是法深大師的徒弟!”
“善哉!…”智遠長老不禁驚異地問道,“法深大師何時收得這么一位標致可愛的好徒弟?”
“哈哈哈!”法深大師不無自豪地笑道,“師徒有緣,何時不可收?況且我這徒兒執意要向我學武呢?”
“善哉!善哉!”智遠長老用欣賞的目光望著耶無害問道,“小施主尊姓大名如何?”
“免尊!敝姓慕容,字天水。”
“善哉!嗯!…妙哉!妙哉!真是名如其人哪!”智遠長老上下著慕容天水稱贊著。
“長老過講,晚輩不才,愿向長老討教佛法。”
“善哉!善哉!我佛正需要你這樣聰明伶俐的弟子。公子你放心,有我和法深大師在你身邊,保你能夠學得我們佛法的精髓。”
“不錯,徒兒!”只見法深大師也隨聲附和著說道,“你盡可放心,我既然收你為徒了,不論是佛法還是武法,我都會不遺余力地傳教于你。你可不要辜負為師對你的一片希望。”
“多謝長老、大師的厚愛,弟子一定專心致志,苦心學習鍛煉。”
自此之后,慕容天水便潛身這武當山云海寺,修心養性,學法練武,一練便是半年之久!慕容天水深感為時已長,對外面的世界全然不知,就像與世隔絕一般。雖然如此,他依舊時時未忘在他臨行前曹師傅對他的諄諄告誡——“你從此北去,走荊門,至樊城,過襄陽,跨漢水,再走新野、鄧州、南陽、新店、博望、方城、葉縣、平頂山、許昌、鄭州,直至河南偃師縣玄奘大師故里、東都洛陽及至黃河上下,無論你用什么方法、用多少時日,只要你能走此一通,從始點到終點,再從終點重返始點,你就會增加許多的見識,了解世俗民情,知道將來所應承擔的大任,為學之道、為學之用自然可知矣。”
所以,慕容天水深知他還有漫長的道路要獨自走下去,絕不可以在這武當山云海寺再停留下去。于是,他向法深大師和智遠長老辭行。法深大師和智遠長老非常明白,這半年來,徒弟是“日間習武,夜來秉燭學法”,其功德和造詣已非昔日所比,打算考驗一下他的佛學和武藝,然后再決定他是否可以下山。出乎意料,對于智遠長老的佛法考問,耶無害竟對答如流、才思敏捷,令智遠長老和法深大師非常滿意;不僅如此,耶無害還以卓然超群的武功擊敗云海寺四大護法弟子,從而獲得智遠和法深的同意,準予他出道下山。臨行之際,法深大師出于對徒弟的厚愛,將他的隨身至寶“無法無天至柔至剛神行劍”贈于了慕容天水;于此同時,智遠長老也贈于慕容天水兩本經卷——《楞伽經》和《金鋼經》。耶無害得到這兩項文武贈物,如獲至寶,千恩萬謝,辭別法深和智遠,踏上東去樊城和襄陽的旅途。
經過兩天兩夜的行程,慕容天水來到了襄陽城西郊的隆中山。此時此景,他自然想起三國時期西蜀名相在此隱居、躬耕苦讀的事跡,而且這襄陽也曾是大唐詩人杜甫的原籍所在。此乃千古圣地,他既是奉曹師傅之命出外游學至此,何不順道光顧這片名勝古跡?想到這,他便牽馬向武侯祠走去。
很快,慕容天水便來到一座石砌牌坊面前。他抬頭尋望,只見上刻古隆中三個壯偉的大字,一種肅然敬仰的心情不禁油然而升。他眼前和耳邊仿佛在回旋著那激昂而又慷慨的詩聲——“諸葛大名垂宇宙,
一生品廉志高潔。”回憶起來,諸葛丞相為西蜀大業鞠躬盡瘁、嘔心瀝血直至死而后已的艱辛一生,無不令人心酸感慨。
此時,慕容天水展望中隆古兩側,“淡泊明志,寧靜致遠!”柱上的一幅對聯頓時映入他的眼眶: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
眼望這幅對聯,耶無害油然想到這對聯的出處。據他的記憶,少時他曾隨家父去成都,也曾游觀過那里的武侯祠。而唐代詩圣人杜甫所作的《蜀相》詩一首,也正是為這成都的武侯祠所作。其詩曰:“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其中的錦官城便是指成都。
此景此刻,慕容天水眼觀這石牌坊柱上的一副對聯,不覺是一陣眼熱心酸。想當年諸葛丞相六出岐山,誓為西蜀國主打天下拓疆土,但他卻積勞成疾,壯志未酬身死定君(軍)山。實在是令人哀惋嘆息而又深深地懷念這位中國史冊上的第一賢相。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正所謂什么電影、電視劇或是書本里所用的什么“蒙太奇”藝術一樣,它們能將“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的人、事、物、色交叉展現在畫面上。而如今這“蒙太奇”藝術的內涵已有所拓展,即將“不同時間同一地點”或是“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的人、事、物、色交叉展現在同一段畫面上,都已被“蒙”進去了。說者在此說書唱戲,有道是“說書的嘴,唱戲的腿,寫書的手。”他不免要有“張口萬年,胎腿千里,抬手千年又萬里。”的瞬息劇變,這短暫的“時地空”隧道,一下子就可讓我們看到“上下五千年,縱橫八千里。”的人、事、物、色,簡直把人“蒙”得“太奇”了!但不管這說書的嘴怎么千變萬化,我們必須理清狀腦,看清其萬變不離其宗的主線所在!
說起“古隆中”這片名勝古跡,咱們有必要上至千年、下至千年地將它展現在世人面前。所謂“說書的嘴,唱戲的腿,寫書的手”,就可以張嘴千年萬代,抬腿十萬八千里,抬手一泄千里、流芳萬古。這種將“同一地點不同時代”的歷史故事展現在同一片段或畫面上的藝術,也可以叫做“蒙太奇”藝術。當然,所謂的“花開兩朵或是幾朵、各表一枝”的筆法或是畫面藝術,即將“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的事件展現在同一片段或畫面上的藝術則是“蒙太奇”的一般形式,而將“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的事件展現在同一片段或是畫面上的藝術則是“蒙太奇”的又一特殊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