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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子·五蠹》“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史記·太史公自序》中,司馬遷道出了他作《游俠列傳》的目的。游俠能“救人于厄,振人不贍,仁者有乎;不既信,不倍言,義者有取焉。作《游俠列傳》第六十四。”他所看重的就是游俠扶危救難、信守諾言的高尚品德,是真正的仁人義士。此間有朱家、田仲、劇孟、王孟、郭解、郭解之父、周庸、諸白、韓無辟、韓儒等游俠。
司馬遷在《史記·游俠列傳》的開篇中寫道:“今游俠,其行雖不軌于正義,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
然而,那此不見于史記的俠士蹤跡,依然令人欽佩難忘。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至此處,中原世事變幻,往來無常,我們返觀一下,以此來探知此部《亂世英魂》化作《三貓流浪記》的來龍去脈。如今已是亂世之際的大梁開平元年907年,六月中下旬。
書接前言——在“5、悲喜交加,是喜是哀愁?”這一章節的末尾說到:大梁開平元年907年五月間,弘農王楊渥以鄂岳觀察使劉存為西南面都招討使,岳州刺史陳知新為岳州團練使,廬州觀察使劉威為應援使,別將許玄應為監軍,領兵三萬去攻打楚。楚王馬殷對此很恐懼,靜江軍使楊定真卻道賀說:“我軍勝矣。”馬殷問其故,定真說:“夫戰懼則勝,驕則敗。今淮南兵直趨吾城,是驕而輕敵之狀;而王有懼色,由此我知道我軍必勝。”于是馬殷命令在城都指揮使秦彥暉領水軍三萬順江而下,水軍副指揮使黃璠帥戰艦三百條屯駐瀏陽口,準備大戰劉存。
時至六月,劉存大軍遭遇大雨,引兵退至越堤北,楚將在城都指揮使秦彥暉率軍追擊。在數戰不利的情況下,劉存乃送馬殷書信詐降。彥暉派人向楚王馬殷報告說:“此中有詐,不可接受。”
等到劉存與秦彥暉列水對陣,劉存在船上遙呼道:“彥暉!殺投降者是不祥之兆,你難道不為后代子孫考慮么?”彥暉高聲答道:“賊寇侵犯我境而不還擊,那才是不顧及子孫!”于是擊鼓而進。劉存見狀,率軍潛逃。水軍副都指揮使黃璠從瀏陽領兵在江面堵截,與彥暉合兵一處,大破劉存軍,活捉劉存和岳州刺史岳州團練使陳知新,殺死偏將百余人、士卒萬人,收獲戰艦八百艘。廬州觀察使兼應援使劉威率余眾逃歸,彥暉很快攻克岳州。馬殷命人為劉存和陳知新松綁,勸其歸降。這兩人都罵道:“大丈夫以死報效主公,豈能為賊寇做事?”馬殷遂將這二人斬首。沒想到吧,這兩位將官死得還很壯烈哩。
別將監軍許應玄,乃是弘農王楊渥的心腹,常常干預政事。張顥、徐溫因其敗歸,收而斬之。
楚王馬殷派遣兵馬會合吉州刺史彭玕攻洪州,沒有攻克。
康懷貞領兵至潞州,晉昭義節度使李嗣昭、副使李嗣弼閉城拒守。懷貞晝夜夾攻,半月不克,乃筑壘穿蚰蜒塹而守之,斷絕其內外。晉王李克用以蕃、漢都指揮使周德威為行營都指揮使,帥馬軍都指揮使李嗣本、馬步都虞侯李存璋、先鋒指揮使史建瑭、鐵林都指揮使安元信、橫沖指揮使李嗣源、騎將安金全去救潞州。此中,李嗣弼乃是李克修之子;李嗣本,本姓張;史建瑭,是史敬思之子;安金全,乃代北之人。
晉兵攻澤州,梁帝朱溫派遣左神勇軍使范居實領兵救駕。
是月甲寅日,梁帝以平盧節度使韓建守司徒、同平章事。
武貞節度使雷彥恭會合楚兵攻江陵,荊南節度使高季昌引兵駐公安,斷絕其糧道。結果雷彥恭戰敗,楚軍亦逃走,荊南之地暫得安寧。至于后事如何,請看“53、雷劈山洪”一章之末。
此間,梁帝朱溫再派“天皇秘使”加緊秘密行動。
話說三貓耶無害走出大雁塔,猛聽到身后有人在喊他,轉身一望,正是他——
“哈!哈!哈!不是我是誰?連你師傅我、你都差點聽不出來,你是不是已把我忘了?”
“不!不!豈敢!豈敢!徒兒終生不會忘記曹老師傅的教誨,我更不會將恩師忘掉!我只是對恩師的到來感到很突然,況且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
“突然?!”曹呂莊象是有點吃驚,但他又立刻笑道,“我卻一點出沒感到突然,而是料到這是必然!”
“必然?!”此時的三公子耶無害象是被曹呂莊的神秘坦然鬧得有點莫名其妙,禁不住問道,“這話是從何說起?”
“哈!哈!哈!”曹呂莊依舊樂呵呵地笑道,“我聰明的徒兒,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難道我看到你拴在此處的小毛驢,不會想到你就在附近?”
“噢——原來如此!”耶無害不覺失態,恍然大悟,說道,“我倒差點將這一關節忘記,我真是疏忽大意!”
“你何止是疏忽大意!簡直是滿不在意!”曹呂莊似怒非怒,沖耶無害嚷道,“我在家中給你留下一張紙文,約你在六月六于小雁塔下相見,可如今已是時過三日,你非但沒有去小雁塔卻到了這大雁塔。還要我來親自尋你,真是難為我這個做師傅的。”
“可是…”耶無害感覺很委屈地解釋道,“我在你家里根本沒看到什么紙文!”
“什么?!沒看見!”曹呂莊終于吃驚地說道,“我將它放在正堂的八仙桌上,你一進門就可望見,怎么會不見?”
“師傅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見到你給我留下的紙文。而且當時我特別查看過正堂的八仙桌,并沒見到什么物品。…”
“嗯!你不用說了,我想一定是被另外一個人拿去!”曹呂莊極有把握地推測道。
“另外一個人?!…”耶無害暗自思忖著,他的腦海里即刻閃現出一個個的人物…
這時,只聽曹呂莊繼續問道:“徒兒,你好好想一想,當時你開門進院有沒有看見什么可疑之人?正堂的門窗有沒有被撬的痕跡?”
“我記得很清楚!”耶無害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那大院之門和正堂的門窗完好無損,我進院門的前后也沒見過什么可疑之人。我只是在臨行前先后見過我的姐姐和石小梅。”
“噢…”曹呂莊沉思了片刻,又搖搖頭說道,“她們都是你的親近之人,斷然與這張紙文毫無瓜葛!只怕這張紙文如果落在陳劍南手里,那可就壞了你我的大事!”
其實事情果然早已如此發生,曹呂莊此時最擔心憂慮的這張紙文恰好讓那三公子耶無害的同窗陳劍南意外盜取至走,以致曹呂莊這一時的疏忽大意釀竟成他日后的殺身之禍,更給耶無害留下了冤家禍根和一世的悲楚遺憾。但是,曹呂莊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日后的事情竟會因為“一紙空文”而落得如此慘重并且禍及他人。
至于這張紙文何時落于陳劍南之手,細心的讀者便會從前文所敘之事中略知一二。不知各位是否還能記起,在“飛天神龍”耶金風帶著歐陽青風和黃世英兩兄弟離開荊州路過江陽鎮曹家私塾之時,所遇見的那位越墻而過的白衣束發年少公子,此人便是號稱“金扇公子”的左丞相之子陳劍南。你道這陳劍南在曹呂莊的院里堂內做了些什么?其實這已不言而喻,更何況這陳劍南的行跡和他身外的披掛早已引起“飛天神龍”、“鐵扇公子”和“卷地風”的懷疑,而且“卷地風”黃世英當時便猜測出那位白衣公子在曹家院落之中肯定盜取過物品。所以事到如今,才真相大白,曹呂莊在家中本意留給耶無害的片言紙文,結果卻陰錯陽差,讓心胸狹窄、居身高傲的“金扇公子”陳劍南意外劫獲而走。
此時此景,三公子耶無害返思著他曾蒙受陳劍南的百般刁難和陷害,他的內心簡直似如針扎火燒。他惱恨,他怎么會有這么一位心術不正、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同窗;他惱恨,就是這位衣冠楚楚的陳劍南盜走而且毀壞掉他的心愛之物“萬寶玉”,這可是他家祖傳的無價之寶,丟了它,似如丟了性命之根。然而心愛之物丟了可以再去尋找,可他的“萬寶玉”已被陳劍南化為齏粉,他又如何能尋找得回來?他早已為此事而心碎腸斷,自從他看到陳劍南將他心愛之物的“玉粉”揚揚揮灑落地之時,他好象已是心灰意冷;事后又經過一夜的風風雨雨,耶無害料想他的“玉粉”已飄然不知去向。但是,他明知此事難求,卻依然立志要尋找回他的“萬寶玉”,哪怕是尋找到天涯海角、茫茫天邊,他也在所無怨。那只當:他意已隨玉粉去,何須大地處處求。但愿仰天觀星月,天上人間依風流。
然而,深受是非真假蒙蔽的三公子耶無害卻不知道,他的“萬寶玉”依然在陳劍南的手里完好無損!他更難以知道,他這股執著之勁卻換取日后的“一箭雙雕”。如若將話再講明白些,這“一箭”便是耶無害執著不懈的精神;那“雙雕”,就是指他所要尋找的自認為已無處可尋的“萬寶玉”竟然是一只在“萬花公主”程圓圓手里,另一只卻還在“金扇公子”陳劍南手里,而且這“雙雕”在以后的日子里卻一一被他遇到。這正如后人所評價的一樣——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人心天意,常相隨,自會玉體換金身。
話說此時的三公子耶無害惦量著曹呂莊所說的話,他終于斷定說道:“我想這張紙文一定被陳劍南盜走。不知師傅在上面寫了些什么?”
曹呂莊聽了徒兒的問聲,深感內疚地說道:“其實上面只有片言幾語,就是約你在六月六于小雁塔相見;另外我還告誡你陳劍南是位心術不正之小人,讓你不可親近此人。如若去京路上遇見他。則應遠而避之,切不可與之同道。”←→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