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唯漢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劉盈:什么年代了,還在用傳統方式守城?
字:大中小///第一百一十八章劉盈:什么年代了,還在用傳統方式守城?第一百一十八章劉盈:什么年代了,還在用傳統方式守城?→
漢初的郡國并舉制度下,對縣一級的人口數量有規定。焭
五千戶的縣為小縣,最高長官稱縣長,銅印黃綬、秩六百石至五百石,擁有一萬戶左右的大縣,最高長官稱縣令,銅印黑綬、秩千石至六百石,縣里的人口超過萬戶,則需要遷徙匯總其他縣的人口,在臨近地方重新設縣。
這項規定,尤其針對諸侯國。
因此在這個地廣人稀的大環境下,漢庭中央在齊國統治下的山東半島上,重新建立起了昔日的齊地四郡。
也就是濟北郡、臨淄郡、膠東郡和瑯琊郡。
尤其是瑯琊郡。
此地有魚鹽之利,從春秋戰國時期就很是富庶,人口眾多,而人口基數大,就意味著人口增長速度快,人口增長速度快,就代表著漢庭中央對這里蠶食的速度快。
只不過在劉肥的強烈抗議,以及找到了劉邦去評理的情況下,齊國保住了那座最為繁華的濱海城市,瑯琊縣。焭
嗯,就是始皇帝出海巡游,以及徐福出海尋仙,以及擁有瑯琊石刻的地方。
在劉邦的調停之下,時任相國的蕭何不得不退了一步,將新瑯琊縣的治所向北移了一下,挪到了嶗山腳下的一片平原漁村。
嗯,大體就是從青島市的西海岸新區,挪到了市南區。
于是,劉肥這才滿意而歸。
畢竟齊國最多的就是海岸線和港口,蕭何想要,就給他好了,反正和臨淄、歷城(濟南)的繁華相比,區區幾座小漁村(青島),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總有人會得寸進尺。
比如現如今被改名為青縣的西北方向,郁郁蔥蔥的嶗山之中,劉邦滿臉懵逼的看著面前的一塊石碑,睜目結舌半天才弱弱的問道:焭
“乃公怎么覺得,這個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劉邦身邊,被樊噲‘排擠’……準確的說是覺得和樊噲在一起不好玩,于是將指揮權甩給樊噲,美其名曰伴駕而一溜煙從北邊跑過來的盧綰也瞪著眼睛問道:
“是啊,這塊石頭不應該在瑯琊嗎?”
在他倆身后,吭哧吭哧喘著粗氣爬山的劉肥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
劉邦手指的石碑,正是承載著《瑯琊石刻》的那一塊。
在一雙雙目光匯聚而來的時候,劉盈若無其事的把臉扭到一邊,吹著口哨,直到劉邦忍無可忍。
“哎喲……”焭
“乃公問你話呢?吹、你再吹一個乃公看看!”
劉盈捂著腦袋,在劉肥一臉大仇得報中,扁著嘴解釋道:“我把瑯琊臺上的那塊石碑搬到這里了。”
“嗯,據傳說當年沒有石刻鎮壓的時候,瑯琊縣的港口時有狂風駭浪,海水倒灌,但有了之后就河清海晏,所以青縣這邊,自然也需要石刻來鎮守!”
“不光是石刻,膠州灣那邊還有兩頭鐵牛,也是為了鎮住海浪……”
劉邦愣了一下,哭笑不得:“你把石刻搬到這里了,瑯琊縣怎么辦?”
劉盈搖了搖頭:“這里的不是那一塊,這是個仿品,和瑯琊臺上那一塊一樣,都是我后來找高手匠人做的,絕對以假亂真,別說大字不識一籮筐的海龍王了,就連爹和盧叔都沒看出來吧?”
盧綰稍稍沉默,問道:“那真的呢?”焭
嗯,他心中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只是想要一個明確的回答。
劉盈笑瞇瞇的說道:
“當然是已經運到了長安啊!我準備等過段時間在長安城里建一個皇家博物館,專門展出一些有歷史意義的東西。”
“比如石刻。”
“不光是《瑯琊石刻》,還有《嶧山石刻》、《泰山石刻》、《芝罘(fú)石刻》、《東觀石刻》、《碣石石刻》以及《會稽石刻》這幾種不同的碑文,尤其是《瑯琊石刻》,更是有秦始皇時期的一塊,和秦二世胡亥的那一塊!”
“同列展出,增加旅游業績和文化值呢……”
劉邦愣了一下,懶得對劉盈時不時說的莫名其妙的詞語去深究,只是插著腰很是理直氣壯的問道:“那乃公的呢?”焭
劉盈豎起拇指:“當然也有啦……先不告訴你,等到了開館之后,爹你自己去看……嗯,這叫做保持神秘感!”
劉邦滿是不屑的冷哼一聲,背著手眺望著遠處的碧海藍天。
日過正午時,海平面上一艘巨大如同城池的風帆戰艦映入眼簾,乘風破浪而來。
“這就是你說的水師旗艦?確實不小!”劉邦頻頻點頭,突然皺皺眉頭:“怎么還是黑色的旗幟?改服色的事情沒有通知他們?”
盧綰走過去說道:“許是艦船位于大海,消息閉塞吧……”
劉盈搖了搖頭:
“不是啊,早就通知過他們了,只不過我不打算讓水師艦隊也懸掛赤色戰旗……”焭
“畢竟船行海上,黑色主水德,多少討個彩頭,總歸要比火德紅色要吉利一些吧……”
“再說了,你們真的不覺得碧海藍天之下,黑色艦船、黑色風帆、黑色大旗有一種莫名的浪漫嗎?”
“浪漫?”劉邦笑了笑不再言語。
另一邊的盧綰也做出同樣表情,只是搖頭說道:“隨便你吧,反正你現在是皇帝了,遠洋的水師也更名為皇家海軍,既然是皇家,那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劉盈雙手插腰一臉傲嬌。
這,就是鈔能力。
如今遠洋的風帆戰艦越造越大,一條滿編滿配的艨艟巨艦動輒上億錢,國庫雖然有錢,但曹參卻并不愿意每年拿出至少一半的稅賦收入去造船。焭
反正按照曹參的推算,依靠現在的艦船數量,足夠維持漢國在遠洋地區的霸主地位!
至于缺乏的運力,可以通過那些飛剪船之類的商船進行補足。
所以,國庫的錢還是省著,用作他途比較好。
比如鐵路。
隨著長九鐵路的通車,所有人都看到了鐵路帶來的變革,以及伴隨著蒸汽列車的轟鳴如潮水般奔涌的財富。
于是國內幾條鐵路同時開工。
比如從長安出發,通向北方燕國的長薊鐵路,從長安出發,沿著三川東海道直到大海之濱的長海鐵路等等等等。焭
雖然有面向社會層面發行債券,但修建鐵路的大頭依舊要靠國庫撥款。
但其實國庫里大部分的錢,還是被另外一幫人拿去了。
陸軍。
畢竟漢國是一個有著大陸軍傳統的國家,雖然北方的邊防壓力如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西域都護府已經把觸角伸到了后世的土庫曼斯坦,如今的大苑國,而西南、江南也頻頻對深山里的蠻族進行圍剿。
因此,漢國的常備軍從之前的三十萬,擴編到了五十萬……
再加上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每年的財政預算,第一個砍掉的就是有關海軍的經費……
也因此,航行深藍的水師就更名為了皇家海軍,無論是造船還是征募的水兵,經費一律由少府掌管的皇帝私帑中調撥。焭
所以,這就是會有宮妃私下里誹謗劉盈為敗家子的原因……
不過劉盈對此渾不在意,尤其是站在港口之中,看著一個龐然大物充滿壓迫感的停泊在了他面前的時候更是如此。
錢,花哪哪好!
遼東郡,城南校場。
鼓聲隆隆,殺聲震天!
樊噲站在點將臺上,手中揮舞著令旗,指揮從各諸侯王國抽調來的戍卒演練陣法。焭
這一刻他暗自慶幸。
還好他指揮的北路軍全是藩王國的軍隊,否則他必然會在劉邦以及劉盈面前出個大丑!
按照漢國法令,諸侯王統領的軍隊禁止持有火器,因此從他們那里抽調的戍卒,戰術戰法完全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
方陣推進,近身廝殺,講究令行禁止的同時,更加注重士兵的個人技擊水平。
但漢國直屬軍隊就完全不同。
畢竟任你功夫再高,盔甲再厚,也無力抵抗火槍火炮的轟擊。
因此作戰之時,需要將戰線盡量展開,方便發揮火槍火炮的殺傷優勢,步兵、炮兵、騎兵之間的配合作戰也和從前不同。焭
這在無形之中,就把諸如樊噲這樣的傳統武將給淘汰了出去。
“果然,長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啊……劉盈誠不欺我!”
樊噲輕聲長嘆,渾然不顧他的年紀其實并不大,完全可以重頭再來去好好學習一番。
但有些人吧,他自己懶得去奮斗,就會加倍雞娃。
比如此刻的樊噲,就惦記著什么時候去把韓信請過來給樊伉講課……
樊噲很清楚,相比于他,韓信是個窮鬼,又養著一大家子人,想來很容易就會為五斗米而折腰……
嗯,五斗米如果不行,就一石……焭
這就是韓信各種公開鄙視,表示不愿意和他這個狗屠同列之后,樊噲依舊對韓信禮敬有加的原因。
當然了,更多的還是樊噲自己心虛。
畢竟樊噲早就已經想起來了,當初鴻門宴那個被他一盾牌拍飛出去,搶了寶劍還譏諷了好幾句的楚軍持戟郎,就是現如今的淮陰侯……
遼南半島。
初夏,本應是這里的人忙于稼穡的時候,但戰爭的陰霾卻籠罩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尤其是那些拖家帶口,面有菜色的難民。焭
他們,正是被衛滿派出的士兵搶走了全部的存糧,以及衣服被褥的百姓。
不過箕子朝鮮雖然困居一隅之地近千年,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多多少少還是積攢了一些生存智慧。
比如狡兔三窟。
正如電影《黑武士》里的名言。
農民最狡猾,要米不給米,要麥又說沒有,其實他們都有,什么都有!掀開地板看看,不在地下就在儲物室,一定會發現很多東西,米、鹽、豆、酒……到山谷深處去看看,有隱蔽的稻田。
所以,當搶掠一番心滿意足離開的士兵消失不見后,他們從遠離村子的山洞里,找出了藏匿其中的布料、糧食、鹽巴,然后拖家帶口的開始逃難。
向北,北方的燕國打工。焭
他們早就聽說過了,北方的燕國極其富庶,有遼闊無邊的農莊、永遠缺人的伐木場,還有可以容納上萬人工作的超大作坊!
蒼天吶!
上萬人聚在一起,每天要吃掉多少野菜窩窩頭啊……
向北遷徙的男男女女,不停吞咽著口水,想象著野菜窩窩頭配海帶湯的美味,艱難跋涉。
而另外一幫人,則選擇了向南遷徙。
南方雖然也很陰冷,但聽說平原很多,這樣他們就可以繼續種地,重要的是那里是辰國,是一個松松散散的部族聯盟國家。
眾所周知,在這種國家里不存在稅收的問題。焭
因為要么一粒糧食都不交,要么就交出全部的糧食,以及自己的身體……
所以向南遷徙的人,大多都是相對富裕,每天至少能吃一頓飯的人家,雖然個頭不高,但有把子力氣。
武裝乞活,這就是他們全部的訴求。
王險城。
衛滿沿著城墻從東到西,從北到南,從西到東,從南到北的走了一圈,最終駐足在城樓之上,眺望著從城邊奔流而過的浿水緩緩點頭。
成了。焭
固若金湯!
漢軍最大的失算,就在于他們的自高自大,自詡禮儀之邦!
開戰之前,還需要發布檄文,遞交戰書。
迂腐!
難道漢國的那個小皇帝,不知道什么叫做兵貴神速,兵者詭道也?
如此看來,漢國不過如此!
衛滿冷笑一聲,尤其是回過頭來,看著藏在高大城墻之后的一排投石機,更是充滿了戰勝漢國的信心!焭
這些被稱為重力投石機的大家伙,是他在燕王臧荼麾下時學到的。
他藏了足足二十多年,為的就是奪取國家之后,再打造出來為己所用!
箕準那個老娘真的以為把她自己脫光了卷成卷餅,送到自己床上,自己就會拿箕準當成親兒子看待了?
天真!
不過如今細想想,確實頗有幾分遺憾。
那老女人雖然上了年紀,但其實別有一番風韻,只可惜兵變的時候,老女人沒在城中,否則把她留下來繼續受用也是極好的……
殘月初升,衛滿站在城頭之上,想到將要在這里戰勝漢國,逼迫漢人同意自己成為對方的藩屬國,并且將那個老女人交出來的條件……焭
于是,衛滿頓時血脈僨張,猛然解開衣袍,扯掉犢鼻褲,一根豆芽斜指向天……
瑯琊郡,青縣碼頭。
遠處人山人海,鑼鼓喧天,港口之中一隊隊漢軍甲士正在陸續登船。
雖然他們的臉上滿是憂愁……
劉盈統領的主力軍隊,是來自關中的一萬甲騎,他們格外擅長險道傾仄,且馳且射的戰法,但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怕水。焭
他們在哆哆嗦嗦中自嘲不已。
黃土高原上長大的漢子,平日里看見個澡盆子都暈的不行,如今真是出息了,居然要登船跨海作戰……
那可是大海啊,煙波浩渺,其中還有那些比房子小不了太多的大魚!
雖然皇帝說鯨魚不是魚,但搞笑了,以為他們傻嗎?
水里游的不是魚是什么?
狗嗎?
無聲的吐槽中,關中漢子們規規矩矩的牽著馬登上大船,在一直翻他們白眼的樓船士指引下,走入烏漆墨黑的船艙。焭
這里,就是他們接下來要居住的地方。
“哼,還算這幫臉上長鰓的家伙有良心,早早在地上打了洞,固定有鐵環和鐵鏈……”
“是嗎?那等下出海了之后,我就把自己拴在上面……”
“那邊的,給馬屁股上掛上屁股簾,要是讓馬拉船板上了,我就讓你把地舔干凈!”
芒碭山號。
甲板上,穿著黑色海魂衫的樓船士忙忙碌碌,升起比船體還要寬廣許多的船帆,按照艦長的命令調整角度,使得無論海風從哪個方向刮來,都能用作大船前進的動力。焭
劉盈站在船艏,身上黼黻迎風飄飄,輕嘆搖頭。
早知道應該隨便從后宮里帶個女人出來的,這樣大船出海之后,不就能站在船頭cos一下杰克和肉絲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果斷否決了上一個念頭。
不吉利。
“呸呸呸……”
“你干嘛……哎喲……”
張不疑滿臉委屈的擦著臉上的口水,一臉嫌棄的怒視劉盈。焭
劉盈轉過頭,權當什么也沒有發生的問道:“你不在關中待著,跑來這里干嘛?”
張不疑搖頭說道:“芷陽說你最狡猾了,讓我過來監督你兌現諾言,免得這一次又被你騙了……”
“又?”劉盈滿臉憤憤,大聲指責:“你摸著你那沒有的良心好好想想,我阿姊從我這里劃拉走了多少好東西?不就是幾匹馬,至于專門派人過來?”
“三十匹。”張不疑指正,旋即笑著說道:“芷陽說是讓我監督你,其實是讓我來保護你,畢竟你是他唯一的弟弟……”
劉盈愣了一下,有些感動但不多,板著臉說道:“朕千乘萬騎,用得著你保護?退一萬步,你平心而論,真到了出事的時候,咱倆究竟誰保護誰啊?”
張不疑愣住,兀自嘴硬:“都是兩個肩膀上扛著一個腦袋,誰比誰差啊!上次我沒有準備好,要是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輸!”
在他身后,響起一個蒼老的沛泗口音。焭
“那你現在準備好了嗎?”
一瞬間,張不疑如同老鼠見了貓般猛地一個激靈,忙不迭的轉過身躬身行禮:“見過太上皇……”
“太上皇?”劉邦越發不滿,指責道:“子房一世英豪,怎么會有你這么個不成器的兒子?小時候我看你也算是聰穎機敏,怎么長大后就成了這個樣子?”
廢話不是,他小時候還沒娶你女兒……劉盈撇撇嘴無聲吐槽。
劉邦還在輸出:“該說你是光長個頭不長本事?還是一把年紀活在狗身上了……”
“差不多得了……”劉盈終于忍不住出來打圓場:“我阿姊一句話,人家張不疑千里迢迢的從關中跑到瑯琊,沒功勞還沒苦勞?至于叨逼叨個沒完?”
劉邦愣了一下,眉毛豎起:“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怎么,你以為船上乃公站不穩,就真的追不上你了?”焭
試試……劉盈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笑瞇瞇的說道:“關中有句老話,叫做女婿半個兒,爹你也說過上陣父子兵,如今看來,果然一語成讖了……”
“那是!乃公提三尺劍取天下,還能沒點天命在身上?”劉邦滿是得意的挺起肚子。
在張不疑的如釋重負中,劉盈對著劉邦豎起拇指,旋即慢慢走過去,半是依偎半是攙扶著劉邦,指著遠處的大海說道:
“到底是近海,海水還是不夠清澈,我聽樓船士們說如果離海岸更遠一點,海水碧藍一片,即便是這種艨艟巨艦也如一葉扁舟,著實讓人感到畏懼又向往……”
劉邦沉默片刻,喟然長嘆:“再向往,也和乃公無關嘍……到未知的地方探尋這件事,終歸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
劉盈嘿嘿一笑:“別說這種喪氣話,爹你雖然沒有探尋的力量,但你可以坐享其成啊!就像是龜茲王孝敬我的那幾個西域舞娘,還不是被爹你要走了……”
這也是能說的嗎?乖乖……張不疑瞪大眼睛,想要悄悄溜走但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角度。焭
劉邦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不停嘀咕著你的眼睛是什么顏色,看到的事情就是什么顏色,他老人家行得正坐得端,觀聽歌舞只是單純在欣賞美……
劉盈對此并不質疑,畢竟少府庫藏的虎鞭酒全是新的,一瓶陳年的都沒有……
劉邦嘀咕了一會,猛然醒悟這件事情他早就和呂雉掰扯清楚了,恨恨的橫了劉盈一眼,準備等什么再以他戴帽子為由揍他一頓。
于是劉邦心情頓時大好,眼睛滴溜溜在甲板上亂看,直到他看到了一個被油布包裹的大家伙。
“這么大?”
“對呀……”劉盈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旋即和愣了一下的劉邦相互看著對方,嘿嘿的笑了兩聲。
“嗯,這一船的十八磅艦炮,就是我給衛滿準備的禮物。”焭→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