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唯漢 第二百八十一章 張不疑:嗯?戀愛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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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桃林塞。
六月初,天氣燥熱,知了在樹梢之上沒完沒了的叫個不停。
攻楚計劃已經確定,齊聚關中的諸王將相,就到了各自返回軍中的時刻。
劉盈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和呂雉等人告別,而是氣急敗壞的在原地轉圈。
小蘿莉劉樂丟了……
準確的說,小蘿莉趁亂混進了他的車隊中,想要悄咪咪的前往齊國,建功立業……
劉樂一生,不弱與人,弟可往,她亦可往!
別讓我抓到……劉盈雙手叉腰,咬著后槽牙,他此時的神色,和站在他身邊的呂雉簡直一模一樣。
站在呂雉身側的曹氏則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慶幸,還好,劉邦已經在三天前就出發了,要不然,等下必然是個男女雙打……
沒過一會,韓談牽著兩條狼耳大狗從車隊最前端走來。
這些,是劉盈將田園犬和狼雜交出的新品種,如狼一般兇猛陰狠,但卻又有狗的的忠誠聽話。
劉盈此次攜帶這種狼犬,就是用來路上的守夜以及帶到齊地以及燕趙之地去繁衍生息。
前者自然是利用狗的耳朵和嗅覺比人靈敏的特點。
而后者,則是用來正面硬剛那些跑到人類聚集區的野豬和虎豹豺狼等猛獸。
生態差有生態差的優點,而生態好又有生態好的缺點。
別說秦漢之交了,就算是后來的祥林嫂,兒子不是也被狼叼走了嗎?
少頃,一件小蘿莉偷偷換下來,塞進路邊灌木叢的衣裙,被丟在了狼犬面前。
沒過一會,狼犬停留在一輛裝滿雜物的大車前吠叫了起來。
天氣炎熱,人身上的味道本就很重,要想在小范圍內,躲避這種受過追獵訓練的狼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在道左一間重新修葺過的亭驛之內,響起了小蘿莉殺豬也似的哭喊聲。
“該!”
劉盈恨恨的說了一句,恨不能自己也沖進去打兩下出氣。
在他身側,呂雉身邊的那個小宮女王燕飛,不時將沾了冰水的絲帕遞給劉盈,讓他擦拭臉頰脖頸降溫。
臉頰微紅,含羞帶怯,烏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極了一個溫順的小媳婦……
你這么做,不娶了你很難收場啊……劉盈心中微微長嘆,眼角余光掃過身邊這個雖然年齡不大,但已經看起來有些可口的蘿莉,不由想起一句話。
蘿莉有三好,音清體軟易推倒……
但這只蘿莉雖然易推倒,但推到之后的后果卻很嚴重。
不僅僅是因為王燕飛是呂雉身邊的小宮女,而且劉盈之前派人打聽過了,王燕飛本姓竇,王姓是她舅舅家的姓氏……
也就是說,牛頭人的感覺真不錯啊……劉盈莫名興奮起來,看得身邊的‘弟妹’有些害羞的低下了腦袋。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這種略顯曖昧的氛圍,直到姍姍來遲的張不疑到來之后,蕩然無存。
因張氏不在場,于是準備徹底近墨者黑的張不疑,直接打開冰鑒,將冰塊丟進嘴里含著,然后歪頭看向身邊的劉盈。
嗯,雖然他自家未婚妻正‘聞之者悲傷,見之者隕淚’的鬼哭狼嚎,但他卻并沒有放在心上。
開玩笑了,那是個策馬奔騰的奇女子,體格健壯如牛,挨一頓打算什么!
倒是他身邊的這對‘狗男女’,在此刻早已經情竇初開的張不疑看來,極為可疑!
雖然他們的年齡很小,但這卻是個早戀合理合法的年代。
之前的蕭何剛剛在劉盈的攛掇下,頒布了最新的一道法令。
男子二十不婚者,倍其賦,女子十八不婚不育者,倍其賦;男子三十不婚者,充為城旦,女子二十五不婚者,由官方出面指定結婚對象。
真·民政局領媳婦!
當然了,有懲罰必然有獎勵。
昔日越王勾踐為了促進越國人口增長,規定‘生丈夫,二壺酒,一犬;生女子,二壺酒,一豚;生三人,公與之母;生二子,公與之餼’。
但劉盈決定不搞這些虛的,在他的建議下,生孩子免徭役以及相應的更賦。
其實在中國古代,田租一直不高,高的是各種名目的‘賦’,以及政府近乎無償征發的徭役。
雖然說這時節服徭役管飯,但征發徭役,抽調的必然是壯勞力,如此一來,家里的農活就算是耽擱了。
所以就會有被點名參與徭役的民戶,選擇出錢雇傭無地或是少地的貧民代替自己參加徭役。
而更賦,其實就是一項變種的人頭稅。
按照規定,22歲到56歲,被登記為士伍籍的男人,每年都要抽出一個月的時間,在地方上或服兵役,或做勞役。
這種親自服役的方式,叫做‘踐更’。
如果抽不開身或者是不愿意踐更的,可以交錢300由官府雇人代為服役。
這,就是‘過更’。
最初的時候,這種保衛家鄉或是建設家鄉的行為,合情合理。
但架不住隨著時間流逝,就逐漸約定俗成了不許‘踐更’,只能‘過更’……
這對于那些富裕的人來說,不是問題,但對于那些有力氣,但沒有什么賺錢手段的貧民來說,無疑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所以說,苛政,猛如虎也!
對于從前的官府來說,這樣的政策會造成地方財政出現赤字,但現如今隨著關中道路網的重新規劃,水泥路面逐漸取代舊有的土路,小商小販逐漸興盛了起來。
畢竟,路不好的時候,肩挑貨物走街串巷,一天走個三四十里就是極限了。
現如今路好走了,推著一輛載重量更大的小推車,行動的軌跡,完全可以翻番。
也因此,各地官府光是收城門稅,就幾乎可以抵得上一半的更賦,如果再算上耕犁等農具的改進,而多收的田租,賬面上就基本上平了。
嗯,一個新興的政權,權力結構很簡單,基本上容不下什么貪污腐敗的行跡。
尤其是,漢初這批大佬都有著豐富的底層小吏經歷,想要在他們面前欺上瞞下的搞小動作,必然是嫌命長了!
啟封城北,楚軍大營。
之前被曹咎等人送了一波人頭后,啟封城中的府庫糧倉幾乎被漢軍搬空,項羽一氣之下,就從城中搬出,免得睹物思情,想起那些愛不釋手的寶貝……
此刻他剛剛從外巡視完回來,滎陽城頭上,再度豎起來劉邦的大旗。
看樣子,他的這個一生之敵又回來了!
如此甚好,他準備明天的時候,組織更加猛烈的攻城!
項羽除了為人小氣,記仇,猜疑心重了一點之外,其他在諸如智力、政治、軍事等領域,其實距離滿分,就差了那么一點點。
所以,漢軍從開春以來的頻繁調動,必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尤其是隨著大河解凍,重新通航之后,一條條滿載著兵甲錢糧的貨船,絡繹不絕的從他眼前駛過,順流而下,前往齊地的韓信,以及梁地的盧綰軍團處。
不過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漢軍雖然積聚大勢,準備和他決戰,但其實在漢軍內部,卻出現了可以被項羽所利用的點。
彭越!
此人水匪出身,慣做墻頭草,此刻夾在楚漢之間,且為漢,且為楚。
隨著楚軍的節節敗退,彭越覺得很有扶弱擊強,火中取栗的必要。
為此,他接納了被韓信打出齊國的田橫一行。
為此,他在關中定計之后,最先離開,和項羽派去的使者眉來眼去,很是曖昧。
只是,項羽看不起彭越這種人,果斷拒絕了他請求封為梁王的要求。
項羽的底線,最多封侯,封王是絕無可能!
畢竟,如果給彭越封王,那么自家曾經的持戟郎,又該封何種爵位?
嗯,他現在還并不知道武涉勸降失敗,淪為礦工的消息……
帳中,項羽看著迎上來,準備服侍自己的虞姬,只是深深注視對方一眼,旋即錯開身體,自顧自擦拭著臉上汗漬。
虞姬愣住,眼眶微紅,聲音有些哽咽:“過不去了是嗎?”
項羽閉上眼睛,雖然莫名有些心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作為一個無比自負的男人,他容不得身邊人的任何背叛!
無論是身體上,亦或是精神上!
于是,他換上了一件輕薄的夏裝后,轉身向中軍帥帳走去。
如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節,楚軍接近斷糧,而對面的漢軍卻有著源源不斷的補給。
這,讓項羽有些懊悔。
如果當初沒有坑殺秦卒,沒有火燒咸陽,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占據關中,然后鞭笞天下!
想到這里,他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如果沒有上述兩件事,他也做不到收攏楚軍軍心,進而脅迫諸侯聯軍承認他西楚霸王的地位!
沐猴而冠?
呵呵。
中軍帥帳中,項羽看著站在自己的一眾項氏子弟,一時有些唏噓莫名。
如今,他唯一能信任的,只有這些和他血濃于水的族人了。
而讓他有些欣喜的是,之前戰敗濰水的項它沒死!
沒有人,可以活捉或是殺死項它。
章邯做不到,劉邦做不到,韓信,也同樣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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