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莫怕,這一劍平平無奇 第一零八章 趁你病要你命
后山小院中,老者看著謝安的進步,臉上盡是欣慰神色。
以謝安的聰慧,要比他見過的許多天才要優秀太多。
能在簡簡單單一劍當中領悟生死劍法,說明謝安的資質絕對不凡。
“小娃子,你做得不錯。只可惜,你我并無師徒之緣。”
“謝安不敢奢求,有先生指點一二,已是感激不盡。”
老者見謝安謙卑有加,不覺更加欣賞。
此子心性,要比那些世家弟子好上千萬倍。
往年,老者走南闖北,也曾遇到過眼尖的世家。
他們想請老者教劍。
但那些大家世子,無一不是桀驁無比,像是這世間欠他二兩銀子那般。
若心性不佳,修習劍道,只怕難有大成,甚至會危害人間。
老者頷首,繼續道:“既然叫生死之劍,那便是招式干脆,只為殺人。”
“劍修殺人,雖不如偷雞摸狗,但也要一招制敵。”
“劍出鞘,就得見血。一劍之間,絕不可以猶豫,猶豫便要敗北。”
“這便是要提升自身防御的原因。”
“若全然舍棄,那是蠢修!我等追尋劍道,不是為死,而是向死而生!”
“修習《玄武要訣》可提升防御之本,遂一劍斬出,哪怕防御多勝一成,那便是生死之分。”
“否則,一劍斬出,雖有絕意,但有心魔難破,依舊斬不出那驚天一劍。”
老者今日心情不錯,自然多說了一些。
謝安安靜的聽著,自顧著又給老者打了一碗靈漿。
無傷猴子依舊被捏在手中。
在一開始,無傷還有掙扎的跡象,到了后來,無傷也如謝安那般安靜下來。
因為,它也聽出,老者在指點謝安。
它目光閃爍著光芒,大概是想,將此法運用到棍法中,應該也是可以的。
老者講到心魔,眼睛不自覺的看向謝安。
隨即搖了搖頭,道:“小子,你心魔初成,今后的路,或許會很艱難。”
謝安問:“可有去除心魔之法?”
老者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謝安想了想,沒有多說什么。
有一件事情,他必須要搞清楚。
所以他又問:“先生,今日在客棧,可是先生出手相救?”
老者捋了捋胡須,呵呵一笑:“老頭子想,這可能便是緣,只可惜有緣無分。”
謝安猛地跪下,磕頭道謝。
他知道,老者不喜沾染其他因緣。
身上因緣太重,會影響老者出劍。
所以,謝安并沒有問及更多,他只需要知道,是老者出手相救便可。
老者頷首道:“殺你之人便在宗門之中,小子可知曉?”
謝安答道:“知曉!”
說罷,謝安一步踏出,消失在茫茫黑夜當中。
見謝安仗劍而行,老者雖有驚訝,并未阻攔。
劍修,本就是要逍遙自在,大道爭鋒。
若是所有劍修都瞻前顧后,那要這劍,還有何用?
只是,老者沒想到,謝安竟選擇現在殺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劍意。
就算是正式的師父,也不可能干涉。
老者提起手中的無傷猴子,道;“小猴子,你都聽到了?”
無傷猴子連連點頭。
“我知你可看過去與未來,沒有阻攔那小子,是否看到了什么征象?”
無傷猴子大驚,慌忙搖頭:“征象征象,沒有!”
老者輕哼一聲,將無傷放下,罵道:“你這小猴子,口風還挺緊,和那小子算的上是一家人。”
無傷咧著嘴角,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它看了看老人,有模有樣的躬身施禮,隨后拖著長棍消失在夜幕當中。
“如此看來,確實是一家人。”
老者見此笑道。
他飲酒輕嘆,一步來到院中,他仰頭看向夜空。
“唉,天有殺機,妖修頻現。是誰,偏要和這個小小宗門過不去?”
“宗門不大,風浪著實不小吶……”
說罷,老者將石碗收起,無聲消失在小院里。
就在老者消失的瞬間,謝安已經接近三皇子住處。
他已然想通。
若是呂長老可以成功制符,那要劉公公與三皇子,并無什么用處。
若是呂長老沒有成功,那以劉公公與三皇子的口風,只怕是很難尋探到消息。
承認綁架,那便是承認了戰火。
逍遙王朝雖蠻橫,但若是想挑起戰火,也必須要有由頭。
否則,其他修行者或聯盟而起。
謝安篤定,兩人絕對不會開口。
既然不想開口,那便永遠閉口。
此時,謝安趴在三皇子院中,氣息收斂。
再加上有符篆在身,謝安緩緩朝著屋內靠近。
因為是在宗門當中,所以不會設置太多的禁制。
謝安緩緩靠近,此時,又一道身影悄悄降臨。
謝安一愣,以為他被發現。
剛要反擊時,卻見是無傷猴子。
一人一猴低頭言語,便緩緩沒入草叢。
石屋前,仆人模樣的身影出現,將一盆血水潑出,隨后轉身消失在內堂。
一個身影飛快。
屋內突然傳出吼聲。
“刺客!”
“保護殿下!”
“咱家和你拼啦!”
“猴……猴子?”
“殺,定是靈寵!”
緊接著,石屋內轟鳴聲聲。
一道身影奪門而逃,朝著山門的方向快速逃離。
緊接著,幾名仆從先后飛出。
下一刻,三皇子身影出現。
他施法朝著小院中狂轟濫炸,隨后踏空而去。
謝安感覺三皇子已經離去,便起身摸向石屋。
他撣了撣身上的破洞,若不是有《玄武要訣》傍身,只怕已被術法所傷。
謝安一步踏出,進入石屋。
正堂無人,他飛快進入內堂。
劉公公正躺在床榻之上,渾身盡是劍傷。
謝安緩緩靠近,手中的絕仙劍倒立在身后。
趁他病要他命!
謝安目光平淡,他牢牢記住便宜師傅的告誡。
他再次收斂氣息,不讓殺意外泄。
躺在床上的劉公公卻忽然睜開雙眼,一掌襲來。
謝安虛身躲避,卻見劉公公吐出一口鮮血。
原來,他被便宜師父傷得這么重。
“謝安,你好大的膽子!”
劉公公剛開口,卻見謝安一劍斬來。
這一劍沒有出鞘,謝安提著劍鞘刺來。
劉公公見毫無劍意可言,不禁大笑。
“咱家就是有傷在身,也不是你這……”
話未說完,他渾身僵住。
謝安的劍鞘已捅進劉公公心窩。
“你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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