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穎抽泣一會兒,用紙巾擦擦眼睛。
“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聯系李木的家人,把他送到戒毒所。”
林曉從常委樓悄悄的出來,回頭,見高穎屋里的燈亮著,高穎站在窗口。
第二天早上,林曉早早的來到辦公室,通知個科室的負責人和幾個副主任開一個短會。
前一階段,林曉好長時間不在辦公室,政府大樓里有好多猜測。這一次是上級點名要林曉參加專案組的,沒有必要隱瞞。
人到齊以后,林曉簡要說了目前東陵面臨的形勢,強調了政府辦的重要性,要大家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時宣布,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由第二副主任李剛主持辦公室的工作。
八點半,會議結束。通訊員說,高縣長早就來上班了。
看來,高穎的說的要睡一個懶覺,估計懶覺沒有睡成,昨天夜里不一定會睡好。
林曉敲開高穎的門,說了剛才會議的情況,高穎都贊同,說到:“你放心去吧,辦公室這一班人的作風我知道,關鍵時候能表現出來。”
“高縣長,我去專案組,縣里的工作要是脫不開,我立馬回來。”
高穎一笑:“你是文書記點名要參加專案組的,我可不敢給你安排其他活兒,只怕市委書記也不敢擅自把你踢出專案組。”
“那好,高縣長,我走了?”
林曉開上自己的破桑塔納,一路往吉昌去。
專案組的駐地在軍分區招待所,招待所不大,設施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老舊,但是結實。
敲開綜合組的門,見公安廳大案處處長牛星在里面。
“牛處長!你咋來了?”林曉興奮的走過去。
“文書記點名一個東陵的干部參加專案組,就是你吧?”
“是。”
“你報到了,分到了綜合組,聯絡員,具體就是協助我工作,相當于我的秘書,怎么樣?”
“太好了。”
“你過來。”
林曉跟著牛星來到一個房間。
”牛處長,要知道你來當組長,我應該在街上買兩條煙帶過來。“
“算了吧,最近吸煙吸的胸悶,準備戒煙。”
“你一戒煙,思路就要沒有了。案件是香煙熏出來的,尤其是后半夜的香煙,更出效果。”
“尹二民失蹤快一個月了,市縣公安搞得爛乎乎的,把我調過來擦屁股。”
“你是大案處長,你一出馬,尹二民肯定會顯出原型,從那旮旯里鉆出來。”
“尹二民被你搞得,早就有了準備,剛才我聽幾個小組的匯報,尹二民的社會關系人全部上了手段,沒有一點線索。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你是他的老師,怪不得文書記點名要你參加進來。”
“我要不是在河邊救人,尹二民李勛根本找不到我。”
“李勛最近風光了,抓捕錢三毛一伙,行動迅速,效果明顯,帶破各種案件一百余起,抓獲一百多人,有八人自首,在省內引起轟動。”
“李勛和尹二民是一丘之貉,他是尹二民的狗,和錢三毛來往密切,他搖身一變成了打黑英雄,個中原因發人深思。”
“先不說李勛,你說尹二民最有可能在哪里?”牛星問道。
“我要是尹二民,一定想辦法出境,出境以后可以和老婆孩子團聚,還可以申請難民身份,要是成了外國人,我們的證據不扎實,很難引渡,尹二民是高智商的家伙,他在境外有錢,肯定會加入和中國沒有引渡協議的國家,我們抓他就難了。”
“你覺得尹二民已經出境了?外事單位查了近一個月的出入境記錄,沒有尹二民的信息,也沒有疑似尹二民的人出境。”
“尹二民應該在國內,他要乘機離境,被安保人員攔住,才下了潛逃的決定,從機場出來沒有多長時間就沒有了消息,說明他走的倉促,肯定在某個角落里隱藏。”
“中國這么大,他會在哪里?”牛星站在墻上的地圖前問。
林曉走過去,在南方一處位置劃了一個圈:“這里最容易偷渡出去,在棉北,只要有錢,可以搞到任何國家的護照。最近我們加大了邊境的巡邏,尹二民的體力在山林里不會走多遠,我估計他在這里潛伏,伺機出境。”
“這么大的區域,我們往哪里去找?”
“你派人啊,去幾個小組,和邊防警察結合,和當地公安結合,大海撈針,我們也要抓幾把,萬一撈到了真貨呢?”
“通緝令早就發到哪里了。”
“全國的通緝令多了,如果不是電腦上提示他是通緝犯,誰會和一個陌生人過不去。”
“你小子分析的不錯,就是工作量太大。”
“文書記安排的工作,還管量大小嗎?能拿下來,省長省委書記都得感謝咱們。”
“還有嗎?”
“尹二民在京城有一個小三,我和她一起吃過飯,這個線索以前查證過嗎?”
“哦,還有這事?沒有,以前的線索還真的沒有尹二民男女關系的問題,以前的調查確實有疏漏。你以前為什么不向專案組反映?”
“沒有人問過我,也沒有人要求提供線索。”
“你馬上擬一個通告,凡是能提供線索找到尹二民的,獎勵五萬,不,十萬。”
“能兌現嗎?”
“這是省里的一號大事,輿情對我們很不利,說什么的都有,不要說十萬,誰要是能把尹二民立即拉出來,省長愿意出一千萬,一個億。”
“好,我馬上寫懸賞通告。”
“你有尹二民小三的電話嗎?”
“有,不過我打不合適,我找個人給她聯系一下,看看她的位置。”
林曉撥通了梁淑麗的電話。
“咋了,兄弟,京城一別,到現在才想起來給你姐打個電話?”梁淑麗嗲嗲的說。
“官差不自由嗎啊,回來以后一直想著姐姐,怕打擾你干大事,所以沒有敢騷擾。’
梁淑麗嘻嘻一笑:”我大門對你敞開,歡迎騷擾,你這小子鬼一樣的神出鬼沒。說吧,讓你姐干啥?”
“京城里的齊娜你不是熟悉嗎?就是咱們一起吃火鍋的那個女孩。”
“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垂涎小姑娘的美色,你沒有她的電話?”
“她給我了一個名片,我怕哪一天喝醉酒,和她勾搭上了,所以把她的名片扔了。”
“哼,豬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肯定不慎弄丟了,這時候翻來覆去的想人家,所以才給你打了電話,讓我找她。”
“讓你找她有正事,最近縣里有一個招商團要進京,我得提前安排酒店,齊娜所在的酒店不錯,看價錢能不能便宜些,我預定一下房間。”林曉編了謊話。
“好,我要是給你把價錢砍下來,你得給我提成。”
“好,你想多少?”
“我想吃你一口。”
“好,想吃哪里,我給你洗干凈,隨便啃。”
“到時候不能反悔哦!”
齊娜掛了電話。
牛星一直在旁邊聽著,說道:“年輕有型就是好啊,打情罵俏中,不耽擱工作。”
“牛處,我是犧牲色相為了事業啊!是真奉獻。”
過了幾分鐘,梁淑麗回過來電話:“這個死妮子電話聯系不上,估計和那個老板在睡覺。”
“是不接電話還是聯系不上?”
“撥了電話就沒有聲音,你說是不接還是不在服務區?”梁淑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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