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哪個是林曉的病房?”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們來這么多人干什么?病人正在休息,不能探視。”
“護士大姐,我們是六馬村的,林曉幫我們抗洪受傷了,這些是村民代表,走了幾十里山路,讓我們看他一眼就走。”
“人太多了,只能一人進去。帶來的活物不能進病房。”
房門推開了,是吳曼,吳曼手里提著幾個籃子,籃子里是雞蛋鴨蛋鵝蛋等。
“林秘書,你好點了嗎?”吳曼走到林曉的床頭說。
“是吳主任啊,你咋來了?”
“村里來了十幾個人,帶來雞鴨魚,護士不讓帶進來,這是村民家里的雞蛋鴨蛋,給你補補身子。”
“我沒事,不要讓村民破費了。”
“雞鴨魚我們放到門衛那里了,你留下幾只,在街上燉了,剩余的讓家里人帶回去,都是村民散養的,營養價值高。”
“謝謝吳主任,你看誰兜里有煙,給我一包。”
“醫生讓你吸煙?”
“讓少吸點。”
“你等著。”
吳曼出去,不一會兒帶進來半包煙,還有打火機。
林曉要坐起身子,吳曼趕緊過來,抱住林曉的脖子,兩團碩大在眼前晃悠。
“我能坐起來。”
“還是少動。家里誰來伺候你?嫂子呢?”
“我不需要人來伺候。”
林曉點上煙,大口吸了。
“你傷這么重,沒有人照顧?嫂子再忙也應該照顧你幾天。”
林曉面色陰沉,問道:“村里情況怎么樣?”
“今年的莊稼不說了,倒塌了幾所房子,好在沒有死傷。現在正統計受災情況,我剛把受災情況表報到鎮里。”
“支部書記回來了嗎?”
“沒有,我給他打電話,他說在新疆打工,回不來。”
“村里就你一個干部,夠忙活的,你帶村民回去吧。”
“沒事,已經忙過去了,現在村里在清理街道,把低洼地方的水排出去。林秘書,當時決堤的地方到底咋回事,你水性那么好,咋就突然落進水里,還有那艘采砂船咋就不偏不倚的沉在決口的位置?”
“以后給你說,謝謝村里群眾搜尋救我。”
“你是我們六馬村的救星,是功臣。你要是死了,有村民提議給你樹碑立傳吶!都聯系了石匠,準備給你刻一個同等比例的石人,放到決口處的河堤上,讓村民永遠懷念你。”吳曼笑著說。
“可惜我還沒有死,那石匠少了一筆生意。”
忽然覺得尿急,林曉說道:“吳主任,你出去一下,我辦點私事。”
“是不是想尿,我給你把便盆端過來。”
“不用,在便盆里我尿不出來,會尿到床上。”林曉笑笑。
“我給你扶住。”吳曼紅著臉說道。
村里的女人都這樣大膽嗎?不過,能當村干部的婦女在村里絕對是潑辣的。
“那多不好意思。”
“那天晚上你去我家,不是把我的身子全部看了?林秘書你不要生氣,當時我以為是有人趁著狂風暴雨,去我家里裝賴的,所以就罵了你,給你道歉了。”
“你家里是不是經常半夜三更有人跳進去?”
“村里有幾個光棍漢,喝了酒以后經常敲村里留守婦女的門,敢敲我的門的人不多,我敢煽了他們,那天晚上你好嚇人哦,把我家的門都弄壞了。”
“改天我去給你修修。”
林曉下床,吳曼掂著吊瓶。
腳一挨地,一陣暈眩,吳曼趕緊扶住了他。
“不讓你下床,你非要下來,你身子都晃悠了。”吳曼嗔怒的說。
“躺的時間長了,剛一下床,有點不適應,很快會好。”
來到衛生間門口,林曉要接過吊瓶。
“干嘛?你自己會尿。”
“會,一手拿吊瓶,一手幫你扒褲子。”吳曼嘻嘻笑著說。
本以為吳曼是說著玩的。誰知道吳曼擠進衛生間,“嘩”的就把林曉的病號褲子拉下來了。
“你出去,趕緊出去。”林曉驚恐的叫道。
“我不看你的玩意。姐是結過婚的人,見過男人的,你當領導的,還這樣封建。”
林曉想趕緊放了腰水,可是吳曼在身邊,就是尿不出來。
“是不是沙土堵住下水道了,要不要幫你疏通一下。”
終于方便了,吳曼幫林曉提褲子,手不小心碰到了林曉的下腹,嚇得“啊”了一聲。
吳曼一手扶著林曉,一手舉著吊瓶出來。
門被推開,谷雨提著一個飯盒進來。
見吳曼攙著林曉,愣了一下。
林曉忙說:“谷主任,這是六馬村的婦女主任,來看我來了。這位是鎮黨政辦的谷主任。”
“谷主任好。”
“外面那么多人,都是你們村的吧?”谷雨不高興的說。
“是我們村的村民代表,來看望林秘書的。”
“在院子里鬧哄哄的,影響衛生院的工作,都趕緊回去吧,給村民說林秘書沒事,以后不要再來了。”
“那好,我讓村民回去,林秘書這里要是沒人照顧,我留在這里。”
“不用,鎮里有好多干部,能輪流照顧他。”
“那好,谷主任,林秘書,我們走了,過兩天我再來。”
吳曼走了。
谷雨說道:“兄弟,你真幸福啊,上廁所還有人扶著。要不要給鎮長書記說說,讓九嶺三十多個村的婦女主任輪流來伺候你?或者讓美女鎮長親自來伺候你。”
“村民來看我,總不能立即趕回去吧,他們帶來了雞蛋鴨蛋,一會兒你帶回去。門口還有雞鴨,都是活物,你也帶回去。”
“我不要。”
“不是讓你要的,你幫我養著,我想吃了你給我燉一只。”
“好吧,我給你養著。來,先喝了羊肉湯,剛出爐的火燒,趁熱吃。”
確實是餓了。大口的喝羊湯,一個火燒幾口就吃完了,要吃下一個,谷雨奪了過去:“不要吃了,醫生說你幾天沒有吃飯,第一頓不能吃的太飽了,多喝點水。”
擦擦嘴巴,林曉又點上煙。
“你哪來的煙?誰讓你吸煙的?”谷雨呵斥道。
“就一根,剛才在別的病房里討來的。”
“哎,真是一個沒娘的孩子,沒有管吃喝,也沒有人能管住你抽煙。”
“姐,你占我便宜!”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沒有扒你褲子,或者趁你睡覺猥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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