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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2章我要給他報仇

重返1998關燈護眼大中小  塞恩和葉文靜聊了很久。

  具體聊了哪些內容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葉文靜通了那個電話后一夜未眠。

  她在青山公館1號四層的露天泳池旁邊坐了一夜,盯著泳池里的水發呆了一夜。

  似乎整夜都在思考。

  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天色微微亮的時候,青山公館1號來了兩個通訊士兵。

  不一會,五樓的燈便亮了。

  江洋披著長袍下了樓,透過走廊看到了依然在泳池邊上發呆的葉文靜。

  想了想,還是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乘坐電梯下了樓。

  有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青山公館1號的大門口,黑色西裝的保鏢拉開車門。

  江洋彎腰坐了進去。

  車子臨走前還抬頭看了一眼,葉文靜剛好也看到這邊來。

  四目相對。

  葉文靜起身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要離開的江洋欲言又止。

  江洋看著高處的葉文靜,最終還是擺了擺手。

  車門關上,窗戶落下。

  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啟動,兩個人的視線從交織漸漸的誰也看不到誰。

  整個青山公館別墅區內再次恢復了安靜。

  花有道在段玉生的安排下回到了湄港。

  江洋去了公務大廈跟他會面。

  總共論證了兩個問題。

  花有道斬釘截鐵的告訴江洋,原菲力集團華夏區總裁威廉死了。

  他親手做掉的。

  在跟威廉起矛盾之前,兩個人是通了電話的,并且在電話中有著非常嚴重的爭吵。

  花有道通過第三方以及媒體渠道找到了威廉的照片,并且一怒之下連夜去了威廉的住宅,暴走下的花有道對著威廉連開了三槍。

  一槍在左胸,一槍在腹部,一槍正中眉心。

  據花有道說,威廉的頭蓋骨都被打飛了一半,肯定是活不成了。

  第二個問題就是,威廉死后的尸體并沒有選擇在華夏境內處理,而是用飛機運輸回了紐約。

  雖然尸體運輸的過程中沒人見過,但是菲力集團為了想要制裁花有道必須向湄港施壓,丕卿等官員考慮到湄港的重要性,在尸體的鑒別上沒少花功夫,他們也都可以確定,那就是威廉本人沒錯了。

  對于這些事情,花有道最糾結的就是威廉到底死沒死。

  他不信死人可以復生。

  更關鍵的是,他和威廉有著血海深仇。

  如果威廉沒有死的話,那么他未來的日子可就是提心吊膽的度過了。

  到了威廉這種級別,想要花錢買一個人的命,那幾乎是防不勝防的。

  威廉活著一天,花有道就一天不能安生。

  而江洋告訴花有道:威廉很有可能沒死。

  花有道何等的聰明,直接聽出了江洋話中的意思,當場表態:我會把威廉全家查的清清楚楚,等我消息。

  江洋看著他補充:主要是查威廉的父親,以及他的身世。最好是弄清楚他有沒有孿生哥哥,弟弟之類。

  并且給了花有道一個任務。

  無論有還是沒有,只要是出現在威廉家譜上的所有人,一個都不能活。

  無論大小,無論老少,無論婦孺。

  花有道是震驚的。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江洋:“你瘋了?”

  江洋沉默沒有說話。

  花有道大口抽著煙,似乎在糾結著什么。

  良久。

  花有道起身,告訴江洋:“我只跟威廉有仇。”

  “我會親手做掉他。”

  “至于他的家人…”

  花有道把煙頭熄滅在煙灰缸,看著江洋道:“這種事誰愛做誰去做,反正我是不會干的。”

  江洋還是沒有說話,從桌子上拿燃一支。

  花有道看著江洋,表情略顯嚴肅。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花有道突然問,站到江洋面前:“江湖事江湖了,禍不及家人的道理你不懂嗎?”

  江洋抽煙,一口接著一口。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

  花有道盯著江洋:“看看你自己怎么就變成了今天這幅樣子。”

  雙手微微抬起,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江洋。

  “江洋,七年而已。”

  “七年前,你在石山冷飲廠的時候,身上沒有半點戾氣,甚至我看到你的時候,以為你只不過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普通的小青年,最起碼看起來是正常的,正直的。”

  “再看看現在的你。”

  “何止是戾氣。”

  花有道雙手扶住桌子,彎腰看著江洋:“簡直是滿身血腥,像是一個剛剛從地獄底下爬上來的厲鬼。我離你半米,就能感覺到你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腐爛的臭味。”

  “惡臭味。”

  花有道依舊看著江洋:“你身上多了很多味道,那種味道很刺鼻,讓我離很遠就能聞得到。”

  “權力的味道,金錢的味道,以及那種隨時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味道。”

  “唯獨少了一種味道。”

  “你想知道是什么嗎?”

  花有道再次離江洋近了些,聲音壓低:“人味。”

  “出來混,是要講原則的。”

  “跟你有仇的是威廉,你要搞人家的家人,這算什么?”

  江洋面色冰冷,靠在沙發背上抽著煙。

  那煙霧順著他銀白的頭發緩緩升起,飄到了天花板。

  “怎么。”

  江洋冷笑一聲看著花有道:“你現在想做好人了。”

  花有道微微一怔:“你這話什么意思?”

  江洋道:“這些年來,你做的骯臟事還少嗎?”

  “現在突然跟我說這些,你想表達什么呢?”

  “想直接告訴我,你學好了,已經改邪歸正了,對嗎?”

  花有道歪頭看著江洋半天。

  江洋繼續抽煙,不再說話了。

  “操。”

  幾秒鐘后,花有道暗罵一聲,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砰!!!”

  門重重的關上,嚇了沈一彤哆嗦一下,捂著胸口回到了屋內。

  指了指門外,又看了看江洋,有些不知所措。

  江洋把煙頭熄滅,右手捂著額頭,表情變的有些痛苦。

  冷汗順著太陽穴往下流,流到下巴,又滴到了桌子上。

  沈一彤見狀立刻上前幫他輕捏肩膀和后腦。

  這兩年來,江洋頭痛的毛病愈發的嚴重了。

  明明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像是五十多那樣,甚至年齡更大些。

  若不是年輕的皮膚并沒有太多褶皺,沈一彤甚至都想叫他一聲“大叔”。

  “不用了。”

  江洋疲倦的推開了沈一彤的右手,站起身來。

  “給我安排去紐約的飛機。”

  沈一彤吃驚:“這個節骨眼上,您真的要去那個地方嗎?”

  江洋開始整理衣服,沒有回應。

  沈一彤追問:“還需要安排別人跟您一起去嗎?”

  “不用。”

  江洋淡淡的回應。

  “我兄弟被人殺了,我要去給他報仇。”

  江洋拉開抽屜,里面躺著一把手槍。

  眼神冷厲,把手槍拿出來放在身后,隨后穿上外套。

  “江總!”

  沈一彤嘗試勸說。

  “安排飛機。”

  江洋不為所動,淡淡的道:“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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