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是花里胡哨。
當顏云凌遇到那個如同一座鐵山一樣的男人時,僅僅是一個照面便分了高下。
顏云凌主動發動了攻勢,手中的長刀剛剛砍了過去,那個叫做“大軍”的黑人壯漢竟然是直接沖了出來,手中開山刀朝著下方用力揮砍,顏云凌虎口一震,手中長刀已然是落在了地面之上。
“嘿嘿。”
大軍咧嘴一笑,滿口黃牙,嘴角有些許潰爛,看起來很是瘆人。
他的聲音很悶,像是蒙在杯子里那般。
顏云凌見狀急忙后撤三步,隨后右腳踩在船頂凸起處用力一點,整個人朝著大軍的上身撲了過去。
雙手呈爪狀,直取大軍面門。
大軍見狀豪不閃躲,干脆也扔了自己手中的開山刀,兩只鐵盆一樣的大手直接抓上了顏云凌的手。
顏云凌瞳孔微微收縮,震驚僅僅是稍縱即逝…
無畏號上。
葉文靜逃脫失敗,無奈再次登船。
而當她看向隔壁那艘巨輪之時,整個人呆在遠處。
只見一個足有兩米多高的非洲巨人,手里整拿著兩樣東西宣誓著自己的勝利。
左手是顏云凌的身子,右手是顏云凌的頭顱。
而顏云凌的嘴里,正是那張密碼紙。八壹中文網 穆云鵬用力掰開人頭的嘴巴,從里面拿出來的時候,上面的密碼已經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此時的葉家第一護衛已經是身首異處,鮮血不停的滴落在地面。
葉家的護衛們和傭兵們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但更多的是悲憤。
隨著穆云鵬的一聲令下,戰爭終于不可避免。
終究是葉文靜和顏云凌的狡猾,惹怒了他。
霎時間,槍械交火的聲音不絕于耳。
不斷的有人被子彈擊中,隨后倒在血泊之中,不甘的瞪大眼睛看著天空,死不瞑目。
四架云梯搭在了無畏號上。
他們要強行登陸。
密密麻麻的傭兵們高舉防爆盾牌開始沖鋒,過程中有人被擊中,便直接掉進了海水中,幾秒后就飄了上來,隨著暗流越來越遠。
鮮血染紅了海面。
有貪吃的魚兒越聚越多,海面都跟著沸騰,好不壯觀。
“葉先生!”
胡峰見對方已經開始沖上了甲板,慌張的跑到葉文靜身后:“船長室后面有安全屋,快進去躲一躲!”
“那里是專門防海盜用的,手雷都炸不開,您快去!”
“堅持住,如果您不堅持住,葉護衛就白犧牲了!”
或許是海水太涼,葉文靜似乎是感冒了一樣,覺得鼻子有些阻塞,微微張著嘴巴呼吸著。
她看著一個個護衛和傭兵逐漸倒下,瞳孔忽大忽小。
“你們自己的命也是命。”
“為別人死,值得嗎?”
葉文靜口中喃喃。
這一刻,她突然迷茫了,也開始不解了。
在她的人生中,對人性的研究,感悟和體會是最多的。
在她看來,人生來貪婪,生來自私,生來只為自己。
這是本性。
她這一聲最多的是利用,最擅長的也是利用。
葉文靜認為,人與人之間最牢靠,最頻繁的更是利用。
就像是她利用親人,利用朋友,利用手下,利用護衛,利用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人。
同樣在她看來,那些人也在剛好在利用她。
大家都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人性原本應該是:任何附加價值在自己的生命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換句話說,人類都是懼怕死亡,且任何價值任何時候都不愿拿死亡去交換的。
可是現在看來,這些人又好像跟她理解的不太一樣。
他們在葉家得到的僅僅是工資。
但是這一刻,他們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且前赴后繼。
不斷的有護衛和傭兵擋在了葉文靜的身前,然后倒下。
隨后又有一波人沖到葉文靜面前,然后再倒下。
“大小姐。”
“葉先生。”
他們在臨死之前,甚至還不忘囑咐葉文靜,眼神中帶著期待。
期待著葉文靜藏到船長說的那個安全屋。
這是葉文靜從小到大唯一一次大腦處于短路狀態。
看著一具具尸體倒在她的腳下,她的心中充滿了疑問,也一次次的刷新著她曾經理解的價值觀以及人性。
他們為什么不跑?
他們為什么要死?
他們為什么不害怕?
又為什么前赴后繼的擋在她的面前?
“抓活的!!”
穆海鵬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等于再一次提醒了葉文靜。
那些子彈明明不會打在護衛們和傭兵們身上。
他們明明可以不用死,任由那些西方傭兵沖過來,把她抓住。
但是他們沒有那么做。
那么寧愿死,也在最后一刻擋在了那些西方傭兵面前,跟他們交火,跟他們血拼。
用生命捍衛住了她,卻寧死也不肯讓那些登船者接近她的身體。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葉文靜的面前是槍林彈雨,但這一刻她的腦海中有無數個問號。
她開始變的迷茫。
原來,她所研究的人性,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正確。
“葉先生!”
“小心!!”
一聲大吼,胡峰沖到了葉文靜身后,用力把她拉到一旁。
此時兩個金發碧眼滿身橫肉的傭兵已經是沖上前來,雙手朝著葉文靜的肩膀抓了下去。
當胡峰上前擋住的時候,兩個傭兵毫不猶豫的拔出手槍,對準胡峰的胸膛扣動了扳機。
“嘭!!”
那傭兵似乎是在跟胡峰擁抱,兩個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直到胡峰無力的癱軟,傭兵的右手才緩緩松開,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葉先生。”
胡峰躺在地上,嘴里冒出血泡,瞪大眼睛看著葉文靜:“跑。”
“跑。”
“快跑。”
葉文靜的瞳孔收縮,看著地上的胡峰。
此時,整個無畏號上的人基本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殺戮的氣息飄向遠方。
海風吹過,葉文靜覺得有些冷。
穆海鵬帶著殘虐的笑意走向葉文靜,微微彎腰,盯著葉文靜的眼睛。
“葉大小姐。”
“我已經說了,反抗只會,讓你們,死的更慘。”
穆海鵬嘴角上揚:“葉家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塞恩先生,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主宰者。”
“把,密碼交出來。”
話音落,葉文靜右手突然抬起,一點寒芒朝著穆海鵬面門而去。
穆海鵬大驚,連連后退。
但仍然感覺臉上一熱,用手摸去,黏糊糊的血液染紅了他的手。
兩個強壯的傭兵迅速控制葉文靜,其中一個右拳砸在葉文靜的胳膊上,那彎刀落在了鋼板之上。
葉文靜吃痛,來不及捂住右臂,就已經被兩個壯漢反按在欄桿上。
沉悶的腳步聲響起,那個叫做大軍的黑人也終于跟了過來。
當他看到面前的葉文靜事,用蹩腳的中文說了兩個字:“女人。”
大軍眼前一亮,嘴角竟是掛著一絲晶瑩的口水。
“臭娘們兒。”
穆海鵬不怒反笑,看了眼大軍,隨后眼神興奮的盯著葉文靜:“你是現在把密碼寫出來,還是要,哭著,求著我,寫下那個密碼。”
陰森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大軍在一旁躍躍欲試,眼睛肆無忌憚的在葉文靜的身上打量著。
這一刻,海風顯得更冷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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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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