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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2章讓我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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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聲驚雷。這一聲驚雷巨響無比,像是要把這天地撕開。銀色的閃電在天空彌留了很久,這才意猶未盡的散去。除了江洋、穆海鵬和褚熊三人以外,其他的士兵均是帶著一絲驚訝,朝著不遠處的天空看去。褚熊盯著穆海鵬,右手時刻與腰間的配槍保持三公分以內的距離。而江洋則是和穆海鵬互相對視著。江洋面無表情,手帕輕輕擦拭著手上的血跡。bipai他的兩只手外有傷痕。是打人打的。穆海鵬臉上的笑容從未退散過,并且似乎笑意更加的濃了。閃電讓三人身上的銀光乍現。但目光并沒有因為那聲巨大的響雷而受到影響和轉移。幾秒鐘后,江洋的目光從穆海鵬身上移開。“過來喝茶。”不知是說給誰聽。說罷,將手帕丟向一個士兵。士兵伸手接住。江洋轉身朝著走廊深處走去。穆海鵬嘴角上揚,右手放于腹部,看了看褚熊,隨后跟著江洋,逐漸消失在了走廊里。樓下門口處。褚熊看著江洋和穆海鵬的背影,直到兩個人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方才收回視線。“通知門外,院墻,圍樓各組。”“二級戒備。”“等等。”褚熊看了看走廊里面,隨后指向大門處:“那里,一級戒備。”“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來。”一個士兵輕聲問道:“監獄長,總獄長或者葉…”話未說完,一道冰冷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士兵的身上。褚熊轉身,頭朝著右邊微微傾斜,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士兵的臉。士兵心中一驚,當下不敢多言。“你來多久了。”褚熊問。士兵明顯有些緊張,輕聲回應:“回長官,剛…剛滿三個月。”褚熊依舊側著頭,看著士兵:“三個月。”士兵低頭。“我問你。”褚熊直起脖子,轉身看向院子里:“總監獄長和江先生比起來,哪個大。”士兵微微一怔,想了想道:“當然是江先生。”褚熊站的筆直,負手而立:“葉家和江先生比起來,哪個大。”士兵聽后沉思片刻,不敢再說話了。“我替你回答。”褚熊看向士兵:“葉家大。”士兵雙手死死的抓住褲子縫,頭低著只敢去看地面。“但。”褚熊抬頭看著天空不斷墜落的雨珠,喃喃的道:“這天下不是誰大,誰就可以說了算的。”士兵眼神中出現一抹不解。褚熊伸手在士兵肩膀上拍了拍,開口道:“記住,這座監獄首先姓江。”“其次姓祖。”“最后,才姓葉。”士兵好奇,看著褚熊:“監獄長,可是湄港…”“湄港是湄港。”褚熊聲音提高了些許,轉頭看向士兵:“這里是這里。”“湄港監獄和湄港,除了名字有些相像以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記住。”褚熊跨步向前,伸手摸著屋檐下墜落的雨珠,抬頭道:“這圍墻之外是天堂,而這圍墻之內,則是地獄。”“地獄里可以有無數個判官和孤魂野鬼。”“但沒有第二個閻王。”褚熊聲音低沉:“如來和觀音的手再長,管不了地獄里的事情。”“小鬼要聽大鬼的,大鬼要聽老鬼的,老鬼要聽判官的,而判官要聽閻王的。”“如果要是小鬼直接去跟了判官做事,地獄是要亂套的。”“到那時,不僅大鬼和老鬼要索你的命,判官和閻王也絕不會再看你一眼。”“所以…”褚熊轉身,看著士兵:“我的意思,你聽懂了嗎?”士兵沉吟片刻,愁眉苦臉的道:“監獄長,您這又是閻王又是判官的,給我饒懵了…”褚熊伸手在士兵的肩膀上拍了拍,沒再說話。“這里。”“總監獄長是判官。”“江先生是閻王。”雨停了,褚熊走到大院中。“一切聽江先生的指示,是總監獄長給的命令。”“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奉命行事。”褚熊立于大院中央處,看著眾人道:“總監獄長沒有回來之前,七號大院里一只蒼蠅都不能飛進來。”“不然。”褚熊拉了拉衣擺,精良的制服做工讓他的身材顯得更加挺拔。“脫掉這身衣服。”話音落,所有人開始行動起來。整個湄港七號監獄,在這一夜戒備森嚴。真如褚熊所說。就連一只蒼蠅都很難飛的進來。…這是一間巨大無比的辦公室。厚重的駝毛地毯,墻壁上掛的是油墨山水畫。茶臺的背后是一副巨大的盛開牡丹圖,旁邊的屏風是百鳥朝鳳,所有的材料幾乎全部是由紫檀和緬花梨用手工雕刻而成。棱角和縫隙中,看不到半點機器切割的痕跡。任何一個小角落,細細觀察都能看到雕刻大家的手筆。三條白線,一顆藍色的星圖。是湄港的旗幟。那旗幟不大,剛好放在了辦公桌4分之3的位置上。一臺電腦,一堆文件,一個筆筒。這是辦公桌上的所有內容。離椅子最近的地方放著一。書名熟悉,還是那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你還沒有告訴我,保爾柯察金最后一句到底說了什么?”江洋站在辦公桌前,看著那靜靜的躺在那里,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女子的聲音。“當他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出:我整個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解放全人類而斗爭。”一個男人的聲音接著在腦海中響起。瞬間,畫面仿佛回到了六年前。同樣的雨天。那個舒適的躺在小貨車里發送著短信的男人,以及見面后又要再次確定一遍的女人。她在手機里問了一遍,見面后又問了一遍。長發披肩,脫俗的氣質如同不染塵埃。她是那么的干凈,那么的漂亮。看起來出淤泥不染,像是下凡的仙子那般,卻會不厭其煩的親手為他洗每一件衣服,做每一頓飯。騰云駕霧般的女人,卻又那么結結實實的踩進了泥土里。會為了尋找他而赤腳踩在雪地中,哭喊著朝著昏迷的他狂奔而去…“江先生。”有個聲音把江洋的思緒拉回了現實,讓他有些迷離的視線從那上離開。江洋轉身,驚訝的看著穆海鵬。穆海鵬再次露出笑容,一口金燦燦的牙齒很是整齊:“您,似乎有心事。”江洋愣了兩秒鐘,隨后用手指捏了捏鼻梁處,顯得有些疲憊。“或許,跟那,有關。”“讓我猜一猜。”穆海鵬沉吟深思,隨后又笑,看著江洋:“跟一個姓陳的女子有關。”“我說的,對嗎?”“我尊敬的,江洋先生。”江洋的右手從鼻梁處緩緩離開,眼神中的迷離逐漸消失,被寒芒和冰冷所取代。穆海鵬依舊在笑。“你…”江洋緩緩靠在了椅子上,雙手扶在兩側,盯著穆海鵬的眼睛,冷冷的說了三個字。“想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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