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1108章 李鐵牛的絕活

»»»第1108章李鐵牛的絕活第1108章李鐵牛的絕活  凌晨三點鐘,芝加哥某豪華酒店,巨大的套房內。

  厚重的羊絨地毯,有鮮血滴滴落在上面。

  客廳里站了一圈站著黑色特戰服的男人們,從膚色看,他們來自于各個國家。

  中央的位置,有個穿著筆挺西裝的年輕男子,也是在整個大廳里唯一坐著的人。

  男子的對面,半跪著一個長發男人,他的右臂受傷了,左手死死捂住傷口,但鮮血仍止不住的流。

  “你出賣我。”

  李鐵牛的眼睛死死盯著莫妮卡。

  莫妮卡眼神閃躲,藏在了黑衣特戰員的身后。

  正如李鐵牛所說,確實是莫妮卡出賣了他。

  這些年來,李鐵牛身邊所有的女人幾乎全是莫妮卡提供給他的,包括剛才那個黑人女子。

  她并不在乎李鐵牛想跟什么樣的女人發生關系。

  在莫妮卡看來,她在乎的僅僅是那些女人安不安全,會不會對這個幫會造成威脅而已。

  所以每一個服飾李鐵牛的女人,莫妮卡都會親自篩選,甚至主動為他尋找安全可靠的“貨源”。

  其中最關鍵的,是與其李鐵牛身邊的女人是那些不明身份的,還不如是她莫妮卡親自安排的。

  這樣反而更有安全感。

  黑幫教母的名分不能丟。

  她在這里建立起來的一切,都要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當黑人女子給她發送短信的時候,聰明的莫妮卡知道這個幫會已經完蛋了,李鐵牛也完蛋了。

  她無所謂為誰做事。

  她只想跟著更強大的男人做事。

  就比如說江洋。

  與其陪著李鐵牛一起死,還不如親手把李鐵牛送到他的面前。

  而剛剛發生的一切,就是莫妮卡為江洋送上的“投名狀”。

  “李冰,你跑不了的。”

  江洋抽著煙,看著李鐵牛道:“抓到你只是時間問題。”

  李鐵牛擰過頭去,不愿再多看江洋一眼。

  這時,祖勝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他蹲下身子,看著李鐵牛左臉的疤:“李鐵牛?”

  “你認錯人了,啥鐵牛。”

  李鐵牛甩了甩頭發,遮住了臉:“啥牛沒有,mynameislibing。”

  說罷,還用英文補充了一句。

  “這英語說的。”

  江洋瞬間笑了:“還沒江甜說的好,跟唱京劇似的。”

  一句玩笑話,讓大廳里聽得懂漢語的男人們傳來了一陣哄笑聲,緊張壓抑的氣氛瞬間消失。

  “真他媽埋汰人。”

  李鐵牛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你整死我得了,說那么多嗝哈呀。”

  “李鐵牛…誰啊,聽著怎么那么耳熟?”

  江洋回頭看向祖勝東。

  祖勝東掰住李鐵牛的脖子,看了看他臉上的疤痕,隨后站起身道:“沒錯,就是這小子。”

  隨后看向江洋道:“當時在委國的時候,你一個人從白鯊大廈出去散心,他讓一群人販子追著砍。”

  “出來找妹妹的。”

  祖勝東道:“他臉上的貫穿傷還是安美親手給他縫的,當時縫的可用心了,傷口我認得,這輩子都忘不了,是他準沒錯。”

  說到這里,祖勝東明顯有些不悅。

  “她都沒給我縫過傷口,倒是讓這小子占了便宜。”

  江洋看向祖勝東:“這也能吃醋,你指定有點什么毛病。”

  祖勝東沒說話,伸腳踢了踢李鐵牛:“江先生救了你,你還恩將仇報,綁架他的大姐和妹妹,你是人嗎?”

  李鐵牛臉上依舊一副倔強,抬起頭來不說話,滿臉的視死如歸。

  江洋道:“人家都說東北人講義氣,你就這么講義氣的?”

  這句話,直接把李鐵牛給惹毛了。

  “東北咋滴。”

  李鐵牛瞪著眼珠子:“我警告你啊,埋汰我行,別埋汰俺們東北!是,你救過我,是我的恩人,我謝謝你。但誰知道那倆丫頭片子是你姐你妹啊,誰知道你是誰啊?”

  “最踏馬膈應你們這種有錢滴,一天到晚神經搗怪滴。”

  “當時你們救我的時候我是不是問過這小子叫啥名!你跟我說沒必要知道他全名,讓我記住江先生就行了,這是不是你說的話!”

  李鐵牛看向祖勝東:“問你呢,咋不吱聲了,啞巴了?”

  祖勝東也懵了,想反駁,卻發現不知如何開口。

  李鐵牛罵罵咧咧:“我哪知道我綁的誰啊?咋的,我一個黑社會老大還不能綁人了!”

  話音剛落,江洋一腳踹在了李鐵牛胸口上,隨后朝著腦門咔咔就是兩拳。

  一邊拳打腳踢一邊念念有詞:“我讓你黑社會。”

  “我讓你老大。”

  這兩拳砸的李鐵牛頭暈眼花,捂著頭滿臉委屈看著江洋:“你打我干啥!”

  “我說錯了嗎!”

  李鐵牛快哭了:“我他媽知道你誰啊?我他媽知道綁的誰啊?”

  “都是她給我出的主意,我招誰惹誰了!”

  “上來就砸我的場子,還炸我的大門。”

  “有錢了不起啊!”

  “有炸彈了不起啊!”

  李鐵牛跟個怨婦一樣坐在地上:“辛辛苦苦大半年,一下回到解放前。你們倒是過癮了,我咋整啊?”

  “啥都沒了,啥都沒了…”

  “啊…”

  說罷,竟是坐在地上咧嘴哭了起來。

  “這日子沒法過了,你整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啊…”

  這一出著實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整個大廳里的人全懵逼了。

  祖勝東懵逼了。

  江洋也懵逼了。

  “這唱的哪出啊?”

  江洋看向祖勝東,眼神里寫滿了問號。

  祖勝東的表情跟江洋差不多,搖了搖頭,學著東北方言:“不道哇。”

  李鐵牛算是徹底放飛了自我,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嗷嗷的哭,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哭”這種東西,在李鐵牛的家鄉可是個技術活。

  小的時候家里窮,他就經常替有錢人家去“哭喪”。

  尤其是冬天的時候,有錢人家怕冷,不愿意跪在冰天雪地里哭喪,但怕外人戳脊梁骨說這家人不孝順,往往都會花錢請人來“哭”。

  李鐵牛是干這個活的一把好手。

  所以對于“哭”這項業務,李鐵牛從小就鍛煉的爐火純青。

  什么直哭,拐彎哭,扯嗓子哭,大戲哭,先抑后揚哭,十八種哭活是樣樣精通。

  這些個功底在此刻發揮的是淋漓盡致。

  只不過那時候都是假哭,這一刻是真的難過。

  他難過身邊女人的背叛,難過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灰飛煙滅。

  “你還來勁了是吧?”

  對于李鐵牛的哭聲,江洋只覺得腦仁生疼:“你跟我表演了個農夫與蛇,救了你你還綁架我家人,到頭來你還委屈上了是吧?”

  李鐵牛紅著雙眼,滿臉淚痕,張大嘴巴可以看到喉嚨,上下牙齒都拉絲了:“我咋不委屈,我憑啥不委屈。誰也沒告訴我你是誰啊,我要是知道這人是你,我也不可能跟你對著干啊!”

  理直氣壯,就是委屈。

飛翔鳥中文    重返1998
上一章
簡介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