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局勢已定,愛人已歸第360章:局勢已定,愛人已歸→:弦月高掛在夜空中,幽幽的銀光斜斜地照在冰涼的石碑上。
舒窈兀自站在墓前,像泥塑木雕一樣,一動也不動,就好像北冥夜在她的心里面栓了一條繩子,走一步,牽扯一下,牽得她的心腸陣陣作痛。
眼淚在她的眼眶里打轉,她視線模糊了,心口沉痛得喘不過氣,她低著頭,緊抿嘴唇,滾燙的淚水寫滿了悲痛。
她眼底的光芒仿佛從此刻消失了,那個時常在她面前邪魅佞笑的男人是不是就此再也看不見了…
他、不在了!
她靜靜地哀悼,只有濕潤的眼淚,隱忍著悲傷…
舒窈哽咽地喉間,喃喃低語,“北冥,這世間,我自認不虧欠任何人,可唯獨你我虧欠最多…下輩子,希望你能有一個安穩的人生…”
對于外人來說,北冥夜就是一個魔頭,可是,對于舒窈來說,他是一個深深地地愛著她、愿意為她放棄自己布局多年的江湖地位以及生命的癡情男人。
這時,珍珠朝舒窈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墓碑,眸光閃動,“娘娘,該走了,身體要緊,你已經好些天沒怎么進食了,尊主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您累垮身體。”
“走吧!去龍門客棧,我累了!”舒窈垂眸,輕輕地撫上肚子,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旋即,轉身離去…
清晨的薄霧漸漸散去,還未到虎門,舒窈就有些體力不支了,她行動有些緩慢,額頭已經開始冒著虛汗。
珍珠一力將她扶起,緊張地朝她看去,心猛地往下沉,“娘娘…”
舒窈停下腳步,整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珍珠的身上,以緩解她的虛脫不適,“我就是太疲累了,連日的打仗,讓我有些招架不住!”
珍珠望著她,無比擔憂與緊張,“娘娘,我背你吧!”
舒窈伏在她的身上,虛弱地調侃,“你看我的肚子,你還能背嗎?”
她竟忘記主子已經有快有五個月大的肚子了…
一陣連續的啪撻聲驚得二人引起了注意,她們循聲望去,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支橫貫大地的大軍。
“娘娘,你看看,那旗幟是不是大擎的旗幟!”珍珠激動得直跳腳,連聲音都不自覺地高了幾分。
舒窈眼前驟然一亮,激動地流下了熱淚,紅潤的臉上又是汗又是淚,“是他們…”
他們打了勝仗,是凱旋了嗎?
舒窈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呼吸一下就急促起來,那不遠處的男人,身騎高頭大馬,威然凜凜,他停了馬兒,旋即一躍而下,那動作如行云流水,瀟灑肆意。
他竟然穿云破霧,瞬息千里來到了她的面前,他似剛下戰場,渾身戾氣未消,眼神依舊帶著殺氣,看著像是遇佛殺佛,遇鬼殺鬼的天神。
宮昀傲是最目瞪口呆的一個,一貫冷厲的俊顏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慌張和無措。
眼前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不正是他的女人舒窈嗎?
他灼灼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緩緩下移,最后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視線像 是被什么東西固定住了,一瞬不瞬地都移不開眼了。
舒窈遠遠地看著他,眼睛放大,胸腔起伏,顯得異常激動,那個指揮千軍萬馬的男人,剛烈血腥,鐵骨錚錚,人群中一站,一目了然。
遠遠望去,他整個人凜凜生威,猶如天降戰神,平定亂世、安定人心。
舒窈艱難地一步一步走去,男人腳下的步子也隨之加速,向著她跑去…
男人向她伸出一雙有力的大手,在彼此還距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緊緊地牽住了她…
他在她面前如一座巍峨的山,她在他面前仿佛是一條靜靜的小溪。
“三哥!”舒窈激動的淚水涌出眼眶,就連聲音都哽咽了。
淚水在男人的眼里打著轉,嘴角微微顫抖著,雙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滿含深情地望著她,顫著聲音說道:“窈窈,三哥回來了!”
這一刻,男人終于褪去殺氣,隨手一并藏好劍刃以防傷她,然后,當著眾將士的面,將她抱入懷里按住,撫摸著,撫摸著。
“三哥,窈窈好想你!”舒窈的眼睛里淚光閃閃,任憑淚水濕透了衣襟。
四目相對,深情凝望,千言萬語,一時間無語凝噎。
旋即,男人低頭猛地吻向了他朝思暮想的嫣紅嘴唇,數月的思念與殫精竭慮終化作連綿不斷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臉上、唇上,那強勢的吻好似將她整個人吞噬,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來到她的耳邊,在她的耳里吐出濃重的呼吸,“窈窈…我也好想你…”千言萬語化作無聲,隨著他的嘴唇摩擦著她的臉頰。
宮昀傲的大手攀上女人精致的下頜,低沉的嗓音還帶著心有余悸的慌亂,“窈窈,你有沒有受傷?”
得知她千里迢迢不畏生死地趕來,只為做他最強有力的后盾,他既感動又酸心,她怎么可以這么傻?如此的義無反顧?面對她的恩深愛重,如何能讓他少愛一點點?
他只愿這一生,白頭偕老,不可欺;生死與共,一生愿。
舒窈的臉上的喜悅肆意地流露,“窈窈沒事!三哥不用擔心。”
任他大手鉗制著她的下巴,舒窈乖順地順勢仰頭看他,像是被他的目光審問、又似是霸道的呵護與綿綿的擔憂,還有那呼之欲出的憐惜與心疼。
這時,男人的左手順著她的背心滑向了舒窈豐潤的腰肢,倏地,他用力擁緊,直勒得舒窈有些生疼,她有些害怕地拉開些距離,“三哥,小心傷到孩子!”
宮昀傲一聽,下意識地松開,雖然他的手下和他稟告了窈窈懷孕的事,可是,聽說和親眼所見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感覺。
尤其是親眼見到她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更令他震撼和激動得不知所措。
這一刻,所有的千言萬語都哽在喉間,不知該說些什么,所有的情緒都填滿了他的心胸,他一下就笑了。
看著舒窈的肚子,他竟傻傻地笑了,心底似翻騰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靜,“窈窈,對不起…”
舒窈微微一怔,淚水奪眶而出,她分明聽出男人聲音里的哽咽,在他的心里一直覺得是虧欠她們母子的吧!
原以為他會問她,為什么懷孕了都沒有事先告訴他,還將他蒙在鼓里?
哪知,他非但沒生氣,竟一聲責備、一聲質問都沒有,只有一句非常認真的“對不起!”她既感動又心疼,淚水簌簌地落了下來,落在了男人的一雙大手上。
“傻瓜,這又不是你的錯。”舒窈輕聲完撫,隨即,小手拉著他的大手輕輕地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若真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們對不起肚子里的小家伙,還未出生就陪著我們一起征戰沙場。”
宮昀傲被動地覆上,當一觸及舒窈隆起的小腹,立馬就神情緊張起來。
緊張到連舒窈說了什么都沒注意,而舒窈分明感覺到他的手在觸到她的腹部的時候,輕輕顫抖了一下。
舒窈有些失笑,他的夫君戰場對決,都不曾緊張過,可一面對還未出生的寶寶他竟然緊張到這種地步!
他雖然手顫,可仍是覆在上面,似乎在和未謀面的寶寶交流感情似的,令他不愿意放手。
宮昀傲暗暗在心里發誓,此生此世,不管發現什么、不論有何變故,即便風斜雨驟,他都要緊緊地抓著她們母子的手,給他們一世的寵愛。
這個威凜凜如天神下凡,冷戾如地獄修羅的男人該不會是個女兒奴吧?
這么一想,舒窈竟有些吃味,萬一是女兒,這還得了?還不得把她寵飛天上去啊?
舒窈不依,雙手環上男人的脖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柔聲說道:“夫君,我和孩子都想你了,好想好想…”
宮昀傲一聽,恨不得狠狠地將她揉進身體里,可是,他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霸道了,遂小心翼翼地環上她的腰身,只是,他這么一搭,卻發現舒窈基本是沒有腰了。
以前,他的手臂從她背后圈過來,是那么的不盈一握,有時,他會覺得用力過大會有種折斷的風險,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大手覆住的卻不是她曲線優美的楊柳細腰,而是有些肉感的豐腰。⑧①ZW.ćőm
宮昀傲在環上大了一圈的豐腰時,心下一怔,竟還有種不習慣,他緊張得愣是沒敢施加一點點力道。
察覺到他大手的僵硬與不習慣,舒窈竊笑的瞬間,只覺眼前有些眩暈,“夫君,我有…些虛脫…”
舒窈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男人的身上,前線得勝,局勢已定,愛人已歸,此時,她懸著的心終于松懈下來,下一秒,直接癱軟在男人的懷里。
“窈窈!”宮昀傲心下一駭,連忙扣住她的腰身,將她攔腰抱起。
這時,珍珠慌忙地跑了過來,速速出聲:“陛下,皇后娘娘是與蠱人作戰,疲累過度,又沒怎么進食,所以才會暈厥的。”
宮昀傲一聽,心疼得胸口窒悶得連嗓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來人!”
“是!”子陌瞬間閃現。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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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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