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也是校友第137章也是校友 魏雅芝微微一笑很傾城,低聲道:“我具體告訴你,鎮人大是有監督權的,好好發揮一下,不能讓安塔鎮就這么沉淪下去,要不然,撤鄉并鎮的時候,很可能就要退居石磨鄉了。”
魏雅芝的言外之意就是,一旦撤鄉并鎮真的開始,假如安塔鎮沒有審核過去,那就會以石磨鄉為主,那么安塔鎮的副職就得去石磨鄉工作,安塔鎮很可能就不復存在。
那么對于任達峰這個戀舊的家伙,不就是從心上捅了一刀嗎?
這不只是戀舊的事情,還有安置和升級的事情,到時候,有人在縣委常委會上拿安塔鎮說事,很可能就得影響了任達峰下一步的晉升。
魏雅芝站的高望的遠,怎么就知道未來真的要撤鄉并鎮呢?
充分說明,人家估計看到了省市的內參。
這可是機密,然而,魏雅芝一語道破天機,任達峰何嘗不懂呢?
任達峰連連點頭,趕忙說:“謝謝魏主任一直以來的關照,我真是沒辦法說什么了!”
“好好干就是了,不要多想什么。”魏雅芝笑著說。
任達峰連連點頭,目送考斯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他才戀戀不舍地上了唐志偉的座駕豐田霸道。
“什么情況?”唐志偉笑著問道。
“什么?什么情況?”任達峰反問道。
“你和魏主任呀!她怎么那么關照你?”唐志偉笑著問道。
“實不相瞞,我們是校友。”任達峰只好這么說,畢竟,魏雅芝也是華嶺大學畢業的。
“哦,原來如此,很好。”唐志偉笑著說。
任達峰閉目養神,再怎么出盡風頭,也是累得不行。
其實,任達峰也不想出盡風頭,只是李家岔對于他來說輕車熟路,而且父老鄉親感激任達峰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于唐志偉和魚家輝等來說,那就是任達峰安排的,故意給魏雅芝等人看。
那么魚家輝和唐志偉越來越對任達峰不滿意,而且有種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感覺。
他們覺得任達峰就是一個“莽夫”,誰也敢搭話,誰也敢握手,誰也敢閑扯,誰也敢送一些不值錢的土特產。
考斯特終于開進了安塔鎮的鎮府大院,他們連夜召開了座談會。
魏雅芝說了一些安塔鎮好的方面,又毫不客氣地就說了一大堆安塔鎮壞的方面,說的唐書記和魚鎮長臉紅脖子粗,其他副職的臉面也不好看,唯獨表揚了任達峰。
畢竟,李家岔的成績就擺在所有人眼前,你不看都不行。
誰讓任達峰向下看,而且看得非常到位和深入人心呢?
任達峰有了這樣的仕途基礎和深入民心,好比奠定了仕途之路的路基,向上每走一步這樣的仕途資本就會發揮一次重大作用。
最后,魏雅芝特意補充道:“唐書記、魚鎮長,以及在座的各位,我明確表態,鎮人大不僅僅有監督權,還有參與討論人事任免權的參與權,以及對鎮府大院清正廉潔和個人生活都有糾正、批評、通報、扭送司法機關等等的權力。”
此話一出,著實嚇了一跳鎮委書記唐志偉以及他的狗腿子們。
魚家輝幸災樂禍,李國濤和王志軍實在是想不通,堂堂的縣人大常務副主任為何如此高看任達峰呢?
這哪是來調研,不就是為任達峰站臺的嗎?
任達峰帶頭鼓掌,所有人不得不鼓掌,整個會議室里掌聲如雷。
充分說明,一般干部不怕鎮人大監督,而且特別希望鎮人大監督動不動就去隔壁縣瀟灑走一回的鎮委書記唐志偉。
張耀輝和楊東旭等人面面相覷,自從參加工作以來,第一次聽說猶如擺設的鎮人大竟然權力這么大?
唐書記和魚鎮長不得不長篇大論般自我檢討和自我承諾。
魏雅芝聽得很不耐煩,看了又看自己的手表。
最終,唐志偉和魚鎮長很識眼色地結束了輪番解釋和推卸責任。
米冉冉在大灶上擺下的酒宴魏雅芝等人并沒有參與,連夜返回了縣府大院,調研團隊里的有些人不得不又去參加歐陽書記主持召開的常委擴大會。
常委擴大會里,歐陽書記不知道是故意而為之,還是別有用心,把縣人大主任唐遠征和縣政協總鉆風徐弘毅都納入了常委擴大會里。
歐陽宏志和馬青山輪番上陣,批評教育了一番最基層的鎮委書記和鎮長,以及一些不作為的鎮人大小鉆風。
歐陽宏志特意在常委擴大會上點名表揚了任達峰,馬青山作為縣長大人不得不附和地點名表揚了任達峰。
這是縣人大在鄉鎮上設立鎮人大以來,恐怕最有作為的鎮人大小鉆風就是任達峰了。
尤其魏雅芝,絲毫沒有給唐遠征薄面,直截了當就給歐陽宏志和馬青山匯報了唐志偉和魚鎮長在安塔鎮的所作所為,簡直一塌糊涂。
唐遠征老臉一紅,預要發怒,還是克制住了。
政法委書記田家軍,也就是唐志偉的岳父大人,老臉也不好看。
他們把魏雅芝恨之入骨,覺得魏雅芝簡直就是不要臉,難道要和任達峰發生關系嗎?
魏雅芝太明顯抬舉任達峰了,這一點歐陽宏志和馬青山也能感覺得到。
可,任達峰就是做得比唐志偉和魚家輝好,人家在李家岔要實體有實體,要黨建有黨建,要民心有民心。
而且,任達峰把鎮人大的權力發揮得淋漓盡致,驅使唐志偉和魚家輝對任達峰不得不另眼相看,自此以后,三足鼎立正式形成。
就連沒有參加座談會的一些一般干部,私底下里為任達峰點贊,覺得任達峰才叫把權力使用到合理的程度。
鎮府大院里的一般干部,基本上都得自掏腰包吃吃喝喝,而且魚家輝和唐志偉還在領導干部大會上批評一般干部不作為胡作為。
所有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唐志偉和魚家輝等人,想去隔壁縣就去隔壁縣?
想在大灶上胡吃海喝就胡吃海喝,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要是有人敢冒出頭來,立刻就被鎮府大院里形形色色的人孤立。
很可能,這個人被視為“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