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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酒局中的段子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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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宏偉道:“紀曉嵐一生娶妻一個,侍妾七個,是真正的風流才子。但我說的這個笑話,與他的妻妾無關。”

  “唔?”

  孫富江臉上有些小失望。

  一提到妻妾,他就聯想到自己的女人。心說,如果政策允許的話,我的妻妾比紀曉嵐的都多好不好。

  但他知道,當著女朋友的面,還有在座的兩個美女,他不能據此炫耀。

  他也知道韶宏偉喜歡冷面講笑話,而且重點在最后,前面的都不怎么好笑。

  他也知道韶宏偉喜歡冷面講笑話,而且重點在最后,前面的都不怎么好笑。

  “唉。”

  劉義明也嘆了口氣。他也希望韶宏偉多講講關于妻妾的笑話,畢竟那是他的理想。

  開場白后,韶宏偉繼續:“當初紀曉嵐還沒被做庶吉士的時候,在縣里就已經很出名。尤其是他的書法,在當地堪稱一絕。很多文人都以求得他的墨寶為榮。”

  說話間,第一道主菜上來了,枸杞燉甲魚。

  孫富江示意服務員給大家分一下。

  服務員在接手臺上拿出公勺,從主賓開始,依次給大家分魚湯。

  韶宏偉利用這段時間,繼續講著他的段子:

  “這一天,紀曉嵐去縣城外的一座寺廟看望他的老朋友弘毅方丈。兩人談詩論經,好不愜意。臨別時,弘毅方丈請紀曉嵐給他留一幅墨寶。”

  “紀曉嵐略加思索,蘸墨揮毫,一揮而就。”

  “弘毅方丈在旁邊,只見他筆力遒勁,力透紙背,很快書就了一副對聯。”

  “上聯是:日落香殘,掃去凡心一點。下聯是:爐邊火燼,須把意馬牢拴。”

  “弘毅大師鼓掌道:‘好,好一派修行晚景。’隨即吩咐小沙彌,裝裱一番掛在方丈堂前。”

  “弘毅大師鼓掌道:‘好,好一派修行晚景。’隨即吩咐小沙彌,裝裱一番掛在方丈堂前。”

  “過了半年,紀曉嵐進京趕考去了。”

  這時,服務員將一份甲魚湯上到韶宏偉面前,他雙指輕叩臺面,以示謝意。

  即使對待普通服務員的標準服務,韶宏偉也不托大。不像一些食客那樣,居高臨下,頤指氣使地使喚或者刁難服務人員。

  這是韓書記一直表揚他的一點,并叮囑他,不論將來位置多高,這樣好的品質不能丟掉。

  小服務員心里一喜,不由多看了韶宏偉兩眼,對這樣尊重自己的客人,心生好感。

  韶宏偉嘴上不停:“寺廟這天來了一位兩人共同的朋友,也是個文辭高手。言談之中,弘毅方丈就說起半年前紀曉嵐給寺院留墨寶的事。”

  “那人很感興趣,要去一觀。方丈就引了那人一起,駐足堂前品評觀看。”

  “他站在對聯前琢磨了半天,突然倒地,四腳朝天,狂笑不止。”u

  “他站在對聯前琢磨了半天,突然倒地,四腳朝天,狂笑不止。”

  “弘毅方丈很奇怪,說好端端你一個秀才,倒在地上瘋笑什么?豈不是有失體統。”

  “那人強忍住笑,爬起來給弘毅方丈拆解對聯道:日落香殘,這香字去了日,剩啥?”

  “回道:‘禾’。”

  “凡字少了一點念啥?”

  “幾啊。”

  “爐字去了火念啥?”

  “戶。”

  “旁邊再加上一個馬字呢?”

  “臥艸,禿驢。”劉義明脫口而出。

  “哈哈…”

  “和尚廟里,掛了半年的禿驢對聯,這紀曉嵐。”

  眾人也算明白過來。發出會心的一笑,但都很收斂。

  孫富江見韶宏偉講的笑話太高深,座上的幾位女士僅輕輕一笑,覺得不過癮,就道:

  “宏偉,你這笑話太雅了,沒顏色也沒加號,太沒意思,不過關。來,先罰酒一杯,罰完重講。”

  “喝,快喝。”

  “喝,快喝。”

  韶宏偉拗不過,只好對孫富江道:

  “富江,這第一杯酒得你這東道主先來,你開了頭,這酒才好往下進行。”

  孫富江點頭,趁勢舉杯,敬大家道:

  “來來來,今天老同學聚會,嫂子弟妹也都齊聚,略備薄酒,不成敬意。我代表公司上下全體員工,敬大家一杯。祝大家心想事成,事業愛情都順順。”

  “好,都順順。”座上眾人齊聲應道。

  喝白酒的男人們將手里的三錢杯一飲而盡。宋愛學緊著鼻子,也干了。

  喝紅酒的女士們,在小穎的監督下,喝了三分之一。

  韶宏偉注意到,李佳佳喝的比較深。

  不知道是她心里不忿小穎,還是酒量本來就高,控制不住口。

  孫富江伸過手來,要給韶宏偉斟酒。

  后者攔住他的手,自己滿上。

  旁邊的李佳佳知趣地拿起分酒器,給孫富江斟滿酒。

  孫富江抬眼掃了對面的小穎一眼。

  見她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淺笑,沒什么異樣的表示,就轉過頭來,對韶宏偉道:

  “現在,該你罰酒了。自罰一杯吧。”

  韶宏偉爽快地斟滿了三錢杯,舉杯道:

  “好,今天老同學相聚,借著富江的酒,我敬大家一杯。先喝為敬,我先干了啊,你們隨意。”

  說罷一飲而盡。

  韶宏偉來了個偷奸耍滑,想借這杯罰酒,順帶敬酒。

  劉義明怎肯放過他,立即糾正道:“少來了你,這杯是罰酒,你敬什么敬啊?”

  宋愛學也道:“就是,白喝。敬酒單算。趕緊補個笑話。老規矩,如果大家覺得不好笑,你還得自罰,快,快講。”

  孫富江看著韶宏偉,一聳肩:“沒辦法,這杯是罰酒,講吧。必須帶加號,不帶黃色的不算數。”

  韶宏偉見小計謀沒得逞,苦笑了一下,低頭想了片刻。

  “好吧,既然你們愿意聽帶色的,那我就給大家來一個。還是紀曉嵐的。”

  劉義明叫道:“等等,我有個提議啊。如果這個還不好笑,也不帶黃色,就罰兩杯怎么樣?”

  韶宏偉當然不肯:“臥艸,那不行。哪有這樣干的?如果我講完,你們他媽都拼命憋著不笑,那我豈不是吃虧了。不行,規矩不能改,就一杯。”

  宋愛學道:“我看行,宏偉能喝,笑話又多,多貢獻幾個助助興。講不好就該罰雙杯。”

  韶宏偉一瞪眼:“愛學,嫌事小是吧,要不咱倆單喝?”

  宋愛學秒慫:“我艸,我可不敢。你跟個牛似的,誰受得了。”

  劉義明大叫:“宏偉怎么可能是牛,他是驢好不好?”

  “哈哈哈…”三個男人立即大笑。

  這是關于韶宏偉的段子,只有他們寢室的人知道。

  當初在他少不經事的時候,曾經在寢室里,炫耀過自己的戰斗時間,長達兩個小時。自此,驢一樣的男人,從此在寢室風行。

  今天畢竟有女人在場,韶宏偉臉上略一紅,旋即轉移注意力道:

  “好,我開始講了啊。你們可要準備配合我,該笑不笑的,都是甲魚。”

  孫富江開始勸菜,“來來來,吃菜吃菜,邊吃邊講。”

  韶宏偉吃了口菜,看了看大家,開始講道:

  “這一天,紀曉嵐上朝,平時總愛纏著他講笑話的三個小太監,在門口圍著他不讓通過,非要講一個笑話才肯放行。”

  “紀曉嵐被拗不過,只好說道‘從前,有個老太太,生了三個兒。’說完就往前走。”

  “三個小太監急忙攔住嚷道:‘不行不行,沒講完,下面呢?’”

  “‘沒有了’。紀曉嵐扔下一句,繼續往前走。”

  “‘不行,紀曉嵐你打賴,這笑話沒講完呢,怎么就沒有了?’三個小太監不依不饒,扯著他的棉袍袖子不讓走。”

  鞠茜不覺問道:“是啊,怎么講了一句就走,沒頭沒尾的?”

  因為太熟了,韶宏偉不理會她,繼續講道:

  “紀曉嵐一邊急著走,一邊回頭說道:‘下面就是沒有了啊!不信你們摸摸。’”

  “哈。”

  宋愛學剛樂出一個“哈”,猛然想到剛才的提議,趕緊用手捂住嘴,使勁憋著,不使自己笑出聲。

  孫富江和劉義明已經聽懂了,但努力憋著,就是不樂。

  四個女孩當然也知道下面是啥了。

  但見三個男士都憋著,如果自己樂,顯得見多識廣一樣。

  于是,只好緊咬著嘴唇,也是不敢樂。

  于是,只好緊咬著嘴唇,也是不敢樂。

  酒桌上,所有人一時都憋著,沒人樂。

  韶宏偉一見,大家明擺著故意想罰他喝酒,反倒來了勁了,繼續加砝碼。

  就裝作什么也沒看見,繼續講道:

  “三個小太監被紀曉嵐擺了一道,旁邊的一個老太監不干了,上來一把扯住紀曉嵐道:‘紀翰林,聽說你對對子很厲害,我這里有個對子,你若對上來了,就讓你過去。’”

  “紀曉嵐站住腳,心說,跟我玩對子,看我不整死你,就說道:‘請吧。’”

  “老太監操著江南口音,出的上聯是:‘小翰林,執夏扇,穿冬衣,一部春秋曾讀否?’”

  “紀曉嵐一聽,闊以啊,一個上聯把春夏秋冬都包了,沒給他留余地。”

  “回味著他的口音,略一思考,你來春夏秋冬,我給你對東西南北,于是脫口而出的是:‘老太監,生南方,來北地,那個東西還在嗎?’”

  “轟…”

  “哈哈哈哈…”

  韶宏偉的話剛一落地,剛才一直憋著的幾個人,再也控制不住了,滿堂大笑。

  劉義明指著韶宏偉,笑彎了腰,在地上直跺腳。

  宋愛學都笑出眼淚來了,拿手指點著韶宏偉,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孫富江拍著韶宏偉的肩膀,哈哈哈地裂開大嘴樂不可支。

  四個女孩,臉頰緋紅,笑的意味深長。

  司機剛喝了一口甲魚湯,全噴到了地上。

  房間里僅剩的那名女服務員,也跑到走廊捂著肚子笑去了。

  只有韶宏偉,將段子講完,沒事人一樣,拿起筷子吃菜。

  待大家笑的差不多了,才道:“怎么樣,算過關了吧。”

  卻不料,孫富江收斂了臉上的笑,說道:

  “不行,不行,宏偉,還不行。”

  “這還不行,你們都笑到姥姥家了,一個個的那德行都快笑成狗了,還不行?”

  韶宏偉滿臉的冤枉,看著好友孫富江。最新網址:mayiwxw←→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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