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能夠猜到,秦志遠一定是有了什么準備。
兩口子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他們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胡攪蠻纏,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純粹屬于敲詐勒索。
在他們看來,秦志遠身為市委書記秘書,一定最要面子,也最怕領導知道他的破事兒。
都說當官的好面子,要是被人知道他老婆出軌,還被情夫給殺了,能有面子嗎?
另外,為了“收買”秦志遠,他們還拿出了一個認為是殺手锏的想法。
就是撮合沈燕和秦志遠。
他們不求秦志遠能夠跟沈燕結婚,但只要是睡在了一起,那秦志遠這輩子,就注定要做他們的搖錢樹和狗奴才。
在他們看來,蘇強無依無靠,給他找個女人,還不用他負責,得感恩涕零才對。
可是,他們忘了,秦志遠現在的身份地位,只要愿意,不知道會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往他身上撲。
本來,如果好說好道的,而且所求不是很過分,看在沈燕的面子上,秦志遠不會不幫忙,更不可能跟他們翻臉。
但是,聽聽這兩個老東西說的,那是人話嗎?
但凡有點尊嚴,但凡有點火氣,也不會被這兩個老東西如此羞辱。
所幸,他為了預防以后有口說不清,做足了準備。
上來之前,他撥通了王軍的電話,跟王軍一直保持通話狀態。
這樣,王慧和沈天福說的一切話,王軍那邊都能聽到。
另外,他還準備了一個錄音筆,從進門那一刻起,就開始錄音。
這兩個準備,足以讓他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能夠解釋清楚,也能有證據,證明這兩口子根本就是胡攪蠻纏甚至是敲詐勒索。
就在沈天福和王慧腦袋發懵,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王軍帶著幾個警察進了門。
“你們涉嫌敲詐勒索,現在,我對你們進行口頭傳喚,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軍一上來就亮出了警官證,接著,就拿出了手銬。
“不不不,你搞錯了,你一定搞錯了,這是我們家的家事,我們只是再商量。”
“商量?你現在這模樣,是在商量嗎?別廢話,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證明你們就是在敲詐勒索。別廢話了,跟我們走吧。”
“秦志遠,你這個畜生,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付我們,你這個王八蛋,狗東西,我要跟你拼了…”
王慧還抱著秦志遠的腿呢,嚷了幾聲后,張嘴就要咬人。
“別動,我警告你,你現在有故意傷害的嫌疑,你要是敢咬人,就能判你三五年的。”
王軍掏出了電棒,一按按鈕,噼里啪啦的電火花冒出一寸多長,嚇得王慧直哆嗦。
她哪兒再敢下口呀,真怕人沒咬到,就被電一家伙。
沈燕在旁邊很是著急,很害怕警察把她父母抓走。
甭管這對父母多么的讓人失望,但終歸是父母。
她正要說話,卻發現秦志遠使了個眼色。
沈燕略一猶豫,往后站了站,不吭聲兒了。
“我可是一直在聽著你們說話呢,你那是叫家事?先不說這個同志跟你們家有沒有什么關系,就說他是你女兒的前夫,你有什么資格住人家家,讓人家把錢包給你,還要把你女兒送給人家,不結婚也行,出去再找女人也可以。”
剛才,王軍在電話那邊就氣的渾身發抖,屬實沒見過這么無恥的夫妻。
“你這樣很不道德,而且,已經觸犯了法律,如果你不知道悔改,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松開這位同志,站起來。”
沈天福拽了一把王慧,同時說道:“那個,警察同志,我們這確實是家事,你不知道,我們這個女婿實在是不講道理,他把我們的女人欺負死了,我們不去告他已經是寬宏大諒了,他現在翻臉不認人,我們的態度肯定好不了。你們要抓,也得抓他呀。”
“你們真能信口雌黃,我覺得,你們的罪行可以加一條誹謗了。”
“你們知不知道,沈麗的案子是顧城市紀委、顧城市公安局聯合辦案的?你知不知道朱剛奮是沈麗的情人,在沈麗結婚之前,就已經勾搭成姦?你們不認識我了?我就是辦理沈麗案件的警察,你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呀。”
“我,我要去投訴你,你跟秦志遠勾搭在一起,冤枉好人不說,還壓制人民群眾的呼聲,惡意打壓欺詐群眾,有你這樣的警察嗎?”
沈天福舔了舔嘴唇,心里有些哆嗦。
還真是,眼前這警察,不就是辦沈麗案子的警察嗎?
怪不得有些面熟。
但是,他當然不愿意就這樣認輸,所以,干脆胡攪蠻纏起來。
王軍笑了笑,問旁邊一個警察:“剛才他們說的話,你都錄下來了吧?”
“報告隊長,一直在持續錄制中。”
“好,繼續記錄,我作為人民警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敗壞公安隊伍聲譽的害群之馬。但是,誰要是向我身上潑冷水,我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王軍轉過頭來,道:“行了,沈天福,你愛投訴就投訴,愛告就去告,即使你不告我,我也會告你,告你對我誹謗、誣陷。”
王軍一揮手,道:“來人,把他們帶去局里,根據他們的犯罪事實,實事求是,決不能看在他們年齡大的份上予以照顧。該定敲詐就定敲詐,該定誹謗誣陷就定誹謗誣陷。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能夠讓這些犯罪嫌疑人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說著,王軍看向沈燕,“那位同志,你是誰?”
沈燕看了一下父母,道:“警察同志,我叫沈燕。”
“你就叫沈燕?剛才他們說了,要把你送給這位同志,是不是?請問,你有沒有受到他們的脅迫?如果他們威脅你,我可以告他們違背婦女意志損害婦女權益。”
這有點胡說八道了。
王軍只是想要嚇唬一下王慧夫妻罷了。
這時候,不能讓他們的大腦有任何停頓思考的機會。
必須持續給他們高壓,他們才知道害怕,才能深刻認識到自己的問題。
否則,他們會一直胡攪蠻纏。
其實,沈天福和他老婆的所作所為,應該是尋釁滋事,而并不是所謂的敲詐勒索和誹謗誣陷。
王軍害怕這兩口子不懂什么是尋釁滋事,所以才那樣說。
秦志遠一直沒說話,但看到沈天福兩口子到這時候了,還想胡攪蠻纏,更上火了。
“根據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規定的罪名,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對被害人使用恐嚇、威脅或要挾的方法,非法占用被害人公私財物的行為。沈天福,王慧,你們兩個以誣陷我害死沈麗,去市委市政府搞臭我名聲為要挾,要求我把我的房子給你們住,還要我上交工資卡,甚至還要求我幫你們家親戚解決各種問題。沒錯吧?”
“你們所說的,我這里有錄音。既然你們不要臉,那我就成全你們,我會起訴你們對我敲詐勒索。敲詐勒索罪的量刑標準是三年以上,情節嚴重的,數額較大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一般來說,只要金額超過叁仟元,就屬于數額巨大,我每個月工資三千多,你們竟然想要我工資卡,就以我能夠工作三十年計算,至少一百多萬,這個數目,足以讓你們牢底坐穿了。”
“王警官,我要求你們盡快將這兩人帶走,我要看到他們受到法律的嚴懲。”
“噗通!”
沈天福和王慧嚇得坐倒在地,他們確實慫了。
眼瞅著秦志遠一門心思要把他們送進監獄,終于知道害怕了。
王慧更是嚎啕大哭,求秦志遠放過他們,他們再也不敢了。
她抱著秦志遠的腿,差點跪下嗑一個。
沈天福則看向沈燕,求沈燕替他們說說情 件貨后差不多,秦志遠問道:“你們以后要是再來找我胡攪蠻纏怎么辦?”
“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們愿意立字據,我們保證不來打擾你。”
秦志遠松了口氣,終于把這兩個老東西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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