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良召見蘇麗穎,其實還真是為了二中坍塌事故,雖然政務院調查組已經離開,但是,他仍然沒有放松警惕。
對手來勢洶洶,一套組合拳打過來,方玉良差點沒招架住。
因此,他也開始逐漸布局,準備進行反擊。
下周常委會,他就會拿出人事調整方案,到時候,一定會給某些人一些驚喜。
這幾天,他準備找機會跟萬振侯聊一聊。
如果能夠達成共識更好,達不成共識,他也會有應對的辦法。
秦志遠估摸著方玉良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下班后,他先跟蘇麗穎打了聲招呼,然后,就去了聶巧兒那邊。
一天時間,王軍已經在鄰居們的協助下,辦理好了一切事情。
見他過來后,王軍跟她打了聲招呼,就告辭離去。
聶巧兒家情況特殊,根本沒有親屬,這就等于聶巧兒完全成了孤兒。
葬禮預定在明天舉行,直接從醫院走,所以家里只是設了排位。
秦志遠身份特殊,在靈前鞠了個躬,就算是盡過了禮節。
聶巧兒哭的兩只眼睛腫成了桃子,一張笑臉更是灰突突的。
秦志遠陪她說了會兒話,就讓她去休息。
聶巧兒死活不答應,非得要守夜。
秦志遠拗不過她,也不忍駁了這孩子的一份孝心,就陪著她一起守夜。
結果,過了沒有十分鐘,聶巧兒竟然睡著了。
看著在睡夢里也皺著眉頭的聶巧兒,秦志遠想了想,把這丫頭抱回了臥室。
輕輕給她蓋好被子,秦志遠給蘇麗穎打了個信息,說今晚有事,就不去她那兒了。
蘇麗穎很快回信息,約到了明天。
想著蘇麗穎那曼妙的身子和消魂的呻.吟,他心中竟然微微有些躁動。
看著熟睡的聶巧兒,他的目光頓時柔和下來。
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個跟他一樣的孤兒,這或許是上天給他的獎賞,讓他們遇到彼此。
秦志遠蹲在床邊,輕輕摸了摸聶巧兒的頭發,低聲道:“巧兒,哥哥也是孤兒,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來照顧你,呵護你,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靈感應,聶巧兒竟然說道:“哥哥,我不要做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呀。”
秦志遠一驚,仔細看看,聶巧兒確實睡著了。
他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丫頭腦袋里到底想了些什么。
他們一共才見過三次面,怎么可能就喜歡上了呢?
秦志遠站起來,悄悄離開房間,看了一眼二老的遺照,給他們上了一炷香,然后出門抽煙。
他沒想到,王軍這小子竟然沒走,就在樓道里坐著。
“軍子,你這是干什么?”
王軍抬頭看看秦志遠,笑道:“怎么這么快?你是不是不行呀?”
“別胡說八道,這是什么時候,還開這種玩笑。”
見他沉下了臉,王軍趕緊換了話題。
“吃飯沒有?要不要吃點東西去?這一天,我可是沒怎么吃飯。”
秦志遠拍了下腦門兒,不好意思的說他給忘記這碼事了。
“這樣,軍子,你稍等我會兒,我回去找把鑰匙,然后去小區門口吃砂鍋。”
小區門口有個大排檔,專門做砂鍋,還兼營燒烤,聞著味就讓人垂涎欲滴。
“不用找了,小嫂子給了我一把。”
“你再胡說我收拾你了啊。”
秦志遠捶了王軍一拳,王軍哈哈一笑,怕拍屁股,拉著秦志遠下了樓。
這是一個很陳舊的小區,巧兒家住三樓。
他們很快去了大排檔,正好沒什么人,直接落座,點了兩個砂鍋一堆烤串,又要了兩瓶啤酒,哥倆邊吃邊喝邊聊。
朱剛奮的案子法院很快就會開庭。
沈麗不治身亡,一尸兩命,這就屬于從重情節。
即使不被判死刑,估計也得是無期,死刑的面兒更大一些。
葛大軍問題很多,牽扯到偷稅漏稅什么的,但是洗黑錢的罪名暫時落不到他頭上。
因為不夜城那邊還沒立案,所以,洗黑錢問題就不存在。
但偷稅漏稅判不了多久,最多一年,他就出來了。
“軍子,這事兒你想著,在這段時間,一定深挖葛大軍的其他犯罪活動,我就不信這家伙那么干凈。除了偷稅漏稅,有沒有嫖娼吸毒賭博?有沒有買兇毆打他人?照著這些刑事案的方向深挖。還有,那人那邊的事情,短時間內不會有結果,但大老板已經下定決心,肯定要辦他。”
王軍點點頭,這事兒只要在一年半載內落實,葛大軍想在那幾年內出來,是沒可能了。
“軍子,市里很快就要調整人事,你最近多注意下團結同事,知道嗎?”
王軍眼睛一亮,趕緊拍胸脯保證,一定好好做人,不,好好做事。
正聊著,旁邊來了幾個人,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小,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說到昨天的車禍上了。
王軍和秦志遠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豎起了耳朵。
沒過兩分鐘,其中有個人說開車的是陳志英。
旁邊人趕緊扒拉他,讓他閉嘴。
那位老兄應該是個大嘴巴,也比較愛炫,就說他昨天晚上親眼看到陳志英開車飛一樣從小區門口經過。
而且,車前蓋都卷起來了,碎的不像樣。
他一開始還沒理會,后來知道出車禍,才覺得陳志英可疑。
另外一個人讓他閉嘴,說車既然開的很快,怎么會讓他看見?
那男的或許是有些不好意思,說藏在樹后面偷看某個姑娘來著,正好正對著車來的方向,在路燈下,看的十分清楚。
“怨不得呢,陳志杰那么摳門的一個家伙,向來一分錢掰成三瓣兒花。我聽說,前天送老聶兩口子去醫院,他一把就拿出來五萬塊,這是靈心發現了?”
“哼,他那是做賊心虛,陳志英可是他親弟弟。”
秦志遠給王軍使了個眼色,王軍點點頭,跟他一起站了起來。
兩個大男人還是有一定的壓迫力的,那邊看到后,頓時不說話了。
有脾氣暴躁的,已經偷偷抓起了酒瓶子。
秦志遠笑著說:“你們好,我姓秦,我想問一下這位同志,你的確看清楚那是陳志英開車?”
“你誰呀?我認識你嗎?”
王軍拿出警官證,亮了一下,然后似乎很隨意的動了下衣襟,漏出了里面的手銬和槍盒。
一桌人,三個男的一個女的,頓時傻了眼。
王軍這話一說,頓時讓他們噤若寒蟬。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