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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水。
蒼寶街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有人離席,又有人來。
喝酒劃拳,爭論談笑。
對面一處巷口。
一個身披黑色大氅的女子駐足觀望,猶豫片刻解下大氅,換了另一面紅色再次披上,邁步走去。
就近一張桌子的空位坐下,旁側立馬有丫鬟添上干凈的餐具,斟酒倒茶。
寬松的大氅系在肩上,遮不住婀娜玲瓏的身段,反而將那苗條和曲線襯托的越發顯眼。
再加上一幅白皙如玉的精致俏臉,立馬引來桌前幾個修士的側目,目光齊齊匯聚而來。
“敢問仙子如何稱呼?”
一喝得微醺的男修舉杯瞇眼笑問。
“在下姓姜。”
卻是姜云若,噙笑環視一圈,端起杯子半遮掩面,一口飲下,又舉杯示意,紅唇啟笑:“聽說鐘府法師娶了十二個小妾?”
“那還有假!”
“有八個是修士呢!”
“傳聞有一個可能煉氣圓滿即將筑基,曾去過斗獸場,無人能看出其修為…”
聞言,一個個你一言我一語,打開了話匣子。
姜云若靜靜聽著,不時朝鐘府大門望一眼,出聲詢問。
腦海中則浮現著鐘延的身影,回想著兩人次數不多的每一次見面情形。
當想到水仙傳訊說鐘延專門去打聽她的下落時,她不由得抿了抿唇,心中泛起陣陣酸楚。
與此同時。
鐘府外院廣場。
一軍士走到燕三刀身旁,低聲道:“鐘夫人,外面有個女子似乎專門在詢問鐘法師的事。”
燕三刀微微頷首,與賓客告罪一聲,走出府去。
隔著老遠,她循著軍士指的方向望,看清路燈下那張臉后,先是狐疑,旋即瞳孔放大,加快腳步,“勞煩將軍去通知我夫君!”
雖人多嘈雜,但修士神識感知自不是凡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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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姜云若見燕三刀朝這邊走來時,對上目光的一刻,她便確定對方是奔著自己來的。
有些緊張,有些忐忑,猶豫不決。
而儲物袋中正好傳來波動,姜云若神識掃去,臉色微變,起身說了句‘諸位,有事先行一步’,便起身快步走向對面的巷子,一邊往身上貼‘輕身符’和‘隱身符’。
途中撞倒一個醉酒之人的燕三刀,施展身法,緊追不舍。
半刻鐘后,到得一處烏漆嘛黑靜悄悄的十字岔路,徹底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她左右環視,沉吟片刻試著出聲道:“敢問仙師可是姜云若?我夫君一直在尋你,可否出來一見?”
她跟隨鐘延去過飛仙閣,之后知道姜云若為夫君生下靈根子嗣的事。
鐘府其她妻妾雖不知此事,卻專門認過姜云若的畫像,暗影衛和死衛也在打探、注意。
“我知你與夫君之間的事,那般情況你能為夫君將孩子生下來,我能理解你對夫君的情義。”
“可站在夫君的角度,他只與你見過三回,是花錢去飛仙閣消遣的。”
“你對他生情卻不直言告訴他,他如何能想到你會冒飛仙閣大罪私自懷孕?”
“我敢肯定,你心中的那些顧慮根本不存在,若你當時告訴夫君懷孕之事,夫君不會置之不理。”
“你若遇到難處,千萬別覺得夫君幫不上忙而連累到夫君,人多力量大,總會想到辦法。”
“若不便見面,可留信到西城門泰山茶館。”
說完,燕三刀掃視著周圍,靜靜等了會,不見有反應,便轉身往回走。
而就在十多米外的虛無中,姜云若美眸蘊淚,用力咬著嘴唇。
突然。
她腦子一熱,抹了吧眼角,散掉隱身符的效力,走了出來。
燕三刀霍地扭頭,臉色一喜,正要邁步。
姜云若抬起手掌示意不要上前,問:“你叫什么名字?”
“燕三刀,我為夫君二房小妾。”
“鐘延一定很信任你很愛你,替我轉告他,孩子很好,是男孩兒,叫鐘思遇,我從未后悔過,若有機會,將來我一定會帶著孩子與他團聚,我還有急事,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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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姜云若甩手丟出一張符箓。
燕三刀抓在手中,追出兩步忙道:“可是長生殿控制了你,用孩子威脅你,限制了你的自由?”
姜云若腳步一頓,比鐘延得知她懷孕生子還感覺不可置信,扭頭嚴肅道:“別再去飛仙閣打聽我,別再找我!”
“我只是路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在青陽出現!”
“鐘府的實力我了解,交好林正平,有七峰暗的支持!別提長生殿!千萬別去招惹!”
話音落下,身型一暗,隱入黑色。
燕三刀能聽到腳步踩在地面的微弱聲響,迅速遠去。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符箓,目光閃爍不定,片刻后將符箓揣進懷里,轉身奔掠回府。
到得巷口。
先前那名軍士正在等待,旁邊多了周允寧和護衛總管丁盞。
“夫君呢?”
周允寧:“和幾位仙師離席了,可能有重要的事商量,不知去了哪個房間,我傳訊過了,夫君未回復,青瑤姐姐在桃園招待其他仙師,三刀,出什么事了?”
燕三刀隨口道:“沒事,有個女修士想嫁入鐘府,給我打發了。”
周允寧:“…”
另一邊。
四重院,偏廳。
鐘延與龐保都、白思元、韓九平、張東卓、丁隱幾人喝茶聊天。
其中丁隱為陽泉坊市‘萬獸堂’掌柜,一個八字胡青年,來自順沂城御獸家族丁家,曾在火云宗內門修煉過數年。
他比鐘延還小五歲,三靈根目前修到煉氣九層,在坊市傳有‘戰敗煉氣圓滿’、‘于筑基手中逃脫’的戰績,名聲響亮。
御獸師普遍戰力高,面對一般修士,至少都是二對一。
有的御獸師控制蟲類族群妖獸,上來就圍毆,極為難纏。
白思元:“下月斗獸比賽,開場是筑基死斗,筑基一層的飛云赤獾對戰筑基一層巔峰修士。”
鐘延:“匪修?還是哪來的?”
白思元:“彭家從魏國抓來的,說是玄月宗的一個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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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九平:“玄月宗破了?”
丁隱:“沒破也不遠了,玄月宗是個小宗,實力與百花門差不多,只有兩三千人,宗門修為最高好像才筑基七層。”
張東卓笑問:“白法師可有內幕,到時候我也來賭一把!”
白思元笑道:“怎么可能讓我知道!”
他現在可是紅光滿面,暗自慶幸沒有賣股份。
他與彭家談好按月分,就這一個月就分到近四千,如此下去很快就能超越保底的四萬之數。
一直聊到深夜。
幾人又返回桃園。
丁隱單獨留下,將一個靈獸袋遞給鐘延,里面放了十只妖獸,全為后期。
價值六萬三千塊靈石!
鐘延將裝靈石的儲物袋遞給他,他卻不接,笑道:“我可不敢帶,下次你來坊市再給我。”
鐘延啞然:“十多個后期一起同行,你怕什么!”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外面那么亂,要是遇到筑基匪修給截了,我得被家族砍腦袋的!”
“行吧。”
丁隱在他臉上看了看,笑道:“老哥財力當真雄厚吶!”
鐘延道:“替人買的,我就算有這么多錢,也不敢這么花啊。”
丁隱目光一閃,笑著點點頭,暗自猜測起來。
兩人一起朝外走。
鐘延瞥了眼腰間的靈獸袋,心有期待。
不過理智告訴他,這十頭妖獸的精血煉化下去,江環多半依舊沒反應。
只是人都容易抱有僥幸,希望一擊成效。
若是不行,便只能外出獵妖。
林正平給的十二萬靈石,剩下的得留著周轉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府中有一幫修士要養。
到得桃園,鐘延神識掃了眼儲物袋,與丁隱告罪一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