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歌曲,之所以被冠以“扎心”“真實”等字眼,大多數時候是這首歌描述了人們的內心。
尤其是那種擰巴、輕易不敢對人言的,偶爾會被別人稱之為“矯情”的內心。
只有這樣,聽眾才有一種這歌懂我的感覺。
而牧馬城市的前面幾句,強調的就是一個割裂感。
大城市里車水馬龍,卻總與外鄉人無關。
在這個周三的傍晚,人們拖著一身的疲憊,離開自己偽裝了一天的舞臺。
聽到這首歌,是難免有一些動容的。
“天外有天有無常,山外有山有他鄉,跌了撞了心還是回老地方…”
在地鐵公交上,有人扶了扶耳機,稍微調大了一些手機的音量。
“當所有想的說的要的愛的,都擠在心臟,行李箱里裝不下我想去的遠方。”
“好歌啊。”
聽到這句就有人開始下結論了。
其實大家都挺累的,每天要應對那么多的人和事,笑容和眼淚,有的時候不是為了表達情緒,反而成了偽裝自己的工具。
有的時候,這些心事忍不住讓人想要逃離。
要不為什么總有人想要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呢。
王嘉的聲音很有特色,他明明歲數不大,但聲音里卻有一種平靜感。
他的聲音就像是游走過歲月的老人又重新用年輕人的力量去講述一生。
這種事情,沒處說理的,老天爺拿漏斗往嘴里灌飯呢。
而這樣的聲音讓牧馬城市這首歌不僅僅能夠牽動聽眾的心情,同時又給人一種老朋友娓娓道來的感覺。
有人聽著聽著歌,一咬牙:“艸!明天就走,這爛慫公司再也呆不下去了。”
下一秒,客戶來電話了:“欸,陳總,沒問題,材料我今天晚上回去就能發給您,明天咱們面談,好嘞好嘞。”
“好聽啊!”有人聽完了這首歌,然后直接轉發到了朋友圈。
并且配上文字:“后來才把成熟當偏方。”
有的聽眾則開始在評論區里留言:“這是我這段時間聽到最好的一首歌!”
“這個王嘉是新人嗎?怎么唱的這么好聽?”
有人聽完一遍,然后又來了一遍,最后干脆點上了單曲循環。
而對于司樂網上的那些作詞人來說,其實他們沒有那么多的感悟。
大家都是拿錢干活的,錢給夠了,什么情緒和心境我都能寫,無非是寫好寫壞的區別罷了。
所以他們更在意的是這首歌的作詞作曲。
“這個詞有點意思,是有功力在里面的!但是曲有點老派。”
“這詞很有意思好嗎!”
“說不上來,一時之間我竟分不出來這首歌和綻放哪個更好。”
在天星。
秋相容第一時間聽完了這首歌,聽的時候他明顯感覺眼前一亮。
但沒亮多久。
“歌不錯,但要說能秒我,那不可能。”
在他看來,牧馬城市與他那首歌雖然風格不同,但也是優秀的作品。
可是天星和啟明的宣傳渠道差距大,而綻放又有先發優勢,這怎么追?
其實,新歌榜前5,就是最好的宣傳渠道,所有公司的前期宣傳在歌曲沖到新歌榜前五之后,都會大幅縮減。
但是牧馬城市殺到前五需要時間啊!
他的歌,從上線到前五,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你牧馬城市和我整體差不多的水平,最快能有多久。
再看看排行榜上,現在綻放已經第三,按照這個趨勢,不需要一天,就能沖到第二,然后盯著追光者的屁股發力!
而且肉眼可見的,不用多久,綻放就可以把追光者穿透。
“怎么追?”
沒有輸的可能知道吧。
當時追光者沖上第一,那是借了鬼畜的勢。
可是運氣不是每次都有的。
“勝之不武啊,沒勁,下次我得提前跟這個愚者說好,讓他先發兩天。”
然后秋相容就關掉了手機。
“睡覺!”
秋相容這個人的作息,非常詭異。
而此時的網絡上,牧馬城市的熱度開始發酵。
“今天聽到一首好歌,分享給大家。”
“不是,這歌真的扎心呀。”
“艸,給我聽哭了。”
“樓上的,別動不動就聽哭了好嗎?水軍吧。”
但無論如何,這首歌確實是逐漸傳播了開來。
兩個小時后,牧馬城市出現在了新歌榜42的位置,開始往上沖。
這會兒,許沐正在和謝琛吃飯,明天他們就準備出發去蓉城了。
這一次,謝琛是要陪著許沐一起去的。
因為這次搭檔的都是老戲骨。
本來應該是好事,但是謝琛吃飯的時候,總是皺著眉頭不停地刷手機,嘴里還嘟囔著“不妙。”
“什么事啊琛哥,飯都不吃了?”許沐發問。
“哎!”謝琛嘆口氣,“愚者老師這次不妙啊,綻放上線兩個小時的時候,直接空降新歌榜前30,現在牧馬城市的勁頭沒有當時足。”
“還是宣傳渠道的問題。”
愚者,那是琛哥在啟明娛樂昂首挺胸的底牌之一。
謝琛自然關心他這首歌的表現。
“咱們公司還是小,你看那一流的娛樂公司,天星啦、圣堂啦,人家手底下大牌明星多的是,隨手轉發一下,就頂咱多少事呢。”
許沐點點頭:“那倒是。”
然后謝琛突然冷哼了一聲:“有什么可豪橫的,要是當年的你,一條微博能頂三四個一線明星!”
許沐笑道:“嗨,這不是當年嘛!”
“許沐你照這個勁頭下去,會有那一天的。”
他們這邊聊著,而在幾百公里外的敦煌。
背著吉他,帶著音響的趙俊峰,則是又來到了一處廣場上。
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就街頭賣唱。
觀眾們是不是認出他來了,他不在意。
有人點歌,他也唱,有人拍視頻,他也不管。
主打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今天,趙俊峰一到廣場上,周圍就呼啦啦涌過來一批人。
“他又來了,他又來了!”
“是趙俊峰嗎?”
“就是他!”
很快,他周圍就有了上百號人。
最前面的一排,有一半是自媒體人。
那個“俊峰今天唱什么”的博主,甚至拿出了手機開始直播。
趙俊峰理都不理。
“歌曲烏鴉。”
烏鴉是這個世界的一首搖滾歌曲,以前,公司很少讓趙俊峰唱的。
“開始錄了!”
隨著趙俊峰開始唱歌,那些自媒體,那些觀眾,全都抄起了手機。
其實,趙俊峰唱歌被直播這事,是個糊涂賬。
嚴格來說,如果趙俊峰是明星的話,那么他在公開場合翻唱別人的歌曲,是要付版權費的。
可他現在又不算了。
而且給他直播的不是他自己,也就是說他沒有拿這事盈利。
非要說盈利那就是他賣唱的時候,有人會往他的吉他盒子里扔錢。
這怎么算呢?
大多數歌曲版權所有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有天星,在過去的幾天里,給趙俊峰發了不少律師函。
天星公司旗下的歌,趙俊峰不能唱。
不過趙俊峰也不想唱那些早就唱吐了的歌曲。
在云站,還有微博上,還真有人關注趙俊峰街頭賣唱這事呢。
甚至在魔都的酒店里,陶一然和陳耀星看老大的直播,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哎,老大是真牛逼!”
“說走就走了!”
很快,在云站的幾個直播間里,觀看趙俊峰唱歌的人已經突破了30萬。
而在微博上,“俊峰今天唱什么”這個賬號的直播,也有了十幾萬人觀看。
視頻里的趙俊峰已經唱了半個小時。
“哎,挺好一個明星,現在怎么把自己毀成這樣了。”
“樓上你滾一邊去吧,看了你的動態,一星期前你還罵趙俊峰呢。”
慢慢地,趙俊峰唱累了,站在那里微微喘息。
“有人點歌嗎?”趙俊峰問道。
對于他們這種明星來說,現在這些人,這些攝像頭,完全是小場面。
“我我我,我想點首歌!”一個姑娘站出來。
“我今天聽了一首牧馬城市,是新歌,你能唱嗎?”
聽到這話,趙俊峰表情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這首歌啊。
這首歌他今天在那個小飯館里,聽了很久。
“能唱,但我估計沒有原唱唱得好。”
“可以試試。”
在魔都的酒店里,陶一然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
他不會抽煙,就是想陪一根。
“開始吧。”視頻里的趙俊峰說道。
ps:不好意思晚了點,過去一周基本上四五個小時的睡眠,今天開完題,昏睡了幾個小時。
然后感謝我的導師帶我嘎嘎亂殺,我成董飛了,第二章會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