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九十八章 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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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色的黑暗空間里。
塞恩正視著面前的衍光先知。
而衍光先知被塞恩拉到這片特殊空間中，也表現的極為淡定。
骨皇白脊之杖所具備的黑暗空間功能嘛，衍光先知對此并不陌生。
不過，此時衍光先知的神情還是極為凝重。
因為他面前現在站著兩大九級。
巍峨的機械之神，以及有些呆愣的小白。
塞恩看著面前的衍光先知，說道：“現在可以說說你的真實想法了吧，說起來，我一直都對你挺好奇的。”
此時的塞恩極為自信與淡定，機械之神與小白就是他的最大依仗。
如果可以的話，塞恩還能把灰霧九級克魯蘇也叫進來，湊一個四人局。
想來灰霧九級此時也極為敵視衍光先知。
在外面星空中時，還表現的頗為惱羞成怒的衍光先知，此時被吸入黑暗空間后，則是重新歸于了平靜。
也不光是塞恩機械之神和小白帶給他的震懾，同時也是因為，在進入這片黑暗空間后，衍光先知不需要裝了。
面對塞恩赤裸裸的話語，衍光先知此時還是沉默不言。
他看起來比在外部星界中時都更加沉默了，除了極為忌憚的看向塞恩身后的機械之神外，衍光先知更多的注意力，似乎有放在小白身上。
塞恩此時也不急著逼迫衍光先知表態。
在進入黑暗空間后，就相當于進入了塞恩自己的領域，他可以變得更加從容。
良久之后，衍光先知終于再度發生了。
“你身后的這個九級生物…你了解她嗎？”衍光先知突然開口問道。
“哦？”塞恩此時扭頭看了一眼身后，衍光先知指的顯然是小白。
雖然已經被馴化，但小白此時給人的感覺還是呆愣愣的。
面對衍光先知的問題，塞恩隨后也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或者說是沉吟思考狀態。
衍光先知沒有打太久啞謎，他緊接著說道：“我一直以來所懼怕的，正是成為你身后那種九級生物一樣的存在啊。”
“如果是成為那種規則生物，倒還算好的，畢竟在選擇那條道路前，就已經知道擺在自己面前的將是什么。”
“但未知的抉擇，最后帶來的假如是糟糕到極點的后果。”
“哼哼，無聊的謊言，無聊的星界宿命！”衍光先知冷笑道。
衍光先知的話語，其實蘊含了很多信息。
以至于塞恩在沉吟時，還不由看向小白。
但小白始終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樣，她似乎已經完全丟失了自己的記憶，也不曾記得曾經的痛苦。
這真是…何其的悲哀！
她還是一名九級生物！
塞恩隨后也不由陷入一陣沉默。
不論是衍光先知，還是魔潮文明，又或者是破敗文明，還是塞恩自己，都其實是在爭一條路而已。
不為別人，只為自己。
只是衍光先知的這條路，太獨了！
他幾乎得罪了所有人！
這或許也可以給塞恩和巫師文明，帶來一個警示。
一個未來他們在選擇道路時的最大參考。
“我或許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塞恩突然說道。
“哦？”衍光先知抬頭看向塞恩，也不知道他信與不信。
塞恩繼續說道：“你可能還有第三條，或是第四條備選方案。”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條試試看。”
“你去仙域深處看看如何？”
“混沌氣海的最深處，或許有你的歸宿。”塞恩模棱兩可的說道。
塞恩此時的話語，引起了衍光先知面龐神情的極大遲疑。
他對塞恩其實是懷有深深遲疑的，因為在衍光先知看來，塞恩此人有點腹黑。
特別是衍光先知自己本能的，對仙域混沌虛空深處存在極大忌憚的情況下，塞恩還讓他去看看…
塞恩隨后又跟衍光先知嘗試聊起了其它東西。
幾乎全都是塞恩感興趣的真理奧義內容，但衍光先知對此的回應則更加平淡。真理之路，不是衍光先知選擇的道路。
終于，在發覺跟衍光先知沒什么溝通結果之后，塞恩開始進入機械之神內部。
小白此時也在塞恩的特殊指令操控下，白色的規則利爪漸漸出現在她的雙手。
“聊也聊過了，再戰斗一場吧。”
“你不是對我的魔方很感興趣嗎？”
“我現在就在這里，你可以過來試著取取看。”塞恩說道。
隨后，一發貫穿力驚人的天基殲星光束，作為塞恩和衍光先知動手的起手式。
一言不合，就緊接著動手，在進入黑暗空間前后，好像主動權都一直被塞恩掌控在手中。
衍光先知只是被動的回答塞恩一些問題，或接受他的建議。
此時，衍光先知其實也很想問塞恩些什么。
不過看樣子，塞恩是不想回應衍光先知什么了。
發生在這處黑暗空間中的戰斗，前后持續了多久，估計只有當事人雙方才知道。
因為黑暗空間的時間流速，與外部星界也是存在極大不同的。
強行撕裂空間的衍光先知，最后成功從塞恩的黑暗空間中逃離。
他其實還是有從塞恩處，得到一些有價值信息的。
沖出黑暗空間的衍光先知，沒有再這片星空中逗留。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沖出了不死至尊等人的視野，消失在了破敗星域最深處。
這家伙終究還是沒有選擇立地晉升九級。
倒是塞恩的機械之神，也不知道是出現的時間太久，還是別的規則因素干擾什么的，此時也隱隱感受到了來自星界的排斥力。
它和沉淪帝、魔淪至尊等人一樣，都是不屬于這片時空的存在，需得前往更適合它們的更高次元。
目送衍光先知的身影消失在星空深處，緊接著也從黑暗空間中走出的塞恩，此時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枚溯源之石。
這枚溯源之石跟魔潮文明的那枚很像。
不死至尊此時也不由看向塞恩的手心。
“生命之花曼陀羅當年得到的那顆溯源之石嗎？魔潮文明開啟升維之門的另一把鑰匙。”塞恩低頭握緊手中的溯源之石，不由沉吟道。
衍光先知在逃離前，還是把這玩意兒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