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領主 第九百一十一章 一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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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船上，維持著部分炎魔變身姿態的塞恩，用好整以暇的目光，審視著面前的胖子。
情況要比塞恩想象中順利，當他抵達這艘浮空船時，浮空船上的駐守魔法師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做。
純粹的學院派魔法師，與經歷過數場位面戰爭的資深戰爭魔法師，果然是兩個極端。
當然，這艘浮空船之所以乖乖停下，也與船上負責一切事物的一級魔法師鮑斯的性格有關。
“你叫鮑斯？”塞恩忍不住再次問道。
他的氣質與談吐，其實并不像是黑魔法師，在發覺這艘浮空船并無任何抵抗意志之后，塞恩并沒有表現出任何蠻橫、無理的一面。
“是……是的，大師。”鮑斯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塞恩的實力不知超過鮑斯多少，因為自己的魔法水平著實一般，鮑斯甚至看不出塞恩的生命層次還停留在二級，而是把對方當成了一位來勢洶洶的三級大魔法師。
也是，鮑斯在法蘭西那城第二公立魔法學院，偶然只在開學典禮時才見過的兩位三級院長，論個人氣勢，都沒有眼前塞恩來的彪悍。
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鮑斯連一絲反抗的情緒都沒有。
如果真是遇到了傳說中臭名昭著的黑魔法師，鮑斯也只能認栽。
這個胖子倒是十分識時務，并且性格也比較豁達，也可以說是頹廢。
鮑斯不抵抗的表現，讓塞恩十分滿意。
不過更引起塞恩幾分興趣的，是對方的名字，以及長相。
塞恩學徒時期，在地下魔索布拉城黑魔法學院時，曾擁有兩個同伴。
一是梅麗，對方現在正在南海岸的黎明圣塔就職，現在也已經晉升一級。
還有一個，就是名為鮑斯的小胖子。
當年黃沙世界探索結束后，塞恩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鮑斯。
后來又因為地表圣塔組織對魔索布拉城的覆滅行動，又不知造成了多少人的失蹤。
在那種程度的混戰中，連一級以上的正式黑魔法師都不知隕落多少，更何況是學徒實力的鮑斯。對方愛錢的性格，塞恩至今還能記得。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塞恩和梅麗都有預感，鮑斯可能已經死了，他的尸體亦不知在哪個地底縫隙中掩埋。
眼前名為鮑斯的艾巴魯特帝國一級魔法師，從長相上，塞恩反復觀察了對方數遍，都與記憶中的鮑斯，沒有太大相似之處。
并且塞恩也隨口問及到對方的年齡，才120歲的鮑斯，連塞恩年齡的一半都不到。
如果當年的鮑斯還活著，現在肯定和塞恩一樣，都是三百多歲的人了。
逝者已矣，曾經的朋友大多只能停留在自己記憶中，真理探索之路終究還是孤獨的。
不過眼前這位鮑斯魔法師，較為肥胖的身材與圓臉，還是讓塞恩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絲好感。
哪怕對方并不是塞恩記憶中的那個朋友，但塞恩還是忍不住會代入進去。
念及鮑斯當年貪財的一面，塞恩不禁火焰面龐中浮現一抹笑意，隨口問道：“如果這批魔法學徒全被我截走，你會怎么辦？”
絕對的實力差距，以及對眼前以及魔法師的些許好感，使得塞恩并沒有立即截船走人，而是類似開玩笑的問道。
塞恩的問題，也不是毫無意義。
至少把情況打探清楚了，更方便他下次動手。
兩百名魔法學徒根本不夠，僅僅是補充黑暗之火圣塔學院的學徒數到原先水平，他就至少得帶回去四千名學徒。
面對塞恩的詢問，鮑斯面色一白。
“您難道真是一位黑魔法師？”鮑斯差點沒哭出來。
當塞恩緊接著目光一冷時，鮑斯沒敢廢話。
而是老實答道：“法蘭西那第二公立魔法學院不會放過我，我可能要為學院工作到八百歲，才能彌補學院的損失。”
鮑斯沒說假話，只不過他以為塞恩除了要截走魔法學徒之外，還會把這艘浮空船也一并截走。
整體損失算下來，鮑斯為法蘭西那第二公立學院再干四百年才能還清債務，也在情理之中。
“除此之外呢？如果我只帶走這些學徒，把浮空船留給你，你會怎么跟學院交代？”塞恩繼續問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軟骨頭的學院派一級魔法師，塞恩怎么會放過，直接事無巨細的問了起來。
鮑斯悄悄看了眼塞恩，低聲說道：“我會把實情上報，以學院高層的視角，他們當然會判斷出來我不是您的對手。”
“或許學院不會過重苛責我，但相應的處罰與損失，肯定也有一部分要算到我頭上。”鮑斯答道。
“還有呢？從你的眼神中，我仿佛看到了你還有備用方案。”塞恩微笑道。
眼前的胖子明顯只是個初哥，或者說是在學院的封閉式學習中太久了，他甚至都不太會掩藏自己的真實情感。
這種“書呆子”型魔法師，也是學院派魔法師中比較常見的類型。
像他這樣的一級魔法師踏入異位面戰場，哪怕掌握著較為強大的魔法元素力量，在戰爭中的表現，也未必會超過一頭戰爭經驗豐富的準騎士級奴隸炮灰。
每年巫師文明對外發起的異位面戰爭中，都有大量新晉一級騎士、魔法師隕落在戰場上，特別是那些第一次參加位面戰爭的初哥。
只有最少經歷過一場位面戰爭的磨礪，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戰爭法師或戰爭騎士。
越級挑戰，并不是巫師世界騎士、魔法師的專利。
每年同樣有大量戰爭經驗貧乏，或是粗心大意的巫師世界騎士、魔法師，死在遠比自己更加弱小的異位面土著生物手中。
戰爭期間，什么意外都能發生。
面對塞恩的再次詢問，胖子鮑斯這回不敢再有隱瞞，直接把自己心底里的小九九抖摟了出來。
“如果只是搶走一批學徒的話……”鮑斯咧了咧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塞恩，悄聲說道：“我會返回那十幾個下級城市，重新招錄一批學徒。”
“這些學徒暫時還沒有被學院登記入冊，我只要把數量對上，學院應該不會注意到有問題。”
“就是學徒質量，肯定不如這一批了。”鮑斯老實巴交的說道，這也是他能最后避免學院處罰的辦法。
鮑斯的回答，令塞恩眼前一亮。
也不管這個胖子同意與否，塞恩直接說道：“小家伙，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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