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虛血途 第一百七十九章 始一出手,真章即現
第一百七十九章始一出手,真章即現陵虛血途第一百七十九章始一出手,真章即現這多出來的第一百三十六個名字,無疑成了很多看官的興趣所在。
前面那些人哪怕再優秀,此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名為伊然的家伙能夠讓煉藥師公會的會長出現在這里,足以說明他的優秀之處!
只不過伊然這個名字實在是過于陌生,竟是沒有幾人知曉他的根底,唯有那幾個掌柜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伊然?不就是那個讓他們最近賺得盆滿缽滿的少年嘛!”
更簡單來說,就是全場唯一的那個沒穿法袍的青年!
自從第一關測試開始,他們就已經不再關注那個青年。
不僅是因為伊然沒有身穿法袍像是雞立鶴群,更是因為他們本就不善修行,所處的位置無法在茫茫煉藥師中捕捉到他的身影。
可那么一個青年,能夠在上千名煉藥師中脫穎而出,成為第一百三十六個晉級的幸運兒,就已經讓他們的內心震驚到極致。
畢竟那個青年,實在是過于年輕了。
而煉藥術卻不像是修行那樣,隨著年紀變大提升速度越來越慢甚至還有倒退。
煉藥術就是是原漿醇酒越存越香,也像是他們這些掌柜做生意越老越精。
二十多歲就能進入前一百三十六人的存在,他們很難想象等到他四十歲的時候,煉藥術該達到何種層次。
他們同樣難以想象這樣的天驕,未來的成就會有多么恐怖。
說一千道一萬,他們只不過是林江城近乎底層區域的小掌柜。
在幾人感慨間,被淘汰的煉藥師已經全數離開了賽場,成為了場外的一名觀眾。
場中僅剩的一百多人大多數人慷慨激昂,眼眸中神采飛揚。
看著屹立于空中,被武靈法靈都由衷敬仰的煉藥師公會會長曹承,心中不禁生出會長人人做,明日到我家的豪邁。
就在包括伊然在內的所有人舉目看向三人時,后來的那位法靈宋安手掌一翻。
手中頓時霞光四射,又是一枚陣法球!
隨著霞光綻放,整個賽場的地面都震動起來。
僅剩的一百三十六人,每個人腳下都割裂出一塊三丈見方的地面,隨后地面開始移動直到每個人之間的距離都相差無幾時才終于停了下來。
整個賽場竟是由完整的陣法組成!
在地面出現震動的瞬間,伊然就釋放出精神力向著地底感知而去。
就在伊然的感知探測陣法的同時,也發現了一道精神力在窺探自己。
只是在剎那間伊然立馬收回感知,悠哉悠哉旁若無人。
曹承臉上笑容玩味,但卻故意沒有看向伊然。
能夠稱得上天才的本就不多,附近幾城修士超過絕對超過百萬,但參加這場大賽的卻只有區區千余人。
之前出現一個伊然出人預料地寫了三個靈材,就讓自己刮目相看。
而這個精神力遠超常人而且隱蔽到極致,自己卻聞所未聞的青年,曹承寧愿相信他就是那個自己還未見過的伊然。
否則這難得一見的天才,也著實多了點。
曹承寧可相信這個自己都得贊嘆一聲的天才是變態是妖孽,修行跟煉藥術都能夠讓人難以望其項背。
也不愿相信這般天才變得隨處可見,一次大賽就出現兩個妖孽。
一個煉藥術上的造詣讓很多六階老牌煉藥師都走眼。
一個精神力強大而隱蔽到身旁的老牌法靈宋安都無法察覺,自己也是因為一只腳踏入了王階才能勉強發現。
在賽場終于停下動靜之后,宋安開口道:“接下來就請各位按照自己所推斷的藥方,將藥劑煉制出來,這輪排名以曹承前輩所煉藥劑做對比,按照藥效強弱排名決定前十人,每人擁有三份靈草三次煉制藥劑的機會。”
說到這里,規則大抵已經一清二楚,宋安說話也明顯有了幾個呼吸的停頓。
隨后一揮袖袍,莊重說道:“大賽第二輪正式開始,上藥材!”
宋安在宣布完測試開始后,也微微側身,恭敬地對著曹承說道:“會長,我們還是里面坐吧。您站在這里不表明身份還好,可如今卻是讓不少人心生緊張啊。”
“您看看那幾個林江城的后輩,可是手都抖起來了,那還有一絲絲的天驕、風流子的樣子。”
“要是往常,他們給過誰好臉色,哪怕是我家那個侄兒,曾經夸下海口說四十歲之前煉藥術超過我,此刻似乎也是戰戰兢兢啊。”
曹承拂過銀白色的胡須,微微笑道:“宋隸那小子有此志向,不愧是我林江城年輕一輩的翹楚,他日未必不能達到老夫的高度。”
“只不過老夫又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獸,看到老夫就緊張,那這心性看來還得磨礪磨礪啊!”
說完曹承扇動元素翅膀轉身飛向評委席,留下陸堯與滿臉苦笑的宋安。
曹承這話夸是真夸,損也是真的損。
宋隸的天賦夠好,確實有機會成為林江城煉藥師界的扛鼎人物。
但如果只有這般心性,看到前輩就緊張的話那天賦再好也是一場空。
看到前輩就緊張的人看到強敵時又該如何,直接投降嗎?
宋安也明白,修行越是往后靠的越是心性而不是天賦。
于是轉身之后再無絲毫對族中侄兒的憂慮,元素翅膀揮動間飛向評委席。
可憐宋隸本人看著仆役送來的三份靈草,明明是想要憑借這次機會一舉成名天下知的激動,卻被當作了面臨大事無靜氣的畏縮。
不可謂不是遭了無妄之災。
場中僅剩的一百三十六位煉藥師,哪個不是渴望著獲得前十的資格。
一百三十六個名字或許沒有誰能夠記住,但前十絕對會讓很多人上心。
只要被那些大人物記住,未來何愁缺少出人頭地的機會!
除了少數幾人還沉浸在看到曹承的瘋狂中無法自拔,眼神中盡是渴望和癡迷,大多數人已經平復下心情開始著手煉制藥劑。
雖說有三份藥材走著三次煉制的機會,可藥方也只是推斷,誰知道在煉制過程中是否又能夠精益求精,三次煉制藥劑藥效一次比一次高呢?
幾乎每個人的動作都整齊劃一,在桌案上將靈草碾磨成粉,隨后裝入一個個玉盒之中。
這一步所有人的動作都幾乎沒有任何差別,僅有的絲毫不同僅是某些特殊碾磨手法的煉藥師,能夠將精神力透入動作中將靈草搗得更碎,藥效更容易發揮。
如果是在擁有完整藥方的情況下,這種細節無疑能夠將藥劑的品質提高一籌,可在這種自己推斷的藥方中一步錯就是步步錯。
靈草的分量如果推斷錯了,那手法再怎么高端也無濟于事。
在這第二關伊然也沒有做出什么驚人之舉,同樣是在桌案上研磨著藥材,同樣的玉碗同樣的玉錘。
只不過別人研磨十次的靈草,他都會磨上二十次。
哪怕所用的是多年前古德所授的最基礎研磨手法,靈草在經過更多次的研磨之后,能夠發揮出的藥效也不弱于那些擁有特殊手法的。
短暫而沉重的兩炷香之后,除了伊然之外的一百三十五人已經盡數研磨完成,開始在藥鼎下生火,在藥鼎中放入之前已經取好分量的靈草粉末。
不多時,整個賽場都飄滿了藥香味,讓那些在賽場外的各色圍觀者都沉醉其中。
只不過好景不長,那些個心態還未安定下來就倉促動手的煉藥師。
哪怕明知這般心境不適合煉制藥劑,卻為了不慢于人后,趕緊趕慢研磨靈草開始煉制藥劑,導致靈草研磨不充分不均勻。
在凝結藥劑的過程中,多種靈草的藥性不僅沒有開始融合,反倒是發生劇烈碰撞。
僅僅只在最初時藥鼎中出現藥香,越到后來藥鼎因為能量的碰撞產生的震動就愈發清晰,直到最后在精神力的控制下藥鼎也無法承受住能量的波動。
于是一股股黑煙帶著焦臭味從藥鼎中飄然而出,讓造就這般局面的煉藥師眉頭緊皺,不得不重新開始研磨靈草。
那些藥鼎中藥香始終不散的煉藥師,則是表情各色不一。
有的無悲無喜沉著冷靜,從開始煉制到取出藥劑,情緒都沒有較大波動,煉制一份四階藥劑對于他們而言不過是件手到擒來之事。
也有人面露喜悅,對自己能將藥劑煉制出來產生難以掩飾的喜悅。
更有人面色潮紅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疲倦。
他們第一次煉制藥劑同樣處于炸鼎的邊緣,只是通過強大的修為以精神力構成密閉的空間強行鎖住靈草藥力的碰撞。
雖說同樣將藥劑煉制出來了,但是對于本人的消耗卻是極為恐怖,是否能夠堅持煉制三分藥劑都很難說。
直到此刻,所有人第一次煉制“冰玉筑靈液”都告一段落,伊然研磨靈草的工作才剛剛完成。
精神力輕輕掃過賽場,看著他人的或悲或喜,伊然內心沒有絲毫觸動,開始為藥鼎生火煉制藥劑。
與所有人煉制的方法一致或又不一致,先在藥鼎中加入媒介。
傳統煉藥術無論是煉制何種品階的藥劑,所用媒介皆為純水,也就是常言所說的蒸餾水。
陵虛大陸沒有蒸餾的說法,但也流傳著如何獲得蒸餾水的方法,也就是純水。
在所有煉藥師看來,純水至凈至潔,不會對靈草的藥力產生任何作用,也就是煉藥最佳的媒介。
但伊然此刻卻是直接在藥鼎中加入了玉冰泉,以玉冰泉作為媒介進行藥力的融合。
就在伊然將玉冰泉直接加入藥鼎中時,評委席上的曹承猛然站起,嘴里嘟囔著:“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就在其他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曹承又坐了下來,只是依舊在喃喃自語:“以玉冰泉作為媒介,各種靈草的藥力又該如何計算,怎樣融合才能發揮出來。”
“老夫匆忙煉制了一份,還是以純水作為媒介,沒想到第一步就與這小家伙不一樣。可老夫還是以精神力壓制下藥力的暴動才能煉制完成,這小家伙又會如何做?”
就在曹承悠哉悠哉在等待結果的百無聊賴中,不修邊幅地躺坐在椅子上時,再度震驚站起又復喃喃道:“這小家伙應該是剛剛從學院中畢業的年紀吧,怎會有如此恐怖的眼界,以及——煉藥術!”
就在曹承站起時,伊然面前的藥鼎已經散發出藥香,藥鼎中的藥液已經開始凝結,卻沒有絲毫曹承預想中的劇烈碰撞。
只不過沒有人注意到曹承目瞪口呆的表情。
哪怕是身側的那些修為同樣達到靈階的強者,同樣只知曹承的激動,而不知他內心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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