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星 第四千三百零七章 那個人
第四千三百零七章那個人踏星第四千三百零七章那個人陸隱看到一個人,身穿紅衣,手持紅傘,一步步登天,然后對著盤踞星穹的仙翎,跪下。
他盯著那人,他在跪拜仙翎,陸隱仿佛聽到仙翎雀躍的嘶鳴。
他看著那個人紅傘墜落,壓死了無數星下紅衣文明修煉者,一個個修煉者拼死沖向他,悲憤中被殺,血灑天地,他仿佛聽到了無數人哀嚎。
畫面很快消失。
陸隱盯著讓予:“那個跪拜仙翎的是誰?”
讓予驚訝:“你還知道仙翎?”
“是誰?”
讓予笑了,笑的無比詭異:“你,確定想知道?”
那個人是叛徒,跪拜仙翎,殺同族,但不是酒問。
“他,是誰?”陸隱咬牙問。
讓予咧嘴:“救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陸隱盯著他。
讓予笑的相當開心:“這個人背叛了整個星下紅衣文明,背叛了這第二壁壘壘主紅霜,導致文明戰敗,鎮器濁寶丟失。”
“就是這個人,拜師宿敵,令第二壁壘成為九壘潰敗的根源,哈哈哈哈,不是他,九壘何至于那么凄慘。”
“以一批人為誘餌,九壘是可以撐過去的,至少我聽到的是這樣,可這個人關鍵時刻背叛了人類文明,你可知道當初星下紅衣文明被他鎮殺了多少?”
“無情道也分對錯,這個人的無情道,沒有對錯,只有生存,哈哈哈哈,救我出去,我告訴你他是誰,他是你們人類最大的叛徒,是九壘最大的叛徒,哈哈哈哈。”
陸隱怔怔看著讓予,人類,最大的叛徒?
就在這一刻,星下紅衣文明,一個角落,有人睜開雙目,不安,這種不安的感覺來自哪里?
目光看向星空,掃向整個文明。
忽然的,目光定格在百拳山,穿透原寶陣法,看向了里面。
陡然間,陸隱后背發涼,有種毛骨悚然之感,這種感覺他經歷過,而且不止一次,山老祖決戰那次,長生文明那次,他都體會過。
這是絕強者目光注視的感覺。
他陡然回頭,誰?
“快跑,你被盯上了,現在救不了我,你先走。”讓予厲喝。
百拳山遙遠之外,酒問身體一頓,天地轟鳴,有聲音傳來:“你在做什么?立刻去百拳山殺了那小子。”
酒問仰望天空,大驚:“誰?”
“陸隱。”轟鳴令星空顫栗。
酒問面色大變,轉身朝著百拳山而去,剎那即至,一步踏出,抬手橫推虛空,季河大驚:“酒問,你敢。”
季河一拳轟出,間字沖拳,虛空堆疊,灰色流轉,一道道拳印于虛空融匯,宛如要將天地貫穿。
酒問抬手,硬接一拳,半步不退,但打開原寶陣法的動作卻被阻攔。
季河拳力壓下,瞪著酒問:“你敢動這里?”
“滾開。”一聲厲喝,虛空炸裂。
季河大腦轟鳴,步步后退,駭然抬頭,師父?
酒問打開原寶陣法沖入,迎面,陸隱一拳轟出。
又是拳頭。
剛剛硬接季河一拳,酒問下意識抬手也硬接陸隱一拳,然而這一拳,將他打飛了出去。
酒問很強,非常強,但倉促之間又是在紅俠的原寶陣法內,被陸隱以純粹力量的一拳轟飛了出去。
這一拳力量之大,將整個星穹貫穿。
季河都懵了,發生了什么?
眼前,陸隱突然出現,這速度?
沒等季河反應過來,陸隱道:“我帶你去我們文明。”
季河本能覺得不對,恐怖的力量震蕩四方,陸隱瞬移出現在季河身后,抬手壓去,季河不是弱者,但既然交手,怎么可能不觸碰,陸隱沒指望一擊擊敗季河,僅僅要碰到他而已。
季河根本不知道碰到就會被瞬移帶走,回身一拳轟向陸隱,與此同時,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出現,這是看不見的世界。
陸隱眼看著周邊變為了灰色,時間,在變化。
這是季河的力量。
不管季河力量如何,他的一拳,被陸隱抓住。
陸隱厲喝:“你干什么?我們是一伙的。”
酒問厲喝:“季河,俠祖之令,殺。”說著,酒葫蘆面朝陸隱,一滴酒水落下,涵蓋了天,酒中月,壺中天。
然而他的出手落空了,陸隱與季河同時消失。
瞬間移動。
陸隱抓住季河的拳頭消失于百拳山。
季河駭然:“瞬間移動?仙翎的天賦?”
陸隱死死抓住季河拳頭,剛要再帶他瞬移,宇宙星空變了,宛如一瞬間有了生命,充滿了壓抑與狂暴,來自宇宙一個角落。
陸隱遍體生寒,他從未真正直面過此等強者。
這是至少契合兩道規律的恐怖力量。
同一時間,另一個方向,一滴酒,迅速擴大,來自酒問,那也是讓陸隱無比忌憚的力量,契合兩道宇宙規律。
這一刻,兩個他無法直面的強者帶來滔天壓力。
相比之下,當初與黑啟文明的戰爭都顯得很渺小。
好在他根本沒打算硬拼,死死抓住季河的拳頭再次瞬移。
由于沒時間施展鏡光術,他瞬移距離不算太遠,無法立刻逃離紅俠這種強大永生境可以攻擊的范圍。
這種永生境與山老祖相比如何陸隱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一直這樣,逃不掉。
壓抑著呼吸,一秒都不能松懈,好在再瞬移一次就能感知到尋路石了,那是他特意丟在星下紅衣文明遙遠之外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當時也不敢放的太近,怕被察覺。
“季河,不要碰他。”一聲厲喝響徹星穹,震撼整個星下紅衣文明。
季河目光瞪大,另一只手取出紅傘當即就要撐開。
陸隱手臂干枯,死死抓住季河拳頭不放,抬頭:“紅俠,我是不可知一員,你敢違背不可知之令殺我?”。
此話讓紅俠氣勢為之一凝,顯然,他極其在意不可知,同時也證實了陸隱的想法,紅俠,加入了不可知,而且不止如此,那個跪拜仙翎的人,也是他。
第三次瞬移結束的剎那,季河撐開了紅傘,森羅傘獄,目泛殺機盯著陸隱,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帶陸隱進入見讓予是自作主張,如今這種情況必然發生了變故,完了,若不抓住陸隱,他無法向師父交代。
想到這里,一根根傘骨變得通紅,同時抽出紅劍,直接全力出手。
另一邊,百拳山之上,一道人影走出:“此子為何能見讓予?”
酒問恭敬道:“是季河帶他見的,原因晚輩也不知道。”
“他何時來的這里?”
“數十年前。”
來人目光落向原寶陣法水牢內,落在讓予身上:“你對他說了什么?”
讓予大笑:“堂堂的俠祖居然連個孩子都攔不住,哈哈哈哈。”
來人正是紅俠,星下紅衣文明當今主宰。
紅俠望著星空:“他跑不掉。”
酒問道:“前輩,此子剛剛用的是,瞬間移動?”
紅俠冷冷瞥了眼酒問,此人并不認識陸隱,不知道陸隱除了瞬間移動還有因果,必定已經知曉一切,此子,不能留。
但此子同樣加入不可知,自己無法下殺手。
他沒想到僅僅一次閉關就發生了那么大的事,這陸隱怎么找到這的?季河又為什么帶他見讓予?
季河并沒有背叛自己,否則不會出手,但,有些事似乎超出控制了。
遙遠之外,紅傘之下,陸隱直面季河。
季河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他不知道為什么師父對此子那么忌憚,甚至要親自出手,此子又是怎么知道師父加入了不可知,但不重要,只要抓住他就行了。
十根傘骨通紅,森羅傘獄之下,任何強敵都該被抹消。
但下一刻,陸隱消失,再出現已來到森羅傘獄外。
季河呆滯,久遠的記憶浮上心頭,瞬間移動,專破森羅傘獄,他都忘了,曾經人類輝煌時期,九壘最終戰,就是仙翎文明對付星下紅衣,也唯有仙翎文明最擅長對付星下紅衣。
陸隱出現在森羅傘獄之外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很悲哀。
森羅傘獄很強,非常強,一旦被其籠罩,需要數倍,乃至更多超越自身的力量才可以破,這也造就了紅衣過處,寸草不生的威名,然而最大的克星就是仙翎文明的瞬間移動,根本不需要破,直接就可出來。
他,在讓予的因果過往中看到了這一幕,無數星下紅衣修煉者絕望嘶吼,他們的森羅傘獄失效了,一個個絕強的高手墜落,連最后的璀璨都沒有,仙翎文明徹底將他們打落塵埃。
若非那個人的跪拜臣服,此刻,已經沒有了星下紅衣文明。
但,若有的選擇,那些先輩寧愿星下紅衣徹底消失,也不愿臣服那些怪鳥。
紅俠,是星下紅衣,乃至是人類文明最大的叛徒。
明明沒見過此人,但陸隱對他的殺意卻到了極限。
一抹紅芒自森羅傘獄而出,直刺陸隱。
陸隱想瞬移離去,但他更想帶著季河離去,只要再抓住他,一定可以抓住他,季河,沒有酒問那般讓他無可抵擋的力量。
帶走季河可以知道很多事。
此前他嘗試帶走讓予,但讓予周身籠罩著原寶陣法的力量,陸隱竟無法第一時間破開,以至于未能成功。
他不想放過季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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