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列陣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到底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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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江湖第一百一十六章到底是什么東西第三卷江湖第一百一十六章到底是什么東西
林葉執意要回到自己家里養傷,雷紅柳不答應,可又架不住林葉苦苦求她。
這還是林葉第一次這么固執的求人,好像留在這,他可能會被暗害了似的。
可他家里只有子奈和老陳,沒有人能照顧好他,雷紅柳不放心,決定和嚴洗牛一起再次住過去。
若雷紅柳和師父也住過來的話,那么當然別人也可以住過來,你不拒絕一,便會有二三四五六七.....。
林葉有些怕。
說實話也不是怕,而是尷尬。
畢竟他那赤身裸體的樣子,被小姨看到過,被小姨的侍女也看到過。
拓跋云溪對于林葉的反應倒是沒有表現出什么擔憂,反而有些想笑。
那個小家伙竟然把這事看的那么重要,那決絕態度,也讓拓跋云溪覺得更好玩了些。
這么好玩的一個人,被欺負了,而且還差點死掉,所以她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收手。
在云州,不管是什么事,當拓跋云溪決定認真參與一下的時候,對于其他人來說就會變得很可怕。
她可怕到什么地步?
打個比方。
如果她不是拓跋云溪,她只是這城中隨隨便便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子。
也有無數人愛慕,許多人追求,當林葉這樣一個漂亮小伙兒出現之后。
那么必然會有人想辦法讓林葉消失,林葉這樣的人,是不能被允許存在于規則之內的。
在那些光鮮漂亮的公子哥眼中,拓跋云溪就是天鵝,林葉自然就是癩蛤蟆。
哪怕癩蛤蟆管天鵝叫小姨,也不行,這是規則之內不允許的事,因為癩蛤蟆永遠沒有資格和天鵝走到近處。
可她是拓跋云溪啊。
她的那些愛慕者,追求者,如果真有誰敢去除掉林葉的話,那么拓跋云溪一定會讓人知道,什么才是規則。
她不在云州城的規則框架內,但她隨便改變規則,也可以隨便制定規則。
只要還在云州,任何游戲,她想玩,都是降維打擊。
因為她哥哥拓跋烈,把所有的最好的都給了她。
好在這云州城里的大部分游戲,她并不感興趣。
因為對她來說,大部分游戲過于低級幼稚,玩了也無趣。
林葉現在身邊也有不少人,大福狗的產業不算多高大上,可規模也已不小。
林葉一句話,高恭就能招呼過來數百人,并且將林葉視為精神上的偶像,支柱,甚至可以說是教父。
為了給錢爺報仇,追查真兇,云州江湖上許多底層的人也聚集在了林葉身邊。
其中一部分人后來因為壓力而離開,另外一部分留下的便有著絕對的信任,尤其是在刀疤被殺,林葉為他報仇而殺飛魚堂數十人之后。
所以,此時林葉一句話,差不多會有千余人為他效力,不管其中有多少人會真正盡心盡力,但人數不會少了。
可是即便如此,林葉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查出來關于崔景臨的任何消息。
拓跋云溪只用了一天。
而她也只是給全城的勢力放了一句話。
現在,是我想找這個人了。
她還是坐在武館門口,那小家伙要回家養傷,大概是因為尷尬所以躲著她躲著小禾。
那就讓他回家去吧,拓跋云溪喜歡這武館,因為雷紅柳還是她視若親姐姐的人。
門口本來空蕩蕩的,她想坐在門口等消息,于是門口就有了座椅,有了棚子,還有了長桌,長桌上還擺滿了美酒美食。
幾個親
衛押著兩名潑皮過來,那兩人跪倒在地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
因為很不巧的是,他們早晨的時候,恰恰就在不遠處圍觀,親眼看到了青銅戰甲是怎么捏爆一個人的頭顱的。
“大小姐,大小姐饒命。”
兩個人拼了命的磕頭,很快額頭上就見了血,他們也喊著大小姐這三個字,可他們不知道,他們其實沒資格喊。
“崔景臨呢?”
拓跋云溪問。
那個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潑皮結結巴巴的回答:“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這樣的人,都是在浪費拓跋云溪的時間。
所以她抬起手擺了擺,親衛隨即抓了兩人就要離開。
那潑皮哭喊道:“可能都死了,都死在錢老頭兒家里了。”
這話讓拓跋云溪有了些興趣,勾勾手指,手下隨即又把那兩個家伙拎了回來。
那潑皮說道:“那天,我也跟著崔景臨去了錢老頭兒家,可半路上我肚子疼,就鉆到胡同里方便。”
“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才到胡同口,我就看到崔景臨的手下把錢老頭兒家院門關上了。”
“我沒敢再過去,崔景臨脾氣不好,我怕他罵我,就想在外邊等著,等崔景臨不注意的時候再混回隊伍里。”
“可是后來那錢老頭兒家里起了大火,眼看著火沒一會兒就把房子都燒進去了,他們都沒有出來。”
聽到這,拓跋云溪抬起手輕輕撓了撓眉角。
那潑皮繼續說道:“我以為他們是從另外一邊跳墻出去了,所以連忙繞過去找,可根本沒有人。”
“再后來,就聽說崔景臨躲了起來,誰都找不到他,我就想,他那天可能死在錢老頭兒家里了。”
“我不敢出來,就投奔到我朋友家里躲藏,我怕崔家的人找我,也怕那些要為錢老頭報仇的人找我。”
這潑皮臉色煞白的說道:“我是怕死啊,哪邊的人我都惹不起,好在是沒人知道我也去過”
拓跋云溪點了點頭:“帶路吧。”
她起身,小禾伸手輕輕招了招,停在不遠處的那輛粉嫩粉嫩的馬車立刻過來。
親衛押著那兩個潑皮在前邊走,馬車在后邊緩緩的跟著,拓跋云溪斜靠在馬車里,總是那么一副對任何事其實都沒有多大興趣的樣子。
她忽然嘆了口氣。
“男孩子長的確實快,這才半年多,竟是長大了。”
她自言自語。
坐在對面的小禾下意識的應了一句:“嗯,是挺大了。”
拓跋云溪:“嗯?”
小禾一怔,連忙道:“我是說,是真的長得很大了。”
說完自己都怔住,連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確實很快,是長的很快”
拓跋云溪:“你在胡思亂想什么?”
小禾紅著臉扭頭,不敢看拓跋云溪:“我只是走神了。”
拓跋云溪抬起手揉了揉眉角:“以后他成親,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和他一起朝我叫小姨的女孩子,我一定看不順眼。”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想想就頭疼。”
想到可能任何一個女孩子站在他身邊,朝著她叫小姨,她都不可能看著順眼,并且她還要笑呵呵的給過去一個大紅包,她就更加的頭疼。
小禾長長松了口氣,聲音有點兒輕的附和了一句:“是啊,肯定不順眼!”
沒多久,那兩個潑皮就帶路到了錢老頭兒的住處。
房子已經重新修好,院墻是新
的,房子是新的,連門上的鎖都是新的。
拓跋云溪下車,立刻有人從馬車上把椅子搬下來。
手下人匯報道:“那個錢老頭兒死了之后,是林葉找工匠翻修重建了這里,但一直空著沒人住。”
拓跋云溪斜靠在椅子上,手指擺了擺:“翻吧。”
至于能不能翻到,她其實也不抱多少希望,至于這挺好的房子拆掉可惜不可惜,她當然也不在意。
翻不到線索那就再找其他的,挺好的房子拆掉了那就重新蓋起來更好的。
一個人的能力差距就在于,這云州城里絕大部分人窮盡一生的本領,都未必能賺到足夠新建一座院子的錢。
而她,如果因為新建一座房子還需要她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
房子很快被推翻,大批的人手進去,連地面都很快被挖開。
可是沒有什么線索,如果有,重建這房子的時候,林葉他們當然也會看到。
可拓跋云溪這個人的區別就在于,她有不信邪的性格,也有不信邪的能力。
她說:“挖不倒,那就再往下挖七尺。”
于是,挖到了。
林葉他們重建這房子的時候之所以沒有發現,確實是因為,沒有挖這么深,畢竟普通人家蓋房子不需要挖大坑。
在錢老頭兒的院子里挖出來一個地窖,這地窖的構造很奇怪。
地窖的入口居然是在院子里的那棵樹下邊,樹在院子的東南角。
大火燒毀了房子,但樹的位置是這院子中距離房子最遠的地方,烤到了這棵樹,但不足以把樹燒死,緩了這一陣,樹又郁郁蔥蔥。
重建房子的時候,當然不會把樹挖掉,所以這地窖的入口也就沒被發現。
拓跋云溪的人也不是發現了樹下的入口,而是挖的足夠深,把地窖挖出來了。
地窖里有許多瓶瓶罐罐,哪怕封閉的比較嚴密,可是還散發著一些藥味兒。
拓跋云溪走到土坑邊上,低頭看著地窖里的陳設,她接過來小禾遞給她的手帕捂住口鼻。
她從小就討厭藥,無比的討厭,到現在為止,二十年人生中唯一讓她害怕的事,也只是吃藥。
在地窖一側的角落處,有一個奇怪的缸,手下人把缸打開后就嚇了一跳。
缸里邊是碎骨,那股氣味令人格外的不適,有些反胃。
拓跋云溪親衛隊的首領薛臨淵走到大缸旁邊,低頭看了看,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他能成為拓跋云溪的親衛隊首領,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能打,還因為他各方面都足夠優秀。
拓跋烈為了保護他妹妹,也一定會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
薛臨淵朝著土坑上的拓跋云溪說道:“大小姐,這些骨頭,大概是用一種什么藥處理尸體后的殘留,骨頭不容易被銷毀,肉身已經被藥腐蝕掉。”
拓跋云溪道:“所以,崔景臨在這那里?”
薛臨淵讓人把大缸推翻,里邊的骨頭碎渣倒了出來,他找了一根棍子來回扒拉了一會兒。
“看起來,至少是六七具尸體的骨頭殘渣。”
拓跋云溪點頭:“怪不得找不到,他們藏的真好,不過,也許還有藏的更好的地方。”
她轉身,把剛才捂著口鼻的手帕扔在一邊,那手帕上或許會有些許殘留氣味,她不能接受。
“去吧,接下來把那錢老頭兒的尸體挖出來。”
她笑了笑:“咱們看看,小家伙披麻戴孝送走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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