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輪回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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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代火影回來了！
這個消息，第一時間通過木葉電視臺對全忍界進行了播報，尤其是斷戰勝宇智波斑和漩渦鳴人的事情，更是沸沸揚揚傳遍了忍界。
戰爭結束了。
偉大的六代火影成功挫敗敵人的陰謀，捍衛了忍界的和平。
大家終于可以放心睡個好覺了。
天守閣，會議室。
“這個還給你，六代火影。”
照美冥捧著潔白的火影袍，遞給了赤著上身的斷。
“謝謝。”
斷伸手接過火影袍披在身上，然后大馬金刀坐在了沙發上。
斑和鳴人都是一言不發地站在他身后，分列左右，等待著斷對他們的審判。
這詭異的一幕，讓眾人面面相覷。
“爸爸。”
一個稚嫩的童聲打破沉寂，是羽衣一路小跑到了斷身邊，仰起頭對他說道，“你突然消失，把我嚇壞了。幸好我后來發現你的查克拉在月球上，才松了一口氣。”
“兒子真乖。”
斷摸了摸羽衣的腦袋，讓后者坐在他的大腿上，感慨了一句，“唉，最關心爸爸安危的，果然還是你。”
羽衣聞言，連忙說道：
“不是的，媽媽、后媽、美琴姑姑都很擔心你，哦對了，還有姐姐…”
話音未落。
“誰擔心他了！”綱手和瑪麗莎同時開口，打斷了羽衣的話。
斷笑了笑，目光在會議室里掃視了一圈，依次從家人、宇智波眾人、忍界四影還有初代等人身上掃過，最后——
停在了暗部隊長卡卡西身上。
卡卡西回過神來，連忙上前一步鞠了個躬，先是照理自我檢討一番，說暗部沒有盡到應盡的職責，保護好火影大人的安全之類云云。
然后，他向斷匯報了村子目前的情況。
此次襲擊事件，斑的天礙震星和鳴人的尾獸玉，雖然都未對木葉造成直接殺傷，但間接產生的破壞力依舊是十分可怕。
經過粗略統計，截止到半個小時前，死在隕石雨和尾獸玉余波下的木葉村民，人數已經超過十萬了。
足足十萬。
此外，還有大量傷病將木葉醫院擠得人滿為患，每分每秒死亡人數都在繼續增加。
連綱手這個醫療部長都親自下場搶救傷員，最后累得筋疲力竭，不得不休息。
除了人員的傷亡，木葉村的建筑和基礎設施同樣遭到了嚴重破壞，電力、供水和網絡系統都陷入部分癱瘓，正在進行緊張的搶修。
數十萬村民的住宅被隕石雨摧毀，無家可歸的人們，只能暫時住在避難所和臨時搭建的帳篷里。
這一回，就算樂觀估計，木葉也至少要好幾個月的時間，才能緩過來。
“嗯，嗯。”
斷一邊聽著卡卡西的匯報，一邊點頭，從他一臉平靜的表情上，旁人很難猜出這位火影大人此時內心的真實想法。
聽到卡卡西口中的傷亡數字。
斑一臉的無所謂，仿佛那些人不是他殺的一樣，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愧疚和懺悔。
畢竟死掉的忍者和平民，在斑這樣的人眼里，不過是一群無關緊要的螻蟻。
而且斑覺得，斷也是這樣想的，只是礙于火影的身份，不得不裝裝樣子罷了。
但鳴人不一樣。
“十萬…”
他喃喃念著這個數字，在會議室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整個人如坐針氈，內心充滿了負罪感和后悔。
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
說到底，鳴人不管表面上多冷酷無情，他的骨子里其實一直都沒有變過，還是曾經那個善良的木葉少年。
這一刻，鳴人幡然醒悟。
“我這些年，究竟都做了什么…就算要實現和平，也不應該用這樣的辦法，讓那么多無辜的人死去…”
他一臉痛苦地用雙手抱著自己的頭，將頭發抓得亂糟糟，內心顯然正在承受巨大的煎熬。
在這樣的煎熬中，鳴人突然渾身一震，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當卡卡西匯報完的時候，不待斷開口，鳴人便走到燈光下，隨后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地對斷說道：
“我要施展輪回天生之術，復活那些死者。”
輪回天生？
聽到鳴人的話，會議室內的眾人各自露出了不同的表情，議論紛紛。
不過，對此反應最激烈的，卻是鳴人體內的那只狐貍。
“鳴人，你個白癡，是被宇智波斷的幻術洗腦了嗎，還是你自己腦子壞掉了？！你知不知道，一旦施展那個術，不僅你會當場暴斃，還要連累我跟著你一起死！”
九尾憤怒的咆哮聲，在鳴人腦海里響了起來。
鳴人聞言，只是傻傻地笑了笑，安慰起了九尾：
“不會的，九喇嘛。
你和我不一樣，你的本質是一團查克拉，并不會真的死去。
要不了幾年，你就可以在忍界的某個地方復活，而且還可以脫離我的身體，到時候你就徹底自由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難道說，你其實關心我，所以不想我死？”
聽到鳴人的這番玩笑話，九尾臉色一變，當即冷哼一聲：
“哼，算了。既然你急著去死，本大爺可不會攔你，自以為是的小鬼。”
然后，它就不再出聲了。
畢竟與鳴人相處十幾年，對于這小子的脾氣，九尾早就摸透了。
這小子雖然傻傻的，看上去很容易忽悠，但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誰勸都沒用。
而且，九尾也意識到，在目前的形勢下——鳴人的選擇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于它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
如果讓宇智波斷處置鳴人，他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從鳴人體內抽出九尾。
到時候，鳴人會因失去尾獸而死，而九尾也會落到斷的手里，成為后者晉升十尾人柱力的養料。
如果鳴人主動施展輪回天生，不僅可以讓他自己得到精神上的救贖，還能讓九尾也暫時死去，從而逃脫宇智波斷的魔爪。
所以，盡管有些舍不得這傻小子，但九尾的理智告訴它，讓鳴人施展輪回天生之術，是最好的結局。
在場之人中最高興的，無疑是宇智波斑了。
“太好了，小鬼，你終于想通了。”
斑目光灼灼，當即便催促鳴人，“趕快動手吧，用輪回天生之術復活我，以及木葉的那些死者。你總算是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見斑如此著急，斷又笑了笑，只說了一句：
“那就…開始吧。”
十分鐘后。
一行人乘坐電梯，來到了天守閣的天臺上。
在這里，可以俯瞰整個木葉的景色，可以說是木葉位置最好的一處觀景臺——當然，通常情況下，它是屬于六代火影一人的。
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有膽子來這里。
“木葉的夜景…真美啊。”
鳴人走到天臺邊，迎著晚風，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盡管遭到了嚴重的破壞，但木葉在過去八年里建立起來的繁華，遠超忍界任何一個地方。
在這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地面上霓虹閃爍，燈光連成一片，將木葉照耀得如同一座不夜城。
“我需要一點時間準備。”
鳴人回過頭來，對斷說了一句。
“當然。”
斷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鳴人耍花樣，點了點頭，便走到一邊逗起了老婆孩子。
“不要讓人打擾他施術。”
富岳沉聲命令了一句，一眾宇智波的萬花筒便站成一排，拉出了一條警戒線，讓鳴人可以專心準備。
而其余的看客們，也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等待鳴人施術。
忍界四影來到天臺上，是想見見世面。
“以自己的生命作為媒介超越死亡的禁術么，這種術砂隱村也有，只是…”
風影千代注視著鳴人的背影，喃喃自語。
砂隱村曾秘密開發出一種名為“己生轉生”的禁術，是以施術者全部的查克拉作為媒介，把生命力分給死者，從而使其復生。
千代就掌握了這個術。
不過，己生轉生是一命換一命，用施術者的死亡換取死者的復活。
而漩渦鳴人即將施展的輪回天生之術，似乎能一次性復活這次襲擊中的所有死者，要知道，那可是足足十萬人啊。
雖然早就知道輪回眼擁有逆轉生死的力量，但沒想到，竟能強到這種地步。
對了。
那十萬名死者中，也有一部分是四大忍村的參賽下忍。
所以。
忍界四影都睜大眼睛，想親眼見證接下來的奇跡。
另一邊。
“初代、二代大人，我們要不要和宇智波斷商量一下，讓他要求鳴人，把你們也一起復活？”
猿飛日斬小聲提出了這個建議。
在他看來。
此前宇智波斑襲擊木葉的時候，是初代火影出手，用木遁阻止了第一顆隕石，絕對是有功勞的。
現在，連斑這種家伙都能復活，憑什么初代和二代不能復活？
反正鳴人都準備要犧牲自己復活十萬人了，再多復活兩人又有什么不可以。
只要斷點頭，初代和二代就能完美復生，恢復生前巔峰期的實力。
然而，讓猿飛日斬沒想到的是。
“我們就算了吧，都已經是上上個時代的老人了，臉皮可不像斑那么厚，吵著鬧著非要復活，一點都不體面。
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后，我們這些老家伙還是入土為安比較好。
再說，木葉現在看上去也挺好的，看到宇智波沒有辜負村子，我也就放心了。”
初代一臉認真地說著，完了還問了二代一句，“你說呢，扉間。”
二代雙手抱胸，冷冷地補充了一句：
“就算我們想復活，宇智波斷恐怕也不會答應，他只會當眾羞辱我們，讓旁人看笑話。”
雖然和斷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但心思敏銳的二代，已然看清了這位六代火影的性格。
這是一個高高在上，喜歡玩弄他人的家伙。
開口求他，大概率是被戲耍一番，既丟了面子，也撈不到任何好處。
所以二代也對猿飛日斬的提議不抱任何希望。
聽到初代和二代的表態，猿飛日斬臉色一變，心急如焚。
情急之下，他的余光瞟到了一旁的綱手，頓時眼睛一亮，再次小聲說道：
“有了！只要拜托綱手，讓她去求宇智波斷，就一定能復活兩位大人。
我聽說，綱手是斷一對兒女的后媽，她和斷的交情也比任何人都深…”
“夠了，猴子。”
猿飛日斬還沒說完，就被初代打斷。
在猿飛日斬愕然不解的目光中，初代嘆了口氣，緩緩道：
“不管綱手和宇智波斷是什么關系，都與我們無關，我們當爺爺的，更不可能利用她向斷求情，那樣太丟人了。
再說，就算把我復活了，我還會覺得尷尬呢，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對綱手。”
初代生前最疼的人，就是他的孫女綱手。
看到綱手在木葉身居高位，而且與宇智波一族維持著良好的關系，甚至還當了火影子女的后媽，過著幸福的生活。
初代就放心了。
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就是綱手為了復活他和二代，與宇智波一族產生裂痕，甚至是走向對立。
“就聽大哥的吧，猴子。我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不要再折騰了。”二代也附和了一句。
“…我知道了。”
猿飛日斬無奈之下，只好作罷，不再提這件事。
他身旁的自來也，則是默默注視著鳴人的背影，神色復雜。
自從小時候使用逆通靈術誤入妙木山，自來也便肩負起了他這一輩子的使命——尋找傳說中的預言之子。
如今，大蛤蟆仙人夢中見到的預言之子，那個要為忍界帶來前所未有變革的漩渦鳴人，即將在自來也面前死去。
而本該發揮重要歷史作用的他，從始至終都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看客。
想到這里。
自來也心里便充滿了自責，以及對鳴人的愧疚。
都怪他，沒能早點找到鳴人，引領后者走上正確的道路。都是由于他這個引路人的失職，才導致預言之子誤入歧途，結果走到了這一步。
可惜，現在說什么、做什么都遲了。
自來也轉過身去，不再看鳴人一眼，內心只余下深深的嘆息。
“斷，你真的要復活…宇智波斑嗎？”
薩姆依靠在斷的胸膛上，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斑，隨后在丈夫耳邊小聲問道。
斷摟著老婆，似笑非笑地反問了一句：“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復活斑了？”
“你的意思是…”
“輪回天生的施術者是鳴人，要不要復活斑，自然是看他自己的意思。”
斷說著，輕咦了一聲，“你看，佐助那家伙似乎想找鳴人聊幾句，看來他對上次被鳴人打敗，還是耿耿于懷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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