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十二族長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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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米長的卷軸上，近二十萬木葉村民用鮮血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散發出一種極強的視覺沖擊力。
這就是木葉準備的請愿書。
除此以外，還有宇智波一族要求的三億兩賠款，也連夜湊齊了。
在這之后。
木葉的十二名族長帶上請愿書和賠款，在卡卡西的帶領下，離開村子，踏上了前往山岳墓場的行程。
一周后。
卡卡西一行人順利抵達了目的地。
當年，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驚世一戰，永久改變了戰場的地形，在終結之谷創造出一個壯觀的瀑布。
如今，斷與忍界聯軍的一戰，同樣在這個星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一個直徑兩公里的巨大天坑。
上百米深的天坑，就像一只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嘴，讓人看一眼便雙腿發軟，心驚膽戰。
這里面，埋葬著數萬聯軍忍者的骨灰。
每當風吹過，天坑里頓時發出鬼魂哭泣一般的聲音，就像無數死者的靈魂在哀嚎，讓人毛骨悚然。
木葉眾人臉色發白，沿著天坑的邊緣，小心翼翼繞了過去。
隨后走上山頂，在卡卡西的帶路下，順利進入了宇智波的村子，最后來到村委會門口。
剛好。
村委會的成員開完了會，正有說有笑，相繼從會議室走出。
“卡卡西，這是…”
富岳看到卡卡西身后的木葉眾人，眉頭微皺，開口問起。
當得知木葉已經湊齊了賠款，并且由十二名族長親自送來的時候，富岳驚訝之余，也預感到對方此行的目的不止于此。
果然。
只見卡卡西看向日向日足，沖后者點頭示意。
接著，日足與另外幾名族長，一起搬出那道一人多高的巨大卷軸，將其在宇智波眾人面前緩緩展開。
無數暗紅色的名字，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映入富岳等人眼簾。
“這是…”富岳吃了一驚。
“富岳族長，這道卷軸上面的名字，是木葉十幾萬村民用自己的鮮血書寫的，它是一封請愿書。”
卡卡西一臉鄭重地回答。
“請愿什么？”富岳追問。
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木葉全體村民，請求宇智波一族重返木葉，成為村子的領導者！
我身后的十二名族長，已經率領木葉忍者發起政變，將團藏趕下了臺，但他們一致認為，只有宇智波才有資格擔任新的火影。
今天，他們是代表木葉村民來到這里，向宇智波一族道歉和求助的。”
話音剛落。
唰唰唰。
木葉十二族長，齊齊低頭彎腰，向富岳等人九十度鞠躬。
宇智波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說實話，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用鮮血書寫的名字，眾人心里還是挺震撼的。
宇智波是高傲的一族。
當初既然與木葉決裂了，就不會再主動回去，但與此同時，宇智波的性格也有吃軟不吃硬的一面。
眼前這封特別的請愿書，還是讓宇智波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這封寫滿木葉村民名字的血書，相當于承認了宇智波一族是木葉正統，擁有對木葉十幾萬村民的統治權。
它意味著，所有木葉村民都將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宇智波手里，任由這一族生殺予奪。
面對木葉拿出的誠意，恐怕無論是誰，都難免心動。
鼬、鐵火、泉等人，低聲議論起來。
“原以為團藏逃過一劫，便宜他了。沒想到那個老東西回木葉后，還是被底下的人推翻，關進了監獄。”
鐵火一臉的幸災樂禍。
“鼬，你在想什么？”泉見鼬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好奇問道。
“我在想，一切事情，或許都在舅舅的掌控之下。”
鼬喃喃道。
從當初拒絕重返木葉并故意放走團藏，再到團藏被木葉忍者推翻，最后木葉全體村民派出代表向宇智波請愿。
這一系列的事情，原來都在斷的預料之中嗎？
想到這里。
鼬再次認識到了自己的淺薄和沖動，同時對舅舅的老謀深算產生了深深的敬佩。
富岳眉頭緊鎖，沉思片刻。
最后，他開口對卡卡西等人說道：
“我雖然是宇智波的族長，但這種事情，還是要看斷的意見。如果你們能說服斷的話，一切都好辦，不然無論什么努力都只是白費。”
這次村委會開會，斷是唯一缺席的成員，因為他在家照顧即將臨盆的妻子薩姆伊。
卡卡西聞言，面色一喜。
富岳的話，意味著宇智波一族已經被木葉的誠意打動了，只要能過了斷那關，此行的任務就圓滿成功。
“我明白了。謝謝你，富岳族長。”
卡卡西說完這話，便與木葉十二族長，一起來到了斷的住處。
大門緊閉。
當卡卡西等人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敲門的時候，嘎吱一聲，大門打開了。
靜音走了出來。
她似乎已經得知眾人此次前來的目的，徑直開口說道：
“卡卡西前輩，斷大人的妻子生產在即，他不想被其它事情分心，你們還是回去吧。”
此言一出。
木葉眾人皆臉色一變，隨后面面相覷。
沒想到，還沒有見到宇智波斷，就被人家給拒絕了，這可怎么辦？
眾人肯定是不敢硬闖的，那樣的行為無疑于找死。
事實上，不要說闖進去了，他們連稍微大一點的聲音也不敢發出。畢竟萬一要是驚擾了里面的孕婦，斷一怒之下，很難想象會發生何等可怕的事情。
日向日足神色幾度變幻，最后一咬牙，對靜音說道：
“請你代我轉告，日向一族為過去的事情，向斷和宇智波一族道歉。木葉不能沒有宇智波，日向一族將全力擁護斷成為六代目火影！
我會一直在這里，等待斷作出決定。”
說完，在靜音以及卡卡西等人驚訝的目光中，只聽見“撲通”一聲。
日向日足竟然是雙膝著地，跪在了地上。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下跪姿勢，而是將雙手成內八字狀向前貼地，接著身體緩慢前傾，上半身也隨之抬起，直到最后，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
土下座。
日向日足以這種五體投地的姿勢，卑微地向斷謝罪，表示出了最深切的歉意，以及最誠懇的請求之心。
“日足族長，你…”
靜音看到日足下跪，吃了一驚。畢竟在她印象里，日向日足同樣是高傲的一族，一度還與宇智波齊名。
而此時，日向日足竟然放棄自尊，跪在了宇智波斷的門外。
更讓靜音沒想到的是。
其余族長對視之后，紛紛效仿，在一連串的“撲通”聲中，集體土下座。
十二名族長，整整齊齊跪成一排，臉貼著地面一言不發。
看到這一幕，卡卡西嘆了口氣。
這些家伙，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不過想起來，他以前也對宇智波一族抱有偏見，還以木葉暗部的身份長期監視過宇智波一族。
為了木葉。
卡卡西搖了搖頭，也跪下了。
“卡卡西前輩，連你也…”
靜音善良心軟，看不了這一幕，連忙轉身逃走，關上了門。
她腳步匆匆地穿過院子，進入起居室。
客廳里，薩姆伊挺著個大肚子坐在沙發上，正在接受綱手的把脈。
而斷站在一旁，欣賞著掛在墻上的一副字畫，似乎頗有閑情逸致。
“斷大人…”
靜音心里一番措辭后，剛開口，就被斷打斷了。
“我已經知道了，讓他們跪著吧。”斷頭也沒回，淡淡說道。
靜音聞言，本來想為卡卡西等人求情的話，又不得不憋了回去。
門外。
誰也沒有想到，卡卡西等人這一跪，就是整整一天一夜。
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
跪在斷門外的木葉十二族長和卡卡西，一個個都身形搖晃，似乎隨時都要倒地不起。
用土下座的姿勢連跪一天一夜，就算是上忍，也會體力不支。
此時，眾人都是面色蒼白、嘴皮干枯，雙腿早已失去知覺，但還是苦苦支撐著，沒有一個人放棄。
只是，在他們面前的那扇大門，依舊緊閉著。
在此期間，十三人下跪的奇景，也吸引了不少宇智波族人前來圍觀。
看著這些下跪的木葉族長，宇智波眾也是感慨萬千，議論紛紛。
“其實，回木葉去似乎也沒什么不好。那里有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母親河南賀川，更有六道仙人留下的神社，只是南賀神社好久沒打掃了，恐怕已經開始破敗了。”
“唉，不知道肉改部大樓還在不在，真懷念以前大家一起健身的快樂時光。”
“還是等館長作決定吧。”
房間里。
斷坐在床前，臉龐貼著薩姆伊的小腹，感受里面傳來的嬰兒心跳，砰砰砰強而有力。
是一個健康強壯的生命呢。
準確的說，是一個小女孩。
“哎呀，小家伙又踢我了，今天怎么特別調皮啊。”薩姆伊輕聲說道，一臉無奈。
斷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愧是我的女兒，從娘胎里就開始健身了。”
聽到他這種氣人的話，薩姆伊不禁翻了個白眼。
綱手搖了搖頭，走過來握住薩姆伊的手，對她說道：
“半個月后就是你的預產期。放心吧，到時候我親自幫你接生，生完孩子就不會受罪了。”
“謝謝你，綱手大人。”薩姆伊露出一個笑容。
“不過…”
綱手轉頭看了斷一眼，看似漫不經心地隨口問起，“卡卡西和木葉那幫家伙已經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了，真的沒問題嗎？你不會打算讓他們一直這樣跪下去，直到所有人都餓昏過去吧。”
“什么，卡卡西他們還沒有離開嗎？”薩姆伊吃了一驚。
斷突然問了她一句：“你覺得我該怎么辦？”
在斷的凝視下，薩姆伊面露猶豫之色，但就在這時，她看到了綱手的目光，后者的眼神里面蘊含著隱晦的請求之意。
片刻的沉默后。
“斷，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出生后，用南賀川的江水為她洗禮，可以嗎？”
薩姆伊小心翼翼說完這話，緊張地等待著斷的回應。
斷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了綱手一眼，后者頓時一臉心虛地移開了目光，假裝對此毫不關心。
面對薩姆伊的請求。
斷搖了搖頭，終于從口中說出兩個字：
“好吧。”
話音落下，他起身走出了房間。
嘎吱。
院門再次被推開。
“館長出來了。”
在宇智波眾人的提醒聲中，匍匐在地的日向日足等人連忙抬起頭來，畏懼地仰視著斷。
身高兩米的斷，猶如一尊天神俯視著木葉眾人，不需要說一句話，就給他們造成了近乎窒息的壓迫力。
咚咚咚。
眾人的心跳都加速到了極點，內心充滿緊張和恐懼。
斷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后與卡卡西視線交匯，吩咐了一句：
“卡卡西，讓他們回去吧。”
此言一出。
木葉眾人頓時面如死灰，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果然還是失敗了嗎。
看來，斷并不打算原諒木葉，也對所謂的火影之位沒有任何興趣。
意識到這一點，木葉的十二族長皆神色黯然，但沒有人敢違抗斷的命令。
“是，斷大人。”
日向日足苦澀開口，繼而起身，卻因為雙腿麻木，又跌坐回了地上。
他不得不用雙手撐著地面，反復嘗試數次，才勉強站起身來。
其他木葉族長，也互相攙扶著起身，隨后一瘸一拐地離開，向著村外走去。
看著眾人落寞的背影，卡卡西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聲嘆息，毅然跟了上去。
木葉想要涅槃重生，只能靠自己了。
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木葉眾人剛走出去幾步，斷的聲音突然又在他們身后響起：
“宇智波一族一周后出發。”
說完這句，斷便轉身回到院子，隨手一帶，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斷的話，讓日向日足等人齊齊渾身一震，都愣住了。
“我，我沒聽錯吧。”
日足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回過神來，繼而一臉狂喜。
“各位族長，你們沒有聽錯，斷答應我們的請求了。”卡卡西也是一臉欣喜，幫助日足等人確認了這個好消息。
一時間，木葉眾人皆激動落淚。
“我們趕快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木葉村民。同時一定要好好地準備一番，用最隆重盛大的儀式，迎接宇智波一族的回歸！”
日足興奮地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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