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視線的她,在那蒼白的月光下,注意到了那些陰森的身影。
但是…它們好像還沒有要攻擊的意圖,不過散發出來的氣息,非常的具有威脅性。
“安彤,別…”
少年的話音未落,自己的老婆就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前,兇巴巴道:“老公,別怕!”
它們的眼睛在黑夜下,就仿佛點燃在幽冥中的燈火,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似乎…都在等待著什么。
這時,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氣息瞬間蕩開,云層的陰影間似乎有生物在遨游,仿佛整個蒼穹之上都盤踞一道龍影。
安彤輕輕地捂著胸口,似乎顯得有些難受。
少年急忙用青囊書給自己的妻子治療,但對這股壓迫的氣息卻毫無效果。
他盯著那些靜悄悄的獸潮,很難形容自己的感覺,總覺得哪里要出事情。
“唉,那是誰?”
安彤忽然注意到有一名三十多歲,留著長發的中年男,正在悄無聲息的走向晾魚房,甚至連自己預感都毫無察覺。
而且自他們開始看到那道龍影開始,除了他們之間對話和呼吸的聲音,周圍寂靜的到了一種詭異的地步。
“他是修真者嗎?”安彤一愣。
而少年略微皺起眉,隨后立即往那邊趕去,“估計不是…”
“唉,他到底是什么時候過去的?”安彤頓時著急起來,“余瑜和咱閨女還在晾魚房呢!”
“咱閨女?”
“就是小女孩兒啊!”
轉過身,那身影剛好跨入晾魚房。
這過程,仿佛連時間都不存在。
見自己恢復了一些的妻子也趕了過來,少年急忙準備攔住道:“你先在外面等我,別進…”
但他的話音還沒落,安彤就已經推開了那殘破的兩扇門,自己只能緊隨其后。
“喂——!”
“誰讓你隨隨便便進我家里的!”
白龍站在屋居中的位置,黃金色的眼瞳,靜靜的打量著這兩名拐走自己女兒的人族。
安彤頓時覺得有些不適,而少年雖然眉目緊鎖,但并無痛苦之意。
至于余瑜則抱著小女孩兒躲在角落里,臉色蒼白,腳邊散落著許多的簡筆畫。
但小女孩兒不是已經被自己送出去了嗎?
他能夠明顯的察覺到這里的氣氛不對,而這名中年男的境界…自從對方進入到11—7營地,自己的特制眼鏡前就仿佛出現了一層金色的霧氣。
少年擋在了自己的妻子身前,盡量往余瑜那邊靠道:“請問…”
“本座是孩子的父親,前來接她回家,”白龍側過身,睥睨著眼前的少年,“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座的女兒都敢碰。”
“你…的女兒?”少年猜想過對方這種存在,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唯獨這種…尋親的劇情,確實難以想象的到。
而不只是少年,在場的其他人,也一時間有些愣住。
“父,父親?”安彤忽然注意到對方的脖子,甚至還殘留著一些白色的鱗。
白龍望向那蜷縮在余瑜懷里的小女孩兒,皺起眉道:“怎么,還沒玩夠嗎?”
“喂,你說你是她父親,就是父親嗎!”安彤急忙跑過去,將怯生生的小女孩兒和極其虛弱的余瑜一起抱住,“這明明我家的閨女好吧!”
白龍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安彤的呼吸都開始有些困難,隨后安彤干脆直接屏住呼吸,死死的護在兩名女孩身前。
而白龍剛轉過身,準備向前跨出一步,卻被少年直接擋在了他的面前,同時那蜷縮在余瑜懷里的小女孩兒,也怯生生的伸出手,輕輕地攥住了他殘破的袖口,抿著嘴唇不敢說話。
白龍見此,略微皺眉。
眼前的猴子,別說是凡塵,甚至不如草木,仿若路邊一石。
而自己的血脈,卻對這種有所依賴,簡直令其作嘔。
不過,人族之中,竟孕育著帝道之息,若自己的女兒未來化身真龍,那自己也有觸及的可能。
萬年,子嗣泛泛無垠,唯有眼前的女兒擁有此等機緣。
“也罷,時間尚足,”白龍伸出龍爪,地上的一張畫作便就飄然而起,“畢竟還是凡人的心境,本座的血脈都還未蘇醒。”
不過在白龍見到畫時,直接就將其丟至一旁。
自己見過多少畫跡,這分明就是些污漬。
“本座的女兒,乃真龍的存在。”
“未來,登為爾等人族之國運,也不為不可。”
“而今日,本座已尋得爾等凈土的真命者,待其登基之時…”
“喂,你是在講評書嗎?”安彤頓時把懷里的小女孩兒抱的更緊了些,“就憑你隨便講兩故事,就想把我家閨女拐跑?”
不過白龍卻完全無視了安彤,而是靜靜的看向眼前的少年。
少年皺起眉,直言道:“外面的那些異獸,都跟你有…”
白龍并未回答,但緊隨而來的一陣獸吼聲將他打斷,隨后整間房屋都被吹的劇烈搖晃。
少年擋住風,而白龍的發絲甚至都未被絲毫的撩起,就仿佛他周圍的空氣都是凝固的。
屋里對話的聲音很小,但那些‘獸’,或者說各族們,卻都聽的極其清晰。
“小兒——!”
屋外極其壓抑的吼聲瞬間戛然而止,很明顯,因為它的聲音同樣打擾到了這里。
當房屋外恢復了方才的寂靜,就仿佛真空般,直至窒息的死寂。
白龍的金色豎瞳微緊,盯著少年,輕言道:“若非爾等族類,有帝道之息者,爾等以為有與本座對話之資格?”
“若爾等聰慧些,攀附其大機緣者,也有得道之望,我也可點化一二。”
“但若再此多言…那就待此伏誅吧。”
(本章完)
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網站閱讀,,!可以使用、→閱讀開啟瀑布流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