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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追根溯源,童話故事,得享美夢

  須彌·圣樹底·凈琉璃工坊,

  一道身影出現在倒地的正機之神旁邊,

  “嘖嘖嘖,真是狼狽不堪呢,斯卡拉姆齊。”

  帶著尖嘴面具的青年人緩步在這片場地中,

  走到了倒地的散兵面前,

  原本的緊閉的眼眸睜開,

  散兵幽紫色的瞳孔中,是無盡的空虛和瘋狂,

  “呵,呵呵呵呵,多托雷,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原本昏迷的散兵,竟然早已清醒了過來。

  只不過,無論他是否清醒,他身上的金色鎖鏈依舊牢牢封鎖著他,

  讓他難以動彈分毫,

  這種感覺,讓散兵覺得又回到了被王道一研究的那段日子。

  同樣的金色鎖鏈,同樣的無法動彈,

  唯一的變化,就是他現在可以開口說話。

  “嘲笑?”年輕的博士咀嚼著這個詞語,最后搖了搖頭。

  “對于一開始就知道你會失敗的我來說,你的下場,并不是什么值得嘲笑的事情。”

  散兵的眼里依舊是空虛與瘋狂,得到神之心又失去的他,比以前更偏執了。

  他看著眼前年輕的博士,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那伱來干什么,不怕他直接對你出手嗎?”

  他,自然是指的王道一了。

  年輕的博士同樣露出了笑容:“我來這里,自然是為了回收實驗數據啊。”

  “作為我近期最大的實驗,正機之神的數據,可是很寶貴的。”

  “其次的話,我還想拿回稻妻的神之心呢,不然,女皇那邊可不好交代。”

  散兵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年輕的博士:“有他在,你覺得你還能拿回神之心?”

  年輕的博士擺了擺手:“為什么不能呢?現在不就是很好的時機嗎?”

  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正在連接神明罐裝知識的眾人,

  目前意識正在大慈樹王意識世界的他們,面對渡步而來年輕博士,眾人似乎都沒有反應。

  年輕博士的身后,倒在地上的散兵,看著博士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多托雷,一直聽說你將不同年齡段的自己制作成了不同的切片,以此來保證自己對世界的理解可以保持全面。”

  散兵的話似乎影響到了年輕的博士,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散兵:“斯卡拉姆齊,你似乎在嘲笑我?”

  “哈哈哈,你居然聽出來了嗎?你肯定是多托雷留下的年輕的切片吧。”散兵大笑著,笑聲中有些瘋狂。

  “你想表達什么?”年輕的博士似乎不太喜歡別人提起他的年齡,聽到散兵的話,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如果是正常的多托雷,他一定不會上這么明顯的當。”散兵笑著,似乎又要笑出眼淚了,

  大概散兵覺得笑出眼淚,會比失去神之心而流淚,更符合自己的尊嚴吧。

  “嗯?”年輕的博士眼里出現一道驚疑。

  “嘖嘖嘖,放了這么長的線,居然就釣到了一條小魚,真是可惜。”凈琉璃工坊的角落里,傳來了一道聲音,王道一邁著舒緩的步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王道一是和納西妲她們一起進入了大慈樹王的意識世界沒錯,

  但別忘記了,王道一可不僅僅只有一具身體啊,

  復刻了博士切片技術,并且做出相應改良的他,還擁有一具可以自由活動的人偶之軀。

  知道博士絕對不會放棄實驗數據的王道一,怎么可能那么簡單的什么防護都不做,就進入大慈樹王的意識世界。

  實際上,王道一早早的讓人偶分身來到了這里,就等著博士送上門來呢。

  只可惜,博士也足夠謹慎,王道一釣了半天的魚,結果就釣上來一個年輕的博士。

  “呵,就你這么簡單的陷阱,就連我都可以看破,如果是年長一些的博士,怎么可能上當。”

  邊上,躺在地上的散兵對王道一發出嘲諷。

  瞥了散兵一眼,王道一對著他露出笑容:“這么有精神,看起來神之心對你也沒有那么重要嘛。”

  “你”散兵氣急。

  不理會散兵的氣急敗壞,

  王道一轉身看向年輕的博士:“雖然只是一條小魚,但也足夠了。”

  伸出手,洶涌的元素力在王道一手中波動,

  狂暴的光與巖瞬間匯聚成一柄長槍,

  “那么,多托雷,你是反抗一下,還是直接領死?”

  看著王道一手中顯露鋒芒的長槍,

  年輕的博士緩緩搖了搖頭:“難怪那家伙讓我過來后,就抹除了我和大家之間的聯系,原來他早就想到了這點。”

  “嘖嘖嘖,連自己都出賣,真不愧是我啊。”

  自嘲似的說了一句,年輕的博士搖了搖頭:“看來我今天是死定了,不過還好,至少試驗數據到手了,至于稻妻和須彌的神之心,那就以后再來討要吧。”

  聽著博士的話,王道一眼眸微微一閃,

  在博士將這個切片單獨切斷的情況下,對方讀取到的實驗數據居然還可以傳輸回去,

  看來,博士的切片技術不僅僅是自己當初在時間回溯里看見的那么簡單了,

  不過,想想也對,近百年時間過去了,有改進也是應該的。

  “既然你都做好準備了,那就再見吧。”

  王道一笑著對博士說了再見,

  然后,手中長槍一挺,槍尖便沒入了博士的眉心。

  “呦,真不錯,早就想這么干了,沒想到手感還可以啊。”

  王道一笑了笑,熾熱的光從槍尖爆發,將博士的切片燃燒成了灰燼。

  實際上,在和年輕的博士說話的時候,王道一就嘗試了通過權柄去回溯博士的其他切片,

  但是失敗了,倒不是博士抗拒了權柄的力量。

  “博士的本體,或者說主要的切片,恐怕已經在至冬了,在冰之女皇的掩蓋下,我的權柄才無法回溯他。”

  王道一的眼里有些遺憾,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博士,本想著還能連根拔起的呢。

  搖搖頭,不去看博士切片化作的灰燼,

  王道一目光轉向散兵,

  “怎么?要殺我了嗎?來吧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槍,是否能點燃稻妻的人偶呢。”

  散兵挑釁的看著王道一,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嘗嘗王道一長槍的厲害。

  面對散兵的話語挑釁,王道一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作為一個人偶,你顯然是合格的,畢竟,被博士和丑角玩弄了這么些年,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家人,還為他們賣命了這么久,你稱得上是一個優秀的提線木偶了。”

  王道一的話讓散兵臉色一變,一些不好的感覺在他腦海里浮現,

  “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眼眸輕輕的瞥了一眼他,王道一沒有回答,光線扭曲之下,他緩緩消失在散兵面前。

  看著王道一消失,散兵愈發癲狂:“回來,你給我回來,說,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散兵的嘶吼聲在凈琉璃工坊回蕩,卻沒有任何人來回答他的問題。

  確認了凈琉璃工坊安全后,

  王道一的人偶分身又去看了看須彌城的情況,

  發現一切都被艾爾海森等人控制住了以后,

  人偶分身才離開了須彌,回到了沙漠神殿。

  坐在神座之上,人偶分身閉上了眼睛,

  “想必,本體那邊,也應該進入世界樹了吧。”

  一片深藍色的空間,

  看不著邊際,不知道有多大的空間,

  在空間的最深處,是一顆流淌著數據流的巨樹,

  而在巨樹邊,時不時有一顆顆樹苗出現又消散。

  這里,就是世界樹真正的消息空間,

  這里儲存著古往今來世界樹記錄的所有信息。

  穿過一個個虛空延伸出的枝杈,

  王道一緩步的靠近了藍色的數據之樹。

  然后腳步微微一緩,

  “嘖嘖嘖,不愧是你啊多托雷,居然連自己都出賣,也是沒誰了。”

  接到來自分身的信息,王道一也沒有多想什么,只是感嘆了一句博士這種連自己都出賣的行為。

  本來他的釣魚計劃也就是隨手布置的,釣不上博士也算正常,

  或者說,真釣上了博士,王道一反而會多想,是不是博士在將計就計的算計他呢。

  沒有去多想關于博士的事情,

  王道一的注意力重新轉回了面前的藍色數據之樹,

  如果說,王道一登神時看見的灰色神位空間,是提瓦特最大的秘密之一,

  那如今他面前這款藍色的數據之樹,就是提瓦特最核心的秘密了。

  除了某些被高位存在特地隱藏的信息,王道一眼前的藍色數據之樹可以調集提瓦特中一切的信息。

  其中,就包括了王道一最想知道的信息。

  他究竟是怎么來到提瓦特的。

  上前一步,

  王道一伸手接觸藍色的數據之樹,

  來著大慈樹王的權限,讓世界樹對王道一開放了所有的信息。

  無數關于王道一自己的信息在世界樹中展現。

  關于他的親人,從香菱和卯師傅,到納西妲和摩拉克斯,哪怕是原身都沒有記憶的父母,在世界樹中,也保留有信息。

  關于他的朋友,從璃月到蒙德,從稻妻到須彌,所有和王道一有接觸的人,世界樹同樣也有記錄。

  關于他的敵人,從魔物到罪犯,從盜寶團到愚人眾,一樣也沒有漏掉。

  不過,王道一今天的目的,并不是這些,他今天想要找到的東西,只有他的來歷。

  從最開始的懵懂,到現在的神明,

  他已經明白了很多東西,作為降臨者,或者說,穿越者,魂穿的他和熒與空是完全不同的個體。

  熒和空是打破世界的屏障降臨這個世界的,當然,他們本身就是強者,

  而王道一,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在水藍星,他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個體,

  但他如今卻來到了這個世界,顯然不是他本身的力量可以做到的。

  王道一不在乎什么陰謀論,也不在乎是否有什么幕后黑手,

  他只是單純的好奇,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來的,

  曾經的大慈樹王告訴過他,祂發現了星空的變動,所以遮掩了王道一的痕跡,

  但大慈樹王也沒有說星空變動之前,王道一究竟是怎么來這里的。

  “或許,等納西妲掌控世界樹了,我該建議祂加一個搜索引擎。”

  感受著紛亂無序的信息,王道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世界樹內部的信息太龐大了,

  哪怕王道一以自己為坐標,又有著第二命星的幫助,一時間也難以從無數和自己有關的信息中篩選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一道道信息中跳躍,王道一逐漸向著自己在遺跡中醒來的時間靠近,

  “找到了!”

  王道一眼眸一亮,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同蛋殼般的世界邊緣,

  洶涌的魔物沖擊著鋼鐵長城般的陣線,

  世界的壁障被沖擊的支離破碎,

  而在這支離破碎的壁障中,一道光芒沖過了包圍,射向了璃月方向。

  “這里是世界的邊緣,那些鋼鐵長城般的士兵估計就是隊長帶領的至冬軍隊了吧。”

  “甚至.法爾伽大團長帶領的騎士團,也可能在里面。”

  王道一眼眸里閃爍著微光,

  雖然愚人眾算的上的無惡不作,

  但至冬在抵抗世界邊緣侵蝕的方面,是有切實功績的。

  “不過,這些目前都不關我的事情,和我有關的,就應該是剛才閃過的光芒。”

  “所以,我是因為世界邊緣的屏障破損,才有機會偷渡進來的嘛。”

  王道一腦海中思考著,然后又想繼續回溯光芒進入提瓦特之前的畫面。

  世界樹給出的答案是空白。

  世界樹畢竟只是提瓦特的記錄者與承載者,不是那顆真正的虛數之樹。

  世界樹可以記錄的,只有提瓦特內部發生的事情,而王道一的靈魂進入提瓦特之前的畫面,顯然并不在它的可記錄范圍內。

  “.看來,還是得去一趟世界邊緣。”

  王道一看著按在世界樹身上的手掌,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難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大慈樹王也沒有說清他的來歷,原來,壓根就是世界樹也不知道。

  “也罷,追根溯源的事情就做到這里吧,接下來,先將我準備的信息輸入世界樹。”

  作為早早就接觸過大慈樹王的人,王道一很早就知道了清理禁忌知識的辦法,

  那就是清除掉大慈樹王最后的意識,

  但是,王道一覺得,無論如何,大家都不應該這樣忘記一位偉大的神明,

  祂是那么的溫柔,偉大,祂犧牲了自己,拯救了世界樹,

  如果這樣的祂也要被所有人遺忘的話,那么,未免太殘酷了。

  所以,王道一準備在世界樹中留下一些信息,

  如果世界樹可以影響到他,那么這些信息會成為王道一記憶中的錨點,幫助王道一記起曾經有一位名為大慈樹王的神明,

  如果世界樹無法影響到他,那么這些信息,也會成為王道一告訴別人,大慈樹王曾經存在的證據。

  不過,大慈樹王本身就是禁忌知識的‘感染體’,

  所以,記錄在世界樹中的信息,不能再用大慈樹王這個名字,

  不然的話,到時候納西妲刪除大慈樹王的時候,這些信息也會被一起刪除掉。

  “曾經在蒙德的圖書館,看那本名為《野豬公主》的童話故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看來,童話故事,或許就是保存某些隱秘歷史的好辦法。”

  在王道一的編織下,一個普普通通的童話故事,被編入了世界樹。

  在從前的從前,有一顆大樹,

  大樹上有著許多的鳥兒,

  鳥兒生活在大樹上,大家嘰嘰喳喳的歌唱,

  突然有一天,大樹生了病,連帶著樹上的鳥兒也病了,

  一只溫柔的鳥兒想要拯救它,

  它努力的剔除著病變的樹枝,最后卻發現,自己也是病變的一部分,

  鳥兒明白了,如果想要完全治愈大樹,那么,她自己也是需要被剔除的一部分,

  于是,鳥兒從大樹上銜下最純凈的枝杈,

  它種下枝杈,等待著它發芽長大,

  等啊等啊,它足足等待了五百年,

  五百年來,她依舊承受著病變的苦痛,努力扼制著大樹的病癥,

  有一天,一個外來的園丁來到這里,

  他問鳥兒:“鳥兒啊鳥兒,你是那么的溫柔,我能為你做些什么呢?”

  鳥兒親吻了園丁,她告訴園丁:“園丁啊園丁,我是病變的源頭,請帶著我的傳人來到這里,讓我徹底的逝去,治愈大家吧。”

  園丁感受到鳥兒的溫柔與悲憫,他答應了鳥兒的請求,

  在空寂的囚牢中,園丁找到了新的鳥兒,新的鳥兒張開了翅膀,發出了清脆的鳴叫,

  在園丁的帶領下,曾經的鳥兒和新生的鳥兒見了面,

  新生的鳥兒:“前輩啊前輩,我終于見到你啦。”

  曾經的鳥兒:“孩子啊孩子,你終于來到了這里。”

  新生的鳥兒:“我該做些什么呢,我能做些什么呢?”

  曾經的鳥兒:“你將接過我的巢,你將帶領我的子民,你將獲得新生的大樹,唯一的代價,就是我將徹底逝去。”

  曾經的鳥兒:“讓大樹忘記我的存在,就是治愈大樹的唯一辦法。”

  曾經的鳥兒:“在那之后,園丁將幫助你守護大樹,旅者將見證你的成長,小鳥們將在你的羽翼下重新歌唱。”

  曾經的鳥兒化作光芒消失,新生的鳥兒掌管了大樹,

  園丁會告訴鳥兒:

  在從前的從前,

  有一顆大樹,大樹上有著許多的鳥兒.

  將自己對這些事情的理解,化作一個普普通通的,毫不起眼的童話故事,隱藏在了世界樹的角落中,

  王道一收回了按在世界樹上的手。

  “出去吧,納西妲和大慈樹王也該聊完了。”

  意念一動,

  王道一脫離了這片空間。

  視線回到大慈樹王的意識空間,

  就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擁抱在一起。

  “將我從世界樹中抹除的話,就相當于我從來沒有存在過,那么,一切的問題自然就解決了。”大慈樹王溫柔的看著眼前的納西妲,說出了最讓人無法接受的話語。

  納西妲后退了一步,用力的搖著頭:“不,不,不可以,大家是那么的愛戴你,就連我也.怎么能.就這樣忘記你。”

  大慈樹王依舊溫柔的笑著,似乎選擇消散的人不是祂一般:“可是,這是拯救世界樹的唯一辦法啊,布耶爾,正因為他們愛戴著我,我才需要幫助他們消滅最后的威脅啊。”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沒有別的我可以做到的事了嗎?”

  納西妲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明明是期待了五百年的會面,卻立馬就要永久的分別,納西妲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大慈樹王和納西妲一模一樣的臉上,是慈愛的笑容:““你是智慧之神啊,布耶爾,你應該知道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可是.可是這太殘酷了,我不想.不想忘記你.”納西妲搖著頭,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不要傷心了,布耶爾,作為智者,此刻的你,應該享受得到答案的喜悅才對呀。”

  手掌輕撫著納西妲的臉龐,大慈樹王看向了熒和派蒙,最后轉回納西妲的身上,

  “這就是你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想要知道全貌的那句話”

  “讓世界,徹底遺忘我。”

  大慈樹王微笑著撫摸著納西妲的臉龐,眼里是對納西妲的鼓勵,

  來吧,我的繼承者,將我的存在徹底刪除,你將成為唯一的智慧之神,

  須彌的子民會遺忘我,而你,將代替我繼續愛他們。

  納西妲含著淚水抱住了大慈樹王,

  小小的手掌上浮現了綠色的光芒,

  而祂掌控權柄后的第一件事,卻是要去刪除被自己擁抱著的大慈樹王。

  在悲傷與不舍中,大慈樹王最后的意識逐漸溶解,化作美麗的光芒照亮了夜空。

  一切的夢境最終都歸還給了須彌的民眾。

  我們都棲息在智慧之樹下,嘗試閱讀世界,

  從土中讀,從雨中讀,

  爾后化身白鳥,攀上枝頭,

終于銜住了至關重要的那一片樹葉  曾經,我是世上唯一能夠做夢的個體,

  在我的夢里,所有人入夜后也都會進入夢鄉,

  人們的腦海中飄出奇思異想,

  有些滾落地面,有些浮到天上,

  它將所有事物,連接成一片萬分奪目的網,

  三千世界之中,又有小小世界,

  所有命運,皆在此間沸騰,

  我逐漸明白,這些不可被描述,而又恒久變化之物,

  才是世間最深奧的東西,

唯有它們,才能徹底驅逐那些瘋狂  唯有夢,才能將意識,從最深沉的黑暗中喚醒。

  我乃命題之人,亦是求解之人,

  以世人之夢挽救世界,曾是屬于我的答案,

而今,你們也尋到了屬于自己的答案  我會將所有的夢,歸還世人!

  須彌的子民啊,再見了!

  愿你們今晚,得享美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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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鳥中文    提瓦特的探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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