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血世紀 21、存疑的結案
最新網址:一個矮小的男人正坐在一個街角咖啡店中一個毫不起眼的座位,手中勺子不斷在咖啡杯中攪拌卻沒有任何加糖或者飲用的跡象。他有些著急,作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代言人,他急迫的想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不要回頭,我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矮小男人身后的座位之上。
“聯邦要驅逐凈化會嗎?”這是矮小男人今天需要問的唯一一個問題,然后他要盡快把答案帶回去。
“目前調查的結果是稱義區劫案很有可能出自灰燼組織的金融家,目前沒有聯邦針對凈化教會的信息,包括神盾局也是因為調查一起入室綁架議員幼女案才出現在北部山脈,北部山脈的事我會提供一定幫助。”
“議員幼女?可是那里只是荒野人……”矮小男人的位置讓他知道不少教會的秘辛。
“我并不想知道你們的事。”那個男人打斷道:“你把這句話帶回去,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
良久后矮小男人確定了身后再無氣息,終于轉頭看去,那里確實已經沒人了,不免口中輕輕咒罵道:“誰家還不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怎么就能好意思說別人。”
一號城市北部山脈之中,第七小組迎來了一次慘勝,雖是個個狼狽帶傷但卻有著笑容,只是作為組長的鐵丘此時卻有些懊惱地說:“我應該早點去支援鄭平的,電力系統被快速破壞我還以為他那邊戰局很順利。”
“鄭平雖然傷勢很重但沒有性命之憂,小靜也已經為其初步處理過了,這次行動能成功還多虧了他。”章子辰副組長有些順拐地上前對鐵組長說道。
再看此時躺在擔架上的陳正平,也確如七組副組所說雙臂和右腿都已經被用木板緊急固定,額頭纏著厚厚的紗布,露出的臉也腫大青紫地讓人不忍直視,根據為陳正平緊急處理的白靜所說,陳正平胸骨和肋骨也在戰斗中斷了好幾根。但即便如此通過扣著的氧氣面罩能清楚地看到他還在強有力地呼吸,胸膛也在有規律地起起伏伏,這都說明他的生命體征十分穩定。
“空中支援什么時候能到?”鐵丘不知從哪里掏出香煙抽了起來,辦案的時候他從不抽煙,也有人問過他為什么,他說自己抽煙是為了放松,辦案的時候不能放松。
章副組看了看時間道:“行動開始的時候就申請了,但你也知道想要浮空飛艇通過絕對防御護罩出來不是緊急情況光審批就要幾個小時,不過應該也快了吧。”
“就應該昨晚就開始申請。”正在一邊給自己傷口上擦碘伏的杜家兄弟中的弟弟杜開插了一句。
“要不是這里有這么多孩子你覺得請得動浮空飛艇支援?”杜家兄弟中的哥哥杜達駁回了自己弟弟的胡言亂語。
“你們閑著的也過來帶著點孩子啊。”此刻在正在被三十多個哇哇大哭怎么都哄不好的孩子弄到崩潰的白靜求援道:“這些孩子剛剛在那些拐走他們的壞人手上還嘻嘻哈哈玩鬧,到我們這些救他們的人這里反而哭個沒完,這么多哭包怎么搞啊,我也只是個孩子啊。”
“說不定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此刻說話的是剛剛醒轉的陳正平。
杜開見陳正平醒了馬上湊了上去道:“哎,鄭平兄弟你醒了,之前還沒看出來你身體這么結實,傷這么重都能這么快恢復意識。你剛剛說什么魔怔,對的,這些小孩都魔怔了,明明我們才是救他們的人他們還哭個不停不給人清凈。”
“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一種犯罪中的被害人對于加害人產生好感的情況,屬于心理疾病的一種特殊類型。”白靜糾正道:“你們快來幫忙啊,我快受不了啦。”
在場幾個處理好傷口的男人嘴上答應著,可身體卻誠實地呆在原地,直到鐵丘一個個用目光威脅過后終于不情不愿地走向了那個滿是哭包的地獄,不多久后其中又多了幾個面對孩子粗手粗腳的大老爺們。
當外面只剩下陳正平與七組正副組長三人后,鐵丘終于開口向陳正平問道:“鄭平,你剛剛戰斗中發生了什么,你那個對手卡萬呢?”
“那個人不是卡萬,是有人戴著人皮面具偽裝的,我昏迷之前見他離開前把人皮面具隨手丟在地上了,你們沒看到嗎?”
章副組嘆了口氣道:“沒有,我們進去的時候整個配電房都已經看得出被收拾過一遍,手法很專業,恐怕就算專業人士來采集也收集不到基因信息了。”
鐵組長則是揉著眼窩:“果然這件事中有一個第三方攪動風雨,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覺得他們是灰燼組織的。”陳正平回答道。
鐵丘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驚,但凡是在神盾局供職便沒人沒聽過灰燼組織。
“為什么覺得是灰燼組織?”章副組卻更快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如果硬要說只能說是感覺。”陳正平有些無力地回答道。
聽到只是憑借感覺認為是灰燼組織兩人都有些失望,此刻雖然他們已經成功救出了這么多孩子。那個設計讓神盾局來這里的人是誰?七組剛剛面對的敵人又有什么特殊之處?設計這樣一個“圈套”的那個第三方又是什么目的?這一切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答案。
“好在還有幾個活著的,有他們在總能審出一些什么。”鐵丘抽完了煙后將其按滅,他準備往周邊再去看看能不能有那個神秘第三方留下的線索。可也就在此時叢林里發出了摩擦灌木的沙沙聲響,眾人立刻警覺起來。
“不要緊張,我只是順路來看看我的徒弟。”叢林里出來一人正是郎隊。
“郎隊。”顯然在神盾局中郎隊也是同樣的如雷貫耳,現在三隊七組的兩位正副隊長都一臉驚訝地喊道。
但顯然鐵丘地反應還要更快一些:“等等,郎隊的徒弟,鄭平你是郎隊的徒弟?”
“正平是我徒弟啊,兩位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有話要和我徒弟單獨講講。”此時郎隊一臉笑容地問道。
“行行……”兩人忙答應然后都到一邊去看押那些抓來的犯人去了。
待只剩郎隊和陳正平兩人時郎隊開口說道:“我剛剛殺了隱修會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原本是奔你們來的,你應該不知道,隱修會是凈化教會下的秘密組織。”
陳正平并沒有問自己師父為什么要殺凈化教會的人,只是描述自己剛剛的戰斗道:“我剛剛的對手是一個使八極拳的b級或許更高的高手,他偽裝了一個叫卡夫的身份進入了這個據點,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很有可能是灰燼組織的人。對了在那人走之前我還看見兩個戴著面具的女人,他叫其中一個人小姐。”
也就在這時郎隊的手機突然打進了一個電話郎隊接起道:“有什么事老郭?我現在在荒野和我徒弟在一起。”
電話那頭聲音陳正平聽不清楚,只見郎隊的臉越聽臉色越是嚴峻:“好的我知道了。我還沒給呢,等他回了你自己問他滿不滿意。”
掛了電話郎隊對陳正平說:“剛剛稱義區的凈化教會被人洗劫了,劫匪殺害加混亂踩踏造成了很大的傷亡,現在整個一號城市都鬧翻天了,也不知道多少人現在六神無主呢。徒弟,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都能串得起來。”
陳正平想要去想,但很快頭便開始疼了起來,想抱頭可又雙手現在都固定著木板,便只能有氣無力地道:“師父,我剛剛被打的腦子好像瓦特(壞掉)了,我還是以后再想吧。”
“那就后面再想,這是你郭叔給你的禮物,你怎么突然想起來要眼鏡了,還是這么特殊的工藝和材料,這個著實讓他大放血了。”說著郎隊便把一個盒子塞到了陳正平外套的內兜之中。
“您忘了,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還是戴眼鏡的,就是后面基因覺醒改善了我的視力才摘的,至于要眼鏡的原因和我與獸化后的第二性格和解有關。”陳正平笑道。
郎隊擺了擺手:“具體我也就不問了,你這副眼鏡我托人安裝了我們的隊內系統,你以后戴著眼鏡用精神波操縱肯定很方便,你們叫的浮空飛艇要來了,回去好好養傷。”
“師父,我還有事,我這次被一個b級打的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學習一些戰斗技巧。”
郎隊想了想道:“我原本想說只要等級夠高沒技巧也沒啥事,就像我現在就是純等級碾壓,就是一招半式也想不起來教你了,不過我這次回去給你聯系個教你的老師傅,在此之前你最重要的還是先養傷。”
陳正平聽著自己師父的話仿佛是在裝13,可他沒有證據。這時浮空飛艇已經緩緩飛來并降落,竟然同時來了兩艘,七組的組員也都忙從據點里面跑出來接應了。
“你們要我們把這些罪犯和孩子都移交給你們,可是辦案權現在在我們神盾局。”鐵丘組長聽完飛艇上下來之人的話后也是脾氣上來,連聲音也大了起來。
“神盾局只有議員幼女綁架案的辦案權,現在議員的幼女已經找回來了,你們的案子也就結了,下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來者倒是絲毫不急,規規矩矩地解釋道。
“可是……”鐵丘組長還想說什么但卻語塞,他實在不愿意手上這個案子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結束,這個案子實在是還有太多想不通的事情,于是他將希望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郎隊。
那人也注意到了郎隊然后一驚,忙站直敬禮道:“郎隊,對不起,我剛剛沒注意到您。”
“沒事。”郎隊說完便與鐵丘說道:“把人都給他們吧,郭書記剛剛打電話來了。”
壞消息是以后案子是人家的了,七組雖然能獲得不少任務獎勵但案子里的疑竇怕是再也無從調查了,好消息是三十多個哭包小祖宗上了另一個浮空飛艇,七組全員的噩夢也結束了。
“我好像幻聽了,現在腦袋還是嗡嗡的。”小虎扶著腦袋說道。
白靜也是癱倒在椅子上說道:“我也是,我都要被鬧成不婚主義者了。”
“你要是不婚我們的章副組怕是要難過了。”小王聽罷馬上笑嘻嘻地打趣,立刻讓剛剛還一臉萎靡的白靜瞬間羞得通紅。
“別亂拿組里唯一的女同志開玩笑。”章副組也有些尷尬地阻止了這個話題。
這時鐵丘倚著窗戶等待著東方將要升起的初陽,一切都是和諧的樣子。
陳正平在飛艇內的醫務室中接受了進一步的處理,現在郎隊還陪在他的身邊。
“這個案子后面會不了了之,想想還是會覺得有些可惜。”郎隊依靠在墻角,閉眼像是在假寐,慢慢地對陳正平說道。
“那有沒有可能將細節公布出去,有社會影響力了想藏也就藏不住了。”陳正平雖然此時還沒完全想明白但隱隱已經有了事件的輪廓。
“沒必要,斬草要挖根,這件事還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師父和凈化教會有仇?”
“嗯,你師母就是他們害的。這件事以后有機會再和你說吧。”郎隊講了一半卻又不再說了。
“師父又要跳飛船了嗎?”陳正平連忙問道,畢竟自己和這個師父相處以來每次坐上飛行器后總是以師父跳下離開為結束,第一次是在鷹眼的直升機,第二次是空天母艦,如果今天再跳一次陳正平怕是要把與師父見面師父必跳下飛行器總結為一條公理。
郎隊難得笑了,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徒弟此刻正在想些什么,他伸手輕輕拍拍陳正平的肩膀,疼得陳正平吸了好幾口冷氣。
“這次不跳飛艇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回一號城市辦,我只是有些困了現在準備睡一覺。”
陳正平不知道自己師父這次又是幾天沒有睡覺,他不再作聲以免打擾到自己師父的睡眠,第一縷朝陽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灑在郎隊的臉上,他的鼾聲也開始輕輕地響起。最新網址:2015()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