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死亡與我,對你而言,死亡更仁慈(4k)
“你確定要現在把你放出來嗎？”
雖然面麻嘴上問著，但手上行動可不慢。
還不等小九尾心生不妙。
咔咔咔！咔嚓！
隨著一陣清脆的響聲，牢籠上的封印徹底打開。
而波風水門也只是眼神復雜地看著，并未出聲制止。
“哦吼吼！我來也！！”
小九尾興高采烈地將意識轉移到本體身上后，躺在籠子里的九尾緩緩睜開眼。
眼中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喜悅之色。
“吼！！我…唔！”
在這種重獲自由的興奮之下，九尾不由仰頭長嘯。
只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
嘩啦啦！
一陣清脆的聲音突然在封印空間內響起。
在面麻那玩味目光的注視下，九尾直接被五根鎖鏈給綁了個結實。
它的嘴巴更是得到了優待。
“…金剛封鎖？”
鳴人見狀愣了愣，旋即循著鎖鏈向源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紅發飄飛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封印空間內。
正是她身后伸出的金色鎖鏈綁住了九尾。
“玖辛奈啊…”
波風水門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
鳴人可是玖辛奈的心頭肉，但是卻被木葉如此欺負。
“如果玖辛奈知道的話，估計恨不得把木葉都掀翻吧。”
而一旁的鳴人在看到紅發女人，那停留在記憶深處的親切讓他心里一顫。
九尾：“唔唔唔？！”
面麻看著九尾狼狽的模樣，不禁失笑一聲。
而紅發女人察覺到幾人異樣的目光，有些困惑地撓了撓頭：“啊咧？你們這么看我做什么？”
“九尾剛剛張著嘴不是要用尾獸玉嗎？”
波風水門已經吸收完面麻的查克拉，臉色有些囧地小跑到妻子身邊。
“是這么一回事…”
而看著這對交談中的夫妻，鳴人也抽了抽嘴角。
“這就是我的母親，漩渦玖辛奈嗎？”
和他想象中的母親有些不太一樣，看上去感覺有些冒失、暴躁。
而就在這時。
“什么？！三代老頭居然敢這么對待鳴人？！！”
大致聽完鳴人童年的玖辛奈，額頭直接蹦出井字，一頭紅發紛飛。
那群家伙居然只關心人柱力是否聽話，只關心人柱力是否穩定，只關心人柱力是否會對木葉心生叛逆。
那可是她的孩子！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們…”
不等水門感慨完，就感到頭皮一陣發涼。
下一秒，包子大的小拳拳錘在他的頭上。
“嗷！！”
水門痛叫一聲，旋即抱頭蹲防，頭頂鼓起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大包。
剛剛這一拳，他可以很輕易地躲開。
但是他沒有躲，因為他知道自己活該。
當初玖辛奈是打算一個人與九尾同歸于盡的。
結果波風水門不由分說就使用了尸鬼封盡。
當時玖辛奈還質問過他：“我們都死了，那鳴人怎么辦？”
而他當時的回答…
“你如果和九尾同歸于盡，那么在九尾復活之前，木葉都沒有人柱力，尾獸的平衡便會被打破。”
“拋棄國家，舍棄村子，那和拋棄孩子沒什么區別，你的國家就遭到了毀滅，你應該很理解這種感受。”
現在想想當時說出的話，水門都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比斗。
“嗚嗚嗚！”
而玖辛奈氣惱地給了水門一拳后。
直接身形一動，就將沒有反應過來的鳴人抱進懷里。
眼淚汪汪地說道：“嗚嗚嗚，都怪爸爸媽媽太差勁，才留下你一個人在村里受到這種待遇。”
鳴人被這一發直球打得手足無措，第一反應就想要推開玖辛奈。
只是感受到這溫暖的懷抱，他又有些不忍心推開，一時間反而僵在了那里。
“我…”
鳴人張了張干涸的嘴巴，遲疑片刻道：“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但這句“習慣了”，卻讓玖辛奈呼吸一滯，強烈的憤怒與愧疚交織在心中。
一旁的水門也是越看越心疼、自責。
如果當時他選擇聽玖辛奈的話。
由玖辛奈封印九尾，而他則留下來陪伴鳴人成長。
那鳴人的童年也不會遭遇這么多苦痛經歷了。
“鳴人。”
水門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你，想要向木葉報仇嗎？”
他問出這個問題，并不是還對木葉抱有期望。
他只是不希望鳴人和身為第一忍村的木葉為敵。
一己之力與整個忍村為敵，那實在是太困難了。
而鳴人聞言，眼神看向面麻。
見他笑著點了點頭，才轉頭看向水門。
鳴人搖了搖頭，語氣淡然道：“我們要除去大樹上腐朽的枝葉和樹根。”
“以直報怨”當然沒錯。
但還有一句話是“冤有頭債有主”。
他要向木葉高層，以及那些曾經欺辱過他的村民報仇。
但如果他選擇向那些無辜之人泄憤，那么就和書里的恐怖分子別無差異了。
至于木葉…
“忍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我會成為火焰，點燃木葉，照亮新的未來。”
鳴人接受到的教育，就決定他無法認可這個腐朽落后的忍村。
他更想親眼看看面麻哥所說的那個世界！
控制木葉，進行革新嗎？
而看著鳴人那心意已決的眼神，水門雖然還想說什么，但張了張嘴，還是苦笑著嘆了口氣。
說到底，他也是從忍界大戰中殺出來的男人，雙手早就沾滿了敵人的鮮血。
就算是一些無辜的敵國平民，他也曾在不經意中誤傷過…
忍者，面對敵人可不會心軟。
而如今木葉已經從頭爛到尾了。
木葉信仰的火之意志，更是淪為木葉高層玩弄人心的工具。
只要鳴人現在不去自不量力地和整個忍村作對，那他就不會有任何意見。
反正，他已經是個死人了，管不了那么多。
“啊？小鳴人你做什么媽媽都支持你！”
聽完水門和鳴人的對話，玖辛奈也反應過來，連忙出聲附和道。
如果不是水門的存在，她對木葉根本沒有任何認同感。
現在，別說鳴人要點燃木葉了。
就算是與整個忍界為敵，她也無條件支持自己兒子的一切選擇！
“四代，你應該慶幸鳴人沒有成為千手柱間那樣的理想主義者。”
面麻突然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理想主義者是不可救藥的，如果他被扔出了他的天堂，他會再制造出一個理想的地獄。”
“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親眼見證，理想主義者一手創造的地獄。”
“理想主義者一手創造的地獄嗎？”
波風水門聞言皺了皺眉頭。
雖然不知道面麻指的是什么，但聽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與此同時。
鳴人看著還在哭哭啼啼的玖辛奈，試著掙扎了一下，結果反而被抱得更緊了。
有些無奈地暗嘆一聲，遲疑片刻，還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我沒事…母親。”
聽到“母親”兩個字，玖辛奈淚汪汪的眼睛瞪大，頓時愣在原地。
等她回過神來，心中生出一股欣喜。
但一想到鳴人一直都是一個人，玖辛奈就又淚崩了。
她至少還有水戶奶奶，但鳴人卻什么也沒有。
“鳴，鳴人，嗚嗚嗚！”
感受到自己被浸濕的衣襟，還有那越發緊迫的懷抱，鳴人苦笑一聲，徹底放棄了掙扎。
旋即就理所當然地享受起母親的溫度。
他已經大概了解到當年九尾之亂的過程和經歷了。
他的母親并沒有錯，反而還一直深愛著他。
那么他自然沒有必要一直抓著不放。
鳴人對著玖辛奈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放心吧母親，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還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我。”
很多女孩子？
玖辛奈頓時眼前一亮，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點頭。
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歡鳴人，那就不用擔心鳴人接觸自來也那個色痞了！
接下來，面麻主動離開，將空間留給了鳴人一家。
哦對，還有某只可憐巴巴的胖狐貍。
離開封印空間后，面麻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實驗室內。
同時徑直走向手術臺上的宇智波信。
“如果你還不睜眼，那就永遠不要睜眼了。”
此話一出，原本“昏迷”的宇智波信果斷睜開眼睛。
一顆二勾玉，一顆三勾玉，看上去就有很強的的威懾力。
這同時也是信的驕傲和信心來源。
但是下一秒，他臉上的傲慢就直接僵住。
黑暗，猩紅，占據了信的全部視線。
水滴的聲音，打破了波瀾不驚的湖面，也驚醒了恍惚中的信。
“這是，什么…”
只見無數尸骨堆積而成的尸山之上。
一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姿態隨意地坐在上面。
就在宇智波信抬起頭，想要更加仔細觀察他的面容時。
“嗯？”
身影輕哼一聲，語氣冰冷道：“廢物，誰給你直視我的勇氣？”
話音落下。
原本平靜的猩紅血海，居然開始涌動。
在宇智波信驚愕的目光注視下，從腳踝逐漸爬上了他的小腿、大腿，乃至整個下半身。
咔咔！！
血海所到之處，就如同榨汁絞肉一樣，將信的血肉、骨骼全部榨干碾碎。
“啊！！”
在這莫大的痛苦之下，宇智波信慘叫著跪倒在地。
血海蔓延到上半身之后，更是痛得像蟲子一樣在地上不斷扭動著蠕動著。
“為什么！為什么，這是什么啊？！”
血海瘋狂蔓延著，腐臭的腥風撲在信的臉上，帶著刺骨的涼意。
眼見血海已經到達自己的脖頸處，即將蔓延到自己的頭顱，宇智波信的心里更加絕望。
而就在這時。
咔嚓！
信隱約聽到了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旋即眼前的畫面開始扭曲變形，最后耳邊傳來一句語氣不滿的話語。
“真是無趣。”
下一刻，信猛然睜開眼睛，胸腔劇烈起伏，瘋狂喘息。
他驚魂未定地環視著四周。
看著這空曠的實驗室，以及自己身上的束縛，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小鬼。”
身旁突然響起的低沉聲音，讓宇智波信的心臟不由一顫。
他低垂著眼皮看過去。
只見一個戴著三眼貓臉面具的身影就站在他的身旁，就那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只能夸贊你勇氣可嘉。”
聽到這話，信也迅速冷靜下來，沉默片刻開口道：“你沒有殺我，那你想讓我做什么？”
他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醒來了。
只是一直在裝作昏迷的樣子，想要試著用寫輪眼幻術反擊。
剛剛想必就是被幻術反噬了吧…
“呵呵，不是我想讓你做什么。”
面麻譏笑道：“而是你為了活命，為了力量，可以付出什么，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
面麻話鋒一轉，語氣突然變得陰沉：“那么死亡與我，對你來說是同一個意思，或許，死亡還會更仁慈一些。”
宇智波信這家伙性格傲慢莽撞且愚蠢，是十分標準的豬隊友一個。
從“不可燃物”原著中，他將宇智波鼬視作偶像，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后去直面輪回眼佐助，就可以看出他是一根朽木。
即使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也用不出須佐能乎這種隱藏的能力。
所以面麻不打算像對待鳴人、八云那樣，在這蠢貨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不過，還是要充分發揮他作為實驗素材的價值。
聽到面具人冰冷的語氣，宇智波信心中雖然惱怒，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沉默片刻開口道：“我明白了，我可以獻出生命除外的一切，但我需要寫輪眼。”
對他而言，寫輪眼就是力量 擁有更多的寫輪眼，他就能擁有更強的力量。
“哼，寫輪眼嗎…”
面麻冷笑道：“將寫輪眼的力量視作真理，真是可悲的家伙，不過擁有這種執念，倒是很好的實驗素材。”
宇智波信這貨作為精神宇智波的意志和覺悟，估計很適合覺醒萬花筒寫輪眼。
既然這家伙這么崇拜宇智波，那么就讓他親眼看看宇智波一族的毀滅。
“你…”
宇智波信遲疑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你的眼睛，是三勾玉寫輪眼嗎？”
剛剛只是對視一眼，就讓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他，毫無反抗之力地陷入了幻術之中。
這種眼睛，這種瞳力，三勾玉真的可以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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