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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晗甚至懷疑是不是那臭泥鰍在開玩笑。
抱著懷疑的態度,他還是抽出了空來,跑了一趟通天江。
可當他見了那床上昏迷的陳先生,他心中的錯愕盡數都表現在了臉上,讓他難以置信。
他從未想過,自己與陳先生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景,這甚至讓蘇晗懷疑起了自己當年的猜測。
當年湖里的那條魚…
陳先生怎么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蘇晗以神念探查,過程中一直都眉頭緊皺。
但他發覺陳先生的神念有所缺失的時候,他的目光不禁看向了老龍王。
老龍王道:“你也發現了?我正是不明白為什么,所以才找了你。”
蘇晗收回手來,隨即問道:“你覺得,會是怎么回事?”
老龍王搖了搖頭,說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一開始我懷疑他是被人謀害,可是他身上卻又沒有半點痕跡,反倒更像是忽然不見的,他的瘋病估計也是神念的缺失導致的,可是那少了的神念去了哪里?”
“不錯。”
蘇晗點了點頭,說道:“問題就是出現在那缺失的神念。”
老龍王道:“我對神魂一道了解不多,你有什么主意嗎?”
蘇晗張了張口,說道:“若是別人,我或許有辦法。”
老龍王聽到這句話心中一怔,隨即便是一嘆。
是了。
要想在這天地之間找到陳長生丟了的神念,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晗舒了口氣,說道:“回頭我去找找天機山的人,說不定他們能算出來。”
老龍王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跟天機山還有交情?”
蘇晗道:“之前有所接觸,你怕是不知道,天機山已從北境搬至了修仙界中,陳先生也在那時成為了天機山的山主,只是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而已。”
老龍王怔了一下,不由得看向陳長生道:“他真是不聲不響的,就辦了這么多事…”
蘇晗道:“索性咱們便跑一趟天機山吧,你這通天江也沒什么好的,靈氣也不充沛,也不助于陳先生恢復。”
“你凈是放屁!我龍宮乃洞天福地,不比那天機山強?不比你那元山強?”
蘇晗擺了擺手,說道:“隨你嘮叨吧,你們這些個龍族的,就沒一個話少的。”
他話里意有所指,大抵說的那北滄那位。
老龍王冷哼了一聲,但也沒拒絕,去天機山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于如意幾人。
如意是打算跟著一塊去。
而董赤玉,本是不想去的,但如意要去,她便也只有跟著。
貍花倒是無所謂,它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反正都是四處奔波,四海為家的日子,它早就過慣了。
到天機山的時候,是蕭洞虛前來接的人。
他早就收到了消息,早早的便在山門前等候。
“見過應龍君,見過蘇狐君!”
帶著幾人上了山,將陳先生安頓好后,蕭洞虛就開始查看起了陳先生的情況。
一樣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蕭洞虛對此大驚不矣。
“二位前輩,陳先生這般情況,就算找回缺失的神念,恐怕…”
蘇晗開口道:“你不必擔心,陳先生的神念大不相同。”
蕭洞虛越想越覺得驚愕。
他忽然間想起了陳先生當年問他撒豆成兵之法的事。
一個想法在心頭誕出,不由得讓他覺得細思極恐。
莫非,分割神念這樣的事,對于陳先生而言就是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事情?
想到這兒,蕭洞虛不由得心中一顫。
可隨即龍君的話打斷了他的猜測,說道:“我來請你算一算,陳先生那缺失的神念,丟在了什么地方。”
蕭洞虛聽后張了張口,說道:“這,我恐怕辦不到,只有去找鐘先生,或是塵長老。”
他的話語頓了一下,說道:“不過,我感覺,陳先生這樣的情況,不像是神念丟了,倒是與我在一本古籍里看的情況有些相似。”
蘇晗聽后問道:“什么情況?”
“有一本古籍叫做《周公夢法》,其中記錄的是一位早古的修士修行大夢術法的心得記錄,其中就有記載,修士沉浸在夢中無法自拔,就有可能導致神念被大夢占據,無法回到現實,一般而言,這樣的情況,神念有可能會全數都被吞噬,從而肉身腐爛,再也無法歸來,不過若是陳先生這樣的情況,說不定還有可能能夠回來。”
蕭洞虛頓了一下,又說道:“書里也寫過,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修士自己愿意的,因為修行大夢法的修士,其實都是分得清楚夢與現實的,只是自己不愿意醒來而已。”
聽到這樣的話,龍君與狐君都是一怔。
“什么意思?!”
蕭洞虛說道:“二位前輩不要著急,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一般而言,這樣的情況,有可能是陳先生對于現實尤為失望,所以這樣選擇的,而且,這不是也還沒確定嗎,我還得查查古籍。”
老龍王是個脾氣大的主,隨即就開口道:“那你愣著干什么,快去查!”
蕭洞虛汗顏,卻也不敢得罪,隨即道:“我這便去。”
火急火燎的去了藏書閣。
再度翻出了那本《周公夢法》,仔細閱覽,從中尋找到蛛絲馬跡。
找對了方向,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回到過后,蕭洞虛隨即就試著以神念溝通起了那陳先生剩下的神念,果然從中找到了大夢的痕跡。
如此便也確定,陳先生缺失的神念,的確是陷入了夢中。
龍君說道:“到底是什么事,竟讓陳先生對現實如此失望,寧愿陷入夢里,也不想再活下去。”
蕭洞虛張了張口,他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卻也說不出來。
其實他也不明白。
為什么陳先生這樣的修士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犯錯。
這很不應該!
但相比起來,蘇晗卻能夠理解。
他道:“先生是個俗人。”
他這樣說道。
這也是陳先生一直提起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