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一看這兇器亮了出來,頓時就抽出了刀劍。
“大膽!!”
“放下兇器!”
董赤玉眉頭一皺,如意見此也連忙后退去攔住了她。
“別,木頭!”
如意嚇了一跳,這可不能亂搞。
混江湖是混江湖,但她也還沒膽子大到跟官府作對!
民不與官斗,這動起了手,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還是貍花反應快,一步躍下,立在了如意的肩頭。
“嚇了你們的狗眼!!”
貍花呵斥了一聲,那些官兵捕快頓時一怔。
“妖,妖怪?!”
貍花卻不管這些,開口道:“知道你們眼前的是誰嗎?!這位可是陛下親賜的如意郡主!你們是找死嗎?”
如意聽后一怔,隨即也反應了過來。
從那身上翻找了一下,隨即一塊代表著郡主身份的腰牌亮了出來。
“郡主?”
捕快跟官兵們都愣了愣。
他們這小地方,哪里知道什么郡主啊。
可那腰牌,他們卻是看的真切,聽到這話頓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更別說,那女子的肩頭,還有一只貓妖呢。
但如今誰說得準此人的身份呢。
一來是沒見過,二來是郡主何至于來這樣偏僻的地方。
“且慢,且慢…”
捕頭這時走了出來,上前先對如意拱了拱手。
“郡主見諒,我等本是鄉下人,卻也未曾見過似郡主你這般的貴人,這腰牌,我等…我等也不知是否為真,可否勞煩郡主暫且先移步官府?”
如意見他這樣說,心里面也松了口氣。
至少,可以免得打起來。
“走吧。”
于是乎,如意連同著貍花、董赤玉一并被帶回了官府。
聽聞這貴人身份,官府的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官府的老爺即可就去查明身份去了。
這才知曉,這是個誤會。
“壞了!這腰牌是真的!那位恐怕真是郡主!”
不過倒是余有魚,卻慘了。
“余丫頭,你這次可是惹了個大麻煩啊!唉,弄不好,連我們都得遭殃,你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真的就…”
余有魚聽到這樣的話,頓時腦袋里就亂了起來。
她從未知曉這世道是如何的險惡。
難道連律法都懲治不了這樣的惡人了嗎。
可還不等余有魚下決定,官府便來了人,將她給帶了過去,說是那位貴人要見她。
一番周折,如意總算是與余有魚見了面。
余有魚臉上浮現出了絕望之色,她的目光看向了如意,緊咬著牙,說道:“要殺要剮,隨你個便!”
小丫頭義憤填膺,誓死不向黑惡勢力低頭。
貍花扶額,實屬無奈。
它不禁看向了這兩個罪魁禍首。
一個如意,一個董赤玉。
而這兩個人此刻卻是一臉懵逼,都不明白自己干了些什么。
或許在她們的認知里,都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在欺負人家。
也是,畢竟她們平日里就跟土匪一樣。
土匪往往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道理。
“不是,我殺你干嘛?”如意反倒是不明白了,說道:“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余有魚捏著拳,咬著牙,目光盯著如意。
她眼里面的恨意都快溢出來了,雖說如此,但還是紅了眼,眼淚水也止不住的溢出來。
到底是個小丫頭片子。
如意正要開口,卻見貍花走上前去,說道:“如意別說話了,貍花來說。”
董赤玉正要開口,卻也被貍花打斷了。
“你也不能說。”
貍花緩步上前,說道:“那什么,余什么魚,唉,貍花記不清楚,她倆不是什么好人,不會講話,貍花來跟你解釋一下,這根本就是個誤會,誤會!”
余有魚看著那口吐人言的貍貓,有些膽怯的說道:“妖怪嘴里,妖怪嘴里沒有真話!”
貍花:“…”
如意噗嗤一笑,頓時拍起了椅子。
貍花回頭瞪了她一眼。
如意隨即回瞪回去。
貍花頓時就沒了脾氣,撇過了頭。
它也來了脾氣,對余有魚說道:“貍花就要說!!反正你要聽!”
余有魚怔了一下,被嚇到了。
貍花見此愣了愣,隨即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余有魚的眼淚水又掉了下來。
“誒,你哭什么啊!”
貍花頓時撓起了耳朵,尾巴也晃個不停。
真是有些棘手。
余有魚抽泣著,眼里的委屈道不清楚,咬牙道出了一句:“賊鼠一窩!”
貍花:“…”
貍花擺著爪子,說道:“貍花是好人啊!不對,貍花是好貓,好貓!”
余有魚看著它,總歸是不信的。
貍花長嘆了一聲,說道:“貍花管你怎么想的,反正現在我解釋給你聽,我們一開始過來,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們三個都是好人,也不隨便殺人,不…”
貍花的話還沒說完。
余有魚嘀咕道:“不隨便殺人…”
貍花張了張口,說道:“不是那個意思,你看,就剛才,之前,你看咱們殺人了嗎,沒有吧,我們之前的確殺過人,現在不是不殺了嗎,你看是不是。”
余有魚又是一顫,心里面越發害怕了,嘴里嘀咕道:“之前殺過人…”
如意張了張口,頓時也慌了。
她一把抓住了貍花的脖頸,將它給提了過來,說道:“瞎說什么呢,誰殺過人,我可沒有。”
如意看向董赤玉,問道:“木頭你殺過人嗎?”
董赤玉愣了愣,點了點頭。
“嗯?”
董赤玉反應了過來,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殺過,沒殺過,嗯。”
沒一句真話,盡是表演。
余有魚哭了起來,頓時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如意聽著這哭聲,隨即便覺得難以解釋。
“啪!”
她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不準哭!”
惡狠狠的看向余有魚。
余有魚顫了一聲,頓時止住了抽泣,看向了她。
“我不殺你,你以后就跟著我,我教你學劍,答應你就應一聲,不答應我就…”
如意頓了頓,虛起了眼睛。
“不答應我就殺了你。”
那語氣,聽著尤為嚇人。
余有魚哭著,不知道如何答應的下去。
董赤玉輕咳了一聲,說道:“我沒有污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