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傷的不輕,全身上下七處刀傷,還有一處傷在了臉上,是在亂戰之中被砍中的,那道疤痕順著額頭嘩啦到了側臉,顯得尤為猙獰。
唐悅容去請了上京城最好的醫師,但看了之后卻都只說無能為力,這般多刀傷在身,一般醫師都看不好。
最后還是去找了白夜的人,尋得了一位江湖上的醫師,這才將清水給救了回來。
唐悅容忙前忙后,一宿沒合眼,只道:“王姐姐,這樣危險的事,往后你還是少做,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該怎么跟叔叔交代啊。”
如意說道:“知道,知道,放心吧。”
“嗯,下午商行還有事,我先去歇息了。”
唐悅容打著哈切便進了屋中休息。
如意見此進了屋去,隨即目光投向了那床上的‘景南’。
如意上前去,說道:“那個叫清水的,算是救過來了,不過她倒是有點慘,身上七八處刀傷,還破了相,這么漂亮的一個姑娘,就這么毀了,你是救過她的命嗎?”
燕南天睜開了眸子,從那床上坐了起來。
他的面色有些蒼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次多謝你了。”
如意問道:“你怎么能跟北漠人扯上關系的?”
燕南天無奈一笑,說道:“我這次真是點背,沒想過這上京城會這樣四處漏風,竟然讓北漠人都潛進來了。”
如意微微點頭,說道:“想想也是,你裕王要是在京城出了事,你手底下的人估計全都得亂了套,到時候一亂,邊關的北漠人就有了機會。”
燕南天怔了一下,說道:“你都知道了?”
如意從懷中翻出了一塊腰牌,扔給了燕南天。
如意說道:“青山城獨有的龍窯琉璃金紋,自你占下了青山城后,這份生意便得以推崇,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將這個東西做成了腰牌信物,倒是獨樹一幟。”
燕南天將那腰牌收進了懷中,隨即道:“你帶我去看看清水吧。”
如意笑問道:“那是你情人啊?”
燕南天道:“是下屬。”
如意笑了笑,說道:“我不問。”
隨即如意便領著他去了清水的房間。
清水身上幾處刀傷,如今都已上了藥用布裹著,頭上的一處亦是如此,甚至于百布都遮蔽了他半邊面容。
雖看不見那駭人的刀傷,但卻足以想想,到底是有多么凄慘。
清水雖然醒了,但意識卻還有些模糊,喚了一聲:“主上…”
燕南天深吸了一口氣,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是我對不住你,我欠了你一條命,等你傷勢好了,我就把你調到后方去,也不用再這也東躲西藏,殫精竭慮了。”
清水的眼眸動了動,卻沒力氣說話了。
燕南天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你好生歇息。”
見此,燕南天便出了門去。
如意正在門口,抱著量著他。
如意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個裕王對待下屬也沒有那樣冷血嘛。”
燕南天舒了口氣,說道:“大難不死,姑娘就別玩笑了。”
如意微微點頭,隨即問道:“那你打算怎么還我這個人情?”
燕南天看向她,問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嗎?”
如意想了想,皺了皺眉,卻道:“還沒想好。”
燕南天微微點頭,說道:“反正你什么時候想兌現都可以,只要你開口,我能辦到的,我都給你辦到。”
“好啊。”
如意笑了一下,隨即拍了拍燕南天的肩膀,說道:“我看好你,等你奪了天下,我再要不遲。”
“嘶…”
燕南天肩膀微微疼,還有傷勢。
如意見此收回了手,說道:“誒,不好意思,忘了你有傷了。”
“你手勁挺大。”
“呵呵…我看你是覺得我勁兒小了,想再試試。”
“告辭!”
如意瞧著燕南天離去的身影。
她不禁思索了起來。
昨天那暗道里見到的那個人影真不是他燕南天嗎?
若是說動機的話,燕南天身為大景王爺順位的子嗣,順著那地道潛入皇宮也合情合理。
如意再度懷疑了起來,但又覺得昨日燕南天的反應又很真切,不像是說了假話。
她左右想不明白,索性將這些事情拋之腦后。
“關我什么事。”
如意嘀咕了一句,隨即便出了府溜達去了。
說白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上京城,自然要去見見老朋友們。
也不知道樓里的姑娘有沒有想自己。
她主要還是喜歡樓里的橘子,好吃,夠甜。
夜里的時候。
有人潛入唐府。
卻不料被唐府的供奉逮個正著。
當場就被押到了唐悅容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
那人穿著一身屠夫衣裳,身上還有血腥氣,一柄殺豬刀被唐府的供奉握著,候在一旁。
屠夫咧著嘴,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屠夫大抵是對于唐府沒什么概念,這偌大的唐氏商行,遍布天下,府上的供奉又怎么可能差了,無一例外都是那江湖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只能說是他自己不自量力。
唐悅容本想將此人拖下去令人審問一翻的,但不料這個時候如意卻來了,將這人保了下來。
也是因為燕南天知道了此事,求了如意。
這屠夫,事燕南天的人。
那巷子里的動靜鬧的很大,雖說商行的供奉當夜便清理完了所有痕跡,但清水的消失卻是引起了另外幾人的注意。
大肆尋找盤問之下,不過一日便知道了燕南天跟清水都在唐府的消息。
怕主上跟清水遭遇不測,又想到唐府估計不好進,便由屠夫一人先進來看看,之后再作打算,不聊一進來就被抓住了,低估了這唐府供奉的厲害。
“這事鬧的…”
唐悅容無奈一笑,說道:“行吧,你把人帶走吧,回頭有這樣的事,還是讓他打聲招呼,鬧的多麻煩。”
“回頭我就收拾他。”如意說道。
唐悅容點了點頭,隨即便又忙活事情去了,商行的事情,總是忙不完。
如意帶著屠夫去了后院。
屠夫的目光來回觀望著,卻在思索著如何脫身。
當他看向身前的如意時,甚至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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