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中卻都是擔憂之色。
倒是魚紅錦,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反倒是不太明白他們緊張些什么。
也是因為她那無所謂的樣子,腦袋就挨了墨淵一下。
墨淵有些氣憤道:“你還不擔心,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弄不好是要命的!”
魚紅錦目光微頓,說道:“是嗎?”
倒不是她單純什么的,只是那東西的確沒有對她造成什么危害,甚至于她沒有感到任何一點威脅。
她當然不是蠢。
陳長生思索了半晌,說道:“或許你生來便有這樣的能力…”
魚紅錦頓了頓,看向陳長生。
墨淵的目光也隨之看向了先生。
陳長生道:“她本身就氣運不凡,自古以來,錦鯉便有引福運之說,許是與這般有些關系,福運與那厄運交織一同,卻似陰陽流轉,似一黑一白兩條魚兒在水中游動。”
他不禁又看了一眼魚紅錦,說道:“早年你定是有過一翻機遇的。”
魚紅錦愣了愣,反倒是有些不明白道:“什么機遇?我怎么不知道?”
陳長生道:“這其實也并不少見,山精妖怪在化形開智過后其實身上都會有著些許神通,有些一悟便得,有的甚至從來都不會知曉。”
他頓了頓,說道:“不過,你這個卻是有些奇怪,這倒不像是先天的神通,反而像是一門功法,牽動著你身上的福運與厄運。”
墨淵聽了半晌,開口問道:“先生,那這對她可有什么影響嗎?”
陳長生道:“自然也是有些影響的,但不一定是壞的。”
“昂?”墨淵愣了愣,問道:“難不成還是件好事?”
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興許,我觀那氣運轉動,似乎那福運與厄運,能為她所用。”
魚紅錦聽后有些意外道:“我能用?怎么用?”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陳某也教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慢慢去摸索。”
墨淵對于氣運之事也是一知半解。
陳長生卻道:“當然,這也只是陳某暫時的猜測,還是需要再看看為好,免得出什么岔子。”
“對對對。”墨淵回過神來,說道:“紅錦,不管那氣運你如今能不能用,你如今最好也不好輕舉妄動,等陳先生查明過后,再作打算。”
紅錦見墨淵認真的樣子,她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確定沒事?”墨淵又問了一句。
魚紅錦撓頭道:“真沒事啊。”
說著,她撩開了衣衫,露出了肚臍。
拍了拍那圓鼓鼓的肚子,表示毫無問題。
墨淵見此無奈一笑,伸手將那衣衫放下,說道:“姑娘家家可不能這樣胡鬧。”
魚紅錦眨了眨眼,說道:“墨淵墨淵,我是妖怪啊。”
墨淵微微一愣,想想的確也是,但仔細一思索,卻還是說道:“妖怪也不可以。”
魚紅錦眨著眼,還是有些不懂。
墨淵舒了口氣,說道:“說起來,這次,真是我欠了你個人情。”
魚紅錦聽后微微一愣,“我?”
“對。”
墨淵摸了摸魚紅錦的頭發,說道:“你可是幫我解決了個大麻煩,不過說來,若是這厄運不會對你造成威脅,那當然是好事,若是反之…”
墨淵皺起了眉頭,看向魚紅錦道:“之后,你不妨就跟我去荒海?我在的話,也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魚紅錦連連搖頭,說道:“不去不去,荒海有什么好的,啥也沒有,不去!”
陳長生笑道:“這丫頭,興許自有緣法。”
他抬起頭來,看向墨淵道:“之后陳某會多關注的,你也不必擔心什么。”
墨淵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卻是點了點頭。
他一直待在人間,其實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這天道降下的因果厄運,但如今厄運已除,他也該回荒海北滄了。
“話說回來,龍君去了哪了?”陳長生問道。
墨淵道:“當日趙玉清離去,龍君他便跟上去了,如今還未回來,不知去了哪里。”
陳長生聽后不禁思索了起來,但很快便又將此事拋之腦后。
老龍王要做什么,趙玉清要做什么,他一并都不關心。
陳長生道:“如今你怎么打算呢?”
墨淵想了想,說道:“大概會回荒海,北滄那邊的事,積壓的有些久了,得去處理處理。”
“的確也該回去了…”
二人聊事,魚紅錦就不感興趣了。
她屁顛屁顛的就跑回了馬車上。
“蕓姐姐,蕓姐姐。”
蕓香摸了摸她的頭發,問道:“怎么了?”
魚紅錦眨眼道:“我好像會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蕓香被她的話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無奈笑道:“你且說清楚,什么不得了,又是什么東西?”
魚紅錦隨即將方才之事說了一遍。
蕓香聽后就往魚紅錦的屁股上來了一下。
“哎喲。”
魚紅錦摸了摸屁股,連忙往后退了退。
“蕓姐姐你打我干嘛?”
蕓香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你啊,真是什么東西都要去碰一碰,也不怕會不會出事。”
魚紅錦眨眼道:“我又不是那頭蠢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我還是清楚的。”
馬車上趴著的貍花聽到這話回過頭來。
它眨眼道:“魚紅錦,你是不是再說貍花的壞話?”
魚紅錦頓了頓,往外回道:“沒有,說別人呢。”
“哦。”
貍花答應了一聲,隨即就繼續睡了。
蕓香笑了笑,說道:“你少欺負貍花。”
“我沒有。”
魚紅錦頓了頓,隨即道:“唉,說到哪里去了,不過我聽陳先生的意思說,那東西很厲害,反正簡而言之,就是,就是,我還不回用,嗯…”
蕓香頓了頓,隨即問道:“你且說說,那丹田之中的那幾道氣運,是何種形態的?”
魚紅錦閉目凝視了一眼內府丹田,隨即道:“像兩條魚,一條咬著另一條的尾巴,像八卦,嗯…但好像也不對,有些像是白魚追著兩條黑魚跑,呀…”
蕓香問道:“那條小一些的黑魚,似乎早便存在的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