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到近前,半躍高空,自上而下劈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相比起嚴正聲的剛猛,他的拳腳里增添了一絲陰柔,陰陽調和,力到極致。
劈在葉秋身上,衣服瞬間被撕裂,而他本人也是連連后退,眨眼便退到邊角。
“廢物,想死是吧,行,我成全你!”
變掌為爪,鋒利如刃,切割在葉秋胸膛,瞬間出現一道血紅印。
葉秋面色一沉,低矮下去,繼續防守,并未攻擊。
“還敢跟我搶女人?”
“還敢給千楓葉出頭?”
一邊呵斥,一邊雙手并用。
出拳速度越來越快,切割的利刃也越來越多。
轉眼葉秋渾身都是血痕,而他本人也從站著變成蹲著,最終從蹲著變成了躺著。
連續四招,都是被動防御,毫無任何攻擊之力。
見狀,眾人都在嘲諷,這廢物之前還說五招之內結束戰斗。
的確是五招之內。
不過被解決的人,并非北向東,而是他自己。
“還敢答應我的生死戰?”
“誰給你的勇氣?”
“誰給你的狗膽?”
“去死吧,廢物!”
憤怒到頂點。
北向東厲聲咆哮,左手為爪,鉗住葉秋,令他動彈不得。
右手變鉤,鎖住葉秋的喉嚨,往里凹陷,甚至能聽到骨骼和皮肉的雙重脆響。
與此同時,他雙腳緊貼在葉秋腰腹,往里擠壓,甚至能清晰聽到氣血蕩漾的聲音。
拳腳并用,最強之力,別說是葉秋,恐怕是一頭大象都得被瞬間撕裂!
“結束了。”
“這廢物算得還挺準,的確物招之內被殺。”
“作為外援,能贏過嚴正聲就不錯了,還想和北堂主叫板,這不是找死么?”
“恭喜北堂主奪魁,日后有您輔佐苗副舵主,相信焚香堂發展蒸蒸日上,未來潛力無限啊。”
一眾賓客,包括其他堂主,紛紛恭維討好,極盡諂媚。
而苗正紅也是長舒了口氣,一臉洋洋自得。
“可惜,是北堂主殺的他,如果可以,我還想親自動手,為我弟弟報仇!”陸少民一臉遺憾,扭頭望向秋云國,笑道:“秋總裁,看來你家的乘龍快婿是北堂主了,他和我們家有著不少合作,以后和你們聯姻,我希望咱們三方,能攜手并進,你看呢?”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秋云國連連點頭,看著擂臺上血腥的場面,都不敢去看。
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些可惜,這葉秋,看著有些能耐,就是太過自大。
“葉先生!”
“您不能死啊!”
見勢不妙,一眾四堂成員,紛紛開口,齊刷刷跪倒在地。
千楓葉更是驚為天人,拖著重傷,想沖到擂臺那邊,卻被秋落塵攔住。
“你干什么?”
“你說我干什么,葉先生是為我而戰,如今他命懸一線,難道我還要在旁邊看著嗎?”千楓葉據理力爭道:“哪怕有生死約定,但是死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葉先生,他為我舍身忘死,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觀,獨善其身,我…”
“想多了吧你。”
秋落塵撇嘴,搖頭道:“葉秋說的五招之內,這才四招嘛,你著什么急,你放心吧,他一定能反敗為勝的,他是葉秋,任何不可能的事情,在他身上,都會變成可能。”
“哎呀秋小姐,事已至此,難道你還奢望奇跡么?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面對北向東,葉先生毫無招架之力,你…”
“咔嚓!”
話未說完,擂臺上忽然傳來一道骨骼脆裂的聲音。
下一刻,一聲慘叫驟然發出。
眾人紛紛扭頭望去,驚駭的是,發出慘叫的并非是葉秋,而是北向東!
本來是奮力一擊,結果葉秋看似身受重傷,卻腦袋一撇,讓對方撲空之后,他反客為主。
雙腳高定,將北向東壓在身下,右手形成螳螂,照著對方胸腔狠狠一扣!
直接穿過皮肉,扣進骨髓,最后再猛力一捶,直接洞穿身體!
“嘩啦啦!”
鮮血飄飛,漫天激射。
葉秋猛然起身,翻卷起北向東,高舉半空,最后右腿彎折,扣著對方腰腹,自上而下!
“轟隆!”
滔天巨響,石破天驚!
二人從高空落到擂臺,完全拆散擂臺,一路下沉到地板,四周龜裂,分崩離析。
葉秋拳腳并用,相繼揮下,猶如雨點般,無情的打在北向東周身各處。
骨骼脆響,接連響起。
鮮血激蕩,振聾發聵。
慘叫聲更是此起彼伏,綿延不絕。
持續了足足三四分鐘之后,北向東已是渾身鮮血,氣若游絲,別說攻擊防守,就是連說話,眨眼皮都成了奢望。
“我說過,五招之內,結束戰斗。”
“你我的賬,也該有個了結了。”
葉秋騎在北向東身上,抬起手臂,猶如屠龍寶刀,這一揮,便能當場要了北向東的狗命!
而北向東雖然毫無還手之力,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眼看著對方手臂揚起,他瞳孔驟縮,滿臉些滿了驚恐和畏懼,他自知求饒無用,便是費盡力氣,望向舞臺上驚駭無比的苗正紅,希望他能及時出手。
“葉秋,住手!!”
撇開北向東是自己的侄兒不談。
光是他給自己賺的錢,維護的產業,就足以讓他力保對方。
哪怕有生死約定,可是事關巨大利益,他也不管不顧,吶喊之中,飄然一蕩,自舞臺沖到近前。
一手攔住葉秋,惡狠狠道:“向東是我侄兒,是我焚香堂第五堂主,難道你還想殺了他不成?!”
葉秋一怔。
對方握住自己的臂膀,力量強橫,猶如高山壓頂。
看來,他也是個練家子,并且實力不俗,不過和自己相比,依舊相形見絀。
他不為所動,冷聲說道:“這不是我要殺他,而是之前有言在先,這一戰,不僅僅是奪魁戰,更是生死戰,沒有點到為止,只有死一個人才能結束,怎么,苗副舵主,這是打算出爾反爾?你自己說出來的話難道還要吞回去不成?你當大家沒聽見是嗎?”
葉秋提高銀兩。
利用輿論,給與苗正紅壓力。
聽聞,一眾賓客,包括各堂堂主都是心有余悸。
按理說,葉秋此舉,無可厚非。
但,苗正紅是副舵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
誰又敢在此時聲援,甚至和他作對?
紛紛默不作聲,低腰頷首。
這種時候,槍打出頭鳥,誰敢亂來,誰就將萬劫不復。
“看見沒,他們沒聽見,所謂的生死戰,完全不存在,趕緊把向東給我放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苗正紅嚴詞呵斥。
葉秋眼神一凜,不及開口,千楓葉卻道:“苗正紅,生死戰是北向東提出來的,現在勝負已分,葉秋要殺他,你居然出爾反爾,身為副舵主,你居然罔顧事實,傳出去,你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還副舵主呢,連自己說的話都要吞回去,這種副舵主,要來有什么用?”秋落塵嗤之以鼻,對著葉秋,高聲喊道:“葉秋,別管他,殺了北向東!”
“滾開!”
葉秋粗喝,甩手就將苗正紅扔到一旁。
與此同時,屏息凝神,匯聚氣息之后,再度揚起手臂,就要揮下!
“來人,給我把四堂成員,還有秋落塵抓起來!”
關鍵時刻,苗正紅急中生智,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幾十名安保,將四堂和秋落塵團團圍住!
秋落塵瞬間反手被綁起來,動彈不得!
“放開我,混蛋!”
秋落塵極力掙扎,但是對方人多勢眾,她毫無反抗之力。
掙扎中,一名安保直接拿著匕首,橫在了她的脖子之處,威脅道:“別亂動,再亂動,我抹了你的脖子!”
“苗副舵主!”
見勢不妙,再也坐不住的秋云國,立刻起身,匆匆來到苗正紅面前,鄭重道:“苗副舵主,我不管你出爾反爾,還是想置葉秋于死地,但落塵是我秋家的人,你要敢動他,我秋家絕不答應…”
“秋總裁。”
不及說完,陸少民走來,輕描淡寫道:
“這只是權宜之計,你怕什么嘛。得罪焚香堂的人,是葉秋不是秋小姐,苗副舵主應該只是做做樣子。
當然,世事無絕對,如果秋落塵現在閉嘴,可能還有活路,如果還要再站在葉秋那邊,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如果我是她,現在就應該勸阻葉秋,別再折騰北向東,否則,她也得跟著陪葬!”
對于葉秋的恐怖戰斗力,陸少民心有余悸。
沒想到,這廢物這么猛,連北向東都不是他的敵手,這是個巨大的威脅。
如果不將他鏟除,自己以后別想有好日子過。
現在挑起焚香堂和他的矛盾,這是鏟除對方的最好機會。
聽到他的話,苗正紅立刻瞪著秋落塵,喝道:“秋小姐,你和葉秋關系不錯,現在你說的話,他才會聽。我不想為難你,但是你也得為自己的性命考慮,你想活命,就讓他放開我侄兒,否則,向東要是有什么閃失,你也別想…”
“做夢!”
秋落塵喝斷,冷冷道:“我秋落塵不怕死,有本事你殺了我!葉秋,你別管,先殺了北向東再說,我就不信他們真敢對我動手,我要是死了,秋家不會放過焚香堂,大不了玉石俱焚,你別管我…”
“啊!”
話未說完,那安保忽然割破她的手臂,鮮血瞬間流出。
“落塵!!”
見狀,葉秋吶喊,高舉起的手臂,緩緩放下。
他沒想到,身為副舵主,這苗正紅居然這么無恥。
非但言而無信,反而還拿秋落塵要挾自己。
自己和秋落塵雖然并無任何實質名分,但是在他心里,早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他寧愿自己千刀萬剮,也不愿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眼見她見了血,葉秋內心憋憤,但又無可奈何,只能放棄攻擊,將北向東扔在地上,喝道:“我可以放過北向東,但是你們得同時把落塵放了,不能再傷害她。”
“可以,沒問題,咱們同步進行。”
苗正紅點頭,一臉邪魅。
此時,隨著葉秋緩緩起身,那安保也慢慢放開秋落塵。
直到北向東被幾個安保拽到一旁時,秋落塵就要來到近前,可就在這時,苗正紅忽然吩咐道:“給我把秋落塵抓起來,不能讓他過去!”
“是。”
電光石火間,秋落塵再度被擒住。
葉秋也是錯愕間,被人偷襲腦部,身體一痛,半跪在地。
不及反應,便是幾把砍刀橫亙在他腦袋上,完全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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