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娥帶著黃雅麗正在接機,不時望向出口的方向,焦急的等待著。
“小麗,你聽我說,咱們這次接的人,是陸少臣的哥哥陸少民,這機會我們一定要把握住。”
“雖然那陸少臣是個畜生,一個大變態,但他哥哥是陸家掌權人,咱們只要把鍋全部甩在葉秋那廢物身上,他一定會替咱們報仇雪恨!”
找了不少關系,總算將田秀娥撈出來之后,她就對葉秋恨之入骨。
一直在琢磨怎么報復葉秋,當得知陸少民要來江漢市投資項目時,便第一時間帶著女兒過來獻媚。
黃雅麗不置可否,點頭道:“放心吧媽,我知道怎么做,來之前,我就了解過陸少民,他和陸少臣一樣都很好色,憑我的姿色,拿下他不成問題,我不僅要利用他替咱們報仇,我還要抱緊這顆大樹,爭取嫁入豪門!”
很快。
飛機到站,旅客相繼走出。
直到陸少民帶著兩個跟班出來時,母女倆立刻上前,恭敬道:
“陸總,終于等到您啦。”
“陸總,路上辛苦了。”
西裝革履,氣質斐然,雖年過四十,卻意氣風發,渾身透露著成熟男人魅力的陸少民,見到熱情的母女倆,不由眉頭一皺,狐疑道:“你們是…”
“陸總,我是田秀娥,這是我女兒黃雅麗。”
“他是您弟弟的女朋友,肚子里懷的也是他的孩子。”
聽聞,陸少民面色一變,略微沉吟,問道:“我弟弟人呢,不是說好了要來接我的嗎?”
“哎,他被巡捕房抓走了。”
田秀娥嘆了口氣,對黃雅麗不斷擠眉弄眼。
黃雅麗心領神會,立刻帶著哭腔,委屈道:“陸總,都怪葉秋那廢物,他不僅陷害少臣,還和巡捕房的人勾結在一起,給他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將他抓去巡捕房,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母女倆繪聲繪色的描述。
添油加醋,極盡抹黑。
“混蛋!”
聽完描述,陸少民怒不可遏,粗喝道:“敢把我弟弟抓去巡捕房,誰給他們的狗膽?小張,你現在就去巡捕房,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我弟弟撈出來。
小李,你去,通知江漢市商會會長,就說我要做個項目,舉辦招標晚宴,讓所有家族、企業全都來參加,尤其是秋家和杜家,敢為那廢物撐腰,我要讓她們知道,與我陸家作對的后果!”
“是,陸總。”
得令之后,兩名跟班立刻行動!
田秀娥則是給黃雅麗使了個眼色,她立刻前去拎著對方的行李箱,媚眼如絲道:“陸總,您一路辛苦了,我先送您回酒店休息吧,以前我經常給少臣按摩,舒緩疲勞,希望能對你有用。”
陸少民眉目一挑,望著對方魅惑的眼神,不禁心神蕩漾。
雖說她是弟弟的女友,但自己向來有玩少婦的癖好,兄弟是手足,但女人如衣服,誰穿不是穿?
“那就有勞弟妹了…”
陸少民邪魅一笑,下意識的攬住對方的水蛇腰。
本來只是投石問路。
但對方卻主動抓住他的手,緊緊貼合在一起,欲拒還迎的作態,已經表明了她的立場。
郊區益民路,典型的城中村。
這里三教九流,魚龍混雜,非但環境極差,而且治安也沒有保證。
小偷小摸,打架斗毆,在這里屢見不鮮,而陸芊芊的家,就在一條狹隘潮濕的弄堂里。
“咯吱。”
推門而入,一股腐朽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
陸芊芊有些尷尬,羞紅著臉,抿嘴道:“葉先生,秋小姐,不好意思,家里有些簡陋,讓你們見笑了哈。”
“這是什么話,房子簡陋沒事,只要人是善良的,三觀正,生活條件遲早會改變,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才是,落塵,你說呢?”
葉秋望向秋落塵。
貴為豪門千金,雖然她向往市井生活,但畢竟沒有真正接觸過。
這四合院邋遢的環境,以及難聞的味道,讓得她掩鼻皺眉,的確有些無所適從。
不過面對葉秋的詢問,她還是勉強保持鎮定,點頭道:“嗯,葉秋這話不錯,只要你一心向善,困難的日子總會過去。
就比如你奶奶雖然病重,但不是遇見葉秋了么?他醫術精湛,不管多重的病,只要他經手治療,基本上都能痊愈,走吧,進去看看你奶奶。”
說著,秋落塵徑自往屋里走去。
盡管對于陸芊芊和葉秋的關系,令她如鯁在喉,她對陸芊芊更沒有任何好感。
但望著她一副人畜無害的單純模樣,她心里的無名火無處釋放,最終只能強壓著,等他把奶奶的病看完之后,再來說清楚吧。
很奇怪。
說起來,她和葉秋并沒有確定任何關系。
可是每次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哪怕是聊天,都會讓她心里難受。
自己這是吃醋了?
秋落塵自嘲一笑,感覺自從爺爺說讓自己主動出擊之后,她就有些腦子混亂,感覺快魔怔了。
“葉先生,我…”
“芊芊,你別喊我葉先生了,怪生疏的,我比你大,你就叫我秋哥吧。”
葉秋打斷,笑道:“還有落塵,你以后叫她落塵姐姐,她雖然是豪門千金,但不像那些大小姐,其實很好相處的,外冷心熱,你對她別有誤會。”
“我沒誤會她,但我覺得她好像誤會咱倆了。”
陸芊芊抿著嘴,望著秋落塵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看得出來,你倆是情侶,她見到咱聊說話,她不是太高興,回頭我找個時間跟她解釋下,您今天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不想影響了你倆的感情。”
說完,她扭頭便走,葉秋深感無奈,這小丫頭,人不大,但心思倒挺多的。
看得出來自己和秋落塵是情侶?
是嗎?
除了那個所謂的未來老公候選人的身份之外,他和秋落塵似乎并沒有其他關系。
對于二人的關系,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
進入屋內。
陳列簡單,幾乎沒有任何像樣的家具,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里屋,一名頭發花白,面色蒼白的老太太就躺在炕上昏睡著,不時側身,發出痛苦的呻.吟。
但是自始至終,她雙手都緊緊的捂著一張老照片,似乎是她的什么精神寄托。
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張合照,照片里,老太太精神狀態極好,左邊是水靈的陸芊芊,右邊則是一個看著意氣風發的中年男子。
“芊芊,這男的是誰,你爸么?”秋落塵狐疑道。
見到男子,陸芊芊明顯面色一變,略微躊躇,最后嘆了口氣,搖頭道:“不是,他是我二叔。以前還挺好的,后來染上了賭博惡習,成天的賭,家里都被他輸光了,現在外面還欠了不少高利貸,我半工半讀既是要給我奶奶籌集醫藥費,還要給他還錢…”
“畜生。”
秋落塵低喝道:“身為家里的頂梁柱,非但不賺錢養家,反而讓你一個小丫頭打工來給他還債,他現在人呢?你奶奶病成這樣,難道他就不管嗎?”
“我不知道。”
“他成天都在躲債,只有沒錢賭了才會來找我,有時候我沒錢,他還會打我。”
說著,陸芊芊盈眶中的淚花都在打轉,看得人心疼不已。
葉秋就欲開口安慰,忽然奶奶病情加重,一聲呻.吟,身子都開始劇烈抽搐了起來!
“奶奶!”
陸芊芊大驚,下意識要沖過去,卻被葉秋攔住,說道:“別碰她,看她這樣子,應該是心肌梗塞引起的并發癥,現在很脆弱。
這樣,芊芊,你馬上去打盆熱水來,落塵,你把我這套銀針燒紅一下,我現在要給奶奶把脈,確認下病情,然后對癥下藥。”
“好,我這就去。”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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