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三百三十四章:他知錯了嗎?嗯?打到羌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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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臻回來時候,羌胡一半的領地都已經丟失了,并且遞來了議和的請求,要歸附在徐臻麾下。
這個狀況,和當年的于夫羅是一樣的,他們自知再打下去存活不了,又無法向外擴張,只能來請求成為歸附,以圖日后壯大再叛變。
外族反復無常,其心必異,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不光是漢室對外族。
那些異族對漢室也是一樣,他們知道再好的主君也不會一直對外族信任,可當下沒辦法,徐臻兵強馬壯,真不是和他決一死戰的時候,只能先行歸降,日后再找機會。
徐臻欣然同意,讓這些異族歸附于麾下,并且年年進貢大漢,他強調了好幾次,是進貢大漢。
此事傳于西涼境內,不少人都為之感慨,大量的百姓傳為佳話,此時西涼卻依舊沒有動兵馬向東。
賈詡曾又進言兩次,最后一次徐臻說了,“主臣之情還未消,只可西面用兵,背與東面。”
他將自己的背部交給東面的曹操,也就是說還需要一個理由,來讓徐臻出兵,可怎么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因為曹操也會掌控得很死。
這數月以來,幾次試探后,雙方就知道了彼此的底線,誰都還沒有下定決心去撕破這層窗戶紙。
所以局面僵住了,只能不斷的在暗地里較量。
不說好話,也不惡語相向。
這段時日,唯一的好處就是,曹氏宗親再也沒有來啰嗦過一句,連曹仁、曹洪等人寫過來訪友被截獲的書信,都對徐臻尊稱一聲車騎。
這些稱呼,讓徐臻明白局勢依舊很穩固,許都那邊已經盡可能的非常平靜,來保證絕不會主動挑起大戰了。
于是,整個大漢又進入了平靜之中。
這個時候,出使西川的諸葛亮回來了,帶來了不少好消息,以他的口才與急智,又有子龍親自護衛進入川蜀,劉璋見到六百甲騎宿衛的時候,就沒了動手暗害的心思。
因為這明白著他們只要死在川蜀,那么徐臻就會立刻興兵攻打,所以劉璋還自己派了兩千多精銳,讓張任親自來做好護衛工作,生怕諸葛亮被張魯的暗探死士刺殺。
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回來的諸葛亮立刻來見了徐臻,并且沿途已經知曉了曹操進公的事情,得魏公之位,置于鄴城。
這是進位的第一步,只是公爵顯然不能滿足,下一步要稱魏王,才是破除舊制最為關鍵的一步,就看那個時候,有多少人愿意跟隨,他又愿意舍棄多少。
才可走到和王莽一樣的道路。
而徐臻運氣好,有人在前面走,他就可以走得更加安穩。
“我見到了張松,其貌不揚卻是口若懸河,罵起人來是絲毫不留情面,只是此人目光見識過于淺薄,你對他若重視些,他就肯將一片真心托付,”諸葛亮悠然自得的說著,很顯然是已經把準了張松的脈。
那他自然也得了圖紙,進入西川不在話下。
圖紙不是誰都能畫的,漢末幾千萬人里,讀過書的不到百萬,而這些人里面大部分都只是識字而已。
不算能自理文章,胸有才學的那種,更別說畫圖這些進階能力了,能夠標注出西川全貌的地圖,張松怎能說不算人才?
他不管是自己走遍大川,還是偶然得到他人的圖紙,都表明這人有能力,但是卻只能為別駕,自覺懷才不遇,才想要向別處立功。
因為劉璋,實在無能。
他與劉表、劉虞相比宛若星輝比日月之光,更遑論從白身可到帝王的昭烈帝了。
川蜀在他的治理下,張魯尚且不可敵,還要倚靠險地來守,空有兵馬不知用,得成都居所,就像是手捧寶玉不敢與人爭斗,生怕玉碎一般,毫無氣勢,日后定然也要被滅。
既然益州遲早要被攻破,不如尋一主而贈予,還可立下大功,這天下早就不姓劉了。
劉氏已然不是天命,何苦還要愚忠死守。
在主張迎外臣一派中,法正和張魯算是不謀而和,于是兩人私下底會商談居多,而諸葛亮去了之后,精準尋找兩人,快速挑明此話,一下子就得了此二人的真心相待。
并且,大獻殷勤。
所以才能滿載而歸。
“益州在孔明看來,一定是志在必得,師父若是想要,立刻就可以要,若無需注重仁義,便可立即攻打,畢竟,益州兵馬實在是弱得一言難盡。”
“對外戰績,毫無功績可立,打張魯始終被追著打,而我們把張魯打得不敢出漢中,且還要割地求和,此中差距,不言而喻。”
諸葛亮笑著說道,神色輕松,但是徐臻可沒笑,面色依舊板正嚴肅,眉頭一皺道:“如此,就要在數月之內,經營得到川蜀,然后進入成都或者漢中為根據地,在外有劍閣、山地、障林等可用于據守。”
“可先與劉璋敲定,稱出兵合擊張魯,因而可引人入川,為日后占據漢中做準備,得漢中后,用計策割裂劉璋之兵,讓他自行選擇。”
“不錯!”
諸葛亮收起笑容,他想起來自家師父在商談大事的時候嚴肅不已,從不會隨意而笑,于是也冷靜下來,不再自覺輕松。
“若是如此,劉璋無奈之下必定要同意。”
“若是不同意,也可略微壓制,讓其明白師父心意,他不肯,就聯合張魯打成都,我想張魯并不會拒絕。”
“嗯,去準備吧……”
又是一年秋收過去,徐臻有特性的加持在,今年就算不是豐收,也得了多三成的收益。
糧草勉強足夠打一場仗了,既然丞相那邊沒打算動過來,那么剛好趁此時機,先去將川蜀占下,絕了劉皇叔的念想再說。
“喏。”
許都。
丞相府。
曹操正在觀看幽州的地志,還有尚書臺送來他觀閱的奏表,準備搬遷治所到鄴城去,將漢帝留在許都。
并且要分出兩份名單,許多人的官籍可以入他的魏籍,走到了這一步,當初跟隨于他的寒門與白丁之人,都可得一個不錯的結果。
官職在漢的,也會因此而騰出不少位置。
若是曹操的屁股不挪動一下,很多位置都空不出來,那么有功績之人就已經封無可封,自然影響別人的心志。
現在已經不是靠魅力和促膝長談,就可以緊緊招攬人才的時候,那怕跣足而出四五次也換不回人家要走仕途之心。
明眼人誰不知道現在天下的局勢,孫劉聯盟不是親兄弟,遲早也要走向分裂,他們拼死奮起一戰,不過將曹軍南征之勢打退罷了。
但是被換防到南方的夏侯惇,稍稍穩住軍心,立刻就能攔住孫劉十幾萬追兵,想要打到許都來幾乎不可能。
只能說,現在自成一國并沒有什么可擔憂之處,唯一值得擔憂的就是徐臻了。
因為曹操也忌憚他,不知什么時候這人發個瘋,不要了那千古名望,他耍流氓,就沒有任何辦法。
但目前依照曹操對徐臻的了解來看,他倒是不會走這一條路。
此時,荀攸從外而回,走到曹操眼前來,拱手而言軍報,說道:“丞相,消息回來了。”
在荀彧早早先行鄴城之后,荀攸成為了曹操身邊最為重要的謀臣,為他聯系當年因荀氏而推舉起來的那些寒門與士族官吏。
同時,可為他出謀劃策,但兩人又因為身份差別,不會太過親近,關系保持在一種剛剛好的尺度之內,讓曹操覺得很舒服。
因為荀彧,就是太近了,當年的期望有多大,現在曹操進魏公之后,荀彧的失望就有多大。
他現在甚至想要棄官而走,直接回去耕田養老去。
當然,失望也是相互的,這邊曹操一樣因為沒有得到荀彧的支持而感到失望,所以兩人開始別扭了。
許多計策曹操寧可問荀攸,也不會問身為叔叔的荀彧。
“嗯,伯文怎么說?”
“他可同意了?”
荀攸臉色一愣,沉默了片刻,道:“他什么都沒說,并且派兵去道羌胡,打了數百里,降十數萬羌胡人為附庸。”
曹操撇嘴低頭,這個答案,他做夢都想不到。
最終居然苦澀的笑了,抬起頭來看了荀攸一眼,“他為何這么出兵?”
“應該是不愿的,在下看來,車騎應當覺得還不是時候。”
“何時是時候?”
曹操頭發白了一半,他年過半百,膝下有曹昂這等身負才學的兒子,日后必然有君王之姿,現在若是不為他再做些什么,日后這些事情他難以服眾。
趁著還壓得住,罵名也要背在身上才是。
總歸是要為曹氏將這底給換了,哪怕是再編纂一個“天命所歸”出來,那也要想辦法換了才行。
“在下,只是猜測車騎的想法。”
“他沒有說反對,那就是同意,將徐臻的名字加上去便是,”曹操毫不在意的明言道。
近乎于粗魯的將徐臻的名字也加在了那一封天子寫下的請進表中,讓曹操上位的后盾,又厚實了數倍。
因為徐臻一人的言語,就可以算上并州、幽州、涼州眾人。
至于日后有亂,那又再說便是,先把他拉上來再說,朝臣之上的那些忠漢之人絕不會懷疑徐臻,那么他攻打羌胡之事,就會顯得更加熱血。
仿佛是在慶賀。
由此再給他一個封賞。
“再給徐伯文,加兩千戶,并且爵位挪至武威。”
徐臻在前面三次的請進之言中,兩次是發起的那個人,第三次沒有發起,但是卻也署名,并不過分。
沒人會覺得是丞相威逼,天下人也不會覺得。
所以曹操順理成章的開始搬遷,從許都去了鄴城,同時也算是將自己的腹地挪到了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諸如郭嘉、戲志才、于禁、徐晃等人,全部入了魏籍,看似魏公封地不大,只是可以置百官而已。
但在這魏郡之地,囤積了幾十萬魏軍。
而漢朝的兵馬就不多了。
人們在接下來的歲月中,只會記得曹公,而不是天子。
特別是冀州人士。
所以子民也要遷徙。
遷,統統都遷!!
這一年曹操完成了身份的蛻變,孫劉站穩了腳跟。
于是爭奪重新回到了他們兩家之間。
劉備當初出力不多,只是在追殺的時候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但最終還是沒能殺死曹操,意味著日后大敵依舊存在。
難保他可以再請動另一位南下,那還得再來一次赤壁大火,但是此火本就是天上有,人間上哪兒還能聞第二回?!
所以孫劉都不敢太北進,怕的不光是曹操的深厚底蘊,還有西涼那一位不染指南征的車騎將軍。
若是他與曹操合流,其實還是很難招架。
即便他也不善水軍,但陸戰或許鬼點子真的足夠攻破堅實堡壘。
那不北進,就意味著大家能分的果實其實不多。
而這果實,被心狠手快的劉備占據了大半。
不,在周公瑾的心里,其實已經算是全占了。
因為他們北上合肥再次被擊退,而西進荊州發現,連最靠近的南郡都已經被陳到、張飛駐守。
那得到了什么?
幾個渡口,幾個船棧,我們江東犧牲了多少人,同仇敵愾打了一場曠世之戰,以少勝多足以名垂千古。
結果還真的只剩下榮譽了?!
這誰能忍?!
于是魯肅只能再次承載著的江東文武的期盼,渡江而來,和劉備先禮后兵。
“皇叔,當初我們所言可并非如此,我江東將士用命,可不是用來與你功績的!”
“若非要如此強占,豈不是令江東怒火轉至明公處!?此戰之下,明公難道未曾見我江東風骨?!”
“今日請予肅一句明言!若是要撕毀此約,不如名正言順強占,總好過拉扯拖延!”
魯肅興師問罪而來,拂袖而言,絲毫無懼張飛與關羽兩人宛若要殺人一般的目光。
劉備此時沉默不語,臉上也是一點笑容沒有,場面一度十分慘烈,他想不到這江東的態度轉變如此快速。
竟然是一點緩和都沒有,又或者,是這魯肅的確太懂交際,先以此態度試探,而后再緩和下來。
至少要占個理。
“我哪里敢,”劉備忍了下來,心緒立刻慢慢平靜,抬頭看向魯肅的時候已經是面帶微笑,“子敬此言,乃是錯怪于我,這荊州我本就是擔憂曹氏占據過多,所以率先奪城,待君前來,再行商議!”
“哦?!”
魯肅深吸一口氣,卻還是滿臉不信,“如何個商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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